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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太独立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她想脱离他,先从单一角度,到最后全方位的脱离,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开舞蹈室,他会找人帮她选址,他会出钱,他可以经常给她提些经营上的意见,这样,她就会依赖他。
读书,他可以给她补课。
云宏伟的事情,他可以加快脚步帮她处理好,他也不等了,付出代价也要处理了,只要处理好了,她就会感激他。
所以,这些所有的事,都不能跟他无关!必须有关!……欧阳家的老宅火药味极重,欧阳妍在楼道转角一直在听会客厅里的人的对话,捂着脸,哭都哭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老太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总之她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这件事情老太太掺和起来要给云聂雨凝讨个公道,非要将这事情闹大,还允许云聂雨凝报复邵骏豪的话,这将是一个什么局面。
全海城都会骂她和邵骏豪是对狗男女,云聂雨凝再嚣张点再跳出来闹她会怎么办?邵骏豪到时候来一个为保家庭回头是岸的金不换的汉子的话,她该怎么办?她更要受人唾弃!唾弃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唾弃了也得不到邵太太的位置。
邵家人似乎很不喜欢她。
可当初老爷子还专门从邵州过来给她说好话。
欧阳妍握起拳头,脸上的一片片的青色,淤紫,看不出来脸型和肤色,一双眼睛本来清淡如水慢慢染上了怨毒。
向晚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一直不肯坐下,欧阳生比老太太个子高,站有隔了一方茶几的对面,仰着脖子,霸道得很,老太太不愿输了气势,小身板撑着拐杖,倒有了点老太君的威仪!“老四,你应该把妍妍叫出来,我们当面问个清楚,孩子总是能把一切都说清楚,我们大人在这里操心都是空事。”老太太其实心里门儿清,她闹就是要跟欧阳生打场心理战,年轻时候她也遇到过无数次敌人,女人家打是打不过的,有时候全靠机智和装腔作势。
她怎么可能任人抹黑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亲手毁了孙子的前途?欧阳生那个老狐狸就是想仗着邵秦两家害怕邵骏豪前途被毁在这里嚣张,她倒要看看,谁输得起底本!很明显,欧阳生输不起欧阳妍的名声!邵骏豪还可以做生意,以邵秦两家和邵骏豪自己现在两家公司的势力,有的是前途,就算离了婚,以后最多在男人的花名史上多记上一笔风流帐。
欧阳妍也可以不做,也可以做生意,但是以后呢?走哪里出去人家都会记得她被前任邵太太打过耳光,打得脸都肿得跟瓢似的了,而且邵家还不准她进门!男人的风流帐可以叫多-情,女人的风流那就叫【创建和谐家园】了。
到底哪个吃亏,欧阳生分得比谁都清楚,当邵家要摔罐子狠狠砸的时候,欧阳家敢跟着邵家一起抱着欧阳妍这个罐子砸吗?显然是不敢的!“妍妍受了伤,不方便不出来见客。”欧阳生拒绝了。
“我也听非言说过了。”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声,显得犹为婉惜。
她不是听非言说的,而是听秦荣方说的,但此时她告诉欧阳生,她是听非言说的,非言是第一目击证人,见证了当时的盛况。
欧阳生果然眉色微沉。
老太太拍拍向晚的手,“向丫头,你和妍妍都是年轻人,交流起来没有代沟,你去看看她,聂雨凝那丫头年纪小,冲动不懂事,但你是嫂子,弟妹伤了人,你得去赔个不是,这丫头也真是,自己老公也做错了事,光【创建和谐家园】家女人算什么事?她应该往邵骏豪脸上也招呼几耳光过去!这样子男人被打怕了,以后再不会敢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了。”向晚在外乖巧伶俐,温声软语甚得老太太的欢心,此时也不例外,“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老太太拍在向晚手上的枯手又抚了抚,“乖,邵家的媳妇儿就该本本份份的。”欧阳生扶了下额,他今天是被指桑骂槐了很多次了,有辱门风能拿来形容男人在外面偷人吗?本份?是在说他孙女勾引有妇之夫不本份?他如果还想多活几年就赶紧把这一窝子狼跟狐狸赶走!方才针尖麦芒的已经对过了,这时候只是冷冷道,“这件事情我问问妍妍的态度,你们回去吧!反正冕冕也不习惯在外面吃饭。”。
