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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洛宁大急,心口处的伤痛被扯的生疼:“陛下,臣妾还未曾见到父亲,请您让臣妾见见他再回宫可好?”如果父亲知道她过府不入,得有多伤心?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开始,他们父女便再未见过了啊!
“你到底是想见丞相,还是对周明逸恋恋不舍?”周墨棠咬牙切齿,凶恶的模样,像是恨不能把她生生撕碎。
“臣妾与宣王殿下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请陛下慎言……啊!”
被甩上马车,车帘遮挡住外面的视线,周墨棠恶狠狠地撕碎盛洛宁身上的衣裳。
在莹白如雪的肌肤上,一道狰狞可怖的新伤触目惊心。
早见她神态不对劲,没想到是受伤的缘故……周墨棠眼神一顿,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随即所有的理智都彻底被怒火淹没:“盛洛宁,你还敢说与他没有私情?怕他误会,都敢剖心为证,你对他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呵,这明明是为保住他跟其他女人的孩子而留下的伤疤,他却信口污蔑,怕是早已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盛洛宁无力再去解释,疲惫地闭上眼睛,可身上忽然一重,周墨棠倾身过来,动作粗暴地侵入……
“陛下,这里是闹市,不要……啊!”
周墨棠一边动着,一边伸出手指头,狠狠压在她的心口处,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顿时裂开,溢出层层血珠。
所谓诛心,不过如此!
第9章 贬入冷宫
盛洛宁痛得近乎崩溃。
身上痛,心里更痛。
偏偏周墨棠始终狂风暴雨般的动作着,掠夺着,碾压着,她忍到后来,只能痛哭失声地哀求他:“陛下,求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若活着这般痛苦,她不如下地狱!至少,地狱没有另一个他来掏她的心!
“你若敢死,朕让整个盛家为你陪葬!”
他这是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可她到底做错什么,要受到这般折磨?盛洛宁不懂,也不想再懂。
惶然睁着眼睛,盛洛宁早已痛得神志不清,直到一卷明黄的圣旨在眼前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盛氏怀执怨怼,德行有失,数违教令,即日起废除位分,贬入冷宫,终生不得再踏出一步。”
辗辗转转,到底是搬到永萋宫。
盛洛宁迷迷糊糊地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偶尔醒来,夏儿便灰头土脸地喂她喝不知从哪弄来的汤药。
那药实在太苦,即便是在昏迷中,盛洛宁本能的抗拒,有时反而连着胃液一起全部吐出来。
如此煎熬几日,夏儿都以为她要熬不下去,盛洛宁终于顽强地醒了过来。
“娘娘,”看着她瘦骨伶仃的模样,夏儿既心疼又不甘:“再过半个月,便是袁妃的封后大典,她马上就要取代您成为皇后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周墨棠亲手伤得她半死不活,再丢到冷宫里任由她自生自灭,不就是要给袁玉盈腾位置呢?盛洛宁漠然想着,转脸看向窗外。
心口处空荡荡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冷飕飕的风从窗外一直刮到了心底,肆意着,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再也暖不起来。
夏儿凝着泪,还想说什么,但见她像失了魂般满脸麻木,只能替她掖好被褥,然后转身出去忙碌。
永萋宫什么都没有,一切事情都得自己做,饭食一日只有一顿,是两碗水多过米的白粥及两个冷得发硬的馒头。
好在她们有点儿积蓄,夏儿便拿着银钱去跟侍卫们换取想要的东西,这天夏儿正准备去找点吃的,就看见一群人来势汹汹闯进来。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盛洛宁听到声音,蹙起眉头,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眼熟的面孔端着个莲花大的瓷碗走进来。
是跟在袁玉盈身边的医女。
“我给你血,”盛洛宁忍着喉间痒意,慢慢向医女伸出手:“不要伤害夏儿。”
医女抿唇一笑,拿出那柄特制匕首:“娘娘倒是识趣。”
她既不能反抗,也不能主动求死,不识趣能怎么办?难道指望周墨棠大发善心前来救她?盛洛宁自嘲地垂下眼,抖着手解开身上衣裳。
匕首刺破心口,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医女满意的接满血,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盛洛宁捂着伤口了无生息躺在床上,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却不知噩梦才刚开始!
