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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他接过水,喝一口。
“你不是在忙么?”
他浅淡的笑了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刚刚看过的那个视频。
她忽然心生反感,出于本能的后退抵抗。
柏炎,“………干什么?”语气冷了些。
“……几天没洗头了,头发脏。”
“那就去洗吧,别在楼下呆着了。”
时年嗯了声,上楼。她不敢和柏炎多说,害怕……害怕……会提到在哪里睡的问题。
她消失在楼梯口,柏炎过去,推开沙发,把平板拿起来……
………
墓园。
漆黑的夜,昏黄的光,带着燥热的风。这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是碑上女人的头像,是真漂亮。
柏炎见过她,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升起好感的女人。天下男人一个样儿,长的漂亮,性格温柔,说话总是柔柔的,身上还带着如同母亲身上才有的香气。
这种女人,她一笑,就容易让男人沉沦。这其中就包括言墨。
柏炎把菊花放在她的墓前,起身的时候,背后来了人。
他一来,风都停了。
柏炎没有回头,“约在这儿,你应该挺高兴的吧。”
言墨穿过他,过来,蹲下,洁白色的菊花放在最下测,他没有起身,看着照片。
视线对接,如同在阴阳两界里相碰,“高兴这个词在这种场合,好像不太适合。”
“那就是难过?”
照片有一个黑点,言墨用手把它给擦去,“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女人和事业,没有其他话题。你和我之间没有工作上的来往,莫云跟你也没有关系,有话就说。”
柏炎顿了下,看着他轻柔的擦尽照片上灰尘,冷笑,“我怕我一开口,就对死者不敬。”
言墨站起来,两手插兜,潇洒大气,“那就别开口了。”
“但不说憋的慌。”
言墨侧头,视线幽冷,“考虑好后果再说。”
柏炎递给他一个东西,“莫云的。”
言墨看着平板,没有接,拧眉,“怎么会在你那?”
“你说呢?”
言墨想起时年在那个屋子住过,伸手接过,划开。
这个平板,他基本没有碰过,不喜欢玩这些东西,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这个文件夹。
“死者在前,希望你自重。时年是个好女孩儿,也是个一个漂亮的女人。我为了不让她为难,今天跑来跟你好言相叙,但是不会有下次。他是你主动放弃,是你不珍惜,如今她有了我……”
柏炎停顿,看着言墨,“如果你想要回头,那你可就……畜生不如了。”
平板合上,亮光消失。
言墨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墓碑,“原来你找我,是来说这些废话的,你还……真是闲的不行。”
“何不认清现实。”柏炎在递给他一个东西,一张纸,借着昏黄的光,看到了最顶上的几个字,鉴定中心。
言墨没有接。
“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相信那是她妹妹的孩子,就是她自己的。”
言墨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我和孩子的DNA鉴定,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女儿。”柏炎像一个胜利者对言墨说出这句话。
忽然就起风了……
呼呼的吹,已经到了夏天,原本应该是燥热的,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寒。
“不看看吗?”
言墨黝黑的仿佛能滴出墨的眸,有狂风在慢慢的掠过………
眼波,流转,尽是隐忍的火苗。
“扯什么蛋。”
“何必不信呢?”柏炎把纸张摊开,放在他的面前,“皆大欢喜,你有你的孩子,我也有我的。我想你迟早查的出来,这一年她经历了什么……偷偷的生下孩子,对她来说已经是磨难,别在骚扰她,另外你应该没有忘记在你们失火的前几天发生了什么……”"
第66章 那一晚的秘密 "言墨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年多前的那一晚……
那一晚就是一个平常的夜晚,言墨和时年在外面吃饭。还没有开始吃饭,便碰到了几个熟人。
是言氏的客户,大客户,既然碰到了那自然就不好避开,于是在一起吃饭。言墨要开车,时年于是抢着代酒。
基于言墨的身份,只要不喝酒自然是可以,但是那天时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硬要代她喝酒。
言墨的酒量不行,时年也并不怎么好,一杯下肚……其实对于时年没有任何影响,但那天她好像已经到了微醺状态。
于是他拖着时年提前离开,走到一半接,了一个电话,出了点事儿,他不得不离开!