老太太哈哈一笑,站起来,拉了拉老爷子的衣领,“去去去,把小魔王给抱回去,反正你疼他。”邵睿则抱着小冕冕站起来,“儿子,回去罗,我们去找叔叔婶婶玩,我们玩弹弹珠好不好啊?”向晚嘴角抽了那么一下,弹珠?家里盒子里的裸钻全被儿子拿来弹弹珠子玩了,她阻止了多少回,邵睿还说,反正在家里,真找不到了,打扫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跟他急,他就说,那不就是玻璃珠子嘛。
这都什么人?……秦非言跟着邵来庆找到邵骏豪的车子,两个人被几部军车包-围的时候,一人一脸惊慌,一人气定神闲。
聂雨凝慌慌问,“邵骏豪,怎么办?爸爸找来了,我们是不是惹【创建和谐家园】烦了?”前面还在说要给自己放假的女人,肥了的胆子迅速瘦了身,吓得拉了拉邵骏豪的袖子。
邵骏豪不是不喜欢的,他想着,来庆兄啊,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老婆终于肯碰我了,我这还没跳邵呢,她都肯碰我了。
爸爸?呵,来庆兄,你是我爸爸,我亲爱的爸爸!听见没,你儿媳妇叫你爸爸呢,等会可应得响一点,我下次好多跟你喝几杯。
邵骏豪闲悠悠对着后视镜理了理了大衣领子,胸前的惷光啊,哎,这胸肌可真性感,淡淡道,“嗯,估计就是惹了【创建和谐家园】烦吧,谁知道呢,爱杂就杂吧。”“怎么办啊?爸爸问起来怎么办?”“你说什么怎么办?反正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呗!”邵骏豪知道,今天一顿揍是绝对免不了的,别人家的孩子早就不实施体罚了,邵家这个传统可是保留着的,他几乎已经听到了父亲手里那条马鞭在空气中抽得“嗖啪!”的一声声的响,多少年因为自己脑瓜子聪明没吃过鞭子了?。
来敲邵骏豪车门的不是邵来庆或者任何一个军人,士官。
而是收拾得一丝不苟的风-骚美男秦非言,瞧他大冬天的穿着一件骚包绿的毛衣,外面套件大衣还敞着,双手插在裤袋里晃晃悠悠的走到越野车的边上,想靠上去摆个POSS的时候,发现车身有点脏,马上又站直,用手里的手机往副座的玻璃窗户上敲了敲,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在无镜片的框架眼镜下溢出玩味的笑意。
“哟,谈恋爱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邵骏豪摁下车窗,不知死活的说道,“羡慕吗?嫉妒吧?”秦非言看着光溜溜的穿着件羊绒大衣,聂雨凝又只穿了件毛衣,伸手扯了扯邵骏豪的领子,“哥,你什么时候走性感路线了?这时候你风格一换,我顿时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是打算以后跟我抢饭碗么?”“抢什么饭碗,我跟你市场不同。”“是是是,我吸引的是美男,你吸引的是……”邵骏豪发现秦非言目光看了一眼聂雨凝,一转过发现聂雨凝果然脸色一沉。
转过来猛瞪一眼秦非言,低声训斥,“你就会没事给我找事。”秦非言妖孽的笑了笑,“你别瞪我了,自求多福吧。”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着聂雨凝,聂雨凝听着这边顿了话,抬起眼正好撞上秦非言的眼睛,秦非言却快速的把眼睛落在邵骏豪的眼睛上,“大姨父这次要给你用重刑,你不死,都得脱成皮!”聂雨凝心里一惊,她倒是听说过邵来庆这个人残暴得很,但结婚后也没太发现,不死也得脱成皮,这是什么概念?小拳头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
邵骏豪耸耸肩,“不用你说,我已经感觉到杀气了。”正好有个人来惩罚一下他也好。
军车摁了几下喇叭,邵骏豪跟聂雨凝说,“开车吧,跟着爸爸的车,你要是累了,我来开。”秦非言走到主驾驶室外,拉开车门,“嫂子,你坐后面去,我来开。”聂雨凝听了秦非言的话,刚一下车,冷得哆嗦了一下,外套没穿,真冷。
越野车跟着部队的军车后面,后面也尾随了几部,这阵势跟押犯人似的,聂雨凝心里直犯毛。
