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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笑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可是莫婶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昨天晚上余西北走之后她就察觉到陆长安不对劲了,只不过她没有去说,害怕戳到她的伤疤,她想着也许过一会人就好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可照现在看来,陆长安真的很在意余西北这件事情。
“快上楼去歇歇吧,这都一个晚上了,守岁也该过去了。”
陆长安没有动,莫婶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去了厨房将昨天晚上剩下的许多菜准备热一热。
门突然被打开了,陆长安欣喜的站了起身,刚走了一步看到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她看着余西北没有出声,可是眼睛里大大的疑惑仿佛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把人带过来呢?
他们之间不是说好了吗?各过各的,以前闹成那样余西北他不是不知道,大过年的把人带来是存心给她添堵吗?
余西北不敢看陆长安的眼睛,他其实也不是想毁约的,只不过疗养院的人说老太太一个人呆着太闹腾了,而且过年本来人手就不够,一个人看着好几个人,若是她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能够看住,为了安全他这才把人接了回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把陆长安欺负的在自己面前哭。可是那是他妈妈不是吗?他相信陆长安会理解他的。
“长安...”余西北刚张口,陆长安就看也不看他们的转身上了楼。
余西北的脸上也不好看,他没想到陆长安会是这样的反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就不能够放下吗?非要和老人计较那么多,心里对陆长安也忍不住有些埋怨。
莫婶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着从未见过面的人问道:“这是?”
“莫婶,这是我妈,你先带着她去房间。”
莫婶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走过去准备带着老太太离开,哪曾想那一句话瞬间激怒了她:“西北啊,家里怎么有这么土的一个老太太啊,你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人?”
余西北尴尬的看着莫婶,拽了拽老太太的衣服,弯着身子说道:“妈,这是我请的保姆,莫婶,你说话不要那么刻薄。”
余母撇了撇嘴,虽然不再说什么,但是看着莫婶的眼神却依然带着几分明显的蔑视。就好像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一样。
终于把人安顿了进去,余西北松了一口气,忙碌了一个晚上他也没有合过眼,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安慰的不闹了也就天亮了。
上了楼准备洗个澡放松一下,谁知道门被反锁了。
下面还有自己的母亲,余西北也不敢大声喊叫,伸出手敲着门压着声音说道:“长安?你在里面吗?把门打开好不好?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陆长安坐在床边,听着外面一声声的敲门声一下下的扰乱着她的内心。憋着一股气起身去给他打开了门,一眼都没瞧他转身重新坐回了床上,扭着头看着窗外。
余西北只感觉一阵心累,哄完一个还要哄另一个,叹了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容蹲在陆长安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说道:“长安,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妈住在一起,也就这么几天的事情,过了年疗养院的人上班了我就立马把她送回去。你看行不行?”
陆长安垂着眸子看着他,其实她心里也不是说有多埋怨他的意思,只不过她怕了他的母亲,那一旦闹起来这个家还有安生日子可过吗?他也知道是过年为什么还要添这么大的堵。她不是想让他做不孝子,她不求他妈能够通情达理,可是但凡他的母亲能够像别的人稍微讲道理一点,她也不会这样容不下她。
“余西北,我们之间说好的,为什么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这难道只是住几天的事情吗?我等了你一夜,你呢?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一大早又带着你妈回来,你让我怎么想?是,这是你的家,我只不过是借住而已,我没有权利去过问你想带谁回来。”
陆长安的一番话,把余西北最后的好性子也磨没了。
第六十六章 别闹了好吗?
作者:证道|发布时间:02-11 16:09|字数:6023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些日子我什么都依着你,难道你连一个老人都容不下吗?”余西北看着油盐不进的陆长安,终于忍不住黑了脸。
陆长安仍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所有的脾气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余西北胸口憋闷得很。“她不过是一个老人,这些年为了让你高兴我把她送到了疗养院,尽量不让你们二人碰面,可这些做的还不够吗?她就是过来住几天,住几天而已,难道这你也容忍不了吗?”
