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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如今，一无所有，自尊和骄傲被人踩在脚下践踏。除了尽快习惯，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没事早点来书房，我还有事要和你谈。”虞渊对伊子星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林青雪，转身走了。
“好！”伊子星眉开眼笑地应了。
虞渊一走，她便踢开林青雪，眼中满是嫌恶：“林青雪，你们林家害得虞渊哥哥这么惨，你还有脸赖在他身边！【创建和谐家园】！”
人都走了，林青雪跪坐在地上，唇色苍白地笑了。
赖在他身边？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只想跟虞渊划清界限，再不相见。
可惜虞渊根本不允许，伊子星一走，他便下达命令，让林青雪去虞氏上班，做他的助理。
林青雪对做生意一窍不通，虞渊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现在的虞氏，曾经属于林家。
果然，第二天站在虞渊身后一路走进公司，无数鄙夷和讥讽的目光看向她。
林青雪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失，她沉默地捏紧了拳头，根本不敢抬头。
进了电梯，虞渊忽然开口：“你在公司哭丧着脸给谁看？”
“我……笑不出来。”林青雪眼中干涩。
虞渊事不关己地淡然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还指望我放过林悦琦？”
“当年你家出事，小琦还没有出生，Y.B独家整理你要报复，冲我来就是了！”
“那就笑啊。”
林青雪闭上眼，艰难地扯开嘴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可以了吗？”
虞渊淡淡地收回视线，眼眸毫无温度。
一整个上午，没有人愿意靠近她，跟她说话，那些背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却从没停过。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串通虞渊逼死她爸的，也太不孝了吧！”
“虞总不是有未婚妻吗，她这是小三插足失败吧？”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林青雪去给虞渊倒咖啡时，休息区便有不少员工在谈论她。她压下眼中氤氲的雾气，走了进去，众人立即停了话，作鸟兽散。
“你的咖啡。”
进门，便看到了伊子星，她一身修身剪裁的职业裙装，站在虞渊身侧，看着林青雪的目光，藏着深深嫉恨。
“虞渊哥哥，不如让她给我做助理吧？我刚回国，手下也很缺人的。”
03.章
04.章
“让她给你做助理？”虞渊目光移向林青雪，正与她木然的表情对上。
林青雪心中一紧。
“也好。”虞渊对伊子星淡淡一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林青雪心彻底沉了下去，脸上却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将所有黯然与失落藏在心底。
虞氏有Kubo百分之十的控股，伊子星虽然只是个挂名闲职，在公司却是人人开罪不起的存在。
即便她蓄意刁难，林青雪也只能受着。
一杯卡布奇诺买了三次，林青雪身上出了一层汗，耳朵和手却被寒风吹得通红。
“这也太冰了！”伊子星将手中的咖啡杯甩在林青雪身上，满眼不悦，“你再去买一杯。”
林青雪身上都是咖啡渍，滴滴答答顺着衣角往下淌，清冷说道：“是您说要加冰的。”
伊子星微微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幽幽开口：“我说了，再去买！”
林青雪压抑因怒火起伏的胸口，转身出门，天空下起了鹅毛雪，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身上湿掉的衣服像冰块一样冻人。
从公司出来的虞渊，身旁有秘书撑着伞，司机的车停在门口，等他上车。
他抬头看见她，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伊子星对自己的折磨，就是虞渊默许的，他看到，也只会觉得快意吧。
林青雪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往右走。
夜晚，虞家后院，林青雪和虞家的女佣住在一起，狭窄的单人房，比不上她原先住的房间三分之一大。
林青雪抱着膝盖，在床上缩成一团，眼中涩然，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大病初愈，又湿着衣服在外走了一天，每一寸骨髓都寒凉如冰。
“少爷找你！”门外有人敲门。
林青雪来到虞渊书房，他戴着金丝眼镜，正在批改文件。
“你找我有什么吩咐？”房间暖气让冻僵的手指痒得发疼，林青雪不自觉曲了曲手指。
“看看这个。”他将手中文件合上放在桌上。
林青雪拿起文件翻开，是Kubo和虞氏的合作方案，粗略一扫，条款大多对虞氏不利。
“你怎么看？”虞渊眯着深邃的眼眸。
“生意上的事我不明白，虞总问我，怕是问错人了。”
虞渊轻笑一声，难辨喜怒：“今早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林青雪自知避无可避，低着头开口：“这份合约对虞氏没有好处，Kubo科技对虞氏，怕是不怀好意。”
良久，没有听到虞渊的声音。林青雪抬起头，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她，令人心悸。
他看着她，好似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
“过来。”
林青雪不明所以走到他身旁：“虞总还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揽腰，林青雪来不及惊呼，便跌进他怀里。
“你——！”林青雪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轻而易举制住。
从前她最渴望的怀抱，如今却是她最可怕的囚笼。
虞渊低头，眸光幽深地开口道：“当年放我走，后悔吗？”
后悔吗？
这个问题，自父亲死后，林青雪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可她知道，当年的情形，无论再来多少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当年的林青雪，是那样爱虞渊。
“我只后悔，爱上你。”
04.章
05.章
因这句话，虞渊眼神骤冷，他凑近林青雪耳朵，冷笑一声：“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大手挑开林青雪衬衣的扣子，温暖的温度让林青雪蓦然睁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她按住虞渊的手，眼中既恐惧又愤怒。
虞渊发出一声嗤笑：“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虞渊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做不到的话，林悦琦……”
“我做！”林青雪打断他的话，缓缓松了手。
合二为一的瞬间，林青雪手指深深陷入手心，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屈辱地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放松点，别像条死鱼一样。”虞渊眉头一皱，冷冷道：“否则我不介意让人进来欣赏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林青雪睫毛沾着水雾，颤抖着抱紧了虞渊的脖颈，尽力迎合他的撞击。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林青雪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要吃点东西吗？”问她的是上次她醒来时照顾她的女佣，如今住在林青雪隔壁，叫庄洁。
林青雪没有做声，脸色苍白。
她双腿颤抖得没有一丝力气，稍微动一动都觉得那里好疼。
“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帮你看看？”庄洁担忧地看着她。
林青雪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捏着胸前的衣襟，瑟缩地闭了闭眼，声音无比沙哑：“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她不明白，虞渊为何非要这样羞辱折磨自己。
一闭眼，就浮现父亲死在她面前时，那狰狞的脸。
若是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唾骂自己恬不知耻，和仇人纠缠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林青雪死死咬着嘴唇，也没能阻止泪水溢出，沾湿枕巾。
“庄洁！”她突然想到什么，擦干泪水收敛情绪对隔壁叫道。
没过多久，庄洁推门进来，问道：“怎么了？”
“帮我个忙。”林青雪坐起身，目光坚定，“帮我去买紧急避孕药！”
虞氏，总裁办公室。
“虞渊哥哥，林青雪她今天怎么请假没来？”伊子星凑在虞渊身边，语带试探。
虞渊头也没抬：“不清楚，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难道是昨天自己折磨的？
伊子星心中一虚，偷瞧了一眼虞渊，他淡然的态度让伊子星稍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