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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的声音,她不疼,有人替她挡下了。
“伯母。”
“柏炎啊,你爸妈没教过你,娶别人的女儿要和别人商量并且取得认同么?你如此没有教养!”"
第72章 他刨了莫云的坟 "说到教养……时年的脑子清醒多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这件婚纱到底是穿不了,又脏了。
有她的血,还有他的。
她抬头看了看柏炎的脸,有清晰的巴掌印。她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柏炎看着她的脸颊,因为这个动作而眼神一谙。这个动作自然也落入到了言墨的眼里……
他虚步向前。
那眸,如同在雪地里行走的狼,精锐中还有内敛,那是一种不被人轻易察觉的锋芒。
“妈,这么说合适吗?”时年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极为的难听,“我已经被你赶出了家,所以我什么时候结婚,只要我同意,就行。”
“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我把你赶出家门,你依然是我的女儿!你像不像话,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丝毫不知情,你若是要脸,就跟。。我走,狠话我不愿多说,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失望透顶。”
时年无力到肚子都是疼的,从丹田深处冒出来的无力,“我何尝不是呢?”
她对这个母亲,也是很失望。
“你!”左彦如气的张口结舌,在有外人的地方,她会给女儿留面子,所以有些话,她能忍。,
出手,把她一拽,她的手还在柏炎的手里,这一拉,让时年的一只脚下了台阶。
“柏炎,把你的手,拿开!我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你!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伯母,晚了。您的女儿,已经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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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刚刚对上了言墨的眼睛,他目光微抬,那个戒指的光芒正好在他的瞳仁里,开始无限制的放大……
“当我傻吗?就算你给她所有的手指都带上戒指,你没有结婚证,依然没用!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把你的手拿开!”
“伯母……”柏炎再度唤道,有耐心,有敬意,“恕难从命。”
左彦如在外人面前,哪怕在怎么顾忌时年,但是也抵不过这会儿越烧越旺的火气!
她用另一只手,手掌抡起,抬手对着时年的手腕,一掌劈了过去,速度非常之快!
柏炎挡了第一个,没能挡住第二个,因为重力,两人拉着的手不得不松开!
这一掌刚好劈在了她的筋脉上,一瞬间整条胳膊都麻了。所以被左彦如给拉了过来。
“时年!”
柏炎再次去拉她,左彦如把时年往自己身后一藏,速度极快,“你死了心吧。”
这么一拉,时年离言墨也就是半米远的距离……
他忽然往前,对着时年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在时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后,他起身。幽色的双眸再次掠过言墨的脸,回头,朝大门口走去。
时年只觉得呼吸都呼不过来,心口被一根绳子勒的越来越紧……
她不管身后的两人在说什么,朝着那个背影跑过去……
“你站住!”
言墨停下,回头,冷冷的看着她,那一身的淡定从容,仿佛在等她自己走过来……
时年朝他走了几步。
“时年!”
身后,柏炎跑过来,却被左彦如一把拦住!
时年的步子猝然一停,她整个脊背一僵,她没有回头……
反而抬手看了看这个戒指,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款式,但是这个钻的份很大,很名贵。
真美啊,真奢侈。
这个戒指还有这个婚纱,都是拿钱堆砌起来的,可惜………这个婚纱已经毁了。
这桩婚姻,注定……注定是完成不了。
她抬眸,看着言墨,“畜生。”两个字从喉咙里滚出来,每个字都是从尖刀上滚过的,个中滋味,刻骨铭心。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睫毛都没有动一下,畜生两个字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时年猛的闭了闭眼睛,睁眼,扯掉了头纱,捏在手心里,这一头黑发,铺开,如同飘逸的流苏,散发着阵阵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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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回头,这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有危险荡过,却是破碎不成形。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说这句话。”
时年真想笑,对于柏炎……她有愧有负。抬手,转动着戒指……
“这个婚,有太多不详的征兆,我们……”
柏炎大步一跨,绕过左彦如,两步走到时年的面前,没有听她说话。
看着言墨,“你对她说了什么?!”
言墨淡淡而笑,“你猜呢。”
“你还真不丢我们男人的脸,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一个女人,用的都是下三滥的玩意儿,有什么冲我来!”柏炎怒了。
“招不在滥,管用就行,至于你……我对你不怎么有兴趣。你不知道么,你们结不了婚,那是天意。”
柏炎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在忍!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带着你的人,马上从这里滚,否则……”
手机朝言墨扔了过去,“你会后悔的!”
言墨接过手机,那一头已经接了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墓园,镜头正好对着一个女人生前的照片。
温婉动人。
然而坟墓的碑,右上角已经缺了一大块,一个榔头过去,咔,左半边也没了。
言墨目光一缩!
握着手机的手,手背上青筋猛然暴起!
“柏总,已经搞定。只要你说一声,我们立刻刨到底,保管把这个尸体都给刨出来……”工人在说笑。
言墨额角的筋脉也暴了起来。
“言墨,给你一分钟,滚!否则,我让她,尸骨无存。”
时年倒抽一口气……震撼。
刚刚柏炎打电话说开始行动,原来是要去刨莫云的坟!
一个比一个狠!
她看向言墨……
言墨的目光慢慢的从屏幕上转过来,那眼神就像是夜幕之下的大概,藏青色的幕布下是扑朔迷离的深渊。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那气势让时年和左彦如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只不过时年有柏炎拉着。
言墨过来,把手机扔给柏炎。
柏炎接手机的一瞬,他一把拉过了时年,又快又准。
“刨吧。”
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致,“最好是刨深一点。”
时年的呼吸就停留在了鼻口,他、他……绝情至此!
柏炎也是意外,他会这么讲。
瞬间之后,他冷笑,“那好啊,我会把视频发给你看。”
言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拽起时年的手,把戒指取下来,用了两秒的时间。
叮的一声扔在了地上,戒指在地板上滚着,弹跳着……
叮叮叮……从清脆到低沉,最后消失。
时年心里随着这声音也跌宕到了谷底,人生第一次戴上婚戒,前前后后就戴了十分钟不到。
柏炎呼吸一窒……
“随你怎么对付一个死人,挫骨扬灰都行。”
拉着时年的手腕,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回头,“但是你要量力而行,莫云的坟被你刨到什么程度,我会让这个女人徒手在再给我恢复到什么样子,徒手刨出一个坟墓出来,这个视频你应该也会想看。”
“言墨!”
柏炎嘶吼一声,再次冲上去,抢人!
“放开她!”一个大男人在吼出这话后,近乎于歇斯底里。
可言墨拉着时年走的头也不回。
罗小北这时候出动了,拦。
……
时年几乎是被他甩到车里的,悍马,空间就是大。
所以他在几秒钟就撕了她身上的婚纱,也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她漠然的动也没动……真的是无所谓了。她有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在那句畜生里。
对言墨,她有怨有狠还有……深入骨髓说忘却又忘不掉的爱。
无可奈何。
从以前到现在,都无可奈何。被爱的人,是有恃无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