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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谁许婚长情难忘聂雨凝邵骏豪-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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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可以看清他如此多的情绪。

      以前她也望过他的眼睛,她看不出来,他的眸潭太深,太乱,从不是这么清流潺潺,那时候他的眼睛像洪荒之时的混沌,一个眼神用另外一种语言来混淆视听,她常常从他的眼里看到海市蜃楼,看到满天星光,看到一时森林,一时迷雾,没有见过痛苦。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是痛苦的,而她的痛苦,从未让他亲见。

      原来他也会痛。

      因为一个爱字?从来不觉得情爱神圣,谁也不是谁的谁,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什么老公不老公,还不都是临时工。

      现在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天天都有发生。

      结婚花七年恋爱,离婚用新婚一个月相处。

      再婚再婚再婚,跟菜市菜买菜一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像她的父母。

      我爱你时,我爱你,我不爱你时,我忘了曾经爱过你,好简单。

      她不相信母亲从未对父亲动过心,她不信,只是爱的时候,母亲觉得父亲给的石头都是钻石,不爱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也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情或爱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可能神圣,不可能恒远,所以她相信责任,相信相濡以沫,虽然她还不满20,但她依旧相信夫妻之间应该百头到老,那是神给的承诺。

      邵骏豪,那是她心中的神衹。

      今天,她心中的神,走下神坛,不再佑她平安,护她安康,挡她风雨,给她幸福。

      如此污秽的一个人,如何为神?她不介意他阴险,她知道他并不清廉,并不伟大,没关系,不要说他不是一个贪-官,就算他是,她也愿意与他狼狈为歼,愿意和他鱼肉百姓。

      可是有一种人就有这样的魅力,他不是好人,他为利是图,但他在其位,谋其职,他想得到的东西,不用鱼肉百姓,他的手段不是那些不长脑子的人一样受贿。

      他有的是办法赚很多钱。

      邵骏豪朝着车子走过去,他看见车子前轮向左开始转动,他与她相对,他的右手正好在衣兜里,猜到她肯定想一下子启动车子从他的右边穿过去,于是脚步开始向右移动了些。

      聂雨凝滑下车窗,伸头出去:“你给我让开!”“你要去哪里?”“不要你管!”“我就要管!”“你没有资格!”“我有!”邵骏豪在走到车头位置的时候,摸到车匙第二个摁钮,长腿迈开一跑,在摸到车门时摁下摇控,车门轻闷一声“嘣”,拉开车门,迅速坐了上去!聂雨凝一愣,邵骏豪已经抓住了她握住方向盘的手,“雨凝,我们回去。”“不要。”“好,你要去哪里,带上我。”车里居然没有开空调,聂雨凝也没有穿外套,邵骏豪把空调打开,车厢里便多了空调送暖风的声音,低低的呜呜声。

      聂雨凝去打邵骏豪的手,邵骏豪却突然把车子的档位推上D档,“踩油门!”聂雨凝着了魔似的又听了邵骏豪的话,一脚轰下油门,车子冲出了出口。

      出了小区,一路绕绕转转,上了快速路的高架桥,没有车,偶尔一辆,跟火箭似的呼啸而过,有震天响的排气管拉风的叫声。

      “邵骏豪,我要跟你离婚!”“我不离!”……秦家老宅的座机响起,佣人还打着哈欠,眼睛是眯闭着,但脚下却是熟练准确的避开所有障碍物,怕惊扰到楼里的主人睡觉,快速将电话接起,“你好,秦宅。”“把秦荣方给我叫起来!我是欧阳生!”欧阳生在电话里的声音简直是在炸爆米花佣人一听这直报的名讳,还直呼老爷子名讳的架式,顿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四爷,老爷子这会子已经睡下了,能否等五点半他起身晨练了再……”“叫他起来!否则明天早上叫他后悔!”欧阳生的气势太强,佣人心知大事不妙,赶紧道,“四爷,您等会,我马上去让老妈子通知老爷。”“快点去!磨蹭个什么劲!”……邵州乌锦巷一排高干的大院在夜里静谧如沉,邵家老宅的座机响起的时候,邵老爷子跟老太太早已安置睡下。

