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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水色的眸却惊慌地看着商拙言,暴露了她的想要掩饰的心。
商拙言黑沉的眸看着她,似乎已经把她看透了,向后退,用手抬起安荔的下巴,冷呵一声道:“安荔,苏白薇是我女朋友,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你也配生气,别一副要死的样子,真是倒胃口。”
商拙言说完嫌弃似的,移开自己捏着安荔下巴的手,转身去了浴室。
安荔失了力的向下滑。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有什么资格不开心?
安荔以为经历这件事,商拙言会对她变本加厉,没想到商拙言连着一周都没有回来。
她白天上课,排练,晚上回来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别墅里。
偶尔顾南辰会来找她,但都被她避开了。
今天老师要求的稿子她还没画完,她待在画室待到很晚,画完稿子提交后,就拿起书包装书准备离开。
这才发现保温杯落在舞蹈室了。
再有三天毕业生晚会就要开始了,这天他们都排练到很晚。
保温杯放在舞蹈室是一定不会丢的,但是因为是私人物品,想到要在公共场所放一夜,安荔接受不了。
背着包一路到舞蹈室,门紧闭着,安荔打开门,本以为已经没有人了,没想到看到了苏白薇。
她正在对着镜子压腿。
对着镜子她看到安荔,勾起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从镜子里看人的缘故,安荔觉得她的笑有些诡异。
舞蹈室到处都是镜子,显得很空旷,又很凉。
安荔也挺不自在地笑笑,“回来拿杯子。”
说着她走到墙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道:“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好,拜拜。”苏白薇说。
安荔手中拿着杯子,出了门,把杯子放进包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一个笑,她竟然脑补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荔荔。”
安荔走着,顾南辰突然迎面走过来,安荔躲都来不及。
顾南辰是和几个男同学一起的,和其他人说了句什么,就朝安荔走过来。
“荔荔,别躲着我了。”顾南辰拦住安荔,挡在她的前面道。
安荔躲着他,是不想他再因为他惹怒商拙言,此刻看着他低声哀求的模样,不由心痛。
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已经习惯有彼此的生活,躲着他也让她很不习惯。
“我没有。”安荔心虚道。
“既然没有,就让我送你回家吧。”顾南辰说。
“不用了。”安荔虽然不舍和朋友疏远,但也知道,既然她结婚了,还是应该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吗?”顾南辰换了个话题,“如果你肯告诉他,让他来接你,我就不送你了,但是你要是没告诉,就让我送你吧,太晚了,你身体也不好。”
安荔看着顾南辰真挚的眼神,妥协般地点了点头。
因为她也害怕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打不了车。
第23章 摔下舞台
安荔坐在顾南辰的车里,顾南辰开的又慢又稳。
穿过车流,驶入主路,顾南辰专注地看着前方。
“他对你好吗?”顾南辰冷不丁地问。
实际上顾南辰对这个问题心知肚明,可是他还是想问。
安荔笑道:“很好啊。”
“那就好。”
顾南辰不再像以前一样夸夸其谈,直到到了别墅门口,安荔下车时,顾南辰才又喊:“荔荔!”
“嗯?”安荔疑惑地回头。
顾南辰隔着车窗看她,一直青葱光亮的眸子也有了安荔看不懂的愁丝还有期待。
他意味深长地说:“荔荔,再等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安荔不由地笑了,发自内心地笑,她并没有深究顾南辰话中的意思,轻声道:“嗯,会好的。”
... ...
第二天晚上,她们在舞蹈室内进行整体排练。
这次排练很正式,她们换上了舞蹈服装,是桃粉色的古风衣裙。
安荔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不少人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移不开。
所有灯都熄了,唯有舞台灯打在她们身上。
跟着音乐六个女孩跳起来。
有一个动作安荔需要右侧转圈转到左后方。
这个动作她平时做得最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脚突然打滑,竟旋了出去。
如果这样摔出去,一定也会将旁边的苏白薇也撞下舞台的。
安荔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扑通一声,撞着苏白薇,一起摔到舞台下边。
她半边身子压在苏白薇身上,听到了她的痛呼声,而她自己,已经痛的叫不出来了。
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下腹,绝望蔓延。
那一刻,她在心里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突然她被拉着胳膊拽起来,虽然一片漆黑,但还是通过熟悉的气息认出了商拙言。
“商拙言!”她轻声喊,他是来救她和孩子的吗?
她颤着声音求救,“救救我们的... ...”孩子。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她就被无情地往旁边地上一推。
“白薇?”商拙言平时一贯沉稳,此刻却有些慌乱。
安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变冷,再也说不出求救的话了。
那抹气息越行越远,逐渐被血腥气覆盖。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打开了灯,看到浑身是血的安荔都是一阵惊呼。
“安荔。”一个一起训练的学姐率先跑过来。
安荔艰难地朝她伸出手,很快又没力气地沉下去,陷入一片黑暗。
商拙言把苏白薇送到医院,苏白薇的身上是一滩血,医院的医生都面色凝重地将苏白薇推进手术室。
商拙言拧着眉在外边等着。
明明在等着苏白薇的结果,耳边却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
她在叫他的名字,带着颤意,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
那一刻她是想让他救她的。
可是她把苏白薇压在身下,肯定伤的不深,商拙言努力驱逐脑海里的声音。
就算她真的有什么事,也是她活该。
她母亲做下的恶就由她来承担,商拙言心里想。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
“患者的右腿骨折,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小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没等商拙言问,医生就说。
商拙言变了脸色,有些不信,“可是她流了很多血。”
“哦,那血迹我们检查过,并不是患者身上的,现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受伤?”
耳边又响起那一声求救的声音,商拙言没听医生后边说什么,扭头去给安荔打电话。
商拙言莫名有一种心慌感,好像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打了三遍电话都没有人接。
商拙言气的想摔手机,但是忍住了,抬起长腿打算离开,却被护士拦住。
“先生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把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一下吗?”
商拙言瞬间阴沉地看着护士,把小护士吓了一跳。
商拙言在护士惊恐的目光中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
就算是安荔真的受伤了,他就有义务救她吗?
现场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
“好。”商拙言的心情平复下来,对护士点了点头。
这一刻,商拙言并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唯有安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消化孩子没有了的消息。
学姐联系了她妈妈宋清茹。
宋清茹虽然高兴孩子没了,但是看着虚弱的安荔,还是心疼地红了眼眶。
安荔却没有哭,从知道有这个孩子开始,她就隐隐觉得保不住,最后还真是保不住了。
她突然想起她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一个孩子问她,‘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瞬间心痛如刀绞。
“我打电话给商拙言,让他过来。”宋清茹看着苍白无力的女儿,拿出手机道。
“妈。”安荔拉住宋清茹的手,虚弱道:“别,别告诉他。”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就是要让他过来,让他来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疯子。”宋清茹瞪着眼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