陆长安忍着眼睛的酸意,许是憋得太久,声音竟然有一丝丝的沙哑:“我忍不了,余西北你是不是忘了你妈曾经对我做过什么?送她去疗养院也是你提出来的,是我逼你了吗?现在你反过来怪我那当初何必说得那么好听,你留或不留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也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走。”
说着陆长安就要起身收拾衣服,余西北彻底怒了,不就是一件简单的小事情吗?为什么她就要揪着不放呢?过去她那样现在她也不一定了啊,来之前他已经跟他母亲说过了,让她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再者说这几天自己也在家她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
扯过她手里的衣服,余西北用力的握着陆长安的肩膀,满脸的疲惫:“长安,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这辈子我也没求过你,这一次我求求你,不要闹了。就几天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平日里我就让她呆在房间里不随便出来乱跑,你们二人碰不到面,她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陆长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看在余西北的眼里心有些扎得疼。他的本意只是想让他母亲能够有个待的地方,他也没有想着让陆长安心里不舒服,两个人好不容易有点缓和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就变回以前的样子。
“余西北,我最后信你一次...”如果你在骗我,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心软一次。
听着陆长安终于松了口,余西北展露了笑颜,将她紧紧的抱入怀里,含糊不清的挎着陆长安。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陆长安推开了余西北,着急忙慌的往楼下跑去,刚刚的声音她听得出来是莫婶。
下了楼,眼前的场景让她移不开脚,余西北紧跟着下来,饶是见过世面的大男人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还是他先开了口:“妈?你做了什么...”
余母朝着他笑了笑,轻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边嗑着瓜子边说道:“我看她做事情不顺眼,教训教训她。西北,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像小时候那么好心了,什么猫猫狗狗都往家里领,这种手脚缓慢还做的差劲的人你都不去公司投诉她的吗?”
陆长安身子隐忍到发抖,刚抬起脚步想下去和余母辩驳,就被身后的手拉住了,不甘心的扭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控诉,仿佛在质问他不是刚刚答应我的吗?为什么立马就打脸了?
余西北摇了摇头,赶紧下了楼将莫婶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走到余母的面前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说道:“妈,你跟我过来。”
“哎哎哎,你拉【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呀,我自己走可以的。”
陆长安也不想管他们母子俩闹什么,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莫婶的伤势。行动重新回到了手上,陆长安跑了下去,蹲在莫婶的身边,他她的手上满是鲜血,陆长安颤抖着手将她的手翻过来,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皮肤已经翻了起来,陆长安不敢在动她害怕会弄疼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莫婶倒吸着凉气,尽量控制放平缓声音:“孩子,这不怪你,可能我老了手脚不麻利,人家才不喜欢的,没事儿,这都是小伤,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她越是这么宽宏大量,陆长安越觉得难过,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人对所有人都是一样,来不及气愤,赶紧找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莫婶手上的伤口,破碎的陶瓷片扎在肉里面,陆长安努力控制着手抖一点一点的清理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把哭声压在喉咙里。
“莫婶,你先上我的房间呆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我把这儿打扫打扫。”陆长安语气镇定听不出有半分的端倪。
伸出包扎的肿肿的手,莫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长安啊,有什么和西北好好说,大过年的不要不开心啊。我这都是不小心的,你不要往心里放。”
陆长安点了点头,将莫婶送了上去。下了楼看着满地狼藉深吸一口气,找来工具将那些打碎的瓷片清理了。
走到余母的门前,敲了敲门。
“长安,你怎么过来了?莫婶没事了吧?”余西北拉开门看到陆长安站在门口感到有些惊讶。
“我想和你妈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已经教训她了,你知道的她就是那样,你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明明是最开心的节日,余西北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难熬,只有两个人就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她们都不能够体谅他一下呢?
说着余西北就要关上门,后面有一双手推了他个猝不及防。
余母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瞥了一眼陆长安,磕着手中的瓜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壳吐在了陆长安的身上。
陆长安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杂耍的小丑一般。
余母被她的眼神激到了,手中的瓜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四处飞溅。抬起手指着陆长安破口大骂:“你这个死丫头,你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呢?见到长辈不知道问好,你以为这是谁的家,这是我儿子的,你个没名没份住着不嫌脸上害臊就算了,还专门到我面前找不自在。”
余西北伸手将她拉了回去,一脸歉意的看着陆长安:“长安,我妈嘴不好,她都是瞎说的,和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啊。”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妈,你就别捣乱了行不行?”