第10章 服毒自尽
当天晚上,宫里传来消息,袁玉盈小产了。
很快,盛洛宁就被侍卫抓到摘星殿。
“盛洛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己服毒来谋害皇嗣!”周墨棠用力擎住盛洛宁的下颚,迫使她仰起脸。
可瞧见她消瘦如枯的面容,以及空洞无神的眼睛时,他的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松开了。
眼中亦掠过几分不敢置信。
怎么才短短几天,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这个狠毒无情的女人!你还我孩子!”袁玉盈面容虚弱地躺在床上,声音却凄厉高昂,中气十足得仿佛随时可以蹦起来踹盛洛宁两脚。
周墨棠当即回过神。
是啊,眼前这女人的模样再惨,也是她自己服毒而造成的后果,不值得同情!况且阴毒到以自己的健康来谋害一个无辜孩子,她就该被千刀万剐!
盛洛宁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是三个月前在救周墨棠时留下的余毒在作祟,她摇头,扯着嘴角道:“臣妾没有服毒,更无谋害皇嗣之心……。”
“那太医为何在你的血里验出毒素?”
盛洛宁狼狈地扭开脸:“是因为救您,当时臣妾以唇吮吸毒血,伤及身体……。”
听到此处,袁玉盈立刻狠掐自己一把,哭的梨花带雨:“棠哥哥,你一定得为我们无辜的孩儿报仇啊!他还没出生就被扼杀,他在天有灵,必然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字字如刀,重重扎在周墨棠身上。初为人父,他也心怀期盼,可现在都已是化作虚无……
凉薄的眼神落在盛洛宁身上,他冷冷吐字:“来人呐,把废后打入水牢,等候处置!”
侍卫拥过来抓她时,盛洛宁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事到如今,她还在痴心妄想,明知周墨棠不信她,还是试图辩解,可结果呢?自取其辱了吧!他压根就不需要她的解释,他就想要她的命!
水牢幽暗,阴寒冻人,盛洛宁被锁链牢牢捆住,半悬于冰凉的死水中,冷得浑身发抖。
视线越发模糊时,她恍惚瞧见袁玉盈着一袭大红色绣五凤朝阳暗纹的凤袍,施施然地出现在前方。
她睁大眼睛,狠狠皱起眉头:“你怎么会来这儿?”而且,穿着皇后的装束,她已经被封为皇后?
“棠哥哥说,一命抵一命,你害死我腹中皇儿,便必须拿自己的命来抵!”袁玉盈看着眼前已彻底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的女人,眼中掠过一阵阵快意:“这杯毒酒,乃是棠哥哥亲赐,喝下它,上路去吧!”
盛洛宁抬眼看向她,见她神情飞扬,脸上毫无伤心,猛地猜到什么:“袁玉盈,是不是你害死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袁玉盈张扬地大笑起来:“你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
其实,早在第一次取血时,医女便隐晦地提醒过袁玉盈,盛洛宁的血有问题。只是,为了彻底拉下盛洛宁,她还是喝了下去。
她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但光明正大地除掉盛洛宁的机会,唯有这一次!
“盛洛宁,这毒酒,必须得有个人喝下,你可以拒绝,但,你的丞相爹可就要喝下它了!”
用父亲来封住她的退路……盛洛宁看着递到眼前的清酒,心里终于泛起一丝丝恨意。
周墨棠竟是瞎了眼,错将恶狼看做绵羊,来日他若能发现真相,不知会否后悔?不过,任他悔恨交加,她都不再稀罕了!
盛洛宁端过酒杯,颤着手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同一时刻,正在批阅奏折的周墨棠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盛洛宁空洞的眼睛,仿若即将消散。
“啪”地扔开奏折,周墨棠正准备起身去水牢看看,就见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陛、陛下,废后在水牢中服毒自尽了!”
