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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落花飞絮两无情盛洛宁周墨棠-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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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燃起怒火,他甚至不再遮掩身形,就光明正大地守候在床畔,等待周墨棠归来。

      侍卫们先发现了他,因认得他的身份,他们不敢造次,只能着人立刻去通知周墨棠。

      周墨棠很快就赶了过来。

      “你在大婚前,是不是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她?”

      愤怒盖过了理智,周明逸再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他边怒吼着,边抬手挥出一拳,恶狠狠地砸在周墨棠的脸上。

      周墨棠没有躲,生受他一拳,又制止侍卫们帮忙,并冷声让他们下去。

      侍卫们不敢抗命,转身离开,周墨棠这才抬眼,冷漠地看向眼前这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这是朕的寝宫,皇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想造反?”

      “周墨棠,你少吓唬我,今天便是把命留在这里,我也要为洛宁讨个公道!现在,你敢不敢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周墨棠沉默了,半晌才哑声说道:“是朕的错。”

      周明逸捏紧拳头,立刻扬起手,想要再给他来一拳,可这时,身后忽地响起一阵低弱的咳嗽声。

      两人同样欣喜地看过去,就见盛洛宁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19章 对不起

      盛洛宁醒了。

      兄弟俩大喜过望,再顾不上争吵,急忙唤太医过来诊治。

      “娘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很虚,需得仔细地用药再调养数月。”太医隔着娟帕替盛洛宁诊脉后说道。

      “速去熬药。”

      周墨棠冲他摆摆手。盛洛宁在昏迷时,一直牙关紧闭,药喂得极其艰难,现在她醒了,总算可以好好喝药了。

      只是,他一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是他害她至此境地,她该是恨他的吧?他要怎么做,才能求得她原谅?

      周明逸可没他那么多想法,由于心里高兴,他甚至忘记要避嫌,直接就坐在床沿,柔声问道:“洛宁,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吗?要喝水吗?”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刚刚苏醒,脑袋还很昏沉,但盛洛宁认得出这儿是周墨棠的长寿宫。

      是她只在洞房花烛夜时呆过的地方。

      她不该出现在这儿,周明逸亦然。

      “我听闻你病重,特意过来看望,你可需要帮助?若是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脱离苦海!”

      周明逸这话,无疑是在告诉盛洛宁,他能帮她离开皇宫,离开一切源于身份的桎梏……虽然他断然不会让她离开,可她会如何抉择?

      周墨棠满心惶然,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盛洛宁。这一看,就发现她的神情不太对劲,尤其是眼神,哪怕依然忠实地映照着周遭风景,却蓦然显得空荡荡,像明珠蒙尘,更像失了魂魄。

      而盛洛宁愣了愣,随即浅笑起来:“殿下多虑,我现在很好,什么都不需要。”

      她的笑意没有传到眼睛里,故显得客套而疏离。周明逸心里一痛,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知道,她的拒绝是因为觉得他无能为力,还是想要维护周墨棠,但他更相信是后者,哪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向着周墨棠,在为周墨棠粉饰太平。

      周墨棠,便这么好吗?

      “如此,甚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周明逸眸中掠过暗色,然后转过身,敷衍地向周墨棠拱手:“这会儿宫宴想必已经结束,臣弟不便久留深宫,便先回府,静候陛下圣裁!”

      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既是表明愿意一力承担闯宫的惩罚,亦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宣告。

      声落,他就大步离去。

      周墨棠没有拦他。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盛洛宁的身上。

      盛洛宁没有看他,只是咬牙挣扎着坐起身,想要下床。

      “洛宁,你身体还很虚弱,就在这儿歇着吧!”周墨棠立刻抬手压住她的肩膀,想扶她重新躺下,怎知盛洛宁扭身避开了他。

      “妾已是庶人,不宜躺在龙床上,这便回永萋宫。”盛洛宁低眉顺目地站起身,神色疏淡地向他欠身施礼,然后就想往外走。

      “洛宁,是朕错了,是朕误会了你,是朕害了你,对不起,”只是简单的起身动作,她的额际就已溢出冷汗,脚步也踉跄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周墨棠哪里还看得下去,伸手捉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废后的诏书,朕其实没有公布天下,所以你现在仍是皇后,凤佩朕也已取回来,现重归旧主。”