余西北在这一刻深深地感觉到把余母带回来就是一个错误,陆长安本来就不喜欢,刚刚自己刚保证了,现在就闹成这个样子,女人之间的那些矛盾他真的是有心无力。
陆长安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身上的寒意,她一直不说话,就算余母出口挑衅她,她也没有回嘴,她就是想看看余西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是谁的错都会站在他母亲那边。
她特别想问一句,明明他们才是彼此的爱人啊,为什么不信她,不帮她呢?后来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代替的女人而已,而那个人却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自己奢想什么呢?
“是我在闹吗?大过年的别人家里都是欢声笑语,可我呢?我要面对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觉得我愿意吗?余西北,我从来没想过闹,惹不起我躲得起,可为什么要上赶着过来招惹我?莫婶她怎么了,你妈一来就挑她的错处,行,就算她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难道你不能说吗?非得动手是吗?”陆长安的眼睛都气红了,人生中第一次变得暴戾和失控,哪怕是从前她做的在荒唐,她也顾及着那份长辈的面子,那份余西北的面子,可是今天她不想那么畏畏缩缩的了。
陆长安的突然爆发让余西北和余母都愣了愣,在余西北心里这只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指责两句他妈不久都过去了吗?
他还没有想太多,身后的余母像炸了毛一样,气冲冲的走上前就要打陆长安,嘴里还骂着污秽的言语。
陆长安就看着余西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骂自己对自己动手,而他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好像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心里没有半点波澜。伸出手紧紧的抓着那个女人的胳膊,半分都抽动不了。
陆长安的眼神太过犀利,余母忍不住身子一颤,平日里温温顺顺的人有一日突然变得像一匹狼一样,给人的震撼是最大的。陆长安现在就是这样,莫婶的事情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她还在忍,可是现在她忍不了了,她万般容忍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被人随意欺负吗?她的爱不该这么的卑贱。
余西北也不是袖手旁观,而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缓冲,直到陆长安狠狠的把余母推了开来,他才终于有所反应。
“陆长安!行了,别闹了,别闹了好不好,我依你,我什么都依你。”余西北牢牢的用怀抱箍住陆长安的身体,害怕她下一刻会突然和余母打起来。
陆长安用力的挣扎都没有挣扎开,她气急了就狠狠的咬余西北的胳膊,余西北吃痛,条件反射的就松了手。
陆长安回身就给了余西北一个响亮的巴掌。余西北下意识就想给她回一巴掌,身侧的手刚刚抬起来,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可以,他哪儿敢,哪儿舍得再动陆长安一下?
高大的男人抿着唇低着头,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余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叫着就伸出手往陆长安脸上抓着,一时不查,陆长安被她长长的指甲划了一道在脸上,陆长安抬手摸了摸发痛的地方,触碰之处一片温热的鲜血。
耳边是余西北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和指责:“陆长安,你为什么要闹?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陆长安笑了笑,脸上那抹鲜血显得有几分凄凉。她认真的看着余西北,她要把这一刻的余西北的脸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她是不想好好过了,既然都看对方不顺眼,何必委屈着自己?他自始自终都在说着让自己懂事一点,隐忍一点,为什么他不能够去管管他妈,让她不要那么的蛮不讲理?
她平生从未有现在这么厌恶一个人,厌恶到和她共处一个屋檐之下都觉得难受。
眼泪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划过伤口的地方,带来隐隐的刺痛,可陆长安却毫无察觉:“余西北,我从未想过不好好过日子,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是你,是你的不信任,是你对这段感情的不忠,你总在要求着我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那你有没有用同样的标准要求自己!你可以把你妈接过来不考虑我的感受,那当初为什么你都不能去和我爸我妈表一表你的决心?”
