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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看见晕过去的温栩很惊讶,但很快转变为惊喜,她还活着,他难掩激动,“王妃……”
“只是晕过去了。”谢严解释道。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直接把聂信山吓个半死,他以为抓回来的女人为了活命乱说的。毕竟王妃远在奢华的都城,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深山雪岭,现在聂信山恨不得掐死当时的自己,怎么抓了个真王妃。
谢严只是低头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聂信山,聂信山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死亡凝视,后背脊骨都在发凉。他只能不停地求饶,铁证如山面前,他怎么狡辩都是徒劳。
“王爷,我该死,我不该私吞赈灾粮食,不该勾结山匪,更不该劫持王妃,求您饶我狗命,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谢严一脚踏在他的后背,直接把他踩趴下了,手中的剑先是砍了他的手,疼得他直嗷嗷叫。
“本王若是来迟半步,王妃是不是就成了你的夫人。”
“我该死,我对王妃什么都没有做,他们都可以作证,人是他们抓回来说要孝敬我的,还有……”聂信山一脸血污如同丧家之犬,谢严手起剑落,丝毫不记得他先前说过要抓活口审问一番。
谢严雪白的衣袍上染了一抹血,他一脚将死不瞑目的聂信山踢开。白河听聂信山方才的话,再一看这满屋子的红喜字,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回事,犹不解气地上去补了几剑,他死有余辜。
“聂信山已死,至于你们……”谢严欲言又止。众人以为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顶多就是被抓进牢狱中改造几年,也胜过丢了性命好。
“一个不留。”谢严背过身去,声音冷冰无情,仿佛来自地狱中的死神。
小雪纷纷扬扬的夜晚,烛火摇曳,刀光剑影,威虎堂内求饶惨叫声不绝于耳,再后来,叫喊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开始做最后的挣扎,寻求渺茫的活命机会。
最后一个山匪倒在了白河剑下,剑气顺带削灭了那闪动的烛火,威虎堂一片黑暗,但杀伐并没有停止。
谢严与白河双剑齐上,数十名将士无声地倒在黑暗中,王妃被山匪虏去这个秘密,将永远伴随着这些人深埋雪中。
烛火被重新点亮时,偌大的威虎堂,尸横遍野,只剩三人,临走前白河一把火将威虎堂烧了个精光。看着烈火逐渐吞噬营寨,谢严背起温栩踏着雪脚步一深一浅离去,白河拿着火把照明,三人带着星星点点,成为黑夜中渺小的存在。
白河虽然记得路怎么走,但山中积雪深厚,一人行进都走得勉强,更别说谢严背着一个人。温栩估计受了冻,晕过去后身体开始发高热,烧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只是一直在挣扎,手上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照这样走下去,走出山差不多得到天亮后,但他又万万不敢提出让他来背王妃的想法,白河只能腾出一只手搀扶着谢严。
谢严脱了两件衣袍给温栩,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裳,夜里气候严寒,他冻得牙齿直颤,双腿陷在雪中已然没了知觉。他不敢停下,紧贴着他脖颈间的脸越来越烫,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不能再让她出事。
回到北部城已经是早上了,天刚蒙蒙亮,谢严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住处。
白河顾不上歇,立马出去找大夫,别人还没起床,愣是被他强行拆门从被窝抓了起来。
温栩已经退热了,伤得比较重的是她的手,大夫得知要给治的是王妃,顿时精神了,丝毫不敢分心,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治得好能拿钱,治不好得要命,他深知这个道理。
他看着满是伤痕的手,满腹狐疑却又不敢问出口,堂堂王妃不在都城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弄得一身伤。大夫给她上好药后,温栩醒了过来,谢严一高兴赏了他五十两,大夫乐得找不着北,这一年买粮食的钱算是有着落,一家人不用饿肚子了。
