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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从窗帘外照射进来,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身边已经没有了宋合欢的身影,谭旭尧心里一慌,立刻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
推开卧房的门,只见宋合欢坐在客厅里,背对着他,他方松一口气,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宝贝儿,早,都饿了,一会儿吃什么呀?"
宋合欢没有回声,也没有转过来,只是木纳的坐着,谭旭尧的手顿了顿,心也跟着沉下来,走过来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望着她的眼睛,"合欢,怎么了?"
宋合欢这才用微红的眼睛看向他,咬了咬泛白的唇,"你走吧。"
还是这句话,明明昨天晚上她还在身下辗转承欢,起来又换了个态度,谭旭尧扶了一下额头,"我不值得你争取一下吗?"
宋合欢面容清冷,像凝了一层寒霜一样,摇了摇头。
谭旭尧别过视线,没勇气再看她绝情眼睛,他站起身,像是无处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一脚踹在面前的桌子上,稀里哗啦杂物散落一地,他垂下视线,"宋合欢,你真狠。"
他转身走向门口,迈出去两步又停了下来,"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你,并爱上你,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从没遇见过你。"
宋合欢依然坐着,不声不响,仿佛置身于九霄云雾之中,与世隔绝一样。
谭旭尧深望了她一眼,心顿时沉入冰冷的湖底,还想再争取一线希望,"宋合欢,如果我走出这个门,真的就不会回头了。"
宋合欢像是没听见一样,就像是一具冰冷的雕像,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死一般的沉寂。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毕竟像我这么全心全意对你的男人,并不多见。"谭旭尧伸手拉开门,脚步却不曾迈动半分。
等了半晌,屋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一狠心,走了出去,差点与来人撞个满怀。
这个男人他认识,汪子凡,谭旭尧看了他一眼,紧抿着唇,阔步离开。
宋合欢听到脚步远去声,心里的所有力气被抽空,猛然站起,走向门口,却看到汪子凡,怔愣的看着她。"合欢,怎么啦?谭先生……"
宋合欢又无力的坐下,寡淡的说,"没什么。"
之后,觉得全世界都变得黑暗了,覆灭了。
谭旭尧走了,半个月了,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宋合欢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工作以外,不与任何人交往,整日独来独去。
像是世外高人一样,清绝异常,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提起她的兴致,也没有任何事能引起她的好奇。
星期六,星期天回去,除了帮外婆干农活,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宋妙竹唉声叹气,长此以往可怎么是好,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让他们在一起,江晚歌那么心肠歹毒会放过合欢吗?
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流逝,不论人是悲伤,还是愉快,它也从不停歇。
一晃过了两个月,这天宋合欢下班回来,天色尚早,经过门口时,就听到屋里有交谈声,她神情冷淡,漠不关心。
既然按照正常的步子。走了进去,看到客厅里的人时,她却愣住了。
屋子里的人,竟然是白叔叔,旁边的中年女士,应该是白夫人,他们看到合欢,都站了起来。
白夫人走上前,亲切的拉住了宋合欢的手,"你就是合欢。"
看她点头,江晚歌苦涩的笑了笑,"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也难怪旭尧为你魔怔,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想求你母亲原谅,成全你和旭尧,毕竟他从小跟着我长大,是我最爱的侄子。"
宋合欢愣住了,她母亲?顺着江晚歌的视线,她对上宋妙竹的眼睛,此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江晚歌经过痛苦的煎熬,如今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她抱着这个苦瓜啃了半辈子,难道苦的还不够吗?
她看了一眼白彦铭,"我成全你们一家三口,也希望你们成全我的侄子。"
她苦涩地笑了一声,"我带着白朗离开,因为他没有资格继承白家的家业,但是我相信我儿子,能够养活我,好了,我该走了,祝你们幸福。"
江晚歌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心里的苦,只有他她自己知道,但是又能如何,她退出,成全了很多人,不是吗?