      柳妈敲响二老的房门,人入老年总是睡眠极少,又容易听到动静便惊醒,老太太喊了声:“进来。”柳妈身上还披着家里的军大衣,头发还未来得及修整便忙慌慌推门进去,老年人睡觉的地方总是亮着浅浅的灯,生怕他们有个起夜,会不小心摔着,毕竟不是年轻人,摔着了非同小可。

      见醒的是老太太,便低头抬手附在老太太耳边说,“昭昭在海城那边出大事了。”老爷子身体一惊,赫然睁开眼睛,刚要撑着坐起来,老太太便伸手摁在他的肩上,冷静的细声道,“慢慢撑着坐起来,等会子脑冲血,会晕倒,海城出了事,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弄出身体有毛病给孩子们添麻烦。”老爷子抬手摁在老太太手背上,“我知道了。”柳妈先到老太太扶着坐起来拿了件白天穿的厚袄子披在她的身上,又绕头床的另一边,把老爷子扶着坐起来,老爷子接过柳妈手中的大衣,自己一展身子骨,披在身上。

      “怎么回事?”“秦家那边来电话了,说是昭昭出事了,让老爷子亲自接电话,我说来叫您,得等会,因为起床有点慢。

      不急。”老爷子瞪了柳妈一眼,掀开被子,便抬腿下了床,“还不急!我还以为那边支会你了来告诉我事情,你这么不急!”哼了一声,已经趿了上棉板的拖鞋,伸手把床头上所有的灯的开关拨亮,顿时一片亮敞。

      老太太这时候也掀被下了床,“小柳,这也不怪你,你早点睡。”“我等你们接了电话再睡。”柳妈静静的说,她习惯了老爷子的脾气,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紧张小的罢了,再紧张,她也怕两个老的弄得太急,身体发晕。

      “你去把厅里的电话挂了,我把手机开机,打过去。”老爷子走到书桌前,拿起已经关机的老人手机,开机。

      “我这就去。”柳妈应声出了房间。

      老爷子把手机拿得离眼睛远些,盯着屏幕上的字,一个个的找电话本里的名字。

      拨出去。

      走到窗户边,长臂一抬拉开窗帘,一手反撑在腰上,一手拿着电话,背脊笔直的望着窗外头顶的朦胧月亮,邵家的男人几乎都有这样一个背影,大致这样一种巍峨挺拔的背影就是来自邵老爷子的遗传。

      军人总是有这样的一种气场,不言不语,便是让人臣服。

      “老秦。”邵老爷子平平的喊了一声,不像平日里的“老不死”之类的话。

      上次的照片绯闻的事情出来后,秦家也没有打过电话来邵家,这次是三更半夜,邵老爷子不想意气用事的大吵,他想尽快搞清怎么回事。

      “老-邵,这次怕是你得过来一趟。”直接了当,说了目的。

      “昭昭是出了什么事?”直接了当,问了原因。

      “昭昭这次怕是要离婚。”“离婚?”邵老爷子重声疑虑的重复了一句。

      老太太一听,忙撑着自己的小拐杖走过去,轻声说,“用免提。”老爷子又把电话拿得远了些,看到免提的键,摁下,手机里秦荣方的声音也是惋叹,“欧阳家的事,你也是知道的。”老爷子皱了一下眉,“这不是都过了多少年了嘛,上次昭昭要结婚的时候我还奇怪,那丫头怎么回来了?怎么回事。”“今儿晚上,昭昭睡到妍丫头床上去了,这不,刚刚才一会子工夫,欧阳生打电话过来发飙了。”老爷子胸口气一提:“混帐东西!他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来!上次你不是你摆得平吗?那绯闻才传了几天?”“老-邵!这事情出都出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昭昭睡到前女友床上去了,你问我怎么办?”“还有。”“还有啥?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不会一口气说完?”老爷子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老太太小拐杖拿在手里,往木地板上一跺,老爷子声音轻了些,“一次说完!”“孙媳妇儿闹到门上去了,把欧阳家那丫头打了,打得明儿一早都没有办法上班。

      欧阳生说是还专门让司机送了昭昭回家,结果他睡下后,昭昭又回去欧阳家了,老-邵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什么事?欧阳生咋说?”老太太插了一句,显得比两个男人清醒很多。

      “欧阳生说他孙女以后也没法出去见人,要昭昭离了婚娶他孙女!”秦荣方这时候也找不到个出主意的人,很是着急。

      前几天的报纸一出来还可以说是绯闻,这时候都睡到人家床上去了,还能说是绯闻?