城中的人还不知道,聂信山已经死了,下午的时候,谢严就派人去将地库的粮食拉出来分给百姓,并下令,城中不得再有高价倒卖粮食,违令者斩。
一时之间满城欢喜,百姓感恩戴德。
谢严留下悉心照顾温栩,而白河则带了一些人去北峰山找白枫,温栩醒来后,谢严不愿再提起这件事惹她难过,便没有多问。
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温栩看出来他的好奇,主动提起,“我收到你的信,就让白枫带我去找你,到半路碰见刺客,白枫护着我一路逃亡,刺客穷追不舍,在北峰山的时候马车翻了。本来都要丧命刺客剑下,却突遇雪崩,我侥幸逃过一劫,但找不到白枫,无奈之下只好顺着路走,被下山的山匪撞见抓了去。”
“聂信山要娶我当夫人,我偷跑过几次,但是不识路被发现抓回来了……”
短短几日她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谢严很是心疼,察看到她脚踝处绳子绑的瘀痕,他拿药膏替她轻揉着,“他们还绑你了是吗?信是有人冒充本王的笔迹写的,为了把你骗出都城好下手,这事怪我,当初如果答应带你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突然的温柔关怀,让原本就委屈的她感受到了温情,眼中蓄满了泪水。
“你这手又是怎么回事,以死威胁聂信山吗?”谢严抬起她那只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
温栩点头,聂信山非要娶她当夫人,她宁死不从,她没想到聂信山这么卑鄙,嘴上说着不会逼她,等她放松警惕抢了她的匕首,把她绑起来成亲。要不是谢严他们赶到,聂信山仓皇逃命,她不敢想象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谢严安慰她,“没事了,聂信山已经死了。”
她身上的伤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全身上下都是淤青,以至于他帮她上药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原本光洁的后背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多处划伤。
“马车翻下山了,摔得应该很难看吧。”她忍着痛问。她虽然看不见后背,但手臂大腿的伤她还是能看见,整个后背都疼痛,情况应该和前面的差不多吧。
“以后会好的。”谢严上好药,帮她把衣服披好。
谢严找到温栩后,就不打算急着赶回都城了,打算留在这里等她养好伤再回去。
第17章 疯了
作者:小鱼打挺|发布时间:今天14:40|字数:3198
白河在北峰山找了一天仍无所获,雪崩的地方太大了,积雪也深厚,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垂头丧气回来。谢严损失属下心里也很难受,白枫白河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信任的兄弟,他拿着酒和白河在门前坐下来,一杯接一杯喝着。
“白枫说我们生来便是王爷的刀,这一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完成了使命,只剩下我,不知何时,我会葬在哪个无人的角落。”白河伤感地望着白茫茫的远处,仰头喝下整坛子酒,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回去以后好好生活,不再争了。”谢严自嘲地笑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娶得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商若云变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人,他再想起她时,不再是甜蜜的回忆,而是充满遗憾。
也许她嫁给谢长询是最好的结局,就如母后看得通透真切,她不适合自己,适合他的人,是温栩。
“王爷说笑了。”白河以为他在开玩笑。
“本王没说笑,那些东西谁要就去争吧。”他说得极其认真。经历过几次生死,他也看淡了不少,明争暗斗争夺皇位,若是成功了,将自己困在深宫牢笼里一辈子,失败了,就落得个乱臣贼子的恶名,死无全尸。
不论成功或失败,对他来说都不是个好选择。
白河默默地敬他一杯,两人喝到深夜才回去,温栩早已睡着。
谢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她的脸,安静睡着的她更添一份柔情,微皱的眉间似有散不尽的忧愁。他指尖轻触,抚平她的皱眉,他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爱吗,他俯下头亲了一下,心中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有种小孩偷吃糖果得逞的窃喜。
