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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指纹,包括钥匙——
她全部都试了一次。
但是那扇门,还是没有打开。
渐渐地,夏桑明白了什么,她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暗淡,一点亮光也无。
今天的天气着实的不好,不仅有大风,还有雨夹雪。
这么无情地拍打着她单薄的身躯,很快就冻得毫无知觉。
她伸手拍打着冰冷的铁门,手掌拍打得失去了知觉。
她一张开嘴,冷风便灌入到了喉咙里。
“开门……开门。”
“盛璟,开——”
夏桑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霍盛璟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西装。
那里的光线不太好,他冷峻的脸庞好似被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暗光,他眯起眼睛,看向她的眼神宛如阎罗一般阴鸷。
看着看着,霍盛璟居然还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迟到了。”他逐字逐句地道。
夏桑顿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她沙哑地说,“盛……璟,对,对不起,我迟到——”
了字还没说出来。
霍盛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他一脚踹向夏桑的膝盖,把夏桑踹到了台阶下去!
夏桑就像是散架的纸鸢,从台阶上滚到了雪地里。
天旋地转间,她的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
这一刻,耳边的风声忽然也停了。
她的脑海空白了一两秒钟,再之后她感受到了全身各处的疼痛。
最为严重剧烈的,便是她的肚子,刺痛一点点的涌过肚子,像是要把她的肚子剖开。
有东西拼命地往外钻,难以言喻地疼。
她疼到发不出声,但她依旧努力地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肚子。
她的孩子……
与此同时,她也听到了霍盛璟来遥远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夏桑。”
“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已经勾搭上了慕家的私生子了么?”
第17章 装死?送火葬场去
夏桑想要解释,慕子仪只是她之前认识的学长,他们从来就没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慕子仪就算是私生子,那也不是她能够高攀的人。
但是她的肚子太疼了,暖流从双腿之间涌出来,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很疼,真的很疼。
铺天盖地的恐慌将她围得密不透风,她难以呼吸,那种窒闷的感觉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吞没。
霍盛璟拾级而下,慢悠悠地走到她的面前。
看着缩成一团的夏桑,他没有半分的怜悯和动容,反而嗤之以鼻,“你装什么柔弱?不就是摔了一跤?”
“你没有公主命倒是有公主病,夏晴都没有你矫情。”
确实是这样的。
霍盛璟面前的台阶只有两步,正常人摔下去也就是摔疼而已。
但是他这个时候却忘记了,夏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而且夏桑她还得了胃癌,一早上没吃饭了,都饿得头昏眼花了,这一脚踹下去——
直接就要了夏桑的半条命。
夏桑趴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一手张开,用力的在雪地里狠狠地攥了一把,雪下的野草那么的坚韧,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划得她的手指伤痕累累。
她无力地扬起流血不止的手,去拉拽他的裤脚。
“救……我。”我的孩子……
她的嗓子也是那么的干涩痛楚,望着霍盛璟的双眼里满是哀求和悲伤。
她有种预感。
她留不住这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也要离开她了。
也是,她奶奶说得对,她就是个灾星。
她会害死身边的所有人。
包括她自己。
然而,比起失去孩子更痛苦的,是他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讨厌到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无法容忍。
面对她的哀求,霍盛璟神色冷如寒霜,“救你?你要死了吗?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摔了一下,装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也没见到流点血呢?
其实不是夏桑没流血,而是现在是冬天,她今天穿的是长款的羽绒服,恰好就遮住了。
她不站起来,他怎么看到呢?
可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站不起来了。
霍盛璟冷冷地道:“夏桑,你不要给我装死,我数三声。”
“你要是不爬起来,我直接把你送到火葬场去怎么样?”
她不是喜欢装吗?演苦肉计吗?
他看她去了火葬场还要怎么装!
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软。
本来霍盛璟心底对她还有一丝愧疚的,她没告状,他却误会了她,让她断了手指。
但他没想到,这个结巴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和慕家的人牵扯不休。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私生子的?慕子仪能够送她去医院,还能说那些话来为她出头,定然是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少了。
她居然敢隐瞒他这些事?
霎时间,霍盛璟心底的一丝愧疚便被遭受蒙蔽而生出的怒火所吞噬。
他一直觉得她虽然心思恶毒,但是对他却是无条件的服从的。
她居然胆子大到瞒了他五年!
她想做什么?
夏桑听到火葬场三个字……
她凄然笑了,笑出了一脸的泪水。
哈哈,火葬场。
他居然要把她送到火葬场去……
这个时候,她全身都在疼了,先是肚子,后来便是胃痛。
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肚子更痛还是胃更疼了。
她在一波一波的疼痛里反反复复的被折磨着。
她的手也无力再攥着他的裤脚,手指张开,在空气里摸索着,但是手指尖什么都抓不住,只有稀薄的冷风穿梭而过。
夏桑已经奄奄一息,下身的血在不知不觉间浸透了羽绒服,在她身下的雪地里映出了模糊的血迹。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长身玉立的霍盛璟。
她已经很疼了,眼前的视线不断地变得昏暗,她真的很累,很想闭上眼睛了。
但她还是执着地瞪大了眼睛,眼眶红得染血。
她像是要把霍盛璟的模样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她要记得。
他是霍盛璟。
他只是霍盛璟,他不是她十五岁见到的少年。
然而当她意识昏沉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光都剥离了。
在这天昏地暗的时候。
她好像听到了少年温润而和煦的嗓音。
他在叫她。
“小仙女。”
“疼不疼啊……”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任由泪水流出。
“疼……”
“我……疼。”
如果霍盛璟可以听她说一句完整的话,那她多想把自己的思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