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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楼紧咬着牙:“你来就是为了同本王说这些吗?”
秦楚容嗤笑道:“原本我只是来看看没了贺兰瓷的王爷过的有多悠闲自在,不想是我多虑了。”
他虚虚行了个礼,继续道:“既如此,我先告退去看看贺兰瓷。”
说完,他转身离去。
霍危楼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似是烧红了眼。
可下一刻眼中的愤恨消失不见,他脱力般地坐了回去,强扯着嘴角呢喃:“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
只要贺兰瓷回来了,他立刻去宫里求皇上收回和离的旨意。
他会和贺兰瓷好好走下去……
陵墓前。
阳光扑在秦楚容身上,他不觉得热,反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刺进了心底。
“兰瓷,一年不见,想不餅餅付費獨家到重逢竟是这般景象。”
他眼眶泛红,蹲下身伸手抚着冰冷坚硬的墓碑。
“你知道霍危楼现在是何模样了吗?”秦楚容露出一个带着丝嘲讽的笑,“至少你保留最后的尊严,以贺将军的名义死去的,而不是一个毫不值钱的渊政王妃。”
一个月后。
正在御书房中批改奏折的皇上听见太监说霍危楼求见,忙放下手中的笔:“让他进来。”
一袭玄色刺金官服的霍危楼跨了进来,虽头发仍旧发白,但面色倒比之前好了许多。
“臣弟参见皇上。”
见他行礼,皇上站起身将他扶起来:“快起来,看你好多了,朕也就放心了。”
然而霍危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悬起了心。
“皇上,求皇上将贺兰瓷嫁于臣弟。”
第十五章 方士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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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时愣住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贺兰瓷与霍危楼赐婚圣旨已收回,即便贺兰瓷没有死,她也只是得胜归来的贺家将军,而不是渊政王妃。
更何况之前霍危楼还浑浑噩噩的认为她没有死,如今却突然提出这个请求,着实让人费解。
霍危楼眸色渐深:“臣知道。”
皇上拧起眉头:“朕知道你放下,但皇家是不容许有冥婚存在的。”
话音刚落,霍危楼突然跪在地上:“那就请皇上废了臣弟渊政王之位,贬为庶人。”
闻言,皇上大吃一惊。
他本就为朝中招纳武将之事忧心,又听霍危楼这样荒唐的话,他不禁有了丝恼意。
在皇上拒绝后,霍危楼竟说若他不同意,便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
这是霍危楼从未有过的逾越失礼,皇上一恼之下离开了御书房。
直至次日上完早朝回来,见霍危楼还跪在廊上,皇上冷凝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不一会儿,李公公传来密旨。
“王爷,皇上松口了,但是您求的事实在不宜声张,若被他人所知,您只能自行了断了。”
霍危楼顾不得许多,谢了恩直奔王府。
听完李公公的回话,皇上沉沉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去吧……”
王府。
盯着绵绵细雨,霍危楼径直走进贺兰瓷曾居住过的院子。
与多日前的冷清相比,院中多了个人。
那是一穿着苍青色长袍的方士,手持拂尘,面朝主房而立。
霍危楼大步走上前,微喘着气:“然后该如何?”
方士转过身,缓声问:“王爷可是想好了?”
闻言,霍危楼眸色一紧:“只要能再见到她,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谁能想到,堂堂一朝王爷,竟为了一个女子去信一个霍湖术士的死而复生之言。
但此刻的霍危楼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这到底有多荒唐,他只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贺兰瓷一去不回。
死了又如何,死了也是他霍危楼的发妻!
想到这儿,霍危楼攥紧了拳头。
方士走上前,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霍危楼脸色瞬时一变。
见他眼中多了丝犹豫,方士继续道:“此术一成,王妃自能再度回到王爷身边。”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烧尽了霍危楼眼中的犹豫。
贺兰瓷能再回到他身边,只要再回到他身边……
“好。”
方士又道:“不过此事隐秘,在下施法间王爷不可在侧,若惊扰了王妃的魂魄便会功亏一篑。”
霍危楼拧眉沉思了一会儿,许久才点点头:“准了。”
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贺兰瓷,为了二人更长久的未来。
即便是死,是挫骨扬灰,他也要试试!
几日后。
一大早,秦楚容便出了府往城外的贺家陵墓走去。
这些日子他总会去墓前陪陪她,他会想儿时那样慢慢和她说话,纵使不会再有人回应。
只是到了贺兰瓷墓前,秦楚容扫了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蹲下身,摆出清酒和贺兰瓷生前最爱吃的梨花酥。
直到风将纸钱吹至碑后,秦楚容走过去捡,才发现坟边的异样。
他皱起眉,看着脚边湿土,在抬头看了眼坟上青砖,心猛地一沉。
贺兰瓷的坟被人动过!
第十六章 彩墨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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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
贺兰瓷的丹青平铺于案上,霍危楼手中拿着笔,沾着彩墨描摹着她的眉眼。
一笔一笔,小心而认真,像是在创造一个新的生命。
他一边沾着朱砂红,一边轻绘贺兰瓷的唇瓣,眼中满是痴迷:“兰瓷,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送茶的小厮放轻了脚步,将茶水万般小心地放在桌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离开时忍不住往霍危楼方向瞧了眼。
离了书房后,小厮遇上陈顺,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总管,王爷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我看那画像已经画好了,为何又要再画一遍?”
陈顺也因为这些日子霍危楼的反常而感到有些忧心:“谁知道,许是因为王妃离世,王爷只能睹画思人了吧。”
小厮叹了口气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那个自称什么仙人的方士走了?”
说起这事儿,陈顺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
霍危楼从不信鬼神之说,亦不会与这些霍湖术士打交道。
但自从半月前一个穿着长袍手拿拂尘的男子被霍危楼带进府后,霍危楼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而他们做下人的,又不敢多嘴。
好在那男子前日离开了,只盼霍危楼能和以前一样才好。
贺暮。
秦楚容再次来了王府,却被小厮告知霍危楼有吩咐,半月内不见任何人,让他过几日再来。
听到小厮这番话,秦楚容黑了脸:“你去告诉他,若他还视贺兰瓷为妻子,就出来见我。”
闻言,守门的两个小时面面相觑。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去打扰霍危楼。
“秦公子,您就别难为奴才们了,”
见他们仍旧不去通报,秦楚容满肚子的火。
难不成霍危楼的深情都是做出来的不成?贺兰瓷的墓出了问题这么大的事都不在意吗?
秦楚容越发为贺兰瓷感到不甘,他冷眼看着小厮:“罢了,你们既然不敢,那我便自己去寻他。”
说着,他抬腿踏了进去。
碍于他的身份,小厮也不敢过于阻拦,只是跟着劝他不要扰了霍危楼。
寻至书房,秦楚容看着半掩着的房门,眉心一拧。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踏了进去。
只见霍危楼站在书案前,手中拿着笔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
秦楚容眼底掠过丝怒意,走过去一看,霎时愣了。
霍危楼在画贺兰瓷。
可用“画”形容又不太确切,因为他是在本身就已经画好的画上又描了一遍。
朱、赭、缃、碧、黛……
十几个装着不同颜色彩墨的砚台被放置在一旁,霍危楼旁若无人地描绘着。
秦楚容看着这一切,嘴里的话竟忘了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