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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谁家风景旧曾谙岑安封璟-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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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二人相顾,皆静默无言。

      第十八章 戏耍刁奴街头遇事

      这日天气晴朗,岑安想着左右无事,便去了岑府的藏书楼——景逸轩。岑府祖上连着几代也都是读书的,景逸轩的书房里藏书数千,其中不乏珍品孤本,在扬州城里也算小有名气了,就连城中有名的博文书院,偶尔也会有学子前来借阅。

      景逸轩距离祈安院子并不远,却另外砌墙隔了出来,进去后先看见一片四季常青的翠竹,竹林里一条鹅卵碎石路转了一个弯,一排三间的两层小楼。

      正当岑安信步行走在幽深的竹林里,感受着春风的细抚,却听得竹林外头传来了几个声音,顿时让安静的林子变得热闹起来。

      “诶,绣珠你听说了吗?我们岑府的管事权交给了月姨娘了。”一名穿着绿色轻衫、容貌姣好的婢女一脸神秘地对另一名身穿粉衣的婢女说道。

      “当然听说了,依我看啊,这月姨娘是熬出头了。以后若是有了小少爷啊,那这个府里不就她说了算。”那粉衣婢女一脸得意,仿佛说的就是自己。

      绿衣婢女有些看不过她那得瑟的模样,不禁开口打断她:“绣珠,你高兴个啥,你不过是月姨娘院子里头的一个三等丫头,这般神气,你忘了府里还有一个阮姨娘?我前儿个偷偷看了一眼,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那粉衣婢女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懂个啥,我听春桃说,连大姑娘都是站在咱们月姨娘这边的。阮姨娘本事再大能都得过月姨娘?”

      “诶?我可听说了,大姑娘行为粗鄙,容貌甚丑,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她有那个能耐?再说了,大家都说大老爷现在最宠爱阮姨娘,今后府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我等会就去给阮姨娘身边的红香姐姐送些吃食。让她将来也提携下我,到时候你可别眼红。”绿衣女子说得是唾沫飞扬,神情激动……

      岑安在林中已是将她俩的话听了个全,摇摇头,轻笑了一声:“呵~”

      倒是站在她身后的明叶、明苏听不下去了,正想上前去处置那两名嚼舌根的婢女,却被岑安拦住了。

      “姑娘,那恶婢竟然在背后辱骂您,为何不去惩戒她一番?”明叶十分气愤,对岑安拦住自己的行为甚为疑惑。

      “别急,让我来。”说着岑安就悠哉游哉地走出了竹林。

      那两名婢女一惊,愣是没有想到林中会有旁人,又见岑安等人的衣饰布料,非等闲之人可着,心中更是惊疑万分,忙跪下行礼。

      “请姑娘安。”

      “嗯。”岑安扫了一眼,见她俩不复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便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在聊天?”

      两名婢女心知刚才自己说的话,岑安都听见。如今听她这般问道,心中惧意更深。

      “奴……奴婢们在……在聊奴婢家里的事。”绿衣婢女哆嗦地回道。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岑安摸了摸自己的指甲,状似无聊地问道。

      绿衣婢女恭敬地回道:“回姑娘,奴婢名唤雨荷。”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嗯,果然是个好名字。啧啧,这张小脸可真娇美。对了,你可认得大姑娘?”岑安走近她,淡笑着打量着她的容貌,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雨荷听她夸奖自己惯为自豪的容貌,心里窃喜不已。又以为眼前这位只是在向自己打听‘大姑娘’的消息,不由地放下了警惕:“姑娘有所不知,这大姑娘她啊,与扬州第一美人岑二姑娘同胞而出。只是她容貌甚丑,而且粗俗无比,无才无德。府里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呢。”

      明苏听了气急,快步上前,给了她一记耳光是一个响亮耳光打过去,雨荷白玉般小脸瞬时肿起半边,明苏大骂道:“贱蹄子!你算哪根葱,敢在大姑娘面前说疯言疯语!这是哪里学的规矩,再有一句便打烂你的嘴!”

      雨荷被这一巴掌打昏了头,脑子里只留有一个念头——她在大姑娘面前骂了大姑娘!天呐,这还有活路吗?

      “大……大姑娘饶命啊,奴婢……奴婢是在……在胡言乱语。求大姑娘开恩,饶了奴婢吧!”雨荷连忙跪下,向岑安磕头求饶。

      岑安不怒反笑:“这是作甚,我有让你跪下吗?快起来,这雨花石可硬了,可别把这膝盖跪坏了,起来吧。”

      雨荷一听她这话,心头大喜,道:“多谢大姑娘,大姑娘真是位好人!”

      待她站起身来,岑安转身吩咐明叶、明苏二人,道:“你们去准备些茶水,我想坐在景逸轩外面晒晒日头。”

      “是。”二人应下,转身离去。

      岑安看着呆站在原地的秀珠、雨荷,状似纳闷般道:“唉呀,她们都不走了我该找谁帮我忙呢?”

