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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祠堂吧。”沈俊贤看了我一眼,低声提醒,他亦是上了楼去。
大厅里,沈慕舟和二婶婶赶紧扶起了我。
二婶婶柔声道,“好孩子,二婶婶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知道你二叔,他好面子,也是为了这个家,也不容易,你要体谅他。”
“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心里明亮无比,我哪里会不知道二叔的性子,这样的一通怒火绝对是躲不过的,我也根本就不会当一回事,我抬眸一笑道,“正好,好久没有陪我爸了,我也想他了。”
沈家别墅的祠堂,那里摆放着祖先的灵牌。
高台上那其中一位,正是我的父亲沈之行。
祠堂里肃穆异常,更是沈家的孩子们每次犯错受罚的时候会被罚来惩戒的地方。
烛光通明,就在灵牌前方有一个蒲团。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罚跪了,我望向沈家祖先先是三鞠躬,而后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二婶婶陪了我一会儿,我让她回去睡算了,二婶婶也不好违背二叔的处罚,只得上楼去了。
又过了片刻,沈慕舟却是悄悄下来。
他是抱了一团被子下来的。
我笑了,“慕舟,怕姐姐一个人在无聊,所以你要来陪我是不是?”
沈慕舟将被子放下道,“我才不陪,这个被子给你,跪的差不多了,你就别跪了,躺了睡吧。”
“哎,小时候我可都有陪着你啊。”
“我不是怕我爸发现吗?要是被他逮住了,我们都要完蛋。”
沈慕舟的话不是没有原由,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历过,下场是更加惨,两个人一起再被罚跪。
我挥了挥手,“好啦,你快去睡吧。”
上半夜,对着祖先的牌位,对着父亲的牌位,我一直跪着。
等到了下半夜,我就蜷着被子睡下去了。
一大清早,沈慕舟悄悄摸黑进来,他弄醒了我,小声说道,“姐!我把被子拿走了,你别睡了!一会儿二叔就该醒了!”
我正是迷糊,起床气着实不小,但是无奈,还是被沈慕舟夺走了被子。
我也睡不着了,打着哈欠起来又继续跪。
眼下是十月,虽然还只是秋天,但入夜的祠堂里却是格外阴冷,有一丝森凉的寒气,突然一阵寒风袭来,让我打了个喷嚏。
“阿嚏!”我环住自己的双臂。
然而,身后却有人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那突然的温暖让我一怔,她一下笑了,“慕舟,我亲爱的小弟,姐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正说笑着回头,可是一回望,却没有对上预想中沈慕舟那张青春张扬的俊脸。
而是另一张同样英俊,却是有着凌厉分明五官的脸庞。
那双眼睛,映衬着这祠堂里的一片烛光,黑暗里燃着灼灼的光。
“原来是大哥。”我笑了,只是嘴角的弧度泛着一丝微冷。
“这么早,大哥就起来了,还这么好心,替我拿了外套来,我真是太感激你了。”我说着,顿时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扯下,而后往旁边一提,手指一松,他的外套就落在了地上。
我的动作轻巧,但是无一不例外,都展示出我此刻的冷然愤怒。
以及,一丝轻蔑。
沈俊贤定定站在前方,却是没有生气,他开口道,“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设想周全。”
周全?这有哪里是这两个字就能解释释怀的!
“呵,”我轻笑,“我在江城五年,什么也没有学会,只学会了一点。”
“——守信!”
“以前爷爷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对我们说,为人首要就是要守信。我以为不管在商场还是在做人,都要遵循这一点。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只对着前方的一众牌位。
昨夜的事情爷爷奶奶并不知道,我想二叔等人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现如今爷爷已经老了,许多事情洞察力都没有以前敏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我该罚!”我眼中清明一片,冷声承认。
沈俊贤默然,一瞬后他颀长的身形一动,他走到我的身旁,在我一旁的蒲团下跪下。
他双手合十,跪拜祖先牌位。
我也凝望着前方的祖宗灵牌,一言不发。
就在这沉默里,我听见他开了口。
沈俊贤闭着眼睛,他却是沉声温漠道,“沈家的列祖列宗,是我没有守信,是我的错。”
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感觉胸口憋着什么,就是疏散不开。
沈俊贤又是缓缓道,“大伯伯,这次是我的错,让知年受了委屈,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静默中的话语,不知真假,不知是否虔诚,更不知是否只是一时慰藉,随口说说的而已。
但是,我还是感觉到牙根处猛的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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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过了一夜后,二叔的气好似消了不少。
早餐的时候,二婶婶就来喊她一起用餐,我跟随着二婶婶来到餐厅,众人都在,已经入座,除了爷爷奶奶,他们还没有起床,看来是故意先让我出现。
我走到餐桌前停步呼喊,“二叔。”
二叔问道,“反省过了?知道错了?”
