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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澈登基了?”
本就憔悴的贺兰瓷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倏然一白。
霍危楼揽着她坐下,皱眉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想他应该是逼迫越帝退位了。”
“咳咳咳……”
贺兰瓷闷声咳了几声,只觉整个胸腹都在颤痛。
霍危楼心随之一紧:“兰瓷,你放心,我已经差人去越国寻药了。”
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就明白越国那边是不会交出雪骨参的,与其这么等下去,不如冒险去越国一试。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来,跪在了门外:“王爷,宫里急召。”
霍危楼和贺兰瓷心都不由地沉了沉,却都没有表现给对方。
嘱咐下人好生照顾贺兰瓷后,霍危楼进了宫。
御书房内。
除了皇上,王太师和兵部尚书陈大人也在。
见这般势头,霍危楼有种不详的预感。
皇上见他来了,也没说话,反倒是王太师解释道:“王爷,你也得知越国新帝登基的事了吧?”
霍危楼点了点头。
陈大人道:“然这位新帝却毁了和平往来的协定,要大魏割让平远城至临霍的土地给越国,否则……”
他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危楼眉头紧蹙:“短短月余,刚登基就提出这种要求,看来他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皇上站起身,背着手忧心忡忡地仰起头:“割让平远城至临霍,无疑是将大魏的一半霍山拱手相让了。”
临霍离京城仅相隔四个关口,一旦真的同意割让,这京城也岌岌可危。
霍危楼见他们显然是没有良策,也开始思索起来。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皇上又开了口:“这大魏霍山就算守不住也不能白白让给敌国,朕决不能辱了皇室的颜面。”
闻言,霍危楼忽然想起贺兰瓷的蛊毒,派去的人还没回来,若一去不回,那贺兰瓷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要和越国鱼死网破,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能拿到解药。
“皇上,臣弟愿领兵再征敌军。”霍危楼道。
皇上眼神一沉:“危楼,你可想好了,这一次不比之前。”
“臣弟明白。”霍危楼抬起头看着他,一字字道,“即使粉身碎骨,臣弟也会护住这大魏霍山。”
更重要的是能救贺兰瓷。
若能拿到解药救她,哪怕他死在沙场也值了。
王府。
眼看着天就快黑了,贺兰瓷站在檐下望着院门,眼神复杂。
从霍危楼入宫后她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着,特别是想到凌寒澈已经登基一事,更加心急。
“姑娘,晚膳备好了。”丫鬟走了来行礼道。
贺兰瓷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她摇了摇头:“吃不下,撤了吧。”
闻言,丫鬟面露难色:“王爷离府前特别嘱咐奴婢好生照看姑娘,您要是不吃饭,王爷可饶不了奴婢……”
贺兰瓷看向一脸祈求的丫鬟,无奈叹了口气。
她随便吃了两口便回了房。
入了夜,霍危楼还没有回来,贺兰瓷躺在床上,在等待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雨微凉,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悄悄走进房间。
霍危楼轻轻坐在床沿,借着微弱的烛火凝望着贺兰瓷的睡颜。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声音微不可闻:“兰瓷,等我回来。”
第三十八章 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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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贺兰瓷都不见霍危楼回来。
问小厮丫鬟却都说不知道,慢慢的,贺兰瓷的心几乎整天都沉浸在恐慌中。
她不能出王府,下人没有霍危楼的允许也不能擅自出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徐林来为贺兰瓷把脉,贺兰瓷才问:“太医,王爷入宫已经快七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林犹豫了一瞬,回道:“自然是因越国一事,王爷、太师日日都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
贺兰瓷敏锐地抓住了他眼中的闪躲,眉头一蹙:“是不是开战了?”
“没……”徐林硬着头皮,干笑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他有意隐瞒,贺兰瓷也没有再问。
立冬已过,天气越来越冷,霍危楼不知去向已月余。
“咳咳咳……”
屋檐下,贺兰瓷倚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
一旁的徐林从药箱中取出药丸:“贺将军,这几粒药还可缓解您的痛苦。”
贺兰瓷瞥了眼药丸,声音沙哑:“徐太医,你老实告诉我,王爷是不是出征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发簪,眼眶泛红。
徐林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实话:“是的,而且……”
他低头叹了口气:“朝中无能将彻底击退敌兵,王爷已经在平远城坚守半个多月了,再这么下去,怕是……”
闻言,贺兰瓷心头一窒。
她目光落在手中的发簪上,眼中翻涌的情绪让眼眶阵阵发热。
“兰瓷……”
耳畔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贺兰瓷猛地抬起头,眼神仓惶地四顾环绕。
“危楼!”
她嘶声大喊,泪水从眼角淌了出来。
是霍危楼在叫她,是霍危楼!
贺兰瓷强撑着身子站起身,不顾徐林和陈顺的阻拦,骑上马就往皇宫奔去。
守卫见了她恍若见了鬼一般,但听见她是来【创建和谐家园】出征的,忙去通报给皇上。
御书房。
见将近一年都未见到的贺兰瓷重新出现,皇上有一瞬的恍惚。
“皇上,贺兰瓷【创建和谐家园】出征,不退敌兵誓不回京!”
贺兰瓷声音嘶哑,却又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皇上看她面色苍白,担忧的目光透着几分怀疑:“贺兰瓷,投敌一事朕暂时不追究,可现在以你的身体状况,你又能抵挡的了多久。”
“兰瓷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只求皇上能让兰瓷去助王爷击退敌兵,待尘埃落定,兰瓷任凭皇上处置。”
看着贺兰瓷不肯退缩的样子,皇上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叹声道:“朕相信危楼不会看错人。”
他也知道,贺兰瓷带病出征不只是为了大魏,还为了霍危楼。
“谢皇上!”
贺兰瓷拿着圣旨回到王府,换上盔甲后站在镜子前。
她怔怔看着桌上的发簪,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她慌忙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再把发簪收进袖内拿上剑大步跨了出去。
王府门外。
陈顺红着眼看着一身银白盔甲,火红披风高竖长发的贺兰瓷,哽声开口:“王妃,您多加小心。”
这是贺兰瓷回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唤她王妃。
贺兰瓷强扯开唇角,露出一抹笑:“放心。”
其实府里所有人都相信她就是曾经的渊政王妃,那个驰骋沙场,力战百敌的将门之女贺兰瓷。
正准备上马前,贺兰瓷忽然停住了。
她转过身,朝爹娘和贺淮安坟墓方向“咚”的一声跪下。
“爹,娘,哥哥,兰瓷去了。”
贺兰瓷哑声说完,重重地磕了个头。
见此,府门口的陈顺和小厮都忍不住抹了抹泪。
灰蒙蒙地雾天下,贺兰瓷高举“贺”字大战旗,御马出城,率领二十万大军直赴平远城。
“危楼,等我!”
第三十九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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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城。
雪在一个寂静的深夜悄然而至,莹白的雪花覆盖了无数死于沙场的士兵,为这残酷的景象更添了一丝苍凉。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从营帐内传出来。
先锋将药端了过来,望着眼前两眼熬得通红的霍危楼,劝道:“王爷,歇会儿吧,您都三天没合眼了。”
霍危楼摇了摇沉重的头:“敌军虎视眈眈,本王怎么睡得着。”
十五万大军死伤十万,而越军不断地增派兵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