想着秦非言说的那句,不死也得脱成皮,忍不住抖了一下,拍了拍前座后背,“非言,我们这是去哪里?”秦非言开着车,抽了声长气,“秦家老宅啊,嫂子,你还是找点东西给我哥垫垫肚子,等下估计一顿鞭子抽下来,连吃饭的力气都不会有了,我大姨父的马鞭好久没抽过人了,想喝人血得很!”聂雨凝的背上,瞬间冷汗涔涔。
第179章 上刑场
聂雨凝听得颤呼呼的,她坐在秦非言的后面,看到前排副座的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着,仿似养神一般淡然。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腔调,什么事情都能安之若素,临危不乱,聂雨凝偏头过来,“非言,我们非要去秦家老宅吗?我还没有吃饭,有点饿了……”聂雨凝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秦非言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没个正形,虽是听不出来话里真假,但一看这几辆军车的架式就知道他说的也绝非玩笑之言。
她想逃……秦非言岂是傻子,邵骏豪平时就算不像自己一样穿得花枝招展,但也是得体倜傥,现在穿得如此滑稽,分明是追老婆才追成这样。
这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场。
但聂雨凝的忧虑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念着兄弟一夜愁苦,秦非言决定帮他一把,“嫂子,这时候怕是不能走了,前后都是军车,等会大姨父一生气,把我们当逃兵抓了,更惨,你回到秦宅,可以找东西吃,反正你不会挨鞭子,挨鞭子的是我哥。”秦非言不说还好,一说邵骏豪要挨鞭子,聂雨凝的心都不禁颤了,握着的小拳头不停的发抖,“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挨鞭子?”邵骏豪还是闭着眼,但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叹声道,“家法,我们家就是这样的。”他也没撒谎,如果父亲要招呼鞭子的话,才不管儿子有多大,最大的让步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不让外人看到,不往脖子上以上外面人看得见的地方招呼,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他笑,只不过知道有个人担心自己,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担心自己,这感觉真好,以前怎么就没有早点体会到呢?秦非言觉得还应该再给聂雨凝加点柴,便跟邵骏豪说,“哥,你这是要上刑场知道不知道?要不要找个什么衣服啊?回家大姨父肯定叫你把外套脱了,穿个衬衣加毛也好挡上一挡才行,不然大姨父那条跟了他几十年马鞭可是真皮的啊,那份量可实在得很,就是在打空鞭那声响都颤人得很,更不要说打在人肉上。”聂雨凝的确是被吓住了,吓得心都乱了,趴在秦非言的座椅边上,紧紧的抠住真皮的座椅边缘,指腹磨在真皮上“咕咕”的响。
提了一口气,认真道,“非言,你把你的毛衣褪下来给邵骏豪穿吧!”邵骏豪一转头,看见聂雨凝趴在秦非言的座椅边上,直碌碌的望着非言,那眼神真是透得很,紧张和担忧,害怕和惊惶,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他吧?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雨凝啊雨凝,你以前是有多会演戏?你以前望向我的眼睛的时候,挑衅的不认真,倔强的不服输,问你的时候口是心非,不问你的时候心是口非。
但是此时,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像在被人不停的揉压,揉着揉着,揉出一汪水来。
聂雨凝浑然不觉邵骏豪的注意,还在忧心的等着秦非言的回答,邵骏豪看着聂雨凝,静静的,“雨凝,你别瞎操心了,毛衣照样要脱的,我爸又不是傻子,哪能让人穿着衣服挨鞭子?”聂雨凝回望邵骏豪的眼睛,看着他眼里静得像画里的湖面,一丝起伏也没有,好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那是一种心安,他在告诉她,你放心。
原来,眼神是可以交流的,以前他的眼睛为什么要那么深,那么乱?害她看不见。
她以为可以因为他眼神里的安抚而一直坚持。
