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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听到女人的声音,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打得电话没有问题,询问道:“您是余先生的家人吗?”
“我是他女朋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余先生没有告诉你吗?是这样的,莫奶奶不小心遇了难,我看她手机电话有未接来电,便打了回去,是余先生接的,老人埋葬也是他让人弄的。原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莫奶奶的儿子突然回来,说要找遗产,这些事情我们不便参和,就想着余先生能不能够再来一趟。”
陆长安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话。跌坐在沙发上,泪水沾满了脸颊。她走了,她怎么会走了?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发着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还能够平静的回话:“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和他说的。”
还不等对方说话,陆长安就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缩在沙发里面,埋在膝盖里面痛哭着。平日里莫婶的身影在脑海中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循环播放着。她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自己可以带她出去玩,她想过了这个合同,她就去和余西北商量,让莫婶留在他们家。
可是这些都实现不了了,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荡的房间回荡着,显得几分荒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陆长安的眼睛红肿不堪,嗓子也哑的不成声。呆坐了许久才有力气起身下地,脸色苍白的能和墙融在一起,许是悲伤的气氛太过浓重,整个人除了憔悴和寂寞看起来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莫婶房间的门还开着,抽屉里面那个手镯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丝毫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一般。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刚刚的那个电话好像就是一场梦一样。可是陆长安明白,这就是事实,自己最在乎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
轻轻的摩挲着那个手镯,明明已经哭干了,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无声的打在了桌子上。
余西北回来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片,他以为陆长安出去了。一开灯便看到她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吓得往后缩了一下,镇定了心神,慢慢的靠了过去:“长安,你怎么了?怎么不开灯?”
陆长安缓缓地抬起头,那张脸属实把余西北吓了一跳,红肿布满血丝的眼睛,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长安还是没有说话,余西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忍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陆长安终于有了动作,往旁边偏了偏,躲开了他的手。余西北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缓缓地收了回去。
“长安,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好不好?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要把不开心的都告诉对方吗?”
余西北的这句话像是触动了陆长安的某根神经,泪水瞬间溢满眼眶。长时间的哭泣早已经把她的嗓子变得沙哑不堪。
一开口,竟有几分嘶声泣血的感觉:“余西北,你还记得啊。这些承诺有什么用呢?只不过都是开玩笑罢了。”
余西北有些不明白,她这突然的改变,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丧到极点的气息,让原本心情不错的余西北也感到几分压抑。
“长安,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都没有预料到,陆长安突然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余西北的脸上,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余西北心中瞬间窜起一股火,自己在外面工作一天,回来还得好声好气的安慰她,结果就得来这么一巴掌。外面的人哪个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走的,倒是陆长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陆长安看着他抬起的手,冷冷地笑了一声:“怎么,想打我是吗?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打你吗?余西北,我们说好的没有隐瞒,但是你转脸就欺骗我。你觉得你能永远瞒着我吗?”
余西北悬在半空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没有了刚刚讨好地微笑,垂着脑袋交叉着手:“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他这副样子,陆长安只感觉到心寒,他的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一句真话,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莫婶离开,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明明知道她那么在乎她,凭什么不告诉自己。
陆长安努力克制着和他吵架,平静的将今天接到的电话内容告诉了他。余西北烦躁的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长安,我也不想欺骗你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会伤心,我不想你伤心。”
陆长安不相信他的话,到现在他还一口一个为她好,突然站起身,眼睛有些发黑,撑着沙发努力站稳:“余西北,你真的了解我吗?”
第七十二章 不速之客
作者:证道|发布时间:02-19 04:12|字数:6008
她的声音很哑,不是那么的清晰,其中有几分的平和,没有埋怨,但同样也没有爱意,只有几分的疑惑。
“我怎么会不了解你,你喜欢的我都知道。”
“你要是真了解我,为什么瞒着我!”陆长安的突然爆发,把余西北吓得愣了愣。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陆长安不等余西北的回应,自己轻轻的笑了起来:“西北,你说你真的那么懂我,害怕我难过,就不该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从你的口中得到不好的消息,也不愿被当作傻子一样,从别人的口中听到。”
泪水滑了一脸,陆长安抬起手随意的擦了擦,静静的看着他,她其实恨的不是余西北,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这一次的好,她不想要。如果当初他告诉了她,她是不是就可以再见一面她了,也不至于像自己父母去世的时候一样,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y555b
“长安,你要理解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也为了老人走得安心。”
有些事情他不想要陆长安知道,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说那么多也没用,老人走之前的心愿他做到了,起码他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他想陆长安难过也是一时的,只要他好好哄,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真的是为了我吗?莫婶有儿子跟没有儿女一样,她一个人走的时候该有多难过,我叫她一声干妈,我连作为女儿的责任都做不到,我还能干什么?”