特别是旭尧,这几个月来,悲观厌世,一蹶不振,哪里还是她那个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侄子,似病非常,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公司也不打理了。
宋合欢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江晚歌已经木然的走出了房间。
"白夫人。"宋妙竹喊住了她,她并不想和白彦铭结合。
江晚歌停了下来,她回过身,"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我从今天起,就和白朗搬出去住。"
白彦铭看着这个跟了自己20多年,却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发妻,突然心里像被揉搓一样的难受,就像自己的东西,一直在眼前,没觉得有什么,突然有一天丢了,才觉得那是自己的珍宝。
他不受控制的跟了出去,"晚歌,财产分割这一块,我不能亏待你,白朗也大了,也有他的一份。"
江晚歌摇头,"不用了,他没资格,我的一份儿,我放弃了。"
提到白朗,她心里对这孩子产生深深的愧疚,当年,因为白彦铭的冷落,她借酒消愁,醉酒之后和她的保镖,做了苟且之事,从此珠胎暗结,为了报复白彦铭,她把孩子生了下来,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他也是无辜的,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毕竟她的生命里也只有这个儿子了。
"不,白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我儿子。"白彦铭闭上眼睛,她答应离婚了,为什么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这是为什么?
他心思乱了,拉住江晚歌的胳膊,不让她就这么走,牵扯间,他看到江晚歌,满脸惊恐,大叫一声,把他推开。
接着,只见到一辆汽车,呼啸而来,把她的身体撞飞出去,老远老远。
白彦铭呆住了,听到宋合欢一家奔跑着出来,他抬起千斤重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奔跑过去,抱起江晚歌,大哭起来,这一刻心里好恐惧,好像天地要从此覆灭一样。
江晚歌受到重创,躺在了重病监护区,他们当然也没有离婚,白彦铭日夜守护,寸步也不舍得离开,她昏迷了好多天才醒,但是双腿萎缩,不能走路。
宋妙竹看明白了,白彦铭和江晚歌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彼此渗透到骨子里,可惜白彦铭知道的太晚了,不过,好在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能白彦铭和自己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可能是不甘,可能是追悔。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被时间冲淡了。
对啊,经历的这么多事,宋妙竹明白了很多,人生最难得的,是放下是宽容,虽然很难,但只要你迈出第一步,结果却是皆大欢喜的。
这天早餐过后,她把宋合欢叫到跟前,神色郑重的说,"你把这里的工作辞了吧,马上就走。"
宋合欢吓住了,"小姨,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宋妙竹一脸严肃,宋合欢吓得心抖,都快哭了,听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接着大门被推开,只见那个久违的,令自己朝思暮想,好几个月都没见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宋合欢呆呆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谭旭尧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四目相对,万千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这一眼,像是等了好多年一样。
谭旭尧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这一刻心里圆满了,"合欢,小姨把你卖给我了,当然没收多少钱,低价卖的。"
原来自从江晚歌出车祸那一刻,宋妙竹想通了,她几天没睡着,最后打电话给可谭旭尧,同意他们交往。
谭旭尧像是枯木逢春一样,整个人变得鲜活了,他们瞒着宋合欢,谭旭尧马不停蹄的偷偷筹备婚礼。
宋妙竹笑了笑说,"旭尧说我们一起搬走,去A市,白夫人身体也有了好转,所以后天你们就举行婚礼吧。"
宋合欢嘴巴张的大大的,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推开谭旭尧走了过来,"小姨?"
宋妙竹白了她一眼,"还叫小姨,喊妈。"
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孩子,妈以前太固执,主要的也是怕你吃亏,如今,江晚歌那么大度,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旭尧是个好男人,好好对他吧。"
宋合欢摇摇头,"我不,我都没准备呢,都不跟我说一声,突然就让我嫁,我不同意。"
谭旭尧紧张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不能再出现状况了,上前拉住了她,求救是的看着宋妙竹,"妈,你看怎么办?"
宋妙竹笑了,"还能怎么办?她不同意,你不会抢人呀?"