陆长安笑了笑,仿佛是在自说自话,苍白着脸咬着牙:“其实你是不敢吧,连你自己也确定不了对我的感情是不是那么深,面对我爸爸的质问你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而我当初还傻傻的为了你去伤害他们的心。”
余母站在余西北的背后,小声嘀咕着:“他们不是死了吗?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陆长安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她可以忍受他们对自己恶语相向,但她忍受不了他们拿自己最在乎的人做文章。
刚想张口骂回去,余西北开口阻断了她:“长安,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我确实也没有能力做到你父亲说的那样,你让我怎么承诺?现在我们长大了,我们该懂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呢?我看今天你不是为了莫婶的事情打抱不平吧,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不就是不想我妈住在这儿吗?我求了你那么久,你还是甩着个脸子,你心里是对我们母子都有意见才对吧。”
陆长安苦笑了一声,抬着眼皮看着余西北,一个人若是真的不在乎你,任何事情他都能够有不好的臆想,她若是对他们都有意见,她何必跟着他回到这个家,何必自己找罪受。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对他在好也不及对他只有打骂童年的母亲亿万分之一。
她何必呢,就为了那么一点尊严这么大吵大闹,让自己难堪,何必呢?陆长安像是失了魂,肩膀有些往下耷拉,一语不发的转身上了楼。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无用了,争不过就是争不过,这个地方也不是她的归宿,这么强求两个人都难过,还是算了吧。
陆长安没有回到卧室,她害怕莫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担心,她也不知道刚刚的吵闹她听到了没有,也许听到了吧。
站在客房里面的洗手池前,陆长安看着脸上已经凝固结痂的伤疤,恍惚的问道:“难堪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心里默默的想应该是难堪的吧,她也从未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泼妇一样的人,没有教养的和别人对骂。她老是说自己这样都是因为余西北,可她心里深深地知道这些最终还是怪她自己,若是她不愿意,别人也强求不来,所以她不怪余西北了,他只是不理解自己罢了。
水池里面慢慢放满了水,陆长安一头扎了进去,冰冷的感觉让她冲动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血液慢慢化进了水里消失不见,除了那道细长的伤口再也没有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陆长安从未离开过楼楼上一步,把自己关在客房里面,连吃的都是莫婶送到门口,敲敲门叫她出来拿。
陆长安每天都坐在阳台前,那里正好可以看到热闹的街景,一些小孩儿三五成群的玩儿着,还有串门的人来来往往,到让她感觉到一点年味儿,伸手摸了摸,只是一片虚空。那些欢笑声都是属于别人的。
陆长安也曾想过,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冲动,是不是也不会度过这么难过的一个年了,可是如果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那么做,曾经的她太软弱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起码从每天外面安静的状态看来,她这么做也算是值得的,起码余母不会再胡乱的闹了。
时间很快就过了初七,人们陆续地回归了上班的生活,陆长安看着街上的车一点一点地多了起来,每个人带着假期最后一点的喜悦面对新的一年的工作,起码在被摧残之前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这些日子余西北也没有过来找过她,哪怕是一个消息也没有,陆长安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他们在什么地方都没有默契,唯独在冷战上面看得出几分情侣的意味。
外面传来敲门声,陆长安扭过头去看,只听得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长安,他们都走了,你要不要出来啊?这么些天关在里面,我很担心你。”
陆长安听得出来是莫婶的声音,脑子里问着他们真的走了吗?扭过头看了看窗外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车又不在这边自己能看到什么呢?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莫婶还以为陆长安还没有缓过劲来。
“长安啊,你想一个人呆着就呆着吧,我不打扰你了,不过你要好好的,不能够伤害自己。”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背后的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转了回去。看着多日未见的人莫婶忍不住红了眼眶。
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泪水划过脸上的沟壑,消失在衣袖上:“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陆长安下了楼,客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她看的出来是莫婶打扫得干净,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莫婶的手看去,那本来包扎的手现在上面的纱布已经变脏,不知道是黑还是油沾在上面,看的陆长安有几分心疼。
“孩子,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还觉着委屈,委屈的话就跟莫婶说,说出来就痛快了。”
陆长安窝在她的怀里释放着积压许久的悲伤,她知道她不应该哭的,她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哭够了,陆长安抽泣着起身找来医药箱,蹲在莫婶的身边,强硬的拉着她的手给她换着药,动作小心翼翼地和她嘴上的话一点都不相符。
“你说你都是个病人,为什么要干活,你不做饭这个家里的人也饿不死,你为什么就要这么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