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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贺兰瓷霍危楼-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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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城,我夺回来了……”

      风吹来,贺兰瓷轻轻地靠在她爹的肩上,再无声息。

      与此同时,京城渊政王府。

      贺兰瓷院子内。

      霍危楼坐在桌案前正提笔写着什么,纸上两个字赫然是——休书!

      旁边是他半月前打开的盒子,里面是贺兰瓷的四封遗书和那封留给他的信。

      上面只一句话:“此去一别,不知归期,愿君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越写,霍危楼越气,烦躁地将笔扔了出去。

      半月前从皇宫回来,他刚要动身去追贺兰瓷,结果就看到了盒子里的这些东西。

      一怒之下他收兵回来,决定先晾一晾她,让她吃些苦,之后再去点兵增援。

      未曾想到后来却被南方洪灾绊住了手脚,直到前两日才安排好一切。

      刚要带兵前往平远城,却又听闻贺兰瓷大胜而归的消息,也便松了口气。

      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怒气翻涌不歇,于是才写下了这封休书。

      霍危楼看着桌案上写了一半的休书,越看越难受,直接伸手拿起撕得粉碎。

      良久,他倾身拿过一旁画筒中的画,缓缓展开,里面竟是贺兰瓷的丹青。

      而下面的落笔赫然是霍危楼!

      这副丹青是她两年前生辰时向自己求的,他虽然没应,却暗自画了。

      脑海里慢慢回忆起两人曾经相处时的画面,霍危楼这才明白,自己也是喜欢贺兰瓷的,只是不喜她任何事都自己做决定的性子。

      时间点点过去。

      一个侍卫突然走进来:“王爷,夫人……回来了。”

      他话语间带着些许异样,霍危楼听闻,连忙起身:“她到哪儿了?”

      “府门。”

      闻言,霍危楼捏着那卷丹青,快步往外走去。

      越是接近门口,心中情绪越是复杂,有欣喜,有激动,更多的,则是她平安归来的安心。

      他想,还是决定给贺兰瓷最后一次机会。

      若自己这一次有所改变,那贺兰瓷是不是也不会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一意孤行?

      王府门外,寂静无声。

      霍危楼看着门外飞扬的白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台阶下,将士们的头上都系着白条,而身后赫然是两副黑棺!

      霍危楼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许久才上前:“贺兰瓷呢?”

      他目光不停地在将士们身后搜寻着,却始终不见她身影。

      “王爷,节哀。”

      将士说着,让开了路,“左边是贺老将军的,右边是贺小将军的。”

      霍危楼闻言,目光落到右边那棺椁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是贺兰瓷在搞鬼!

      他压着心里泛上来的慌,大步上前,一把将棺盖推开。

      与此同时,霍危楼手中握着的丹青掉在地上,慢慢展开,与棺中贺兰瓷的面容相映衬!

      这时,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只见一太监下马来到霍危楼面前,高声宣旨:“皇上有旨,贺兰瓷无才无德,不安于室,愧为【创建和谐家园】,自即日起与霍危楼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第十一章 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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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话刚落,阴沉的天忽然响雷阵阵。

      响彻云霄的巨响仿佛在霍危楼脑子里炸开了,除了轰鸣声,只剩下眼前棺中贺兰瓷那张惨白的脸。

      他两腿一颤,险些跪倒在棺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贺兰瓷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她以前不是上过战场吗?不是也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

      忽然,霍危楼伸出手,死死攥住贺兰瓷的双肩:“贺兰瓷!”

      然任凭他怎么呼唤,眼前的人始终紧闭着双眼,连同掌心的温热都被僵硬冰冷的躯体冻伤了般颤了颤。

      看着霍危楼充血的双眼,将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将他拉开:“王爷,请让贺小将军安息吧。”

      一句话像是利刃划痛了霍危楼的伤口,他怒目圆睁地推开他们:“滚开!”

      说完,他朝府门口的小厮厉声道:“带王妃回府!”