陆长安的话狠狠的扎进了余西北的心,他知道她是在暗指她父母去世的事情,原本耐着性子的讨好,在这一刻也灰飞烟灭了。
扔掉手中的烟头,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你在怪我吗?你父母去世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吗?是你自己不去的,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后悔。是,这一次我是没有告诉你,你以为我愿意吗?是莫婶临死前哭着求着我不要告诉你的。陆长安,别把所有人的好心都当作害你的证据。你怎么想我管不了,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家。
只留下陆长安一个人,余西北的话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扎进了陆长安的心里。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坏,才让身边在乎她的人一个个地离开。与其说她恨余西北,不如说她是恨自己,恨自己不懂事,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去陪他们。原本在父母身上的愧疚转在了莫婶身上,可是现在莫婶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自从那一天走后,余西北再也没有回来过。陆长安也没有心思想他会去哪儿。一个人躺在莫婶的房间,抱着她的衣服发着呆。因为长时间的不进食,她也没有去过厕所。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几分。
这几天她身体上好像已经慢慢接受了莫婶去世的消息,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愿意去面对。头发下的枕巾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多想就那么睡一觉莫婶就可以回来了,可是她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梦不到莫婶的身影。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去看过她。
余西北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公司住着,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回去,可是一想到陆长安那无理取闹的样子,就没有了兴趣。最近公司确实经营的有些不顺利,他也没有旁的心去管她。
“余总,赵小姐找您。”
余西北抬起头来,刚想问是谁,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看着多日不见的人余西北没有什么好脾气,冷冷地说了一声:“出去。”
助理还以为是说他,赶紧转身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贴心的关上门,毕竟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他还以为余西北和赵媛又重归于好了。
他不知道,但不代表赵媛不明白,但她最会的就是装傻。顺势坐在沙发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余西北没有什么好和她说的,就当是不存在一般把她晾在那里。
“余总,今天我来可不是和你叙旧情的,我是代表刘总过来和你谈生意的,你说我进来之后你都没有招待一下,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余西北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抬起头看着她,丝毫没有被她影响的意思:“我记得,刘总身边有助理,你来谈生意,能谈明白吗?”
赵媛笑了笑,站起身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猩红的指甲伸向了余西北,被他躲闪了开来。
“谈不谈的明白,谈过之后才知道,你这种态度可让我非常不喜欢。再说咱们俩还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念在旧情,你也应该对我好点儿不是吗?”
余西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件恶心的东西一样:“念旧情?我们之间有吗?赵媛,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别在我眼前晃悠,我怕保不准会收了你的命。”
赵媛含着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绪,她仿佛忘记了自己那天吓得整个人虚脱的样子。转身坐回了沙发,看不出任何情绪:“余西北,别动不动的就说杀人,你这样万一被用来别人威胁你可怎么办。”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余西北浑身一震,警惕地盯着她,不敢再乱开口。
她还真没有看过余西北会有一天被抓住把柄不敢说话的样子,晃了晃手上的录音笔,随手扔到了桌子上:“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没开呢。”
“赵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一开始就说了啊,找你谈生意。”
没等余西北回答,赵媛继续说道:“最近啊,我有些闲,便随便查了查,你说还真让我查着了,你们家那个保姆的儿子好像不满意那点儿遗产,我听说啊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来找你了,地址呢我也是不小心透露出去的,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啊,到时候他来了,陆长安会不会和你闹翻啊?”
不满意?余西北还真不知道凭空得了二十万还能够不满意的,老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存款,这些已经是他念在莫婶的旧情给的,助理也跟他说了那个人答应的很痛快,还签了字据不会再来纠缠,怎么一转头就又闹开了?