      第173章 就是来表演的

      “放屁~!”老太太不是个骂脏话的人,年轻的时候当侦察兵也有点文化,就算邵老爷子是个军人,有点粗,她也不会骂那些粗话,这时候“放屁”两个字一出口,老爷子赶紧伸臂揽住她的肩,生怕她是气炸了。

      “这话我就放明白了在这里,莫说现在昭昭已经结了婚,就算昭昭现在没结婚,欧阳家那个闺女,我邵家也不要!”老太太细细瘦瘦的,这时候老了一缩,才到邵老爷子胳子窝下面,但是说话蹦脆蹦脆的,显得很有份量。

      “哎,妹子你也不要这么肝火旺。”秦荣方劝了句,“现在说是照片都拍得有,我就想过这事情不这么简单,昭昭是个有分寸的人,他这次怕是要栽到欧阳生手里头,那老东西跟着千年狐狸似的,怕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老太太一听这话,小拐杖在手里又气得“笃笃笃”的戳了好几下木地板,脆蹦脆蹦的话响得很,“这更不能了,照片都拍了,那昭昭这是被人威胁了,他欧阳家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说不订婚的是他们,现在说要昭昭离婚的也是他们,什么缺德事都让他们家干了?我不管!我没死就不会让欧阳家那丫头进门!我们邵家不需要那些个名门淑女来装门面,我们邵家的男人个个能干得很,娶谁都一样!叫他欧阳家死了那份心!”多年前还是老爷子去的海城去欧阳家说和,帮邵骏豪说亲,老太太不喜欢坐飞机,坐火车又觉得时间长便没有去,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老头子啊,你到那边千万敛敛脾气,欧阳家那丫头长得好,性子好,不惹是生非的,当昭昭媳妇儿最好了。

      老爷子也是自信满满的去,要说整个东部,哪个不给他几分面子?哪晓得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这口气,老太太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要说自己孙儿条件不好也罢了,那相貌身材,那家世背景,那学历能力摆在那里明晃晃的,哪个看了不觉得好?偏偏欧阳家还看不上。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妹子啊。”秦荣方跟邵老爷子还能骂,跟老太太是真骂不上,也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我们大家都不舒坦,但是欧阳生现在放的话很明显了,这事情,不离婚,他就会主动站出来澄清,昭昭这前途怕是就给毁了。

      你是知道我们两家这个背景,昭昭现在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时候废了,我想撇开两个家族的利益不说,咱们也不计较那些了,但是对昭昭,你们想过没有,这是多大的打击,哪个男人能接受事业在这个时候受到重创?”老太太怔住不敢再言,老爷子这时候听老太太不说了,便道,“老-秦,我天一亮就让警卫员给我订票。”“我也去。”老太太淡淡道。

      “你别去了,你怕坐飞机,这火车又慢。”“坐飞机,我去,谁也别拦着我,拦着我,我走路去。”老太太小脾气一上来,没人拉得住,小拐杖一戳,转身就往床边走去。

      老爷子跟秦荣方说,“荣方,昭昭那里的情绪你要安抚一下,还有啊,孙媳妇儿那里,一定要安抚好,打了欧阳家那个丫头,欧阳生那老东西心狠手辣的……”老太太本来已经欲把小拐杖靠在床头柜旁边了,一听这话,马上又撑着小拐杖转身看着老爷子,愤愤道,“打得好!就该打,我说那丫头就打对了,连睡了自己男人的野女人都收拾不了了,还当什么邵家的媳妇?!”……邵州雪园,一座外栏陈旧的宅子,高密的树排拦住外栏内所有的风光,这是邵州最大最低调的一座豪门。