“知道了。”
“你这次回去,立刻去给我解约,离开广安!我再也不许你去当什么模特!”
虽然认错,可是我还是不愿就此离开,没了声。
二叔拧眉,“怎么?你还舍不得了?还要继续去丢沈家的脸?”
沈俊贤出了声,“爸,知年是和公司签了职工合同的,而且她也算是广安的招牌,我看手上也有些广告要处理。辞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总要让她回去交待。我们沈家,不会有临阵逃走,不负责任的人。”
他这一番话不轻不重,却是在理。
沈潇潇也是道,“二叔,大哥说的没错。”
“爸,我也觉得大哥说的对。”沈慕舟亦是附和。
二叔细细一想,他也就暂时作罢。
二叔道,“手上的广告交接完了就解约,你听明白了?”
“恩!”我应声。
“坐下来吃饭吧!”二叔这才松了口。
我暗自叹息,总算是度过一劫,过了关。
也是不禁冷笑,解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赔上一大笔解约费,二叔张口闭口要我解约,却丝毫不提这笔钱,装傻也未免太敷衍了些。
……
转眼就到了周日,我定了晚上的航班返程。
到了傍晚的时候,何宜年的电话就过来催命了,“晚上的飞机!你别忘记提前登机!小心迟到!”
“知道啦。”我都听的头疼了,“你像只鸟儿,一直在我耳边叽叽渣渣。”
“你以为我想这么啰嗦吗?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才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何宜年在那头数落了我一堆,而后丢下两个字“挂了”,就这样挂了电话。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要离开沈家,依旧是沈慕舟开车送我。
二婶婶很是不舍,本来要送我去机场,但是我不让,只让她好好在家休息,昨天我被罚跪了一晚,二婶婶也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眼睛下面都是乌青了,她实在是不忍心。
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送别的场面。
车子往机场而去,一路上我和慕舟聊着天,谈起了儿时的趣事,也谈起了他的学业。
我笑道,“你的大学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可不是,比去公司上班有趣多了。要不是妈非让我回来,我真不想回国。”沈慕舟的意思,我明白,显然他是不想进振升的。至少,现在是绝对没有这个意愿的。
到达机场后,就在大厅里,我站定在他面前道,“在该玩的年纪,好好玩就是了。任性一点也没有什么,谁的青春没有那么点放肆。”
沈慕舟听到这句话,他笑了起来,那么明媚的笑,“姐,我爸听到你这么说,他又要气死了。”
“哈!反正二叔也气惯了!”我也笑了。
“说的也是!”
两人在大厅道别,我目送他离开,这才往登机口而去。
只是她一转身,却发现就在身后不远处,站了一行人。
男人身形颀长醒目,一头黑发掩着黑眸,温雅的贵公子形象。以他为首,两侧是宋寒和慕安,他的亲信随时都在侧相陪。
机场里来往的人,少许嘈杂,但也没有太过。
我直视着他,微笑着。
闫驰旭也看见了我,昨夜的饭局一别,我看起来安然无恙,至少这么看着是的。
更甚至,我迈开步伐,朝他走了过去。
闫驰旭就看着我来到他面前,我望着他笑道,“这么巧,堂叔。”
“回江城?”他随意询问,在我的脸上,当真是没有找到一丝被打击到的情绪来。
“是啊,你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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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总,我们去领登机牌。”身旁的宋寒和慕安,很是识趣,两人回禀了一声离开。
这大厅一处依旧是人来人往,但是他们之间倒是没有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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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也没什么。”我很是轻松,只是眼底却是聚起一抹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