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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城眸色陡然黑暗，喉咙一滚，道：“你跟我来。”
“去哪里？”
陆一城已经往里走，白蓁蓁只好也跟上去。
陆一城去的是一间空房，一进去，他就反身将她压在门上。
“你一喝酒脸就红，可比你平时的气色好多了。”
陆一城含着她的耳垂，手则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揉捏她胸前的柔软。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白蓁蓁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磕磕巴巴道：“一城……这还是在外面，你……”
陆一城说：“就是在外面才好玩，很【创建和谐家园】的。”
“不要这样……”她哪里敢这样？
“现在天已经黑了，你的另一个身份得派上用场了，你不能拒绝我。”
陆一城说着，白蓁蓁的耳朵更加通红，一时间推开他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
“吻我。”
白蓁蓁犹豫着去吻他的唇，这次他没有再躲开也没有说她脏。
她被鼓励到，便在他唇边啄吻着，又沿着他下巴的线条，慢慢地亲吻下来。
她吻得很认真，而陆一城憋得要炸，她都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诱人！
陆一城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安全裤和底裤。
手指进入密林胡乱撩动，等她分泌出液体时，便快准重地挺身而入。
白蓁蓁忍不住闷哼：“嗯……”
陆一城低笑：“别叫出声，让人听见了，你要羞死了。”
白蓁蓁死死咬着牙，忍着那些难耐的【创建和谐家园】，在他一次次撞击里攀上高峰，脑海中如有烟花绽放，绚丽至极。
……
陪陆一城参加完饭局，回到灵川别墅，已经是九点多钟。
白蓁蓁先去了东东的房间，她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柔声喊：“东东。”
东东在画画，一看是她，就又把头扭回去，做出不欢迎的表情。
白蓁蓁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轻声道：“我给你买了这个，你要不要吃？”
东东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水。
但想到这是白蓁蓁带来的，还是很有骨气地没动手。
白蓁蓁又将袋子打开，露出里面还热乎着的糯米糍。
“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老街街角那家店的糯米糍，我本来以为已经没有卖了，今天路过那里，没想到还有，就买了一点回来。”
白蓁蓁将纸袋往他面前推了推，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帮我试试味道，看看和以前的有没有区别？太久了，我吃不出来了。”
东东这才矜持地从袋子里拿出糯米糍，咬了一口，想了想说：“比以前甜。”
“真的吗？那你喜欢这么甜的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学怎么做这个，然后做个不那么甜的给你吃，好不好？”白蓁蓁温柔地笑着问。
东东不想那么轻易就原谅她，将糯米糍放回袋子里，继续拿起画笔画画。
仿佛就真的只是帮她尝一下味道，不是想吃。
白蓁蓁的笑容渐渐淡去：“东东，我知道我没资格自称你的妈妈，但请你相信，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我也不想一次次抛下你离开，我走，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东东闷声问：“为什么没有选择？”
26
东东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一些，但他也想不明白太过深奥的道理。
在他看来，只有想离开的人才会离开，如果她真的想留下，为什么不能留下？
白蓁蓁目光一转注意到窗口挂着的鸟笼，那是东东的宠物鸟，是他康复后陆一城送他的礼物，她将鸟笼摘下来，道：“你很喜欢这只小鸟对吧？”
东东点头：“嗯。”
“那如果有一天，有人对你说，只有放了鸟儿，鸟儿才能继续活下去，你会不会放了它？”
东东愣怔了一下，旋即很坚定地点头：“嗯！”
白蓁蓁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你看，这就是没有选择，就算你再喜欢这只鸟，但在生死面前，你依旧会选择放手，因为你想保护它。”
东东看着鸟儿，陷入了沉思，像是在凭借自己的能力理解他那段话。
白蓁蓁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带着微笑看着他。
一会儿之后，东东重新抬起头，望着白蓁蓁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敌意：“你离开我，也是想保护我吗？”
白蓁蓁点点头：“是。”
东东不懂得什么叫“没有选择”，但是他懂得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情。
所以他对白蓁蓁说：“那我原谅你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离开我，我就原谅你。”
白蓁蓁笑了起来，将孩子拥抱入怀：“我会努力，一直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长大。”
“嗯。”东东伸出小手指，“我们来拉钩。”
白蓁蓁笑了起来，顺从他的意思，伸出小手指与他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东东笑了起来，亲昵地蹭蹭白蓁蓁的脸颊。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天生磁场是契合的，就算有人从中挑拨他们，只要说开了误会，很快就能和好如初。
