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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或许王爷还会留你一命。”白河拿开堵住她嘴的布。
侍女惊恐地求饶着,她本就是被钱财所收买,没想到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王爷饶命……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太子威胁奴婢……给了钱财,我是被逼的……饶命啊。”
她哭喊着,惊慌之下已经语无伦次了,谢严不愿多听她狡辩,背叛他的人,他也自然不会留。谢严抬了抬手,白河反手将她一剑封喉,她睁着眼睛不甘心地倒下,吐着血沫的嘴里似乎还在求饶。
跟过来的温栩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不痒不痛地杀了。她现在才发现谢严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她隐约能猜到一些,但她不敢求证,有些事一旦摊开来讲,对谁都是致命祸端。
谢严把她拉到跟前,饶有趣味地看着受了惊吓的她,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害怕吗?背叛本王的下场就是这样,是她偷了本王的册子,本王错怪你了。”
温栩闭着眼睛不敢看,只能一直点头。谢严也不吓唬她了,将她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只能搂着他的脖子。白河目光黯淡了下去,默默处理尸体。
脖子受了点轻伤,这么晚了也不好请御医过来,谢严就自己给她上了点药。如此喜怒无常的他,温栩猜不透,终有一天,如果她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逆鳞,他会杀了自己吗?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情不自禁说了出来,“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要杀了我?”
谢严一怔,抬头迎上了她那受惊恐惧的目光,回想过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他不再是充满爱意,而是恐惧。
“今日是我冲动了。”他试图宽慰担惊受怕的温栩,轻柔地给她脖子抹药。
温栩抓住了他的手,身子往后一躲,“如果今日没抓到她,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谢严不敢回答,或许会,或许不会,没有人能阻止他。但当他把剑放在她脖子上时,心里犹豫了,说到底是救过他的人,他下不去手,只是吓唬吓唬她,为了让她交出册子。
“王爷,你走吧,我累了。”温栩看他沉默,心中了然,心灰意冷将他赶出房间。她从未想过,就算谢严不喜欢自己,也绝不会随意要她的性命。
今日,她终于清醒了,对于错的人,真心从来都是一文不值,温栩第一次动了让谢严休妻的想法。
她去找谢严商量,本以为他会痛快答应,结果他很意外地不同意,“不行,太后不答应。”
“我会去和太后说。”
“你是太后千挑万选的王妃,太后不会同意,你也别白跑一趟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谢严觉得她是在生气,为了让她消气,让人送了许多奇珍异宝过去,她应该会喜笑颜开吧,他之前就是这么哄其他夫人的。
要让太后知道他这样对温栩,不得扒掉他的皮。当下他要让温栩消气,不知为何,她愿意和离放在之前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听来,第一反应竟是拒绝。
心烦意乱中,谢严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但他不愿承认,他对这个王妃有了感情。谢严不断告诉自己,他是爱商若云的,肯定是温栩舍身为他挡剑,让他误把感动当成了爱意。
温栩心情烦闷在府上闲逛,她现在不敢踏出王府一步,上次的刺客让她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王府都不安全,外面更是如此。
她走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了下来,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形闯入眼帘,白河躺在树上抱剑闭眼歇息,他知道有人走了过来,以为是府上的小丫鬟,便没有理会。
白河的存在强了许多,这个对外称是侍卫的人,经常出现在府上。虽然待人冷漠,一脸杀气,但也能给人安全感,府上的人虽然怕他,但见了他都会毕恭毕敬喊一声,“白公子。”
“多谢白公子出手相救。”
听到她的声音,白河猛地睁眼,一激动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跳下来行礼,“王妃还是叫我白河吧。”
他多次出手相助,温栩对他印象深刻,“你是王爷的部下,你伤好了吗?你救了我,王爷没为难你吧?”
