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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守在门口的江德海见着穆连瑾的身影,赶紧上前相迎,“奴才见过殿下。”
“起来吧。”穆连瑾微微抬手,示意江德海不必如此多礼,“父皇可在里面?”
穆连瑾瞧着房间里淡淡的黄光,估计父皇也没有就寝,还在批阅着奏折。
“回殿下的话,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呢。”江德海如实告知,“奴才前去通禀一声,殿下请稍等。”
“有劳了。”穆连瑾微微颔首,双眸里是江德海走进寝殿的倒映。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江德海走到殿堂中间,低着头,垂首等待上座之人的吩咐。
“宣他进来。”穆风听到穆连瑾来了,手中拿着朱砂笔的动作一顿,随后便又恢复之常态。
“诺。”江德海闻言,不慌不忙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穆连瑾便走了进来,拱手作揖道:“儿臣见过父皇。”
“瑾儿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穆风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抬起双眸看向站在中央的穆连瑾。
穆连瑾垂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原委委都说了一遍,“就这样,御林军们在御花园的草坪中找到的那个男人的尸首。”
“真是岂有此理!”穆风一巴掌拍向桌面,“这群大胆的贼人,竟然都溜进了朕的皇宫里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穆连瑾见穆风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像是在演戏。那么,穆连瑾眉头一皱。
那么,那尸体手腕上的刺青还有什么用吗?!
那蛇形刺身,分明就是父皇的暗卫。
父皇为龙,那么为了好区分,所以当初建立暗卫的时候,让每个人都在手腕上刺一个蛇形图标。
“瑾儿,你没事吧。”穆风突然走了下来,走到穆连瑾的面前,伸手搭在穆连瑾的肩上,眼神上下打量着穆连瑾,“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穆连瑾见着穆风如此关心他,心里面不禁有一股暖流流过,让他的心暖暖的。
“父皇放心,儿臣没有事。”穆连瑾恭敬地说着,眼神却不好意思地去看向穆风。
穆风闻言,拍了拍穆连瑾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将那个尸体给朕拖出去喂狗!”
“父皇。”穆连瑾一听穆风要将尸体处理掉,不禁眉头一皱,心下一急,赶紧走到穆风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蹊跷。”
“哦?有何蹊跷,说来听听。”穆风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穆连瑾颔首认真地分析道:“父皇,如果那个男人便是刺客,那么又是谁杀了他,还将他的脸上划了那么多伤痕。如此凶恶残忍之徒的目的是什么?”穆连瑾拱手作揖道:“所以,父皇,为了宫中的太平。儿臣觉得应该彻查此事。不然,这皇宫内估计会人心惶惶。”
穆风听着穆连瑾的话,虽然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不过也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能够勘察一下瑾儿的能力,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继承这君主之位。
念此,穆风微微地点了点头,“瑾儿说的对,那便依你所言。这件案子,便交与你。限你三日之内查清。”
“三日?”穆连瑾一愣,抬头看向上座的男人。本来他就是想利用这事,故意这么一说,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与父皇有关。可是,没有想到父皇竟如此的赞同他的想法,还要限制查案的时间。
难道,他一开始就想错了吗?
那个男人与父皇没有半点关系,而那手腕上的蛇形刺青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吗?!
“怎么,瑾儿觉得时间太紧了吗?”穆风眉头微微一皱,“还是瑾儿觉得有难度?”
穆连瑾听出了穆风言语之中的不悦,赶紧拱手作揖道:“儿臣绝无此意,三日内,儿臣定查清此事,以还宫中太平。”穆连瑾下了保证,这事也关乎到了父皇。"
第66章 回忆 "所以马虎不得!
“嗯。”穆风微微点头,看向面前的少年眼中多了几分的温和,“今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估摸着,明儿宫里还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来。你也折腾了一宿,早些回去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穆连瑾的目光柔了柔,心里暖暖的,“诺,父皇也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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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连瑾拱手慢慢地退了下去。
“殿下。”
江德海见着穆连瑾走了出来,面带着笑上前应着,“这天黑路远的,奴才派人送您回去吧。”
穆连瑾微微抬眸看向一旁满脸带笑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不用了,吾能找到路。”说着,穆连瑾便径直走下了楼梯,往自己的重华殿走去。
江德海站在寝殿门口,瞧着穆连瑾渐渐隐进黑夜中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收起。
主子的心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是要去猜测,但是有时候,猜测的过多很有可能会引火上身。
“江德海!”
寝殿内突然响起的男声让江德海一惊,赶紧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上。”江德海弯着身子,恭敬地应道。
穆风瞧了一眼底下的江德海,一伸手拿起一本奏折扔了过去,重要地砸在江德海的身上。
“皇上…”江德海一吓,慌忙地跪下,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竟惹得皇上如此的动怒。
“皇上,奴才做了什么错事您告诉奴才一声,奴才自己去到慎刑司去领罚。皇上您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啊…”
“狗奴才!”穆风怒斥道,“朕让你把那人处理的干净利落些,你却竟然马虎了事!现在太子发现了这个人的尸体,死死咬着不放。这都是你这个狗奴才干的好事!”穆风勃然大怒,如果这件事让瑾儿查出来与他有关,估计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太子见到尸体了…”江德海一吓,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连忙想着折儿。
穆风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冷犹如一片利刃般地刺向江德海,江德海被看的浑身直发颤。
“你现在就去善后,把线索给朕引出去!”