但是回家秦家老宅,她就开始双脚发抖……进了主宅正堂,一家子人来得很齐,看着一屋子人,婆婆不在,非语不在,爷爷从邵州过来了,身边拄着小拐杖的应该是奶奶,她看过邵骏豪给的照片。
大哥和嫂子也来了。
秦非言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根本劝不了,干脆找借口说去后园看看,省得看着糟心。
聂雨凝心有些虚,父亲不在,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来?还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向晚看着气氛太沉闷,抱着冕冕走到聂雨凝跟前,“聂雨凝,你冷不冷,我拿件羊绒披肩披在身上吧?”“不用不用,我不冷,正堂里挺暖和的,有空调。”聂雨凝从向晚手里接过冕冕,抱在手里亲亲弄弄,“小冕冕,小冕冕,有没有想我啊?”向晚挑挑冕冕的下巴,“宝贝儿,叫二婶。”“二婶。”冕冕的语言发展不错,在同齡宝宝中,咬字算很清楚的了。
聂雨凝看着冕冕,二婶?二叔,二婶?心里轻轻一叹。
正堂里气氛压抑,这一屋子人都提着一口气,邵来庆的脾气平时家里几个长者还能压一压,但如果遇到类似邵骏豪出的这种事,谁拉也没用。
邵来庆是个军人,又是老军人,把纪律这种东西看得特别重。
纵使当年他和秦珍的婚姻有包办的意思,硬是和前女友断了,但结婚后就算再堵心,也没有说睡到前女友床上去过,这在邵家来说,绝对是有辱门风的,父母观念传统,教育子女也是用传统的观念,后来因为这社会变啊变啊的,到了邵骏豪他们这一辈,婚前同居便不管了,但结婚后的行为还是会有所约束。
老太太握着小拐杖有些紧张,“来庆,什么事情我们先放在桌面上说清楚了,你不能遇事就是体罚,孩子都是快当爹的年纪的人了,能不用武力解决就不要用武力解决。”要说隔代亲,这是必然的,当爷爷奶奶的,怎么可能不护孙?但事情出成这样,两个老的也不好说什么,特别是聂雨凝也在,一护起来就难看了。
“我如果早点对他用武力,他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邵来庆一身军装还未脱,手里深褐色的马鞭看起来有些年月,真皮编成的鞭条上泛着些旧光,握着鞭柄的手,紧弛有力!邵来庆的声音压倒正堂里所有人的呼吸声,邵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打过仗的,老爷子一直信奉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棍棒底下出孝子,他的两个儿子就是这样打出来的,所以偶尔两个儿子要打他们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除非孩子没错,否则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老太太听见邵来庆的反驳,再看看聂雨凝,到口的话咽下去。
聂雨凝手里抱着冕冕,紧紧的,冕冕被勒得不舒服,大声哭了,聂雨凝回过神来,赶紧抱着冕冕颠了起来,“冕冕,冕冕,不哭了,不哭了啊。”这倒是把一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连邵来庆都问了一句,“怎么了?”聂雨凝本还内疚,突然心上一动,抬头抱着冕冕朝着邵来庆走去,“爸爸,冕冕估计是被吓着了。”伸手指着邵来庆手里的马鞭,对冕冕说,“小冕冕,你看你看,大爷爷的鞭子好看吗?不闹了好不好啊?”冕冕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伸子腰往下佝去就要去抢邵来庆的鞭子。
邵来庆面色一黑,“聂雨凝!你这是纵容邵骏豪,你这样纵容他,他以后欺负你,我可不管!”聂雨凝不知道邵来庆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直当,看穿了她的动机也不给她留面子,咬了咬唇,眼睛都红了,“爸,邵骏豪这么大了,就别打了吧?”冕冕只管去抢邵来庆手中的鞭子,向晚担心邵来庆火一上来手一抬就会把儿子打了,欲过去抱回儿子的时候被邵睿拉住了,向晚心急,这个大伯她是见识过的,一桌子人吃饭,可以一巴掌给邵锋后颈拍去,一点面子也不留,这时候脑子一冲血,指不定干什么呢。