“多谢王妃关心,小伤并无大碍,王爷是一气之下才这么冲动。”白河余光瞟见她脖子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
“你不用为他辩解。”温栩苦笑,“你有空吗,我想到府外面走走。”
他武功高强,带他出去应该没有危险,白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慌忙应答:“有空。”
谢严下朝回到府,太后赐了不少东西,他拿了一些想讨温栩开心,结果壹扌合家獨γ发现不在府中,管家屁颠屁颠跑过来,“王妃和白公子出府去了。”
他俩出去?谢严心中不满,瞒着他的事情还真不少,他放下东西,在王府门口候着,等得越久心情越急躁。晌午的时候才回来,谢严看温栩一见他就受惊的样子,也不好生气,谢严铁青的脸努力挤出微笑,在白河看来,觉得很瘆人。
果不其然,谢严这样笑的时候,准没好事。
他把温栩支使开来,“白河,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跟本王这么多年,也该成家了,看上哪家姑娘,本王替你做主,王妃也认识不少小姐……”
“属下不想成家。”白河慌忙说道。他不想和不喜欢的人成亲,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辈子守着她、护着她。
“既然不想成家,那就把你的心思好好收着。”谢严敛了笑容,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
白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原来王爷早已知道。
“她不是你能觊觎的人,就算本王不爱她,她也还是本王的王妃。”
“属下罪该万死。”白河抽出剑想要谢罪,谢严眼疾手快把剑推入剑鞘,“你是本王最得力的部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儿女情长不该成为你的牵绊。”
两人说话间,云玉过来了,谢严很多天没有去她那儿了,自她的侍女被发现是太子的人后,谢严对她产生了隔阂,愈发疏远。人是她当初要带回来的,就算她矢口否认自己不是太子的人,谢严也很难相信她们没有关系。
门外的云玉颇有今日见不到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白河自觉退下了。
“王爷,您有很多天没来臣妾那里了。”云玉委屈地诉苦。
“本王最近忙,没有别的事了吗?”谢严找了一本书翻看着,头也不抬冷淡地回应着。
云玉扭着身子上前去,怀孕之人本要注意保暖,为了显露出好身材,她却穿得极少,不顾谢严的不满黏了上去,握着他翻书的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上,“王爷,孩子都想您了,您看他长大了不少。”
谢严挣脱开手,不耐烦地轻推开她,“怀着孕不好好待着,整天跑来跑去做什么。”
“臣妾这不是想王爷吗?”虽然看出了他的不满,但云玉还是不甘心,她笑得妩媚,冰凉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时,冷得谢严一缩。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把她拉了下来,“回你的院子里待着去。”
见他发怒了,云玉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低泣着披好衣服回去了。她现在不论做什么都会惹他烦心,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只要利用好孩子,王爷一定会重新宠爱她的,云玉轻抚小腹,心中酝酿着。
第14章 再援北部城
作者:小鱼打挺|发布时间:今天14:38|字数:3383
温栩回到院子,发现两个箱子全是珍宝摆件那些东西,不知内情的侍女笑得一脸灿烂,以为自家王妃终于得宠了,“这些都是王爷送过来的。”
谢严赔罪只会送东西,前些时候送了不少东西,至今堆着还没用。她看了一下大多都用不上,让人把东西送回去,管家使唤下人抬箱子经过书房时动静不小。
“王爷,王妃把您送的东西退回来了。”管家硬着头皮敲门跟他说道。他心中也郁闷,王妃好不容易得王爷青睐,怎么不领情,放在其他夫人身上,早出去炫耀了。
“全退回来了?”谢严一脸震惊打开门,管家打开箱子给他看,果然一件没少。
如此不领情,谢严气恼极了,当即带着他们又把箱子抬回去,抬箱子的下人很是茫然,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抬来抬去折磨他们。
谢严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没看到温栩,估计回来太累歇息了。他剑眉一挑,指挥着管家把珍宝摆件摆好,哪里耀眼摆哪里,片刻之后,原本空落落的花厅被珍宝摆件装饰得富丽堂皇,他走了一圈很是满意。
但温栩醒来后看到却是不领情,要把东西撤下来,管家和下人搬了一天,好不容易摆好能喘口气,要是再折腾一回,就真的傻眼了。
管家老胳膊老腿禁不起折腾,他年纪大,王妃念在他年长的份上会心软,众人忙向他使眼色。管家意会后,劳累地捶着腿上前阻止她,“王妃,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今天大伙儿都搬了好多趟了,府里不缺这些东西,您就收下吧,别搬了。”
谢严坐在一旁悠哉地喝起了茶,也不阻止她,只是悠悠地说了一句:“这还是太后赏的,你这么嫌弃,她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果然,听到是太后赏赐的,温栩住手了。他要是早说是太后赏赐的,大家也不用搬那么多回了,累了一天的下人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吭声。
温栩体恤下人,让管家赏了一点银子给众人,大家离开后,谢严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厨房按照惯例只做了她一人的饭菜,从他不和自己同席用膳起,温栩就自己让小厨房另外做了。
“到用晚膳的时间了,王爷不回去用膳吗?”
侍女还没把膳食摆出来,谢严就闻见了香味,打趣道:“王妃不留本王下来用膳吗?”
“只做了一人份。”她如实说道。
谢严轻车熟路找到地方坐了下来,吩咐侍女多添了一副碗筷,才回头笑眯眯招呼她过来坐下,“一人份也够,本王吃很少的。”
事实上,他吃得比谁都多,温栩才动了几筷子,饭菜几乎是他吃完的。她这里的膳食清淡为主,谢严平日里吃多了油腻荤腥,突然换了口味胃口大开。
他吃得倒是开心,温栩饿了一晚上,谢严临回去时,还吩咐她的小厨房以后做两人份。看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温栩许久才回过神来,他这意思,以后都要来蹭饭?
接下来的几天,每到用膳时间,不用去请,谢严主动出现在她眼前。温栩也不和他计较了,心中的怨气早消失殆尽,但也和他保持了疏离感。她心中明白,谢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让她消气。
她不愿承受那种心情的落差感,如果这温情只是短暂拥有过,那么她情愿他从未给过。
谢严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握了握她的手,“在想什么?”