“诺。”江德海连忙应着,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穆风见着江德海连滚带爬退出去的身影,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右手一伸,转动案桌上的金龙雕像,只见一个黑影快速地落下,单膝跪地拱手作揖。
“去给朕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穆风眼眸一沉,“如果这次像夜影那样没有头脑被发现的话,自行了断!”
“诺!”暗影闻声,快速地离开了寝殿之内。
江德海出了殿门,因为刚刚在殿中被皇上那么一训,浑身到现在还泛着冷颤。
江德海甩了甩佛尘,看向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太监,却没有看到小号子的身影。
“小号子呢?”江德海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后,有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低头恭敬地说道:“回江公公的话,小号子请了病假,现在在自己的住所呢。”
“病假?”江德海眉头一皱,“咱家倒要看看他生的是哪门子的病!”
“你们几个,都机灵着点,在这里伺候好,咱家去去就回。”江德海甩了甩手中的佛尘,厉声吩咐道。
“诺。”小太监们吓得赶紧低头应道。虽然大家的心里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江公公如此生气的模样。想来小号子是要倒霉了。
***
“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灰色粗布的被子里,一个人形蜷缩着,盖着被子都挡不住被子里面的人颤抖的身体。
小号子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都蒙出了汗,可是他的手心脚心都是冰冷的,发着虚汗,心里面充满了恐惧感。脑海里,之前那一幕挥之不去,一直在他的头脑里来回来的重复倒回。
*
“行了,你不是好奇吗,那就跟咱家走,咱家带你去见识见识。”
小号子听着江德海的话,欢天喜地地跟在江德海的身边走去。
黑夜之中,两人越有越偏远。越有越荒凉。小号子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心里面都不禁打着颤,他在宫里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宫里面的每个地方他都自诩都去过了。可是,唯独这个地方,阴沉沉的他从未来过。
“义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小号子快步上前,拉了拉江德海的衣角,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江德海见着小号子如此胆小恐慌的模样,冷笑一声,扯动着佛尘,“你不是想跟着咱家见识见识吗?咱家这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义父害你不成?!”江德海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号子。
小号子连忙摇头,“义父怎么会害我,小号子在宫里只有义父您这么一个亲人,小号子相信义父。”
江德海闻言欣慰地笑了笑,“听你这番话,也不枉义父我对你的疼爱。走吧,别让人等着急了。”
“人?”小号子一愣,不明所以。什么人?是刚刚从寝殿内拖出来的人吗?
小号子心里面猜测不断,见着面前的江德海不知什么时候走远了。小号子心下一惊,赶紧追了过去。
“江公公。”
两个小太监朝着江德海恭敬地唤道。
“嗯。”江德海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被打昏了的过去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还有气不?”
小号子站在江德海的身后,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小太监,都是一起值过班的同僚,所以小号子觉得眼熟。可不是住在一个屋里,平日里的交流不多。所以,小号子对他们也不太熟悉。
小号子听到江德海的话,这才注意到地上面还躺着一个男人。只见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蒙着面,此刻一点意识也没有地躺在地上。小号子见了,突然想了起来,这便是之前被拖出寝殿的男人。
“回江公公的话,有气,只不过是被我们被打晕了过去。不然,太闹腾了,会引人注意。”其中的一个小太监说道。
江德海点了点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余光望了一眼身后的小号子,清了清嗓音,“小号子。”
“哎,义父。”小号子听到江德海叫他,赶紧走上前应着。
“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吗,呐,拿去。”江德海从那两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一把匕首递给了小号子。
小号子见着江德海递过来的匕首,亮晃晃,阴森森的,不禁吓了一大跳,“义…义父…这是做什么……”小号子看着面前的匕首,吓得话都说的不清楚了。
“拿着!”江德海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小号子闻言,吓得赶紧接过了江德海手上的匕首。匕首不重,但是小号子拿在手上却一直在发抖。
江德海见着拿起匕首的小号子,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在小号子的背后一推。小号子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跌倒。
还没有站稳,便听见江德海清冷的声音响起。
“杀了他!”
小号子吓得匕首乒乓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一脸惊恐地看向江德海,“义…父…我…我……”
江德海见着吓的连话都说不出口的小号子,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捡起来!”
小号子一下,赶紧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双手握住刀柄,一直在发抖。
“你不是要见识见识的吗?怎么,这才哪到哪儿,你就怕了?”江德海走到小邓子的身旁,一字一句清冷地说道。
小号子吓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一旁的两个小太监见此,都低头不言语。其实从小号子的身上,他们看到了曾经他们自己的影子。
那时候的他们,也跟小号子一样,恐惧,害怕,不敢,紧张……
以至于,磨炼之后,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无情,冷漠,狠辣……
人都是会变得,尤其是在皇宫这么高深的地方。你不变,那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俩,将他架起来!”江德海用佛尘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小太监。
小太监听此,赶紧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