看着赵媛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余西北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定烦躁不已。别人知道,赵媛也自然知道他这个小动作。
“其实呢,我也大可不必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但是谁让我以前那么喜欢你呢,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不过我说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居然对一个保姆那么好,也幸亏是个老太太,不然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
“赵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哪儿有拐弯抹角,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说着站起身提着包包一头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余西北看着桌子上那个录音笔心里发慌,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起来,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内容,烦躁的扔进了垃圾桶。
走出余西北办公室,赵媛轻笑了一声。自从离开余西北之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刘靖没有了能够拉拢余西北的线,生意上逐渐失去了很多利益,看着他一天天的壮大,那些发泄不出的脾气自然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余西北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原本她还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整一整他们,谁知道他家里除了那么一档子事儿,那种别人不注意的事情只要花点钱便什么打听好了。
陆长安躺在床上,外面传来的门【创建和谐家园】让她以为是错觉,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是真的有人。缓慢的爬起身来,下了地腿软了一下,站定,缓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打开门看着陌生的人有些疑惑。
“你们是?”
谁知道对面的男人一抬胳膊推开了她,径直闯进了屋子里,连带着身后的女人和孩子。突然被陌生人闯进,即使陆长安再没脾气也有几分不爽。开着门看着他们两个人左看看有看看,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欲望让她有几分作呕。
过了好一会儿,夫妻俩坐在了沙发上,大剌剌的看向陆长安:“你是这家新请的保姆吧?你家雇主呢?叫他出来见我。”
陆长安咬了咬牙,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想要撕碎眼前男人的嘴,什么保姆,她像是保姆吗?
“你是什么人?你来找谁的?”
“嘿,你个保姆问那么多干吗?把你家雇主叫出来,我有什么事儿跟他说。”
陆长安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只当他是一个疯子,不放在心上:“既然你都说我是保姆了,我总得知道你是找谁的,我才好找雇主吧,你都不说你来干什么,我怎么去和雇主说呢?”
“那个余,余什么来着...”
旁边的女人凑过去悄悄地说了一声:“余西北。”说完偷偷的打量着陆长安,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自然会有比较,尽管陆长安现在这么消瘦,身上那种气质也是她比不来的,更何况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及陆长安所穿的,自然就有几分嫉妒的心理。
男人一拍桌子,硬着气说道:“余西北,你把那个余西北给我叫来,我找他。”
“你要找他,你还没说你是谁,总不能随便一个人找他我都要告诉吧。”、
男人被陆长安呛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却又觉得她的话没有问题,伸出手戳了戳旁边的女人,示意她说些什么。
女人扭了扭坐直身子,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他是莫婶的儿子,我们今天过来是找余西北要我妈的遗产的,老人家突然去世,谁知道有好东西会不会被你们吞了。”
陆长安忍不住笑了,这怕是最近这些天唯一一个让她发笑的事情了。且不说莫婶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留下来,就算有,余西北会屑于要吗?
她也懒得去和他们争辩,慢慢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看着陆长安靠近,男人往后缩了缩,抱着自己的妻儿警惕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陆长安还真没有见过,哪个理直气壮上门要钱的人会这么没出息,拿起一旁的电话打了出去,等接通的间隙回道:“你们不是要找余西北吗?他不在家。”
“喂,西北...”
陆长安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电话就被一旁的男人抢去了。
“喂,是余西北吧,我现在就在你家,你最好立马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走了。”
余西北脑海中想到赵媛说的话,原本以为是她的一个玩笑而已,他想没有一个人得了钱之后还会去相信她的话。
可是他忘了,在欲望面前,那点理智根本算不了什么,人的欲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只要有了开始便会无休无止。
被人威胁的状态让余西北很不爽,更何况还是被那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人。
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把电话给陆长安。”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陆长安是谁,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你是陆长安?”
陆长安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上接过电话,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这么些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
余西北一开口便是关心,陆长安的眼眶有些泛红,心底也没有那么埋怨他了。两个人都默契的给了对方台阶下。察觉到还有别人在,陆长安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没事,你先回来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挂断了电话,陆长安也不想理他们,可是又不得不坐在下面等着余西北回来,门依旧开着,她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做出些什么事情。不是她把人心想得太复杂,而是人心根本经不起别人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