面对她时,他学会了小心翼翼,因为害怕自己的鲁莽,再伤透她的心。他把自己的真心在商若云身上放了几年,如今收回来,竟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在旁边躺下时,温栩惊醒了,给他让出一个宽阔的位置,谢严钻进被窝搂住她,带进被窝的凉气让温栩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她闻见浓烈的酒气,口中喃喃自语着:“你喝醉了……”
“本王不是说过吗,这世上没有能把本王喝醉的酒。”他浅笑着说,腾出一只手帮她掖好被子角。
“你骗人。”温栩睁眼看他,“第一次同房,你骗我喝醉了。”
每一想起,她都觉得不可理喻,她又没逼着他同房,为什么还要装醉,装醉就算了,喊的还是商若云的名字。现在他来示好,反倒激起了温栩跟他算账的心,谢严突然哑口无言,脑袋发胀,怎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他做的糊涂事让他怎么解释,无奈之下,他只好装醉祈求蒙混过关,“本王头晕,怎么这次就醉了……”
谢严装的太假,温栩生气地推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中间他好几次想哄她,都被她推开了。谢严碰壹扌合家獨γ了一鼻子灰,只好放下面子认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认错的话。
等了半天发现没动静,探头去看,结果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蹭过去将她抱住,安心睡觉。
启程回都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他本想留得更久一些,皇帝派人来传唤他即刻回宫。
他在北部城的这段日子,都城也是风起云涌,太子勾结权臣,结党营私被皇帝发现后,有意废太子。太子铤而走险,偷取兵符,联合暗中势力意图兵变夺权,结果被早有准备的皇帝一举击溃,太子兵败【创建和谐家园】。
谢严把温栩先送回王府,太子兵变一事他在路上也听得差不多了,按理说,太子不会如此莽撞。他不想过多掺和这件事,皇帝问起他的看法时,他也只是装糊涂。
太子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也是痛心疾首,引起旧疾,一时间憔悴了许多。
“请父皇保重龙体。”谢长询担忧地说,短短几个月不见,谢长询变化也是极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显成熟,眼睛透露出的沉稳多添一份老成。
“长询,你也该替朕分担一些了。”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让谢长询分担政事,有意立他为储君,放眼众多皇子王爷,谢长询不算能力出众,却是最合适。
谢长询回到府上,朝服还没换就跑去找商若云,她正坐在镜前梳妆,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至腰间。他喜上眉梢,手摸着她微凸的小腹,头埋在她的颈间,痴迷着她的味道。
商若云摸着他的脸,看着镜中相依偎的模样,她露出笑容,“为了臣妾和孩子,皇子做得很好。”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拿来。”他缠绵地吻住她。
商若云怀孕已有三个多月,谢严也隐约听到城中的人议论,他不觉得意外。
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吧,能让太子作出这种蠢事,逼着他起兵造反的只有她了,那本册子他在上次见面时给了商若云,此时应该在皇帝的手里了。
单凭一个商若云还不足以扳倒太子,谢长询怕是也参与其中了。
都城怕是要变天了,到时候谁又能独善其身。他惆怅地在大街上走着,正走着神,迎面撞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那女人衣裳破烂,扯着他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着,“王爷,孩子……我的孩子,是温栩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害了我的孩子,她给我下毒……”
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将她压制住,谢严看她有点眼熟,拨开她脏乱的头发,即便是满脸污秽,他也认出来这是云玉,再看她那平坦的小腹,“你孩子呢?”
