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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许晓北就伤心了。
如果没有昨天早上的出轨事件,她应该在温暖的家里,睡得香甜。
可此时此刻,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还被那个霸道男人欺负。
许晓北纵然再坚强,也委屈难过了。
南宫缘透过观后镜,看见后排座的小丫头,肩膀一抽一抽,就猜出她在哭。
寒眸微怔,叹了口气,对娇弱服软的许晓北,反而没了招数。
他不想用这种强迫的手段,带她回医院。
可她太倔,面对他总是像个刺猬一样,把浑身的锋芒都张开,扎了对方,也伤了自己啊。
许晓北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在车身的摇晃下,睡着了。
南宫缘透过观后镜,看见后排座好一阵子没了动静。
探头一看,小丫头蜷着身子,脸颊挂着泪珠,睡熟了。
寒冷的冬季,室外温度不高,车里温度刚刚好。
南宫缘怕许晓北冻感冒,主动调高了车内的空调。
想了想,又把身上的定制西服脱下来,轻轻搭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给天城叮嘱两句,就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三个人到了医院,已经天色大亮。
医院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络绎不绝。
许晓北是被车周围人流的说话和鸣笛声吵醒的。
她缓缓坐起身,揉揉惺忪的水眸,四处瞅了瞅。
身上搭着南宫缘的西服,车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透过车窗,发现这里是地下【创建和谐家园】。
许晓北蜷着腿,躺了几个小时,浑身的肌肉都感到僵硬。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双臂展开,美美地伸了个懒腰,睡一觉又满血复活了,舒坦啊。
“你醒了!”一个阴冷中带着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晓北一个激灵,转过身。
我去,那个男人还在?!
他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阴影处,吐着烟圈。
现在千万不能怕他,否则他会更加瞧不起她,更加得寸进尺地逼迫她。
许晓北撇撇嘴,梗着脖子,趾高气扬地说道“我睡醒了,我要回家。”
南宫缘挑了挑眉,扔掉烟头,幽幽地说道“许晓北,腿长在你身上,随时可以走。
不过,能不能听我说完后面的话,再做决定。”
许晓北见南宫缘没用暴力手段拦着,语气也软了不少,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南宫缘思忖片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弟弟南宫情生下来就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从小到大,他都没办法像正常孩子那样,上学、交朋友、工作、结婚生子。
33年了,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手术。可是,上天依旧要残忍地早早带走他。
上个月,医生对他宣判了【创建和谐家园】,最多三个月的命。
我弟弟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人生中最后的时光,不想在医院度过,主动提出,出院回家。”
顿了顿,忽略许晓北惊愕不安的眼神,继续说道,“谁知,昨天中午,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站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误打误撞,让我弟弟又进了医院。
这次的发病,来势汹汹,造成身体器官部分机能衰竭。
昨天晚上,方医生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我,我弟弟最多只有两个月的命了。
这次住院,弟弟的情绪一度低沉,甚至有些厌世。没想到,弥留之际,他提了个很特别的愿望。
希望让你来医院陪陪他。
如果可以,他想感受到爱情的美好。
心中有爱,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不会孤独寂寞了。”
话音刚落,许晓北就放声大哭,“呜……呜……都怪我,是我害南宫情发病住院的,是我害他病情恶化的,都怪我啊。”
南宫缘一言不发,微微闭上眼眸,等着许晓北哭完。
他也是临时决定告诉许晓北实情的。
如果用威逼利诱那一套,强留她在医院,定然不能长久。有了矛盾,她还会跑第二次,第三次。
只有靠真情打动,给她一个主动留下来的理由。
南宫缘这招心理战术,对付品行善良的许晓北,非常有用。
原本,她已经打算拉着行李箱再次去车站,此时听闻,不忍心走了。
秀颜微蹙,抽抽搭搭地低声问道“南宫情,他……他现在怎么样?”
她肯主动关心南宫情,看来有戏。
寒眸微转,轻轻叹了口气,煽情地答道“我弟啊,太傻了。
为了等那个落跑丫头回来,整整一晚上,眼睛不闭,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管家劝了无数遍,可就是不听,非要等啊,等啊。
他说,昨天,爱上了一个姑娘,是一见钟情。
他以为能和姑娘相爱相守,没想到姑娘嫌弃他有病,走了。”
许晓北眼神幽怨,脱口而出,“你知道的,我不是嫌弃他才走。”
我是厌恶你。
南宫缘苦涩地咧咧唇,主动道歉,“许小姐,昨晚,我对你了解不够,就妄下结论,非常抱歉。
是我的原因,让你悲伤离去。我收回在病房门口说的混话。
我弟弟说,你是个聪明讲义气,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希望他不会看走眼。
我的话说完了,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我再不逼你,威胁你了。”
许晓北水眸噙着泪,哽咽着说道“我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南宫情,陪他走完生命最后的阶段。
也会尽全力,让他感受到,爱人和被人爱的美好。”
南宫缘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谢谢你,许小姐。
等我弟弟走了以后,200万,一分不少都会给你的。”
许晓北皱皱眉头,白了南宫缘一眼,商人就是商人,三句话不离钱。
嗤笑一声,摇摇头,“南宫缘,钱,你自己留着吧。
我是为了南宫情,为了刻骨铭心的爱情,留下来的。
与金钱无关!
也与你无关!”
直到凌晨时分,失望了一夜的南宫情,才靠着床头睡着。
管家怕惊扰他,把门关上,静静地坐在病房门口等待。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医院走廊的时候,许晓北跟着南宫缘来了。
管家激动地接过许晓北的行李,呵呵笑着,“大少,许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二少等了一晚上,刚刚才睡下。”
南宫缘点点头,轻声说道“管家,把行李拿进去,先准备早餐吧。
我和许小姐在门口稍坐,让我弟多睡一会儿。”
管家走后,两人坐在椅子上,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忽然,许晓北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来电。
第20章 不速之客
许晓北和南宫缘坐在走廊里,也不知该说什么,正尴尬着呢,来了个陌生电话。
最近,许晓北一见陌生来电,就发憷。
因为,这两天,她拉黑的人除了南宫缘和天城,还有吕柯明和秦莎莎。
南宫缘就坐在身边,打电话的人很可能是吕柯明。
她不想接。
可那个电话,孜孜不倦地响着。
许晓北已经感受到,旁侧那个冷峻男人,投来的狐疑和不满目光。
暗暗琢磨,也许是家人或同学换了新号码呢。
电话接通后,确实不是吕柯明,而是班长。
前天晚上的同学聚会,就是转型做律师的班长吆喝的。
许晓北不傻,才一天没见,就联系,预感到此人是说客。
但她不主动点破,微微一笑,亲切地打招呼“班长,有事吗?”
班长笑嘻嘻地答道“晓北,你嫂子出差回来了,念叨好久没见你,想晚上一起聚聚。
还是老地方,不见不散啊。”
许晓北抿唇答道“班长,替我向嫂子问个好。晚上……我就不去了。最近有些急事,走不开。”
这个结果在班长的预期内,没有追问,遗憾地说道“那好吧,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多联系啊。”
收了电话,班长把手机还给身边的吕柯明,摇摇头,“你也听到了,晓北不出来。
那丫头激灵的很,估计猜出来,你让我做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