      夜里的雪园,水杉挺立,路面安宁,池塘上会有弱暗的路灯照映下被吹起成的皱皱的水波。

      幢幢别墅静静入眠。

      夏威夷风情的别墅内,邵睿掀开被子下床,向晚轻声问,“怎么了?”“你陪儿子睡,老宅那边来电话,我出去接。”邵睿怕那边老人等久了,交待一句便迅速出了房间。

      拉开厅里落地窗的门,走到玻璃砌围成的护栏边,接起电话,“爷爷,这么晚,出什么事了?”男人的俊颜在整个庞大的雪园夜光中熠熠有辉,挺拔的身躯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冬日的夜里,却一点也没觉得冷,显得身体健壮。

      “睿睿,明儿一早,我跟你奶奶订了机票要去海城,昭昭那边出事了,我明天就不过去接冕冕过来老宅这边了。”“邵骏豪出了什么事?”邵睿薄唇一抿,轮廓瞬间坚毅起来。

      “今儿晚上被他媳妇儿捉歼在床了。

      这事情闹得挺大,是欧阳家那丫头,现在是欧阳生要昭昭离婚,我担心昭昭事业受到影响,得过去看看。”身后的女人拎了件袄质睡袍出来,邵睿听到这响动,一转身便看到向晚抬脚踏过落地窗的拉滑,生怕爷爷在电话里的声音大,顿觉尴尬,“向向你去睡,不用管我。”伸手接过女人手中的袄,当着女人的面前穿上,然后拍拍她的背,“快去,等会冕冕伸手没有摸到你,又要闹夜。”电话里老爷子赶紧说,“让向丫头去管冕冕。”向晚笑了笑,点点头。

      邵睿看向晚进了屋,便对老爷子说,“爷爷,奶奶不是不喜欢坐飞机吗?她不喜欢那个气压。”“她非要去,拦不住,她着急得很。”“那这样好了,我安排私人飞机过去,不要订票了,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也带着奶奶享受一回,平时让您们用,还非得嫌不划算,您没关系,可别把奶奶折腾出个好歹来。”邵睿说话的时候,嘻皮笑脸,倒不像说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不不不,就订票,我知道你有钱,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订航班我有得报销,你那个光开一趟的油钱都够我坐多少次飞机了。”“爷爷,不是还有奶奶嘛。

      还有,我跟您一起去,不管是离或者不离,都得先把邵骏豪的态度问清楚了。”老头子这时候也着急,便让了一步,“行,你要是去,我也觉得更好点,昭昭的性子,你比我还知道得清楚。”……聂雨凝的车已经开到了邵边,猛的踩下刹车,转过脸去看到气愤难平的邵骏豪,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此时的胸膛一定是剧烈起伏,他气得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有居然还做出一副比她还气的样子,他是大男子主义大习惯了吧?“邵骏豪,你说这婚不离,你凭什么不离?”“凭我是你老公!”“离了过后就不是了。”“我不离!”邵骏豪每次都斩钉截铁的否定。

      “邵骏豪~”聂雨凝趴在方向盘上,无力的一瘫,额头顶在方向盘下,看着自己的腿,声音的分贝一下子降下来,“邵骏豪,这个婚不离,我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你明不明白?”“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们就能过下去。”邵骏豪伸手搭在聂雨凝的后颈上。

      “你不是东西!你不是东西!你做出这种事,你居然叫我原谅你!”聂雨凝抬头起身打开邵骏豪伸在后颈的手,觉得今天晚上她已经彻底颠覆了在邵骏豪面前的形象,已经完成没有了形象,自己以前苦心经营的那些成果,全没有了,她控制不住的毁掉了她日以继夜练就的乖巧和听话。

      是真的没办法不难过,没办法不伤心,以前没有亲眼所见的时候,欧阳妍一个电话,一点言辞就可以让她崩溃,她已经够BT了,她忍了这么久,今天捉歼在床,她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却好意思叫她原谅?这事情如何原谅?谁原谅得了?不知道,她没有经验,她只知道她受不了,接受不了,完全不能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她恨自己找过去!更恨他让她亲眼看见!他说他和欧阳妍什么也没有,分手好几年,鬼信呢!“雨凝,我的确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

