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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都是把他的喜怒哀乐看的最重要,只是他从来都是个睁眼瞎,一直看不到而已。
“你叫花花吗?”江北渊看着小女孩开口。
“嗯。”花花睁着大眼乖巧的点头,眼眶中还有未掉落的泪珠。
江北渊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浅色纯棉的手帕,轻轻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别哭,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在地震里死了。”花花看着江北渊回答。
江北渊心底一窒,手停顿在了半空中,良久,他轻轻拍了花花的头。
“没事,花花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说完,江北渊撇到花花手臂上的一些擦伤,伤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小沙石。
他把花花带到治疗室中,拿出碘酒和棉签。
“你的手臂需要处理,忍着一点痛可以吗?”江北渊蹲下看着花花说。
花花点点头。
脸上皱成一团,但却忍着疼痛没有喊出一声。
处理好后,江北渊又用干净的纱布帮她包好,嘱咐她不要随便乱跑后,转身投入了其他的救治工作中。
等再回过神看过去的时候,花花已经不见了。
深夜。
江北渊独自回到了宾馆。
一个人关灯独处,之前一直不敢回想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中。
江北渊躺在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残留有言念之前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江北渊偏过头,仿佛上瘾一般的深呼吸枕头上的味道,好像这样言念就一直还在他的身边。
以前一直觉得这场婚姻中他是被逼迫的一方,若不是言念以他母亲相要,他又岂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答应娶她。
“只要你娶我,我立马就可以让爸爸帮你母亲安排好手术,费用我全部都出。”
言念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好,我答应。”那一刻,江北渊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究竟是因为母亲的病情迫使他答应的,还是他本来就心之所向?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打湿了枕头。
黑暗的房间内,江北渊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哭的惹人怜惜。
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念念,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房间内一片空荡,无人回答。
第十五章 愧疚
接下来的时间,江北渊全身心的投入到灾后的救治工作中,无日无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言念,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错误,心里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之后,他一从手术室出来,立马倒在了地上。
“北渊!”
言父一进来就看到江北渊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江北渊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言父一摸江北渊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江北渊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言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开门就看到江北渊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北渊,住手!”言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江北渊身边按住他的手。
江北渊现在全身无力,言父亲亲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言父,江北渊声音哑的厉害:“院长,我没事,不用为我浪费医疗资源,我已经好了。”
言父听完立刻神情严肃,拧着眉头看着江北渊。
“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跟我说已经好了,你看看这几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念念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样子,她会安心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其他的医务人员说起。
江北渊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上过眼睛,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机器。
江北渊听到言念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不在挣扎。
言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言念的离开对江北渊的打击很大,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最大的悲哀莫不如是。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言父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看向江北渊:“北渊,你如果还想留在灾区救助的话,最好按时休息,否则我会立马强制把你送回栖烟市。”
江北渊双眼无神,半晌,他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了,院长。”
……
第二天,江北渊的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不过言父还是不让他加入工作。
江北渊怕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于是自己回了宾馆。
宾馆内。
言念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江北渊身体一僵,良久,他慢慢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江北渊盯着言念短信后面一千万的回款沉默不语。
紧着着,手机又一下震动,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言念,六年前你给我的一百万,现在十倍还你,识相的话你最好立马离开阿彻,否者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江北渊眼底一沉,手指轻动,打开了这条短信的以往记录。
下一刻,一张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江北渊的手立马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上面言念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第十六章 真相
还没等江北渊回复,又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阿彻早就嫌你脏,他跟我说了从来不碰你,你还怎么好意思赖在他身边不走,就算你把上次的对话录下来了又怎样,我一样可以让阿彻不相信你。”
江北渊瞳孔骤缩,眼底一片阴鸷。
翻看着叶澜秋发给言念的短信,脸上愈发阴沉下来。
江北渊调出上次言念录的信息。
下一刻,叶澜秋阴沉的话在房间内响起:“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江北渊抿唇,眼眶中已经愤怒的通红。
手指在按键上快速移动,回了一条短信给叶澜秋。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沟通。”
打完发过去。
一分钟不到,一个位置发了过来。
江北渊脸色阴沉的拿过外套,出了酒店径直往叶澜秋发的地址而去。
她发的位置是一个咖啡店的包厢。
江北渊推开包厢门。
就看到叶澜秋低着头搅动手里的咖啡,头也不抬的说:“你还真的过来了,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吗?”
说完,包厢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叶澜秋察觉到异常,忙抬起头看,一双阴沉到极致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她。
叶澜秋顿时心里一颤,手上的咖啡勺掉落在地。
发出“啪嗒”一声。
半晌,叶澜秋讷讷的开口:“阿彻,你怎么过来了?”
江北渊关上包厢的门,慢慢的朝叶澜秋走近。
叶澜秋看着周身气势越来越强的江北渊,脸色有些变白,终于,江北渊在她面前半米处停下。
“你想让谁过来?言念吗?”江北渊冷冽的声音在叶澜秋耳边响起。
叶澜秋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扯住江北渊的衣袖开口解释:“阿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是言念威胁我一定要我给她一千万,否者她就不会放过我。”
江北渊嗤笑一声:“哦?她是拿什么威胁你的?”
“她拿你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钱的话,就永远不会放你自由,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跟她离婚,她一下拿住了我的命脉,我只能乖乖的转钱给她。”
说着,叶澜秋眼眶周围顿时含着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来。
“这么好的演技,怎么去唱歌了?合该去演戏才对。”江北渊冷冷的嘲讽,眼中满是不屑。
叶澜秋喉中一噎,一下不知该什么回答。
“阿彻……”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江北渊推开叶澜秋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消毒湿纸巾慢慢的擦拭。
叶澜秋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江北渊如此嫌弃的动作,让她觉得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