把时年匆匆送回到家里,他就走了,回去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时年不在,电话不通。
两个小时,从天色破晓到阳光展露……他才找到她。
在酒店里。
她穿着浴袍,披着头发,懒散的坐在茶几旁的地上,柏炎也是浴袍,坐在她的身旁……正在揉她的脖子。
屋子里全是酒味,当然不止是酒味,还有言墨非常熟悉的……欢靡味。他们两人已经不能用暧昧来形容。
和柏炎大打出手是必然,打柏炎,他自然能赢,但是那次他输了。
两人打架的时候,自然会顺手抄武器……而那些东西又没长眼,于是一个瓷瓶就飞向了时年。
言墨替她挡了,冲击力太强,他一个趔趄身子一滚撞到了一侧的桌子,大理石台面,角特别尖,他的肚子当即被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那伤,最后被缝了二十多针。
“柏炎,你想玩命,我奉陪到底。但是她,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血染透了他的衣服,顺着小腹蜿蜒而下。
可他的身板依旧挺的笔直,再疼,也绝不弯腰。
“呵。”柏炎没有和他对着来,没有继续挑衅,“带她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会离她远远的,绝不来打扰你们。只不过,言总若是有朝一日想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我随时恭候。”
那一夜,如果柏炎和时年什么都没做,谁都不信,言墨相信她。
可……不相信她的酒品。
他已经把她送了回去,喝多了就睡觉,她怎么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来,那柏炎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
那一晚的一个星期后,房子就失火,继而时年嗓子毁了,莫云死了。
……
墓园这个地方,孤魂野鬼在空气里游窜,带着如同是在地狱里才有的凉风。
言墨和以往每次的站立姿态一样,身板很正,乍一看还有几分一身正气的阳刚。
“时年左胸有颗痣,左侧屯部下一公分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圆点的胎记,我想这些……言总应该知道。”柏炎补充。
时年的身体确实有这些印记,胸口也就算了……屯部下的位置,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了,谁看得到。
言墨不怒反笑,“所以这孩子是你的?”
“当然。”
言墨仰头,脖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卡嚓两声。
回头,抬脚……一脚踹在了柏炎的大腿上,柏炎当即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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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了,刚刚还在刮风,这会儿就开始打雷,这天气说变就变。墓园里被一股低气压给撕扯着,一触就断。
“这一脚,我早应该给你的,我的忍耐力一向不好。”言墨说道,夜色把他的脸色都埋葬了起来,只有那凌厉的嗓音。
柏炎站起来,动作不够快………显然是受了伤。
他嗤笑,“这一脚,我受了。毕竟我把种子种进去的那一天,你们还是男女朋友。”
“你女儿?”言墨的声音再次在刀刃上滚过,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透着浓浓的威胁。
“言墨,这是孩子,我劝你……”
“我劝你早点做好骨肉分离的准备!”言墨打断他,屈步,走到他的面前,两人身高相同,气势互相压制。
他把手里的平板啪的一下拍在柏炎的胸膛上,“喜欢就送给你。”
“我以为我们之间该结束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你看言墨什么时候那么善良的去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如果那是你的孩子,那我势必拆散你们。”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柏炎笑了……
天空下起了雨,啪嗒啪嗒……就像是敲打在擂鼓上的锤,激励着战场上厮杀的战士。
“不可能,她和孩子我都要,你守着你的坟和你在医院里保胎的女人就好,她……你不知道她恨你到想砍了你?”
他没有给言墨说话的机会,继续,“当然,我会阻止她,因为我不会让她犯错,离开了你,她的生活才真正的开始起步。”
啪……一滴雨,打在了言墨眉眼的正中心,湿漉漉满是寒气。
………
时年好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以前的点点滴滴……封印在她的心里太久,大概是看了那个视频吧,所以才想起……那一晚她和柏炎的故事,自己言墨受伤的事情。
此时是凌晨三点,窗外下起了大雨,她靠在窗台,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远处的泥泞。
坐了好久才下楼,想喝水,睡不着了。陌生的屋子,她只能凭着刚刚进来时的印象去摸路。
但还是碰到了沙发,跌了下去……没有跌在沙发上,是一个人。
她还没有惊呼出来,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柏炎?”
“怎么是这种疑问的语气,你以为是谁?”
时年挣扎了一下,他没有松,“干什么,放手,你在这儿干嘛,去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