时间也不早了，白蓁蓁抱着东东上床睡觉，帮他盖上小杯子，这才关灯出门。
“东东不怪你了？”陆一城靠在栏杆上，双手环胸看着她。
白蓁蓁点点头，然后说：“谢谢你的建议。”
“我只是让你买糯米糍，怎么哄得东东不生气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不用谢我。”
陆一城淡淡道，“再说了，东东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解开他的心结，他也舍不得一直生你的气。”
白蓁蓁摸摸自己的手，想起东东勾着自己手指的模样，心中温暖：“是啊，东东很懂事，这两年你把他教得很好。”
陆一城嘴角一弯：“那当然，我的儿子我不教好，谁教好？”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白蓁蓁道，“我离开的时候东东才两岁，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为什么知道我就是曾经抛下他的亲生母亲？”
陆一城被问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旋即抿唇：“谁百分百肯定两岁的孩子没有记忆？东东从小就比同龄人要聪明，记得住你很正常。”
白蓁蓁表示怀疑：“是吗？”
“当然是这样，否则你以为是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告诉东东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想得美，我才不会那么好心。”陆一城否认得太快，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蓁蓁已经习惯他的冷言冷语，忍住笑意，故作懵懂道：“我没说是你告诉的啊，我只是怀疑东东是不是看到我们以前的照片。”
陆一城不想再跟她说下去，板起脸道：“都几点了，你明天早上不需要早起工作吗？还有时间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不是说我的晚上也是属于你的？没有你的吩咐，我怎么敢随便去睡觉？”
这句话一说完，白蓁蓁就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都在乱说什么奇怪的话？
都怪陆一城，今天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是答应给南南献血，后又教她怎么跟东东和好，让她感动，否则她也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这种话……
陆一城眯起了眼睛：“白蓁蓁，你是要邀请我吗？在饭店那一场你还没满足？”
白蓁蓁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还没来得及反驳，陆一城的唇边就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他转身回房：“跟我进来。”
白蓁蓁踟蹰了两分钟，到底是跟着进去了。
27
陆一城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星期就在B座里设置出了一间监护病房，各种南南需要用到的医疗设备齐全。
又找来了一支顶级的医生团队，再三检查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将南南从医院接出来。
安顿好南南后，白蓁蓁问东东：“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妹妹？那是你的亲妹妹呢，一岁半，小小的软软的，很可爱哦。”
东东眼睛亮闪闪的，摆明就很期待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但脸上还是装得很矜持：“嗯。”
白蓁蓁忍不住想笑，东东这个性格和陆一城几乎一模一样，总是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带着东东到B座看南南，东东一看那个身上插着输血管和输液管的女孩儿，就愣住了：“为什么妹妹身上要插这么多针？”
白蓁蓁说：“因为妹妹生病了，只有这样才能治病。”
南南已经醒了，正睁着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东东。
东东也在看着她，他记得邻居家的妹妹才两岁，但肉呼呼白胖胖的。
可是他的妹妹却是*白瘦白瘦的。
他用手摸摸她，好像还能摸到骨头，忍不住心疼：“那是不是很痛？”
南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用手指抓住了他的手。
东东连忙低头吹气：“妹妹不痛，哥哥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看着两个孩子这样相处，白蓁蓁忍不住转身看向窗外，忍住那摇摇欲坠的眼泪。
真好。
从这天以后，东东每天都会到B座看妹妹。
为她送去自己心爱的小鸟，还有玩具、故事书，总是逗着她笑。
她一笑，东东自己也乐呵起来。
这天早上，白蓁蓁将做好的早餐送上桌，看到东东下楼，便喊：“东东，吃早餐啦，昨天你说想吃小笼包，我特意做了你三鲜馅的，你试试看。”
东东高兴地跑过来：“好啊。”
薛静瑶看他们这相处模式，无声咬牙，都不知道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东东原谅她了！
她虽然不是真心喜欢东东，但东东是陆一城最看重的人。
当初她就是凭着“自愿”为东东捐骨髓这件事，才得到陆一城的另眼相待，现在她还没过门，还不能和东东撕破脸。
她只能带着笑去跟他说话：“东东，你拿着鲜花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