邵睿低头在向晚耳边轻轻说,“大伯不会伤到冕冕的。”向晚抬头瞪了邵睿一眼,压着声音,几乎用口型说,“邵大,冕冕是你亲儿子!”邵来庆吼了一声,“聂雨凝!把冕冕抱到边上去,等会我伤着冕冕了,你就成一家人的罪人!”聂雨凝吓了一跳,冕冕也被邵来庆的大喇叭声音吓得哭了起来,向晚推了一把邵睿,赶紧走过去,拉着聂雨凝往边上走,“聂雨凝,你这时候越劝,大伯打得越重!”向晚能理解聂雨凝的心情,当初邵睿被老爷子打的时候,她的心都碎成瓣瓣了,邵家的男人孝顺,所以被体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聂雨凝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老太太别开脸去。
秦荣方急得想跺脚也只能忍着,他想一走了之,又担心等会邵来庆下手很重。
一屋子人听见邵来庆喝一声,“把外套脱了!转过去!”邵骏豪知道今天是要吃顿鞭子,但是聂雨凝方才那些小伎俩他都看在眼里,一声不吭的只是在想,他其实真该打,他们都这样了,她还想不想他受伤,就像昨天,她把所有的巴掌都甩在了她的脸上和欧阳妍的脸上,一巴掌也没有给过他。
越是这样想,脱衣服的动作越是快,两下就把羊绒大衣扔在了地上,虽然正堂里有空调,但光着半身依旧会有寒风入体的感觉。
邵睿扶着向晚,“向向,你把儿子抱出去,别在这里,等会吓着他。”向晚把冕冕从已经木讷掉的聂雨凝怀里抱出来,聂雨凝立即抓住邵睿,颤声道,“大哥,你就不能给爸爸说一下吗?不打不行吗?”邵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邵家不比其他家庭,如果长辈真要动手,儿孙就是平时在外面再牛逼,叫跪也得跪,“聂雨凝,你也跟你嫂子一起出去吧,别在这里面呆着了。”“PIA!”惊脆的一声,聂雨凝觉得耳膜都被震破了,突然转身,邵骏豪已经面向正堂外,背向着正堂主座,刚才还结实宽厚的背上,多出一长条触目惊心的血口。
秦非言说,大伯的鞭子想喝人血得很!聂雨凝捂住嘴,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挂在了脸上,那一鞭子分明是抽在她的心上!这一鞭子抽下来,心口上,血流不止。
第180章 不要打我
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用马鞭抽打自己的儿子,这还是他亲生的吗?如果是,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因为昨天的事情吗?昨天的事情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一个受害者都没有跳出来【创建和谐家园】,当亲爹的怎么可以【创建和谐家园】?下一鞭子“PIA”的一声落下,其他人全都低下头,老太太捂着心口看也不敢看,邵来庆拿出训练士兵的中气,“我的脸都教你丢光了!你个狼崽子,你还是我邵来庆的儿子,现在我走出去腰杆都挺不起来了!这样的缺德事,你怎么干得出来?你还害得邵秦两家被欧阳家威胁!你不是东西!”聂雨凝恍然大悟,被欧阳家威胁?这事情牵连竟然这么大?是因为她打了欧阳妍的事?邵骏豪背上的血条-子,湿湿濡濡的感觉,聂雨凝的头皮又紧又麻。
鞭子待要再次落下的时候,聂雨凝冲过去,双手一抱,抓住邵来庆的手腕,邵来庆虎目一瞪,聂雨凝心慌大惊,却不敢退躲,哭着喊了一声,“爸~”紧攥着邵来庆的手,聂雨凝知道邵秦两家好多规矩,邵骏豪说他们家几个,没一个没被罚过跪,小时候调皮,罚跪是经常的,因为长辈觉得自己权位很重。
慢慢跪下来,感觉不到地板的凉气,因为心里的寒气已经够重了,抬起脸,泪眸模糊慽楚,恳切道,“爸爸,对不起,这事情……我没想过闹到这么大,欧阳妍是我打的,我一共打了她十六耳光,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别打邵骏豪了,该怎么罚我,我都认~”老太太惊了一跳,十六耳光,天哪!有没有打成聋子啊?一看孙媳妇儿都出来求情了,赶紧站起来,拉住邵来庆,“来庆,你看聂雨凝都说算了……”秦荣方一直是个护犊子的,邵骏豪这十几年都基本上在海城,感情深厚,结婚那个时候他可以跳出来把邵来庆拉着不准动手,可以说“结婚嘛,结就结嘛,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这个事情性质不一样,若说邵骏豪愿意离了婚娶欧阳家那丫头还好说,但他不愿意啊,这后面几乎就是一个烂摊子。
看到聂雨凝站了出来了,秦荣方心想着时机到了,不能再打了,“来庆,差不多了,两鞭子,起码养半个月了。”邵骏豪转过来的时候,方才挨打时皱着的眉头展开了,看着聂雨凝跪在地上的样子,不禁笑了,拉了拉聂雨凝的袖子,“雨凝,你起来吧,正好有个人替你出出气,等你气消了,咱们就回家,行不?”聂雨凝本来就心疼,出气也不是这么个出法啊,单手放开,另一手却不敢松开邵来庆的手,打开邵骏豪,“不要你管!”“好,我不管你,你起来嘛,别跪着了,大冬天的,或者你先回家去,别在这里看了。
