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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溅在地上的黄土上,在橙黄色的烛火下格外刺眼。
贺兰瓷踉跄倒地,紧捂着小腹,痉挛的疼痛让她面无血色。
冷汗浸湿了她的里衣,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企图缓解这如割肉剔骨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痛意才渐渐褪去。
贺兰瓷缓缓松开手,掌心是四个快要见血的指甲痕。
她倚靠在床沿边上,紧皱的眸子噙着几分不解和惧意。
她解开上衣,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疤,一种不安在心中油然而生。
翌日。
果不其然,午时刚过,天马关的越军尽数撤退。
为了防止落入圈套,霍危楼并未下令立刻入关。
直至几日后,京城传了圣旨来,命唐明驻军稳守两关,霍危楼回京复旨。
贺兰瓷对回京一事有些忧心。
她在大魏已经是个已经被追封为骠骑将军的死人了,而且她也不愿意连累霍危楼受罚。
“危楼,你回京吧,我和唐明留在这儿守关。”
面对贺兰瓷的提议,霍危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准。”
“你又不准。”贺兰瓷来了性子,瞪着眼道,“难道你还觉得我做什么事都不行吗?”
霍危楼却扣住她的双肩,言语轻和:“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我绝不会让你留在这儿,而且你也不能永远都躲在这里,京城才是你的家。”
“可……”
“我已经书信给皇上了,说我找到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霍危楼这话让贺兰瓷一愣,继而气得直跺脚:“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她还在为怕连累霍危楼的事忧心,可他倒好,先给自己扣了个帽子。
霍危楼解释道:“兰瓷,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我,而是你整个贺家。”
闻言,贺兰瓷眼眸一怔。
“贺家世代忠义,你若被问罪,不仅坏了贺家的名声,也会断了你这仅剩的一条血脉。”霍危楼语重心长地道。
贺兰瓷眼眶渐渐泛红,收紧了拳头。
她抬起头,几番吞咽才哽咽道:“危楼,我不想背叛大魏,也不想对不起贺家,但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听凌寒澈的话才有机会回来,但我也知道,不会有人相信我……”
第三十一章 秋霜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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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楼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疼地将她揽进怀内:“别怕,我就算拼尽所有都会护你周全。”
温暖的怀抱像是让贺兰瓷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紧攥着她的衣襟,低声抽泣:“危楼,我真的好累……”
她出生将门,却幼年丧母,父亲常年征战,府中只有她与兄长二人。
老奴新仆欺幼主,为了不让自己和哥哥吃亏,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她十三岁便跟着父亲上沙场,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更觉一个武将有多不易。
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她拥有一个将门之女的风光荣耀,却无法像平凡女子那样与丈夫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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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厌弃她,父亲兄长先后离去,霍山社稷有难,她只能戎身再上阵。
可她护住了这偌大的魏朝霍山,却护不住人心。
一个统领三军的将军被俘后归顺敌国,率领敌军攻破故土城池,无论有不有苦衷,都是背弃祖宗的罪人。
霍危楼紧紧抱着贺兰瓷,声音沙哑:“我知道。”
他知道她的无奈和委屈,然而他心中也有愧。
因为贺兰瓷的苦楚有一大半是源于他。
想到这儿,霍危楼只觉心脏被一只手紧攥地抽痛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入了秋的天渐渐转凉,雨也多了起来。
泥泞的道路上的车辙一路延伸,摇晃的马车内,贺兰瓷靠在霍危楼肩头闭目养神着。
忽然,一股血腥又开始冒上了嗓子眼,她身子一抖,忙转身捂住嘴。
霍危楼握住她的肩头,皱眉问:“不舒服?”
贺兰瓷眼眶微涩,竭力将血压了下去,僵硬地回身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晕而已。”
霍危楼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你近来气色都不太好,人都瘦了一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贺兰瓷眼底掠过丝痛意,却还是笑着靠回了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
“没有,我真的只是有些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还算有中气的声音让霍危楼ⓨⓑγβ稍稍放下了心,将滑落的外衫提起来重新盖在贺兰瓷身上:“忍一忍,还有三天就到京城了。”
“嗯……”贺兰瓷闷闷地回了一声。
她摩挲着霍危楼的袖口,愁眉深锁。
她暗地里问过军医,为什么她总是腹痛,甚至吐血,这已经不像旧伤落下的病了。
然而军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兰瓷缓缓收紧了手,心思不禁想到数月前自己被困越国的事。
难不成是凌寒澈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想到凌寒澈那双城府深沉的眼睛,贺兰瓷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三日后。
进了京城后,霍危楼先带着贺兰瓷回了王府。
听闻霍危楼要回京的陈顺早就带着下人去府门候着了。
见霍危楼下了马车,刚要迎上前,却见他回身朝马车里伸手。
一只更为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握住霍危楼的手。
陈顺一愣,眼看一个身着霜色烟云罗裙的俏丽女子下了马车,与霍危楼站在一块俨然是一对璧人。
然而那女子的长相却让他和小厮们倒吸了口凉气。
“王妃!?”
第三十二章 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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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顺和小厮们的惊呼,贺兰瓷有些窘迫地往霍危楼身后躲了躲。
霍危楼却面不改色道:“她不是王妃,陈顺,命人将本王隔壁的房间打扫了,带她去休息。”
陈顺忙收起一脸震惊的表情,让开了路:“是,姑娘,里边请……”
贺兰瓷抬起头望向霍危楼,眼神有些犹豫。
“进去吧,我先进宫面圣,很快回来。”霍危楼低声道。
闻言,贺兰瓷点了点头,跟着陈顺走了进去。
霍危楼看她进了府,心中的石头也轻了几分,他转身又上了马车,去往皇宫。
御书房。
“皇上,渊政王求见。”
“传。”
皇上放下笔,看着霍危楼走了进来行礼后并未让他起身,而是屏退了所有宫人。
良久,他才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语气严肃:“朕看了你的书信,你杀了敌将,却找到了一个与贺兰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是。”霍危楼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慌张。
皇上神色一凛:“大胆!”
霍危楼眼神微变,没有回应。
“朕念你我兄弟情谊,不会追究你的欺君之罪,可那贺兰瓷却归降越国,夺了朕五座城池两个关口!”
“皇上,这并非她本意。”霍危楼冷静地解释着,然心中不免还有些许的慌乱。
皇上冷凝着脸:“是不是本意又如何,若不是你带兵出征,她是不是还要带着敌兵破潼关入京城,杀了朕这个皇帝!?”
此刻他俨然是无法相信贺兰瓷。
即便她贺家和她本人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一旦沾染了敌国,所有战功灰飞烟灭。
因为稍有不慎,大魏的百年基业就可能毁于一旦。
说霍危楼抬起头,一字字道:“皇上,臣弟愿以性命担保,贺兰瓷对大魏绝无二心。”
皇上皱眉看着那双毫不闪躲又坚定的眼睛,有些踌躇。
他自然是希望贺兰瓷对大魏没有二心,可眼下她的身份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会造成文武百官的动荡。
良久,皇上长叹了口气:“起来吧。”
霍危楼犹豫了会儿后站起了身。
“朕知道你和贺兰瓷重逢不易,但你要分清轻重。”皇上转身回到龙椅上,“在与越国的议和一事商定好之前,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