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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里可有什么热闹事?”
“娘娘可知落水的容昭仪吗?”小豆角是个爱打听的主儿,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总能第一时间得到宫中的新鲜事。
“容昭仪?”徐青澜念出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面容。萧明渊后宫的女人并不少,除去皇后和四妃还有二十几位妃子。容昭仪莫不是归德侯府的嫡长女容锦乐,徐青澜暗自想着。
小豆角见她没说话,以为是让他继续讲下去,便道:“容昭仪生了一场病就好似换了一个似的,整个人安静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以前那些不喜她的妃子现在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的,娘娘您是不知道现在容昭仪在后宫多风光。”
一个人生了一场病,便能换了一个人,还比从前多长了一个脑子。这倒是有趣。
“风光?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风不风光这可真不好说。不过倒是引起了本宫的兴趣,整日躲在这宫殿里也甚是无趣。”春月已经染好了蔻丹,徐青澜瞧了瞧满意的笑了。
也不知是怎的,最近她总是觉得如果一个人终究要死去那还不如漂亮的死去,至少死之前看见自己这般美丽心情也会有所愉悦。
“娘娘可要去御花园散散心?”春月道。
“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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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澜开始服用药膳已经好几日了,或许是她用心喝药的缘故,她不用每次出宫门都披上厚厚的大氅。她只换上了一袭宝蓝色镶边的广袖宫装裙,虽有些厚实,走动间仍带有飘逸之感。
今日春光明媚,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偏有女子宛转悠扬的笑声更为这添了一分美景。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若说这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男人还当属历代帝王,美人环绕,红袖添香。
徐青澜坐在一凉亭处,静静地瞧着不远处一堆打扮得十分花枝招展的妃子。徐青澜的目光落在一位穿着浅紫色的妃子身上,她与那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不失违和,她的发髻形式在萧国从未出现过。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显然离不开此人的功劳,更让人离奇的人她居然当众跳了舞蹈,双手伸开,腹部不停的抖动。徐青澜看的直眨眼,这是什么舞蹈?
春月如同嘴里塞了一个鸡蛋一般,直到女子跳完她才回神说道:“娘娘,容昭仪跳的是舞蹈吗?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好歹也是身为一个皇妃怎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跳舞。
徐青澜忽然觉得热,拿起旁边的绣着牡丹的团扇为自己纳凉,又觉得它是个绣花枕头没有什么风就把它搁置一旁。
小豆角道:“这应该是风情万种。”
“可不是吗?动作虽然大胆、魅惑,换一句话说可不是风情万种。这样的尤物谁能不爱?”
有人拿起扇子为她纳凉,传来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徐青澜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爱妃此言差矣,并不是谁都爱美人。”
世间最美好的事
徐青澜转头,萧明渊穿着黑色的常服,手里拿着团扇站在她的身后为她纳凉,凉亭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彼此。他的目光过于深邃,里面藏有她看不懂的流光,她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远处,他的眸光太具有欺骗性,更害怕自己会沉沦。
“陛下不过去?”她不想与他处于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便随意找了一个话题。
萧明渊看向不远处一天只会嬉戏玩手段的一群妃子,目光落在容昭仪的身上只停留了几息,又看向其他的妃子。最后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过去做什么?”
萧明渊的声音冷淡至极亦如对女色一般,徐青澜一直都知道他对女色无过多喜爱,不然后宫也不会一个皇子公主也没有。
容昭仪频繁投过来的目光和徐青澜撞上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与其他妃子相谈,徐青澜觉得这位甚是有趣:“解嫔妃们的相思之苦。”
萧明渊将手负在身后,眸光沉沉。
“爱妃还是少读一些无用的书籍,朕觉得兵书还是更适合爱妃。”
徐青澜近来觉得日子烦闷的很,便让小豆角去寻几本话本子打发时日。她没有想到萧明渊会知道,不过也不是很意外。天下都是他的,后宫里谁做了什么谁又没做什么自然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他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容锦乐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凉亭,她醒来这么几天了皇上居然没去看望她,皇后娘娘更是赏了她一件珊瑚,她好歹堂堂侯府嫡女怎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眼下,皇上在不远处她若过去问安,这群女人也会过去说不定还会分了她的恩宠。
早知她今日会遇见皇上,她就不该约这帮女人出来。游个园打扮得像一个花鸡似的,个个搔首弄姿的模样更让她直犯恶心。
刚刚她的舞蹈应是吸引到皇上了吧,不然他的目光也不会久久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她低首一笑,果然这个时代的男人也逃不出她的魅力。
“容姐姐你在笑什么呀?”说话的这位是一名从七品的贵人。
容锦乐压制心中的不悦,面上却是娇娇柔柔的道:“说是来赏花的,可是我觉得这满园春色不及姐姐们一分。”
“容妹妹可真会说话。”
“是啊。”
容锦乐浅笑,不着痕迹的看向早已人去亭空的小凉亭,目光变得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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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渊是知晓徐青澜去了御花园便跟着过去,他想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徐青澜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她可他又觉得这不是她。
本想试探她却不曾想反而为她纳凉,萧明渊闭了闭眼,手指摩挲着扇柄。“去告诉贵妃来乾极殿取她的团扇。”
苏公公道:“是。”
取团扇这种小事需要贵妃娘娘亲自来吗?苏公公在心里嘀咕着,皇上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容锦乐细细端详着铜镜里的美人,虽然算不上绝色佳人可比起前世的她也不差,既然来到了这里她便要成为人上人。