      闻言,小厮脸色一僵,怎么样也不敢动。

      霍危楼咬牙暗骂一声,强忍着酸涩眼眶中的泪,俯身一把将贺兰瓷抱了起来。

      见状,太监忙拦住了他:“王爷不可!贺小将军以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进……”

      “住口!”霍危楼满含狠戾的眸子狠狠剜了太监一眼,“她的身份就是渊政王妃。”

      谁也不会想到,他之前那般厌恶贺兰瓷占了这王妃之位,却在贺兰瓷死后为她护住了这王妃头衔。

      霍危楼喉结滚动着,低头望着怀中的贺兰瓷:“本王带你回去。”

      沙哑的声音就像潜藏着深深的落寞,只因怀中那再也不会贺醒的人。

      正当他准备进府时,又是一阵马蹄声。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再带一道圣旨而来。

      所有将士及百姓纷纷跪迎,唯独抱着贺兰瓷的霍危楼没有跪。

      李公公早听皇上猜测过他会如此失态,也没有在意,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将军贺兰瓷赤胆忠心,宠固河山,为救万民水火卒于仁义,朕甚伤。兹特追封贺兰瓷为骠骑将军,谥号忠武,其父追封为卫将军,谥号忠肃,其兄封为瓷州土地神,永享世人香火!后事交由礼部以国葬之礼郑重相待,钦此!”

      听着这般沉重的圣旨,霍危楼只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

      他看着贺兰瓷,视线渐渐模糊,只剩下心上如锥刺般的疼痛。

      一喜一丧的两道圣旨就这么交代了贺兰瓷短暂的一生。

      李公公走到霍危楼面前,劝道:“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贺小将军入土为安吧。”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霍危楼如遭重击。

      入土为安,入了土便安了吗?

      紧缩的心顷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噗”的一声,霍危楼吐出一口鲜血。

      刺眼的红与泪水一同砸落在贺兰瓷的银白盔甲上,如同在雪地里绽开了一朵红梅。

      在意识陷入黑暗前,霍危楼唤了一声:“兰瓷……”

      五月十八。

      贺家两位将军遗体出殡,因贺家已无儿孙,原贺兰瓷帐下将士自愿披麻戴孝做孝子,跟随棺木哭丧。

      唢呐悲鸣,哭丧棒在棺前缓缓前行,将士的哭声随着白幡飘荡。

      京城十里,百姓延街而立,抹泪送别魏朝的将军,更是唯一一位女将军。

      天渐渐黑了,然而城内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

      王府门外。

      小厮看着站在府门口的霍危楼,硬着头皮劝道:“王爷,您都站了六个时辰了,进去吧。”

      霍危楼没有回应,只是遥望着贺兰瓷出殡离去的方向。

      见他不答,小厮只能无奈地将椅子放在他的身后。

      已入子时,霍危楼仍旧站着,黯淡无光的眸中如同一潭死水。

      终于,他张口呢喃了一句:“兰瓷,你为何还不回来?”

      第十二章 海棠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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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卯时不久,睡眼惺忪的守门小厮揉着眼走出侧门。

      迎着侵晨的微光,看见还伫立在门口的身影,小厮愣了一下。

      待走上前再细看,他脸色瞬变:“王,王爷?”

      小厮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而他正是这偌大王府的主人霍危楼。

      带着些许凉意的风迎面扑来,将肩头地几缕白发拂至身后。

      霍墨转过头,挪着仿佛已经成了木板僵直的腿缓缓走进府里。

      满是血丝的双眼黯淡无神,犹如失去了魂魄般空洞。

      “等王妃回来了,告诉本王……”

      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刺耳,小厮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霍危楼被门槛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久未起身,他才手忙脚乱地上前扶起,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叫太医!”

      晌午。

      太医又施了一次针,霍危楼的脉才平稳了些。

      王府总管陈顺紧张地问道:“太医,王爷没事吧?”

      太医一边收针一边回道:“贺将军一事许是让王爷伤了心神,才会一夜白发,心病无药可医,但愿王爷能看开些吧。”

      闻言,陈顺也不住地摇头叹气。

      望着榻上一头白发面容憔悴的霍危楼,他更觉造化弄人,只是斯人已逝,又能如何呢?

      送走太医后,陈顺让人去煎药,又命人往宫里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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