“孩子没了……呵呵呵呵……”她笑得很诡异,一时认得出他,一时又认不得他,忽然又发狂地扑向他,“是温栩,她妒忌我独得恩宠,我要杀了她。”
谢严回来还没来得及在府中停留,怪不得管家追出来一直喊着有要事禀告,怕是云玉这事了。他问云玉,云玉疯疯癫癫的状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侍卫抓着她回去了。
他还在北部城的时候,管家就写信派人送去告知他,结果送信的人还没到北部城,谢严就回来了。
管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说了一遍,“王爷和王妃走后,玉夫人就经常出府,也不让下人们跟着,有一天回来后就喊肚子疼,请来御医时孩子就保不住了,玉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御医说玉夫人是误服了寒菘花,后来玉夫人又闯入王妃的院子找到了寒菘花,就认定是……王妃做的。”
谢严驳斥道:“王妃去了北部城怎么害她,还有这寒菘花长在极寒之地,就连黎国最严寒的北部城都找不到一株,只有商国的登天峰才遍地都是。”
“那是……”管家欲言又止,还是不敢把想法说出口。
“既然人都已经疯了,此事不再追究,念在过往一场,派人将她好生安顿吧。”谢严有些惋惜,他总对商若云有一种亏欠感,不论做什么事,都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她。
云玉一回到王府疯了一样四处乱跑,侍卫们也不敢强行抓住她,好歹是个夫人。管家正盘算着把她安置到哪里,这疯癫样万万是不能留在王府里,他寻思再把她送回怡香阁。
管家备了马车让她在马车里等着,回去拿点银两给她,以后也不用过得太寒碜,哪知道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他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紧接着,王府里传来尖叫声,管家一听,坏了,忙跑回去查看。
谢严听到温栩的院子传来叫喊声,也匆忙赶了过去,只见云玉不知道哪里拿的匕首,一脸恨意追着温栩跑,“都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温栩满腹疑团,被追杀得莫名其妙,云玉疯了之后体力惊人,拿着刀看见人见一个扎一个,不知疲倦地追着温栩跑。
管家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众多侍卫只能合围捉她,不敢真的动身伤了她。
眼看温栩跑不动被她追上了,云玉得逞一笑,温栩看她那笑容,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就在她刺向温栩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比冲过去的谢严更快了一步,白河踩着房顶飞下来,利剑出鞘,劈掉她的匕首,落地转身长剑刺入她的胸膛。
不管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了,只要伤害她,都该死。白河收剑跪地,“属下请王爷责罚。”
他跪的直挺,看上去理直气壮,丝毫不像认错的态度,谢严拿他没办法,“你也是护主心切,下次不可冲动……”
不怪罪就好,白河不太关心他后面说了什么,忙起身关切地问她,“王妃受伤没?”
谢严不满地走过去推开白河,重新关切问了一次,“有没有受伤?”
温栩摇头,“她为什么说是我害了她的孩子?”
“她打击太大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此事与你无关。”谢严安慰她,却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的遇刺,云玉的小产,都是商若云所为。
他还在给她一个机会,他最初认识的商若云,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子,绝不是这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毒妇。
谢严挑了个时间到衡王府,谢长询看他到访很意外,人都到门口了,不请进来实在很难说得过去。他脸上堆起笑容,一脸意外,“皇叔啊,今日怎么有空到侄儿府上做客?”
“六皇子成婚,本王被派去了北部城,都没来得及道喜,今日来补上贺礼,顺便叙叙旧。”谢严扬了扬手中精致的包裹。
第18章 隔阂
作者:小鱼打挺|发布时间:今天14:42|字数:3410
谢长询不情不愿地笑着请他入府,哪知道一进门就找他喝酒,谢长询心中暗骂,这是摆明了要来灌醉他,他哪里喝得过谢严。
“长询不胜酒力,今日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喝酒了。”谢长询推辞着。
“就喝一点,这是我特地托人从商国带回来的美酒,这还是公主最喜欢的酒,你要是不尝一下可就没有口福了。”谢严自己带了一小坛子酒过来,拿了两个杯子倒上,满屋子都飘着醇厚的香气。
他故意说得很神秘,谢长询因此想到他和商若云那藕断丝连的一段情,瞬间被激起怒火,不就是一杯酒吗,他倒要尝尝是个什么味。谢长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美酒入口淳香浓厚,与他以往喝过的酒大不相同,果然是美酒,一杯下肚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好像飘荡在云间的感觉。
谢严又给他倒满,“本王这迟到的祝福,自罚三杯。这酒容易醉人,长询不胜酒力就少喝点,本王干了,你随意。”
他喝完三杯笑看着他,那笑容在谢长询看来,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挑衅,他也不甘示弱,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