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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彧死死盯着蒋静成,眸底迸发出来的怒意和恨意近乎要将他撕成碎片。
“言喻死了,你满意了吗?!”程彧嘶吼质问,吐字如冰。
蒋静成一瞬不动地看着程彧怀中的言喻,四肢百骸全都麻木。
直到医生将言喻带上救护车,他才清醒半分,觉喎哔DJ得自己应该跟去医院。
但程彧却一拳挥开了他,将他砸得重重摔倒至地,然后让医生将车门关闭。
救护车离开,硕大的赛车场只剩凄凉的风,残雪中隐约还萦绕着那个女人的气息。
“蒋哥,我们都误会喻姐了,当年她……”哭到眼睛红肿的王婧站出来,想要将刚才听到的内容全都告诉蒋静成。
另一个队友张彬却在此时拉住了她,示意她别说话。
现在,不是好时候。
“蒋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她吧,她刚才一直在这里念着你,想必也是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张彬冷静说道。
蒋静成呆呆看着变成残骸的赛车,钥匙扣上那鲜红平安符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跟雪水交织在一起,变成了枣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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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吧,我不去……”蒋静成声音沙哑。
那个女人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是她害兰怡出事,是她害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
她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可是——
自己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痛到呼吸困难,视线模糊。
到底为什么,蒋静成不敢去想。
只能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死了,他应该高兴,应该庆祝,应该欢呼雀跃。
“蒋哥……”队友们看着他,无比担忧。
蒋静成却不在意他们用什么眼神看自己,他转动眼眸,看着言喻刚才在赛道上跑出的痕迹。
线条平稳,胎印有力。
情绪最为悲恸的王婧终于忍不住,对着蒋静成的背影大吼:“蒋哥,当年我们都误会喻姐了,那个旋转飞翔的炫技动作,不是许兰怡的,是言喻的!你看看地上的轮胎走向,言喻刚才完整地腾空表演了那个动作,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这场地里的监控可以作证!”
蒋静成挺拔的身躯震了震,一步步朝陡坡处那曲线凌乱的车痕走去。
大雪已停,银白的跑道上,赛车驰骋过的痕迹清晰了然。
一直观察着车痕轨迹走向的张彬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大步到蒋静成身侧,抬手在半空中,顺着那些线条来回比划。
“我怎么觉得这个炫技动作的线条像几个大写字母……”张彬说道。
众人纷纷过来,全都有了新发现。
“这几个字母好像是Z……Y……T……这是什么意思呢?”张彬思索道。
蒋静成在听闻张彬道出的这几个字母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无法控制的崩溃。
他微微张开嘴,心疼到连气都喘不过来。
ZYT,蒋静成。
这是他的名字啊……
12.章
13.章
心底毫无征兆地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难过,带着抽皮剥骨的疼痛。
蒋静成眸底泛起一层薄雾,瞬间模糊了视线。
他不管不顾地推开旁边的人,直直朝外跑……
寒风刺骨,却不及他心头冷。
蒋静成想起前几年,言喻口口声声告诉自己,他生日那天表演车技的人是她,不是许兰怡。
可自己怎么都不信,觉得她一个病恹恹的弱者,不可能完成那么高难度动作的炫技。
并且许兰怡练习赛车多年,也参加过比赛。
言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车迷,她连赛车执照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炫技?!
那时候的言喻因为心脏的问题,被她父亲严令禁止碰赛车。
所以言喻不停告诉蒋静成,说这个炫技是她为他而创,为爱而创的动作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不相信。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她没有胡言乱语,没有欺骗自己。
是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相信……
ZYT——车轮在跑道上留下的线条,成了蒋静成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痕迹。
医院。
蒋静成匆匆跑到了抢救手术室,却看到门外的灯是熄灭状态。
他慌了神,随手拽住一个护士仓皇问道:“被送进抢救室的女人呢?”
护士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今天没有人送进抢救室……”
“胡说,就刚才!有个身穿赛车手制服浑身是血的女人!”蒋静成低吼道,一双眼睛嗜血般通红。
护士吓得两腿都快发软,花容失色。
她嘴唇止不住哆嗦着,半响才回忆起刚才的确有人送进了医院。
“那个女人……被……被直接送去了太平间……”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
蒋静成浑身瞬间丧失了力气,松开了攥着护士的手。
可怕的事实像荒草一样在心底生长,无穷的恐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太平间——
三个刺耳的字,拽着蒋静成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不可能……”蒋静成踉跄后退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在每一层楼寻找着,每一个病房搜寻着,除了太平间,喎哔DJ几近将整个医院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那个女人,到处都没有那个女人。
不,她肯定是已经醒了过来,然后离开了医院,去了别的地方。
会去哪里呢?
蒋静成脑子里乱哄哄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言喻。
找到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言喻。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蒋静成扭头看向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对,这么晚了,那个女人肯定是已经回家了。
她每天晚上都会给自己煲汤准备宵夜,然后开着灯坐在客厅等自己回家。
她那么喜欢蒋太太这个身份,那么喜欢自己,一定是回家了。
她一定是在家里,等他回去。
这样想着,蒋静成匆匆回了家。
“嘭”门开,他推门而入。
屋内,一切如旧。
那个女人挑选的窗帘,桌上的摆件,还有冰箱上她手写的每周菜单,全都在。
还有专属她的气息,无休止地萦绕在蒋静成的鼻翼下。
蒋静成大口呼吸着,似要将那抹气息全都吸进体内。
她还在,她还在。
这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她还好好地在房间里呆着。
蒋静成心想着,推开卧室走了进去。
床上的被子叠放整齐,衣柜里她的衣服都安然挂着,梳妆台上她的化妆品口红全都摆放有序。
什么都在,唯独她不在。
“言喻。”蒋静成哑声唤道。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敞开的窗户吹进的夜风拂得窗帘飘飘飞扬。
蒋静成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女人深夜等他回家的影子,她在厨房做饭的影子,她在沙发上抱膝蜷缩着发呆的影子,门开时她惊喜跳下沙发跑来从他手中接过外套的影子,她说‘饿了吗我给你煲了烫,吃点吧’的影子……
太多太多,多到将他的整个大脑占据,没留一丝余地给任何人任何事。
蒋静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侧有一处微微凹陷下去。
他知道,那是言喻常坐的位置。
蒋静成掏出一支烟,打火机点了好几下才燃火。
他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白袅袅的烟雾萦绕开来,盖住了他眉眼间的情绪。
四周,一片寂静。
“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蒋静成猛地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