      留下的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对岑安道:“姑娘,不如就由奴婢们来帮您吧。”

      “啊,真的吗?太好了。我今天本就准备来景逸轩把那些个孤本拿出来晒晒的。如今有你们在,那就劳烦你们了~”岑安一脸期待地看向她们,欣喜地道。

      就这样,在晴朗的天空下出现这样一幅画面:清秀可人的少女卧坐在软榻上品着清茗,脸上写满了趣味,双目灼灼地盯着正忙进忙出的两名婢女。

      明苏看着两抹忙碌的身影,伸手指挥道:“你们两个小心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前朝的孤本,千金难寻,比你们还贵呢。”然后又转身低声对岑安道:“姑娘好招术,看看这两个小丫头,累得满头大汗,真是大快人心。看她们今后还敢再编排主子!”

      岑安勾唇淡笑,水眸含光潋滟。觉着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停下了,待申时再将这些孤本名集置于原处,明白了么?哦,对了,今后可不能在人背后嚼舌根,怕是下回谁也保不住你了。”然后起身离去。

      两名婢女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大姑娘明摆着是在戏耍自己。真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后,二人只能把满心怨气埋进肚子里,不敢再多说一句。

      回到祈安院,岑安看了一会儿书,觉着委实有些无聊,便想着上街去挑些丝线再练习下功课。祖母虽去了,但是教习嬷嬷的课业仍是要要学的,毕竟今后还要靠自己,多一门手艺多一条命啊。

      命人准备了小轿,收拾妥了就出门。小轿出了岑府院门,Y.B独家整理沿着大道行了一段距离后转而向东,一路来到绣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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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略整了整衣裙,微笑着向前走去,只见朱色阁楼门前熙熙攘攘立着好几位珠围翠绕的女眷,看得出生意十分兴隆。

      岑安走进去,随意转了一圈,挑了一些丝线和几匹布料,然后走出绣心阁。

      正准备上轿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叫:“快让开!”

      岑安闻言,侧身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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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过神来,“他”已撞开了自己向人群中跑去。正纳闷不已的岑安顺手理了理衣袖,却发现到自己腰际的荷包不见了,忙道:“快追,那是一个偷儿!”

      婢女和护卫们听了大惊,忙向着人潮方向追去……

      第十九章 结识新友衡阳其人

      岑安的荷包中除了一些交子外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钥匙。

      那把钥匙就是当日在清泉寺中,了寂【创建和谐家园】所赠。只是后来因为祖母病重,所以一直放在荷包中不曾理会。如今荷包被偷,岑安便记起其中的钥匙来。

      追着那个偷儿跑了两条街,岑安只觉得气血一直在望脑子里冲上来,难受极了。但是那偷儿仍在向前跑,岑安不得不跟上,一边跑还一边搞:“别……别跑了,我抓住你了!”

      那人只回头看了一眼,哂笑道:“想抓我,来啊!”渔然后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左行右拐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岑安累得满头大汗,却是无法追上‘他’,只得一个劲儿在后头追。一个不注意,便与护卫婢女分开甚远。岑安无奈,倚在一面青墙边喘着粗气,看了看后方人流涌去的方向,丫头婆子不知所踪。

      八成是刚才被骚动的人群冲散了。

      岑安有些慌了,急急忙忙地用目光寻找起来。眼前所见的是几条只容一人独行的狭小巷子,深远悠长。虽说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姑娘家一个人出没在这种空旷的巷子里,若是遇见歹人,怕是会凶多吉少。

      虽是这般思虑,但是仍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因子,向着一条曲折的巷子走了过去……

      小巷像条游蛇的,蜿蜒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中间。长长的巷子透着一份宁静,两侧屹立的是长满青苔的灰墙,沿途可以看见一些虚掩着的户门。木质窗格上没有精美图案,有的只是破旧的窗纸,残缺的门窗。

      越往里走越有一种沉重、【创建和谐家园】的气息,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复行了数十步,突然听到了一阵啼哭声,岑安向着那道声音走去。

      来到一个颓圮的院子,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几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面黄肌瘦的孩童围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中间坐着一个小女孩,她怀中还有一个正啼哭不止的婴孩。

      那些孩子,一个个穿的都是布满补丁,凌乱腌臜的麻衣。看见岑安进来,全都以一种刺猬般防备的目光紧盯着她。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小男孩冲到她面前,朝她吼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岑安道:“我只是听到这里有婴孩啼哭,方寻了过来的。你们怎么都坐在地上,家里的大人呢?”

      “我爹娘早死了。”那男孩淡淡地陈述,脸色却是一丝悲伤的痕迹都没有。见岑安衣饰华丽,便又开口道:“你有钱吗?”

      岑安被他这样一问搞得一头雾水,“嗯?要钱作甚?”

      “青儿妹妹病了,我们没有钱买药。您有钱就赏我们点吧!”说着就给岑安跪下了。

      岑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吓住了,回过神来忙拉起他,道:“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别跪伤了膝盖。”

      而院中其他孩子见到那男孩给眼前的少女跪下了,忙不迭上前给她跪下。那手抱婴孩的小姑娘,眼眶通红,神色悲伤地对岑安道:“姑娘,您行行好,赏我们些银钱,让我们给青儿妹妹买些药吧。她已经病了三天了,再等下去就熬不过去了!”