皇后、贵妃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她登顶后位的踏脚石,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的模样挺拔修长的身姿,冷漠的面容以及尊贵的帝王身份。若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她拿起一支珠钗簪在头上,又用青黛为自己描绘着眉眼,一举一动间皆是万般风情。
有匪君子
苏公公见着徐青澜走过来,又伸脖颈看了一下殿内的情境,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朝政时不容许他人打扰。
“娘娘,皇上正与几位大人处理国事,娘娘可否移到偏殿歇息。”
徐青澜看向紧闭的大门,里面隐约传来激烈的争论声。萧明渊不拘一格的重用人才,凡是有才华的人必能得到他的重用。但朝中大部分势力如今掌握在丞相手中,萧明渊现在应想急需除去这颗眼中盯。
苏公公一直恭候在一旁,直到贵妃移步到偏殿,这才松了一口气。
桌子上放着一碟栗子糕,一碟玫瑰酥,光是瞧着颜色便很有食欲。徐青澜坐下便顺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腻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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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渊处理完政事已经是酉时末,他这才想起偏殿里有一个人等着他。徐青澜的目光盯着被风吹得摇曳的烛火,那么微弱的光芒却点亮整个偏殿。她从头上取下一支发簪亲手将眼前明亮的烛火给戳灭,唇角含着浅笑。
萧明渊看到的是便是她那被烛光萦绕的侧颜,莹莹如玉。唇角勾勒的笑容柔化了她的面容,温柔至极也美丽至极。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眼如画,墨如琉璃。只是她的肤色过分苍白,如霜胜雪,水红色的宫装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意识到自己有片刻的失神,萧明渊将目光移到别处,自己以后还是少见她为妙。
“参见陛下。”
“免礼。”
萧明渊挥一挥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苏公公临走时还特意将团扇放在桌上。
“爱妃,朕记得十三年前见你时你穿着一身浅绿色的交领襦裙,朕那是第一次见你,朕便认为世间担得起绝色二字的便只有你。”萧明渊盯着徐青澜的眉眼不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专注得像是要将她刻进骨子里。
“那是陛下第一次见臣妾,可不是臣妾第一次见陛下。”徐青澜含笑道。
“那爱妃第一次见朕是何时?”萧明渊追问。
徐青澜有些恍惚,她十二岁时扮作哥哥的侍从去西山狩猎。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她依然记得他穿的月白锦袍,头上戴着玉冠,在一众皇子间也难掩他的风华,她当时就想到她曾在诗经的读过的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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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经年,臣妾忘了。”
略显沧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她还如此年轻怎的会有看尽千帆的语气,看来自己最近放在她身上的心太多了。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岁月依旧是厚待你的。”
徐青澜轻笑一声,“陛下,刀剑在臣妾身上留下的疤痕可是怎么也祛除不了。”
萧明渊自是知道刀剑留下的伤疤最多只能淡化,不能完全祛除。他一直以为她一点都不在意,没想到她也是在意的。萧明渊一时不知道与她说些什么。
殿内陷入无声的沉默,徐青澜最讨厌这种无话可说的境地。
她立刻转移话题:“陛下可是对丞相一事有所顾忌。”
“爱妃可有什么见解?”
“丞相是您亲手培养起来的,除掉他岂不是轻而易举。况且……”她偏头看了一眼萧明渊,“陛下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这契机不就在后宫吗?”
徐青澜知道萧明渊手里一定掌握着丞相结党营私,【创建和谐家园】受贿的证据,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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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和贤妃近日因为容昭仪而生了嫌隙。”徐青澜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与她平日里的端庄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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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爱妃还是先回宫歇息。”萧明渊眸色深深,柔声说道。
徐青澜向他行了礼便退出了乾极殿,春月迎上来给她披上披风。
“娘娘……”
“回宫。”
她刚走下两个台阶,后面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春月有些高兴,以为是皇上打算将娘娘留下来。
“贵妃娘娘,您忘了取走团扇。”苏公公将团扇恭敬的奉上,他都以为皇上打算留贵妃结果只是说贵妃落下了团扇。
“苏公公怎么是你啊。”春月的声音难掩遗憾,仿佛苏公公就不应该来。
苏公公为难的道:“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听着还有些委屈。
徐青澜觉得倒没什么,接了团扇说了一声:“劳烦公公了。”
“娘娘莫要折煞老奴,娘娘莫要多想,陛下心里还是有着娘娘的。”苏公公一直觉得皇上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贵妃的。
徐青澜瞧了一眼已经合上的宫门,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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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中妃嫔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都有些走神,言语间皆是层出不穷的弯弯道道。只因差不多半个月才踏进后宫半步的皇上宠幸了容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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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在一旁安静品着茶的贵妃,她仿佛与周围的嘈杂隔绝。邓皇后看了她好几眼,确定她是真不在乎这个昨晚陛下宠幸的容昭仪。只要她不在乎,她就可以放心看戏。
“皇后娘娘,这容昭仪可真是大胆,这都几时了还不来向娘娘请安。一个小小的昭仪,也敢如此。”淑妃说话娇娇柔柔,慢悠悠的道。
“姐姐说的是,这容昭仪嚣张跋扈惯了,近来行事稍微有所收敛。如今,不就侍了一回寝直接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成嫔抬眼看向正在喝茶的皇后,这茶有什么好喝的。“皇后娘娘,您可要好好惩戒她,让她按照后宫规矩行事,这样后宫便可安宁。”
容锦乐刚走到宫门口,便听到成嫔的话。当即道:“姐姐可说错了,臣妾也是奉行旨意才来的这般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