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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就可以量产推出了。"
盛修奕点了一下头，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同时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传呼机，捏在手里把玩。
童年见他消了气，一边继续在电脑上做事，一边跟他汇报童年玩家这边的各项进度。
没过多久，盛修奕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做一份详细的传呼机使用说明。"
童年冷不丁听到这个要求，嘴巴动的比脑子更快，"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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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刚刚他在外面凶神恶煞的一面还历历在目，童年现在连阮白婕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哪怕同音字都不敢提起。
但是他很快又想到，"前两天你让我再做一张芯片，完成了。"
少顷，童年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这次要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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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办法直接装在传呼机里，因为芯片极有可能会被传呼机里的金属磁场所干扰。
所以，在不知会当事人的情况下，芯片要怎么寸步不离地留在对方身上，的确是个问题。
除了脚链的下落问题，盛修奕同时还在想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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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装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帮他甩掉盯梢的人吗？
第四十三章 舍不舍得这一身皮囊
眉峰动了动，盛修奕突然开口，"查一下季民医院每个门口的监控。"
"今天是下午一点四十，到两点十分之间。"
童年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Boss，我是一个横跨电子和AI两界的小天才，不是一个专业黑客！"
盛修奕换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所以我才会给你开一家，童年玩家。"
"可是……"童年正要积极反抗，盛修奕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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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听之前。他对童年一眨眼，"【创建和谐家园】无效，给你五分钟，我接电话。"
"Bos……"
盛修奕飞给他一个眼神，同时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通了电话，"喂……"
手机另一端，刚刚坐进驾驶室的盛蕙芝一手扣上安全带，一手将手机切换成车载模式，"小奕。我是三姑姑。"
交谈之间，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旁边的镜子。
镜中人肤白唇红，双眸清亮有神，算是一张走出去还能冒充三十出头的脸。
圈子里谁见了她，都免不了要奉承一句，三小姐这十年莫不是吃了防腐剂，什么时候碰见都是滑不溜丢的一张脸上，鱼尾纹都挂不住半条。
都是些场面话，不过她爱听。
正如她此刻对镜一笑，看着镜子里头顾盼生姿的一张脸。心情也跟着愈加好了几分，是一样的道理。
"……第一次请你吃饭，当然要拿出点儿诚意来。"说着，她看一眼反光镜，闪灯，准备变道，"你现在在哪里，姑姑亲自过去接你。"
"……"
老爷子给他买了一层楼开AI体验店的事儿，她当然早就收到了风。
只不过，她可不信他这个大侄子，会是个玩家子。
十之【创建和谐家园】是障眼法，"……那你自己过来。"
"我把地址发给你。"
发完信息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旁边放着的盒子。
里面装的，是一条细红丝线串成的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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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东西交给她的，跟寿宴那天晚上拍下拥吻视频发给她的，是同一个人。
捡到这条脚链的地点，也正是视频里的男女主角吻得难舍难分的地方。
这条脚链最有可能会是谁的，不言而喻。
其实，她大可不必蹚他们叔侄之间的这趟浑水。但是，人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或早，或晚。
但是具体怎么还，什么时候还，就看她今天晚上能获得多少信息量吧！
……
挂断了盛蕙芝打来的电话之后，盛修奕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他中午竟然发错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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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小子到现在都没个回音。
阮白婕就算再怎么使尽浑身解数，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也绝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盛少梓的病例。
而且。现在他越来越怀疑，她就不会脚踩两只船吗？
真要豁出一切去傍一个安身立命的靠山，她有什么理由不选盛少梓？
这个女人，真的没胆子骗她吗？
思绪一敛，他换了个坐姿，"童年，顾如蓓查得怎么样？"
童年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实话实说，"没空！"
偏偏这时候，电脑提示有新邮件。
等他一只手空下来。刚一进入邮箱就跳出来几张照片，巧不巧的，照片里头的人还真就是顾如蓓。
准确地说，是顾如蓓和同一个男人，"阮白婕她爸。算不算是被绿了啊？"
盛修奕看了他一眼，"？"
"这种程度，算不算出轨？"童年把电脑屏幕转过去，
盛修奕快速浏览了一遍照片，元宝状的薄唇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这家侦探社，有前途。"
"给你三分钟，打印照片。"说着，他一收腿，起身往外走，"还有，搞定传呼机的说明书。"
--"晚上自己回公寓。"
看到这些照片，那个女人今天晚上怕是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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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东亲自来接的她。
她出门的时候，阮家另外三个人，一个都没回来。
盛少梓选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酒庄。
跟上次咖啡厅二楼被清了场一样，酒庄门口的木牌上，贴着临时歇业的提示。
门口的接待一路将她引到了地下室。
房间里同时还有一位老者，穿一身休闲装，绒布皮鞋，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又闲适。
丝毫不显半分老态。
可以想象，等阮正到这个年纪，绝对不及对方十分之一的气度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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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光和善地打量她一眼。"阿年的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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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年前，我见过你母亲一次。"老者停顿了一下，"你和你妈妈，唔。很不一样。"
盛少梓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去，"我也见过黎教授几次……"
她只管端着一脸大家闺秀的微笑，时而点头，时而转眼去看盛少梓。
因为她刚刚就观察到，他们两个人杯子里的酒已经饮尽了，如果她没猜错，在她进门之前，盛少梓应该正准备送老者离开。
但是，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晚一点来呢？
正想着，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士，从对面一排酒柜后面走了过来。
很快，另一位酒庄人员适时地出现在门口，等他们相互告辞之后，恭敬地迎上前来把他们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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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她和盛少梓两个人。
到这时候，她几乎可以确定，盛少梓的本意就只是想让她在蔺老面前露个脸，而已。
但这个，应该不是今晚的主题。
她断不会主动发问，一边暗自松弛着神经，一边跟着盛少梓走到了另一张木桌前。
"坐。"盛少梓迎面看了她一眼。"半个小时之后会上菜。"
阮白婕有意慢了一步，想看看他会不会替她拉开椅子。
果然没有。
跟盛少梓对面对吃饭也并不轻松。
好在从前妈妈也请礼仪老师交过她用餐礼仪，虽然丢得远，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在人前闹什么笑话。
她没有带手表，还是得益于她在监狱里的生活，估摸着，这顿饭前后大概吃了一个半个小时。
至少有四十五分钟，是他看，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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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手托腮，眸光一转，落到他脸上。"我的用餐礼仪考试，及格吗？"
盛少梓倒也直接，"8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