      岑安手足无措,赶紧把他们都拉起来,道:“你们先起来再说吧。”待他们都起身后又道:“真是不巧,我的荷包刚被一个偷儿给窃了去,现在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不过你们别急,我的丫鬟她们身上肯定有钱,只是我和她们走散了。你们当中有谁腿脚快?”

      本来听得她荷包被偷就沮丧万分的众孩童在听她说了后头一番话,眼睛顿时一亮。其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衣的小男孩,抢着道:“我,姐姐我跑得快!”

      岑安点点头,笑着对他说:“既如此,那你就上街到绣心阁去,那里会有我的婢女和护卫,你告诉她们‘大姑娘让她们找杏仁堂的大夫来’,就这样说知道吗?”

      “是,大姐姐!”那小男孩说罢就像一阵风儿似的冲了出去。

      岑安上前看了看那正在啼哭不止的婴孩,伸手探了探她額际的热度,道:“这般热,怕是不大好。”而后抱起孩子,让那小姑娘将自己的帕子打湿了,平敷在她额间,然后又询问了众人一番。

      原来这些孩子都是显阳城中的孤儿,只近日来汛期绵长,如今的显阳城已是一座水城了。他们在一位叫‘衡阳’的大哥哥的帮助下,成功来到扬州城。只是无处可去,只能居住在这间破屋中。

      正当岑安与那小姑娘,也就是名唤“燕儿”的小女孩交谈之时,门外来了一人。

      此时的杜衡阳已将脸洗干净了。那张小脸生的极是娇艳,一双凤目微挑,眼里流动的神采煞是飞扬,不点而红的薄唇微微翘起,好一个“俏”郎君!

      当看到那人的真容时,岑安不由得气恼,伸手指向他,道:“是你!”

      “你怎么在这?”那人正是窃了岑安荷包的偷儿。看到岑安在这,甚是惊讶。

      “大姐姐,你认识衡阳哥哥吗?”燕儿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

      “他就是偷了我荷包的人!”岑安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恶行公布于众。

      院中的三名孩童不禁咋舌,衡阳哥哥怎么会去偷人东西?

      “衡阳哥哥,你真的偷了大姐姐的荷包?”小虫子跑到杜衡阳的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杜衡阳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我不是没办法嘛,青儿都病了这么久了,我看她挺有钱的,就想向她‘借’一点嘛。”

      “借?哼,真是借就好了。”岑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后又撇撇嘴,“念在你也是一心为了青儿他们几个,我便不与你追究了。不过,荷包里的钥匙,你必须得交还给我。”

      见她这么好说话,杜衡阳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了荷包,交给了她,“那个,谢谢你了。我只用了一点钱,给青儿买了几贴药,其它的就还给你罢。”

      岑安也十分欣赏他的实诚,拿出荷包里的钥匙后,又把荷包交给他,:“剩下的你拿着给青儿她们买些衣服吧。我让小舟子去唤我的婢女了,等会就会带大夫来,让大夫给青儿好好瞧瞧才是。”

      杜衡阳十分感谢她,觉得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便起了与她结交的念头。

      “不知姑娘芳名?”

      “岑安。”

      “哦?你就是那个扬州刺史的大千金,岑安?”杜衡阳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眼前这人,精致的脸庞稍显稚嫩,但却有着少女的活力,一举一动都有着独特的气韵。与传言中的无颜女相差甚远啊!

      岑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置之一笑。

      杜衡阳已知流言的不可信之处了,便笑道:“吾名杜衡阳,取自‘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中的衡阳二字。交个朋友吧。”

      “好啊。”

      接着,萼绿和竹绯就带着大夫来给青儿看病了。诊治后确定青儿没什么大碍,便熬了药汁,给她喂下。

      岑安看着杜衡阳,意外发现‘他’虽然衣饰破旧,但举止大方得体,谈吐不凡,似是贵族子弟。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却不想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他’有耳洞!

      这真是一个重大的秘密!一名女子,却以男子的装扮出现在市集之中,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同样也在观察岑安的杜衡阳也感到了她的目光,粲然一笑,道:“看来我们该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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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破旧长衫的‘少年’先开了口:“你看出来了吧。”

      岑安勾唇一笑,眸光点点,“是啊,不知姑娘你是何处人氏?”

      “别叫我姑娘,叫我衡阳吧。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一样东西了。”杜衡阳神色忧伤地回道,“自我有记忆开始,娘亲和我便一直居住在显阳。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只知道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只是去年,她走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她了。”

      话说到这里,岑安心中已是明了,杜衡阳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又想到自己,便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莫难过了,你娘亲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你,希望你能够快乐生活下去的。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毕竟我娘亲在我和妹妹刚出生时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明白她是想要安慰自己,杜衡阳不禁红了双眼,哽咽道:“谢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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