      第20章 归家省亲

      他的气息霸道且强势地萦绕在鼻尖,盛洛宁浑身一僵,好半晌都无法动弹。

      心里隐觉怀念,甚至有些沉溺,可一想到他也曾用这双胳膊拥抱袁玉盈,她就觉得恶心!

      “妾朝三暮四,德行有损,不堪为后,请陛下另则良媛罢!”

      “洛宁,你在怨朕吗?”周墨棠眼含痛苦,哑着声音说道:“朕已知真相,却没有惩处袁妃,朕的确愧对于你,所以皇后的位置,你便当做是朕对你的补偿,行吗?”

      继续留在他身边,行吗?

      盛洛宁微微恍惚,忍耐良久,还是没忍住询问道:“陛下想补偿妾?”

      “是。”

      盛洛宁眼中恢复些许生气,退后两步,盈盈跪倒:“妾不要皇后的位置,只请陛下允许妾归家住一段时日。”

      周墨棠愕然:“你想去丞相府养伤?”

      “妾只有这一个心愿。”盛洛宁道。

      那日过门不入,必然已惹父亲伤心,若再得知她重病卧床,他怕是会寝食难安吧?偏偏外臣不得进入内宫,于是便只剩她归家一法,能令他们父女重新相见。

      周墨棠拧着眉头沉默。

      私心里,他不想跟她分开,可这段时间为照顾她,已耽误许多政事,再者她只字不提袁玉盈,显然是心生膈应,不愿再瞧见她。

      他虽已警告过袁玉盈,但拿不准她会不会继续主动生事……这般一想,让盛洛宁归家,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总之,皇宫离丞相府并不远,若是想她,他随时可以出宫陪她。

      “好,朕先安排一下,若无问题,明日便陪你归家省亲。”

      “不必这么麻烦……。”

      “朕在宫宴上答应了丞相,会陪你归家探亲。”周墨棠眸含温柔地瞧着她,语调轻柔,竟似乎有那么点深情款款的味道。

      盛洛宁下意识地瞪大眼睛,随即暗笑自己痴傻。周墨棠素来是个冷淡的性格,愿意善待袁玉盈已是难得,又怎会对她有情?

      她该醒悟了!已经丢掉半条命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捡回剩下的半条命,可不能再毁在他手中!

      好在这次周墨棠没再为难她,等太医确定她现在的身体能经受一定程度的颠簸,他便立刻命人安排好宽敞舒适的马车,亲自陪她出宫。

      皇帝出行,自然不可能静悄悄,浩浩荡荡的仪仗队,简直令人望而生畏。九九八十一辆马车,公卿在前引领,大将军随行护卫,幡旗飘摇,鼓乐喧天,气势磅礴,哪怕是盛洛宁这般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亦觉瞠目结舌。

      她心里知道,周墨棠是在替她造势,好叫世人明白她地位稳固,荣宠不断。而只要她不倒,盛家便不会倾塌。

      经此一事,父亲会重新在朝野中恢复昔日地位,就连远在边疆养伤的兄长都会因此而受益……可她获益良多,于周墨棠却可有可无,他为何要这般捧着她?该不会是在告诫她,他既能让她跌入深渊,亦能让她荣光无限?