第11章 她还活着
服毒自尽?这怎么可能?盛洛宁那么在乎她的家人,怎么可能会枉顾他们的性命而选择自戕?
周墨棠心中大急,恨不能立刻就赶到她身边,可双腿蓦地发软,他差点跌倒,好在及时扶住龙案,才没叫人发现异样。
深吸口气调整情绪,他沉着脸快步往外走。
阴森的水牢中尽是铁锈味,血腥斑驳,光线昏暗,置身其中,仿佛再见不着阳光。而盛洛宁纤弱的身体,就倒在乌黑的脏水之中,她身上的白衣已彻底被血染红,长发漂浮在水面,显得凄凉而悲寂。
瞧见她的那一瞬,周墨棠的心被重物狠狠撞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尖锐的痛起来,以至于他僵着身体站在门口,竟不敢靠近过去。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世家出身的盛洛宁,吃穿用度无不精细,身上永远带着淡淡的兰香,那是用上好的香片特意熏出来的味道。
她素来活得讲究,而且极爱干净,怎么能容忍这么腌臜的地方?怎么可以死在这样污秽的地方?
“洛宁!”周墨棠冲上前,抖着手将盛洛宁从水中抱起,见她面容苍白,嘴角还挂着黑血,他眼眶顿红:“你快睁开眼睛,不要死!朕不许你死!”
“盛洛宁,你听到没有,快醒过来,朕向来说话算话,你若敢死,朕必让盛家给你陪葬!”
盛洛宁紧紧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不要死啊!”周墨棠低哑着嗓音,痛苦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冰凉的额头,却忽地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他瞪大眼睛,急急伸出手,探到她的鼻端……不是他的幻觉,确实还有气,虽然已经极为轻微,但她还活着!
“来人!快传太医!”
“洛宁,朕一定会救你,你再撑会儿!”周墨棠小心抱着盛洛宁,快步走向自己的寝殿,然后将盛洛宁安放在龙床上。
盛洛宁一身水渍,必须得换身干净衣裳,还得把头发擦干,周墨棠自己弄了会儿,实在是做不来这些细致活儿,便恼怒地喊道:“宫女呢?过来帮皇后娘娘换衣裳,还有那个叫夏儿的宫女去哪儿了?”
袁玉盈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眼里顿时浮起恨意。
没想到盛洛宁的命这么大,服了剧毒还是没有死。不过,剧毒穿心,哪怕真的能救活她,她往后怕也不好受吧?
还有,周墨棠到底是一时糊涂,还是忘记了,盛洛宁已经不是皇后,她已经被废为庶人了!
不过,眼下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袁玉盈强迫自己扬起一抹淡笑,莲步上前,柔声道:“棠哥哥,宫女手粗,让我来照顾她吧!”
周墨棠便退到一边,但紧张的眼神还是落在盛洛宁的身上,生怕自己一错眼,她的呼吸就停止了。
袁玉盈表情微僵:“棠哥哥,她一身血污,有碍观瞻,要不您先出去等着?”
周墨棠冷漠地瞥她一眼:“她是朕的女人,朕还瞧不得吗?”
袁玉盈咬紧牙关,不敢再吭声,回身屈辱地替盛洛宁脱衣裳。
其实她压根就没打算伺候盛洛宁,只是想着再找个机会,彻底送盛洛宁下地狱,可眼下被周墨棠全程盯着,她半点儿坏心思都不敢有了。
血衣被一点点褪下,露出莹白肌肤上的数道刀伤。周墨棠微微眯起眼睛,在心疼的同时,眼底也浮现出疑惑。
他记得前几天在宫外时,这儿还只有一道伤痕,那时他以为是她为了向宣王周明逸剖证心迹而自伤。可周明逸这些天不曾入宫,那么其他伤痕是因何留下?
猛地想起什么事情,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向盛洛宁的手指。
十指纤纤,白若凝脂,压根就没有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