你就想着,我是该打,你打不下手,你公公替你下手,这样你就舒坦了。”邵来庆补了一句,“聂雨凝,你起来,我替你讨个公道!”而邵来庆的眼里,邵骏豪犯的错,不管替不替儿媳妇儿讨公道,儿子都是要教育的,这件事闹成现在这样,两边老人都惊动了,老母亲多少年不肯坐飞机,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海城,这个狼崽子,不孝!聂雨凝没听到这一句话还好,听到了之后立马壮着胆子抢了邵来庆手中的鞭子快速站了起来转过身,邵来庆一愣神,聂雨凝已经冲到邵骏豪面前扬起了鞭子,抬手一抹脸上的眼泪,猛吸一下鼻子,“你欠我的,我自己来!我自己打,才解气!”邵骏豪看着聂雨凝,点点头,又转过身去。
鞭子捏在聂雨凝手里,而甩在邵骏豪身上的,只是她巴掌,巴掌落下的时候生怕打到他后背的伤口,便推了他的肩,面向他,一巴掌巴掌的打在他的胸口上,带着哭腔扯着嗓子骂道,“呜~邵骏豪!你【创建和谐家园】!”“你良心都让欧阳妍给吃了!”“你这么可恶!呜~呜~打死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算了!”聂雨凝头发乱乱的,穿得又少,一屋子人看着她撒泼一样的闹,都没人去拉她,又有谁看不出来她一巴掌一巴掌的都空着手心,只有响声,却不用力,她哭的气力用得都比打的力气大。
老太太一阵心酸,拉了拉邵老爷子的手,“老头子,真作孽~”老爷子叹了一声,“作孽~”聂雨凝突然搂住邵骏豪的脖子,拳头握着敲打着他的肩头,泣愤喊道,“你是被打傻了吗?我打得这样重,你不会叫痛吗?”靠在他的耳边,压低说话声音抽泣,“你……不叫痛,爸爸还会打你,你是猪变的吗?”邵骏豪心头一涩,甚是缓慢的伸臂搂住聂雨凝,手掌包住她的后脑紧紧的压载自己的肩头,阖着双眼,嘴角绽开,颤颤的呼气而后哽咽出声,“雨凝~”“雨凝~你别管。”邵骏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其实多挨几鞭子倒是值的,最好下不了床,她就会不忍心跟他闹了吧?聂雨凝松开邵骏豪,转过身慽慽的望着邵来庆,“爸爸,您看,我打也打了,您,您别打了,行不行?”邵骏豪拉了拉聂雨凝的手腕,“雨凝,没事的。”聂雨凝反脸瞪了邵骏豪一眼。
邵睿抱着冕冕长腿迈开,走到邵来庆身边,笑着逗弄儿子,“冕冕,跟大爷爷说不生气了好不好?冕冕给大爷爷说个万事如意。”冕冕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抓邵来庆的肩章,那个代表着军衔的肩章有一种无声的威严,冕冕倾腰过去在邵来庆的脸上“啵”了一口,然后说,“大爷爷,万、事如、意,冕冕要这个。”一家人哈哈大笑。
“哈哈,臭小子,还不到两岁呢,不是要鞭子就是要肩章,来,让大爷爷香一个。”说着就去亲冕冕柔软的小脸蛋。
聂雨凝见状,赶紧拣起地上的大衣给邵骏豪穿上。
邵睿干脆把冕冕扔给邵来庆抱着,好让他不得空,并且唆使着冕冕,“冕冕,大爷爷有枪,你多亲大爷爷几口,让他带你去玩枪。”邵睿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给冕冕看,嘴里配着音:“PIA!PIA!”诱惑着冕冕。
男孩的玩具,少不了枪或者车,冕冕自然也不例外,一听邵睿说邵来庆有枪,伸手就兴奋的抱住邵来庆的脖子,“爱大爷爷,爱大爷爷,大爷爷最帅了。”说完笑呵呵的直往邵来庆的脖子里拱。
邵家谁都说冕冕是个小魔王,可都对这个小人精喜欢得不得了,皮归皮,但开口早,会拍马屁,向晚和邵睿感情好,孩子也受父母影响,不容易随意哭闹,向晚经常教冕冕讨好老爷子和老太太,这时候小人精把这一套用在邵来庆身上,凑效得很。
邵来庆一被冕冕缠住,秦荣方,邵老爷子和老太太赶紧过去围住,老太太在一旁扇着风,“冕冕,大爷爷快被你蜜死了,哈哈。”向晚走到邵睿边上,摸了摸冕冕的脖子,“宝贝儿,大爷爷的枪法可准了,打枪的样子可帅了,神【创建和谐家园】,一打一个准,咱们宝贝儿以后跟大爷爷学打枪好不好啊?”邵来庆一听有人拍他马屁就受不住。