“我消气了,王爷以后不用送东西来,也不用来陪臣妾用膳了。”
“你知道太后为什么要赐东西吗?”他打量着她全身上下也不见几件首饰,那些赏赐的贵重首饰愣是一件没戴,他俯下头靠近她耳旁,“太后她老人家想抱嫡长孙。”
温栩窘迫到脸色瞬间涨红了起来,耳根子发烫,就连他靠近喷薄出的气息都觉得烫人。
但很快,她窘迫尴尬的神色被恐惧所取代,谢严逼迫她喝药的事情,仍历历在目,让她胆战心惊。
她不知道谢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这辈子都不想替他生下孩子,她害怕,终有一日,谢严会对无辜的他们下手。
谢严对她上心了许多,但他们之间,总觉得缺少了某样东西,后来各自才反应过来,是信任。谢严此前对她所做的事情,早已消磨掉了她对他为数不多的信任,即使她爱谢严,也做不到相信他。
而谢严,至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她,他们夫妻之间,有的只是怀疑、猜忌。
年后宫里更加忙碌了起来,六皇子婚事将近,府邸也正加急建造,所有人都期盼着这一场联姻能换来两国之间百年太平,唯独谢严。但以他目前的实力,远不足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算扳倒太子,也还有谢长询,谢长询可不是明面上那么好对付。
他思虑再三也还是做不出决定,最冒险的方法很有可能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背上谋逆的罪名。正当他拿不定主意时,商若云出宫了。
府邸还没建好之前,谢长询和商若云一直以来都是暂住宫中,这也给谢严造成了不便,宫中眼线众多,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见她。此次她出宫,是个好机会,但他没想到的是,商若云出宫仿佛就是专程来见他一样。
谢严暗地里跟着她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她把四周检查一番过后,才开口喊道:“出来吧,谢严。”
出宫的目的果然是为了来见他,谢严一见面就亲昵地抱住了她,在宫里日日见她与谢长询情深意浓,他妒忌得都要发狂了。可商若云却不是前来与他叙旧情的,谢严做的事,从来没有瞒过她,她知道谢严可能会冒险行事,她必须阻止。
“你先听我说,我嫁给谢长询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太子现在还动不得,你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俩成亲?”谢严不可置信地看她。
商若云忽然一把推开他,朝他身后传来动静的地方飞出一枚暗器,一击毙命,被人跟了过来都不知道,商若云直怪自己大意,此地不宜久留了。
“如果你想我活命,就别冲动行事,听我的。”商若云从别的出口离开,在城中绕了一大圈,去了一趟国觉寺,最后才回宫。
谢长询倒也不关心她去了哪里,一回来就拉着她去挑成亲用的首饰,事事都要先过问她喜不喜欢,谢长询才会置办,宫里的人都说,商国公主还没被娶进门,就被六皇子宠上了天。能让昔日浪荡公子对她死心塌地,言听计从,这本事不一般。
每次他来过问商若云时,她总会目光柔情似水笑看着他说:“都听你的,你挑的我都喜欢。”
离成婚不足十天,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把她娶进门。谢长询内心愈发不安,他一直都知道谢严与商若云情投意合,婚事担心他会来捣乱,他可不信谢严能忍住。
谢长询思来想去,还是去找皇帝商量对策,皇帝也是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的,当初不让他娶商若云,他都要跟自己闹翻了,现在怕是会闹出不小动静,事关两国,绝不容有失。
皇帝老辣,第二天上朝时就下旨派他去北部城,北部城路途遥远,不让他留在都城是最好的方法,等谢长询和商若云完婚后再让他回来。
“北部城是极寒之地,大雪封山,今年的粮食怕是颗粒无收,前几日朕就接到北部城粮食短缺的求援书,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北部城看看吗,这次就派你去吧。”
众大臣马上附和道:“陛下圣明。”
“城中粮草已备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启程出发。”皇帝老谋深算,这一趟差事少说也得一个多月。
谢严清楚皇帝的用意,他不甘地斜睨了一眼谢长询,“臣遵旨。”
直到站在宫墙上,亲眼看着他启程离开都城,谢长询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准备婚事。
谢严也是愿意离开都城,他听商若云的话不会轻举妄动,但要他亲眼看着他们成亲,他做不到。温栩得知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也想跟着去好有个照应,谢严却不同意,北部城路途遥远,蜿蜒曲折,她哪能受得了舟车劳顿。
经过一处深山时,方圆十里都是荒无人烟,赶了好几天都路都没能好好休息,都已经人疲马倦了,大家只好就地休息一晚。虽然留了人手轮流值守,但谢严还是一刻都不敢松懈,越靠近北部城,他越有强烈的预感,必有盗匪。
他太熟悉北部城了,北部城再走一点就是商国。近几年,黎商两国壹扌合家獨γ小战不断,北部城作为交界处,百姓苦不堪言,两国百姓为了生存下去成了山匪,劫持来往商人货物。
果不其然,夜深时,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谢严便听到簌簌的声音,不像是雪落的声音,这么冷更不会有大型动物出来穿行,紧接着,又是马蹄声起。
白河提着剑,紧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不远处出现了火光闪烁,还有一批骑着马提着刀奔过来的彪形大汉。
是这一带的山匪,白河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这些,他们还搞得定。
随行押送物资的将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体格强壮,武功高强,为的就是防止物资被山匪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