谭旭尧茅塞顿开,老妈都这么说了,他还客气什么,不等宋合欢挣扎,弯腰把她抱起,快步冲向了门口的车旁,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宋妙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扶着外婆也走了出去。
两天后,如期举行了婚礼,在婚礼现场,宋合欢见到了颜清若,她已经大腹便便,连走路都要萧景桓扶着。
颜清若走过来,握住宋合欢的手,刚想说对不起,宋合欢出言制止住了她,"清若,什么都别说了,我懂。"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都烟消云散。
张一科看的羡慕嫉妒恨啊,低头争取周静的意见。"要不,我们明天也结吧。"
周静白他一眼,"滚,把房子买了再说。"
张一科皱了皱眉头,这还不简单,他老妹儿有的是钱,找她借点还不是毛毛雨。
婚礼过后,小两口正准备,出去度蜜月,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谭旭尧挂了电话,脸色凝重。
宋合欢从楼上下来,伸手从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啦?愁眉不展的。"
谭旭尧伸手把她拉上自己的面前,刚刚是江牧野来电话,"说江老爷子病重了,想让我去医院。"
"去啊。"宋合欢抬头看着他,"去看看吧,免得以后后悔。"
谭旭尧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
"我和你一起。"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病房里,江牧野脸色凝重,苏文娟默默垂泪。
江东城像是风中飘零的枯叶一样,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江牧野揉了一把脸,看向谭旭尧,"爸肺中有气泡,之前为了安全起见,一直保守治疗,如今病情并没有被控制住,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但是成功的概率不到10%。"
谭旭尧的手下意识的握紧,看着病床上病入膏肓的老人,他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
江东城伸出枯燥的手,谭旭尧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老人又看向江牧野,江牧野也连忙把手递过来。
江东城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干枯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你们兄弟俩,能够和好,我死而无憾。"
谭旭尧和江牧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都叹了一口气。
"爸,你放心,我……"江牧野实在说不出对谭旭尧好的话,因为太别扭了,他想谭旭尧也是一样。
老人脸上有些失望,又看向谭旭尧,"旭尧,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我马上就下去向她赔罪。"
谭旭尧眼圈儿有些发热,印象中他的父亲,是一个杀伐决断,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脆弱的像一个婴儿,他心里突然就难受了起来,动了动唇,"即刻手术,如果你能撑过去,以前的恩恩怨怨,我都不计较。"
"可……"江牧野一句话没说完。就谭旭尧要打断。
"可什么可,我是长子,有权利在手术单上签字。"谭旭尧瞪了他一眼,"快去喊护士,我亲自主刀,把钱准备好,手术费我一分都不会少收。"
江牧野吹了吹额前的头发,对他翻了个白眼儿,"是。"
谭旭尧做过无数台手术,挽救过许多人的生命,没有哪一次,这次那么紧张,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死神作斗争,江东城终于脱离了险境。
而谭旭尧手术结束后,他就眼前发黑,是被人扶出来的,一直到病房,眼前的景物才变得清晰。
江东城身体很虚弱,可心情很好,看着两个儿子,他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江牧野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谭旭尧,主动的伸出手,心里纠结数次,"哥,谢谢。"
谭旭尧犹豫了片刻,握住了他的手,"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后期的养护也很重要,不能掉以轻心。"
"这不有你嘛,我怕什么?"江牧野笑得像一朵花,看他脸色苍白,懂事的说,"合欢,快扶我哥回去。"
谭旭尧脸一沉,甩开了他的手,冷着声说,"叫嫂子。"
江牧野挠了挠头,要不要这么小气?
老爷子的病一天天好起来,两个儿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加上白朗,简直就是三兄弟。
白朗和江牧野非常的不服气,为什么三个人都喜欢宋合欢,偏偏老大,把人娶回了家,他们也只能看着,还得违心的喊嫂子,太气人。
这天早上,谭旭尧刚起床,又看到江牧野和宋合欢坐在一起说笑,他心里很不舒服,这江牧野是什么居心,公司那么大,都不用做事吗?天天往这儿跑,他走过去盯着江牧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