冕冕兴奋的抱着邵来庆不肯松手,“呵呵,爱大爷爷,大爷爷帅,我们打枪,BIA!BIA!”聂雨凝拖着邵骏豪离开,邵骏豪不肯也不能,聂雨凝便轻轻的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角,“奶奶,您跟爸爸说一下,我们先走行吗?”老太太自是巴不得邵骏豪快点走,便转头“来庆,冕冕从邵州过来的飞机上还闹呢,这时候眼瞅着不闹了,怪喜欢你的,你帮着逗会?”邵来庆不是傻子,一家人说和着,他怎会看不出来?自己毕竟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候血气方刚脑子一冲血就冲到底的时候,两鞭子他下了力,见了血,如丈人说的,好养半个月了,其实自己也心疼。
于是抱着冕冕往堂外走去,路过邵骏豪身边时,“你自己回去好好反醒!”老太太忙推了邵骏豪一把,垮着脸说,“还不快跟你媳妇儿回去?今天这边不留你们吃晚饭!”老太太也是摸不准邵来庆过阵子还会不会再来发次脾气,支走了放心些。
聂雨凝忘了跟一大家子寒暄便忙不迭的把邵骏豪拉走。
秦非言在偏院的秋千架上坐着,不是没听到正堂的吵闹,那么大的响动,想听不见都难,心想着,哥今天这两鞭子大致也挨得值了。
抬起腕,看了看时间,表面干净明亮,里面的钻石在阳光下又折出来光,另一手指尖敲了一下表面,呵笑一声,“假表,真是块漂亮的假表!”……邵骏豪以为这事情到这里就算了,聂雨凝都跳出来帮他来了,想想自己反正脸都没了,还在乎个什么劲?原来脸这玩意,丢一次跟丢十次没分别,于是坐在副座上拉了拉聂雨凝手,“老婆,肚子饿。”聂雨凝脸上的泪渍也干了,又换上了早上的一脸冰凉,一甩手打开邵骏豪的手,“离我远点!早上跟你说过不准碰我!”“哦。”邵骏豪缩回手,自己理亏的事情想装下酷都不行,“但是你刚刚先碰我的啊……”“不跟你鬼扯,我现在把你送回去。”“那你呢?”“我出去找房子。”“……”邵骏豪知道,聂雨凝心里嗝应,“你别搬了,我搬。”聂雨凝瞟了一眼旁边垂着肩的男人,慢慢的,男人坐直,正色睨着前方,薄唇里吐出来的话,淡淡的,不起伏却也是强势无比,“你住九号公馆,我搬,别让爸爸看出来了,你就说我出差了吧,今天你也看到了,爸爸不在,说明邵秦两家的人没有把这事跟爸爸说,你也不想他担心对吧,毕竟在他眼里,我们俩还是很恩爱的,他心脏不好,不是吗?”聂雨凝开着车,她想,如果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创建和谐家园】父亲……
第181章 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明明默默无言可以度过,可邵骏豪偏要犯贱的问,“雨凝,你刚才为什么帮我?”聂雨凝违心的答,“我觉得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好了,不说了。”邵骏豪丧气道,“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回去你帮我上个药吧,在背后……”聂雨凝握着方向盘,白了邵骏豪一眼,“家里有镜子你不知道吗?自己上!”“你!”邵骏豪背一挺,疼得差点“咝”出声来,这下子淡定装不了,本想说自己搬走可以,但是后背有伤在家里养两天伤,她方便帮他上药,赖两天是两天,结果她居然这么狠!“背后怎么上?我手反不过去!”“小区附近有美容院,有【创建和谐家园】院,拿着你的药给点钱让人家帮你上!”聂雨凝说完冷哼一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是离了谁就不转的,我还不相信没有我给你上药,你就让你那个背烂了去!实在不行,秦家佣人这么多,你天天回秦家吃饭都有人帮你上药。”“云聂雨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邵骏豪也管不了,开始瞪鼻子上脸!“恩在你昨天干那破事的时候就都断了,还恩个屁!”聂雨凝现在的脾气完全是个小流氓,她在邵骏豪面前已经是个破罐子,她不怕摔了。
“但刚才你帮了我!”邵骏豪急得脖子都粗了。
“一时冲动,细想下来,我找这事干什么啊?你反正以后是别人的老公,我把你护得这么体面,还不是帮人家护着,我停车,你再打个车回去挨顿鞭子吧。”聂雨凝没心没肺的说完还真是一脚把刹车踩下来,“下车吧。”“我为什么要下车?”“你回去挨鞭子,我眼不见为净。”“云聂雨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死女人!”邵骏豪咬牙切齿。
聂雨凝冷笑一声,“你巴不得我死呢,我死了你那本本上就戳个‘丧偶’,你就光明正大的娶那个活女人是吧?你赶紧去,你们赶紧同居去,我懒得看!”邵骏豪放平座椅,然后瞪了聂雨凝了眼,倒下去,背上有伤口,痛得肉都跳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叫,马上转身,背朝着聂雨凝,再不理她。