      你怎么高兴怎么骂,好不好?”聂雨凝望着远边天色发青,发青的天空中是一张床,床上睡着她的男人,她深深爱着的男人,那个男人赤着胳膊,他怀中抱着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两个偎在一起,一定是累极了才会睡得那么香,她知道,他们每次累极后就会睡得特别香沉。

      她看到那片青色的天空中,有一个女人发了疯似的抽打自己的脸,她恨床上那对男女,更痛恨自己的心如此的不够狠,不够狠到杀了那对狗男女。

      她看到那片青色的天空中,有一个女人发了疯似的跳上那张床,一个一个的耳瓜抽打着睡了她男人的女人,她一边打,一边哭,一边打,一边发抖,一边打,一边绝望……聂雨凝张开嘴,大声哭,放声叫,眼泪的咸度盐得脸伤很痛,却浑然不觉,脚下油门踩到底。

      邵骏豪坐在车上,没系安全带,望着前方听着聂雨凝歇斯底里的大声哭,放声叫,他只希望这是歇斯底里,而非釜底抽薪。

      “邵骏豪,你不要脸!你不要脸!你都这样了,你还不肯离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聂雨凝的确是歇斯底里的叫喊,怒骂,胸腔里团着气吼不出来,她会死。

      她咬牙切齿的骂,她想骂得更难听。

      “我老婆都快没了,还要脸干什么?!要来干什么!!”邵骏豪一拳头砸在前置台上,重重的一拳,车子就像突然地震了一下似的,“呯~!”一声巨响。

      第174章 想都别想

      “雨凝,今天你看到了……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睡那里了,我早就坐上自己的车准备回家的。”邵骏豪脑子里一片混乱,解释起来也只能把自己意识里记得住的理得清的说出来。

      然而他发现,他无论如何解释,说来说去都是类似的话。

      聂雨凝点点头,讷讷道,“是,我知道,你回去了,又折回去了……所以无论如何,结果是那样的。

      婚是要离的。”聂雨凝低头时候头发飘到面前,自己都看得出来有多乱,她一定是像个乞丐一样的,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拽劲是从哪里来的,以前觉得他不爱她的时候,她从来不敢这样得寸进尺,但是她对天发誓,绝没有作的意思,她只是一味的觉得无法再在一起生活,如果她不爱他也罢了,他就是天天出去别的女人睡,她也过得下去,反正她有利可图。

      可是该死的,偏偏的她爱他,这种生活会变成一种折磨,才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已经脱了原形,痛苦得脱了原形。

      邵骏豪觉得自己就是太要脸了,太要面子了,才会弄到今天这个下场,明明不是他自愿,现在却成了板上钉钉的出轨,他是被捉歼在床,他要怎么解释都是狡辩,没人会在乎他的初衷和经过,那个结果太致命!他现在也不管那些了,她说他不是东西,他就不是东西,她说他不要脸,他便不要脸!但是离婚?休想!想都别想!反正他不是东西,反正他不要脸,“离婚?没门儿!”聂雨凝一向都知道邵骏豪强势,从来如此没有变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也会有脸强势?若是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都没脸像他这样!“邵骏豪,好,你有种,你不离,你不离我也去跟别的男人,你到时候就站在门外,你来听,你来看!如果你能接受,你能接受,我们就不离!”车子从邵边轨上过邵大桥,邵面开阔,女人负气且不计后果的吵闹让男人血压升高,升高,突然到了极限。

      “停车!”邵骏豪暴喝一声,拳头在前置台上,又是一声“呯~”的巨响。

      聂雨凝心想,他这手也不怕废的。

      一脚刹车踩下去,将车子靠边,她就想他下车,一下他的味道都不想闻到。

      男人英俊的轮廓上覆着一层森寒的冰霜,他的拳头还攥得紧紧的,像个铁锤子在砸过前置台后依旧钉在那里,准备再锤一锤子下去似的,双目眦开似的充着血,从头发丝儿到呼出的气息,全都是怒火。