      那他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盛洛宁抬手托腮,冷漠地想着,直到车仗慢慢停下,瞧见父亲等在丞相府门外迎接时,她才控制不住神情,凝着泪,迫不及待地站起身。

      “洛宁,你身体不适,朕扶着你。”周墨棠向她伸出手。

      盛洛宁犹豫片刻,轻轻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上,十指交握。

      第21章 我来找你

      恰是新年,丞相府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盛洛宁一路往里走,眼中充满怀念。

      皇宫虽然雕梁画栋,美不可言,却有太多枷锁,只有回到这儿,她才觉轻松自在。

      当然,如果周墨棠没有跟在身旁就更好了。

      偏偏周墨棠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甚至还反客为主地为她端茶倒水,直把盛洛宁跟父亲盛谦都惊得回不过神。

      周墨棠微微一笑,把温热又不烫手的茶盏塞入盛洛宁手中,然后对盛谦道:“丞相这几日就在家歇着,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不必入宫。”

      盛谦微微犹豫,半晌还是摇头:“今年大雪,压垮不少民宅,现今城中流民日渐增多,必须尽快妥善地安置好他们。”

      若按规矩,除夕前后可休沐半月,但今年雪灾严重,周墨棠都没有休息,他身为百官之首,又怎能懈怠?

      周墨棠知他是个倔脾气,闻言没再勉强,只对盛洛宁道:“洛宁,说起来朕还没有去过你的闺房,不知可有荣幸一观?”

      盛洛宁自然不愿,可她更不想让盛谦知道自己在宫中过得不好,于是点点头。

      盛洛宁在丞相府的院落,名为桃香阁,院中种着数株桃树,尽管此时尚是严冬,可落满白雪的枝桠间,已冒出几点浅绿色的新芽。

      看着周墨棠挺直着背脊穿过鹅暖石小路,她的心变得酸涩难当。

      年幼时,她曾经无数次坐在院中,幻想周墨棠骑着白马,穿着喜服,前来迎娶她……那时候她不知道,嫁与皇室,不会向寻常人家那样有亲迎之礼,更不知道,她会从新人变成旧人。

      现在,她的心里仍旧有他,只是,再没有昔日憧憬。

      周墨棠在用过午膳后返回皇宫,盛洛宁没有相送,她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晚上。

      “娘娘,”夏儿端来热水边为她梳洗,边犹豫着说道:“您不知道啊,奴婢这些天可清闲了,无聊得都在长寿宫外堆了好几个雪人。”

      盛洛宁一愣:“不是你在照顾我?”

      “您一共昏迷十四天,奴婢只照顾了您两天,等陛下学会照顾人,便一直是他亲手为您梳洗、喂药等。”

      盛洛宁怔怔地抬起手,抚向自己的额头。

      下午昏睡的时候,她意识朦胧,隐约觉得像是有谁她额上轻轻落了一吻。她本以为那是幻觉,也或许不是?

      周墨棠是觉得愧疚,才这般劳心劳力地补偿她吧?

      取过夏儿手中的巾帕,盛洛宁恼恨地用力擦拭额头。“不管他做些什么,我的身子,已然毁了。”

      无论是胸口处的几道丑陋伤疤,还是两度遭受毒素侵害的身体,都再回不到从前。

      “但是,该您的东西,咱还是得好生拿着!”夏儿边说,边把凤佩系在她腰间。

      盛洛宁抿抿唇,倒也没有抗拒,等装扮穿戴好,便慢慢走出房间。她本是想去前院寻父亲,但刚出院门,就瞧见了周明逸。

      他没有撑伞,肩上落着一层碎雪,显然是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盛洛宁微惊,急忙看向身边的夏儿,夏儿会意,便把握在手中备用的纸伞递过去。

      “殿下,这风寒雪厚的,您怎么会站在这里?”

      “我来找你。”

      第22章 荒谬的念头

      盛洛宁微微蹙眉。

      从昨日开始,她便觉得周明逸的神情作态很不对劲,只是此前没来得及深思,此时才恍然明白,他对她的态度过于热络。

      例如现在,他便是有事见她,也该在前院花厅等待,再由婢女过来通传……而不是毫不避嫌地直接站在桃香阁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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