聂雨凝心想着这下总算消停了,真不想跟他屁话,看他受伤自己会心疼,看他活蹦乱跳又觉得闹心,她就是犯贱!聂雨凝和邵骏豪回到九号公馆,电梯-门刚一打开走出来,便看见云宏伟一脸愁虑在门口站着,聂雨凝心一慌,完了,自己脸上的印子早上还看过,肿是没有肿了,但是印子还有一些。
云宏伟快步过来,可过来没有一丝关心,一来就是一通训斥,“你们两个吃宵夜就吃宵夜,吃宵夜还去跟小流氓打架,云聂雨凝你也不小了,你搞清楚自己的身分,别还跟以前一样,没头没脑的瞎惹麻烦!深更半夜跑出去吃宵夜,还惹小流氓,尽要邵骏豪给你收拾烂摊子!”聂雨凝被训得一愣一愣的,什么?跟小流氓打架?邵骏豪也不敢吭声,生怕一句话错了,云宏伟看着聂雨凝脸上有些伤痕,张着小嘴无言以对的样子,又是气,瞪着聂雨凝继续训道,“若不是非言过来说拿邵骏豪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呢,以后晚上不准出去吃宵夜了!邵骏豪怎么能进局子?你公公的脾气你不知道吗?等会一不高兴又要揍人!”云宏伟原本没担心邵骏豪和聂雨凝,因为他们不是第一天不在家里住了,年轻人喜欢玩点浪漫,他不反对,所以也没管那些,没想到被秦非言吓着了。
……秦非言是一大早天没亮就跟邵来庆找过来的,邵来庆怕自己一上楼就把事情说破了,脾气控制不住,让秦非言上楼确认一下邵骏豪和聂雨凝的手机是不是没带。
秦非言知道不能说得太多,便支支吾吾的看云宏伟的反应,云宏伟没想那么多,把秦非言领进屋就客气的说,“非言,邵骏豪和聂雨凝昨天晚上出去吃宵夜了,还没回来,估计在外边住了,你找邵骏豪的话,怕是要等一会。”秦非言这时候脑子转得很快,想着聂雨凝昨天晚上打过自己,继续支支吾吾的,“那个,哎,云叔。”“怎么了?”“我哥昨天晚上不是跟嫂子出去吃宵夜嘛……”秦非言瞄一眼云宏伟,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是在等云宏伟透露更多信息。
云宏伟知道秦非言跟邵骏豪关系好,待大家都不错,而且秦非言那种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快要急死他了,心想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神色焦虑便急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聂雨凝因为想吃宵夜邵骏豪说太晚,她一生气就跑了,邵骏豪只套了个大衣就追了出去,说带她去吃,这阵子还没有回来呢。”“云叔。”秦非言拉着云宏伟往厅里走,“我上楼我哥的房间拿个东西的,他出了点事儿。”“什么事?”云宏伟慌问。
秦非言叹了一声,“昨天晚上不是领着嫂子去吃宵夜吗?哪晓得心血一来潮两个人跑去吃路边摊了。
结果遇到几个喝醉了的小流氓调戏我嫂子,我哥那脾气哪容得了?就跟人家干架了,这阵子还在局子里呢。
昨天晚上值夜的又是几个新的小警察,愣是不愿相信我哥是副柿长,血气方刚的不放人。”“什么!”云宏伟气得抖话都接不上了,“太不像话了!不过……邵骏豪昨天穿成那样,人家是不相信的。”哪有副柿长大冬天的整个空档穿件外套?还吃路边摊,谁也不会相信。
秦非言拍着云宏伟的背,开始威逼利诱,“云叔,你别急,你这事可千万别闹,我大姨父这阵还在气头上,要去捞人,虽然捞人对于我大姨父来说很简单,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这阵子你要是再一闹脾气,我大姨父肯定要揍我哥,一揍就是操鞭子,你可千万忍着,我哥这也是为了保护嫂子才跟人干架的,是吧?”云宏伟听秦非言这样一分析,怎么可能发脾气?“我给邵骏豪送点衣服去,昨天晚上我看他就穿了一件大衣,里面衣服都没穿。”“别了。”秦非言揽着云宏伟的肩,推了一下眼镜,又把他推到沙发上坐着,“云叔,你是不知道我大姨父的脾气,就算是你们是亲家,他也要面子得很,这阵他在局子里捞人,你要是一去,他肯定觉得脸都丢干净了,这气百分之百往我哥身上撒,肯定要说我哥害得他腰杆都挺不起了,他就觉得他辈子腰杆没弯过,知道吧?衣服别拿了,我大姨父一准看到就扔了,肯定还会狠狠的说‘冷死这个狼崽子拉倒!一了百了!’。”秦非言独自上了楼,进了邵骏豪的卧室,再一打两人的手机,都在屋子里响,还在褪下的衣兜里装着,确认了没带手机便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