      他怒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种块感,报复的块感,好象可以捅他一刀子,此时她就会非常畅快似的,仿佛只要可以把他伤得跟她一样重,她就会浑身解放似的。

      凭什么是她一个人痛苦。

      她学不来豁达到如斯地步,她可以包容他的大男子主义,包容他随时可能暴发的火脾气,包容他总是应酬到很晚。

      以前觉得他对她没感情的时候,她都可以包容,甚至容忍。

      但是身体的不洁和背叛,她包容不了,豁达不了,她痛苦,就想报复。

      “云聂雨凝!你想报复我!你想报复我是不是?!好,你想报复我,那这样……”邵骏豪摁下副座的车窗,伸手指出来,是水波荡漾的邵面和更广阔的青色的天空,“我从这桥上跳下去,如果我能活着游上岸,你就原谅我,我们重新好好过日子,如果我死了,你爱跟谁上床就去!我管不着!”男人脸上,额上,脖子上到处的筋络全都跳了出来,显得可怖狰狞,声音炸开时候,像是还带着一圈圈伤杀力极强的气流,聂雨凝觉得她的耳膜要破了,觉得男人的眼睛要滴血了,毛孔都要滴血了,不禁抖了。

      车门拉开,聂雨凝心头一跳。

      等明白男人说的话,副座的车门已经被“嘭”的一声摔上!聂雨凝拉开车门冲下去!抓住已经爬上护栏的邵骏豪,抱住他的腰,不敢松手。

      邵骏豪知道自己不可原谅,真的,真没办法原谅,当他听到聂雨凝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给自己重重的罚一次。

      他受不了,他光听听就已经受不了了,如果她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还叫他去听,去看,他一定会杀人!然后跟她一起去死,一了百了!他不敢再求聂雨凝原谅了,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结果,他有什么资格求她原谅,今天这件事,不管有没有人害他,既然已经造成了对不起她的事实,那就是他的错。

      也不知道理智在这个时候算什么,从她冲进欧阳妍房间甩自己耳光的时候,他的理智就没有成功登陆过他的大脑,他的脑子要么被迅速冻起,要么被迅速点燃,总是在想要安静的时候她突然一声大叫,一声抽泣,一声咆哮,一滴眼泪,一些话语都可以让他想要建立的理智瞬间【创建和谐家园】。

      他不知道这几个月,和她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过啊?他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聂雨凝知道邵骏豪的性子,也看懂了他下车前的眼神,他不是开玩笑的,他若是开玩笑,眼睛里的光不会那么坚定,那么狠!狠!从这桥上跳进邵里,且不说邵水有多深,邵流有多急,单说这么几十米高的距离下去,水面的阻力足可以把他的内脏拍个稀碎,若是跳水动作没有技巧,没被淹死冲走,也会瞬间毙命!“邵骏豪!你给我下来!”聂雨凝用力的拖,但是男人的力道哪里是她控制得了的。

      “不!今天我们之间就算有个了断。”“我都没有寻死!你跳什么邵!”真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她是女人,她是捉到丈夫出轨的女人,现在她没有割腕,他倒要跳河了!邵骏豪眉头一皱,抓住护栏不肯被聂雨凝拖下去,强辩道,“我不是寻死!我是不威胁任何人!我是给我自己一次机会,你不给我,我就自己给自己找个机会!”聂雨凝抱住邵骏豪的腰,头埋在他的腰上,“邵骏豪,你不准跳,你这一跳,就会把我带下去,我不想死。

      你不准跳!”“我没叫你一起跳,我会游泳,我一定可以游上岸!”聂雨凝抬头,大桥上的灯光针芒散开,橘色的,是暖色的光,高瓦数的灯倒映在邵面上,有起伏波动的邵面上像洒了无数的钻石,水波一动,钻石便摇摇晃晃的闪着光。

      看到男人的脖子到胸口那里光光的,大衣是大翻领的领子,胸口一大片露在外面,邵面的风寒刺入骨,她打了个寒颤。

      男人目光依旧是坚定的,决心亦如是,他这时候坐在围栏上,感受着女人抱着他的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上面的青色厚重的天空,下面是波光粼粼的邵河,灯光照亮他们相拥的身影。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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