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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很奇怪。按说,华巨在哈尔滨市场做的很好,而且我们谭总也说不是因为经营问题,说是战略问题,大公司这些事还真是搞不懂。”
陆巧在电话里长长的“嗯”了一声,“还听说有什么变化吗?”
“我们能听说什么啊?这个事应该问你吧?”
“对了,好像是要调来两个高层领导,挺神秘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呢。”
“但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些消息一向不感兴趣。”
“你那叫不食人间烟火,小心哪天就成仙儿了。”陆巧又开始挖苦我。
“好了,我要开始整理东西了,先不和你说了。”
“好的,我的新同事,老朋友!”
公司合并的消息才发出,很快便开始撤出华巨办公室里的资料、桌椅。
不到三天时间,整个五层基本都被搬空,只剩下谡潇原来的办公室没动。我的电脑和手头的资料都被搬到了新办公室。
谭总的确对我不薄,在人员资料上我的职位一栏里填的是副科级。
陆巧在ARCC负责新员工接待,她带我来到新的办公室,一进门我有些傻眼,ARCC果然是个大公司,一个科室的人竟比华巨一个公司的人都多。陆巧带我来到里间的一个独立办公室,门上写着工经部部长。她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我们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身材有些微胖,白白的,戴着眼镜,看长相应该还算随和。他抬起头,“两位好,请坐。”
“宋部长您好,这位是刚从华巨公司调过来的员工,叫张晓伊,这是她的资料。”陆巧说着将我的档案递到他手里,转而对我说道,“晓伊,这位是工经部的宋部长,宋刚。”
“宋部长您好。”我忙打招呼。
“你好,之前谭经理还因为你的事专门找过我一次,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而且肯学。”他看了看手中我的资料,“而且…你之前在华巨是副科级,我们这边职务有些难安排啊。”
我自然明白那个副科级是怎么来的,现在宋部长这样说我也没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宋部长,您别为难,职位什么的,无所谓的。”
陆巧忙在一旁轻轻怼了我一下,然后笑道,“宋部长,还得麻烦您了,因为人事那边已经定岗了,副科级。而且晓伊工作能力真的很强,您看她的简历里都写得很清楚了。”
再次相见
“好的,我想一下。张…晓伊,虽然你是副科级,但是毕竟毕业才一年,我们这个工作对工作经验要求很高。咱们公司的工经部共分为四个组,分别主管招标、投标、施工图预算还有施工过程中验工与决算。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应该对投标工作比较熟悉,而且组长的级别算是副科级,小张你就先管投标组吧。”
“我怕经验不足,要不先做个职员也行。”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心虚。
“没关系,先试试看,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他推了推眼镜,“当然,如果后期真的不能胜任的话,我会考虑取消你的领导职务。”
还没等我说话,陆巧忙接话道,“谢谢宋部长了,那以后晓伊跟着您还要劳烦您多费心啊。”
“应该的。”
“那宋部长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我和陆巧走出了办公室。
陆巧把我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晓伊,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了,资料都在身后的柜子里。”这个办公室里大概坐了二三十人,每个人的办公桌离得都很近,陆巧悄悄趴到我耳边说道,“晓伊,你刚才是不是傻啊?副科级工资和奖金都是普通职工的一点三倍,相当可观了。你们原来的谭总真是对你不薄啊。”
我听完不禁瞪眼,“那么高啊?”
“当然了!所以,要加油啊。听宋部长的意思,这个副科级也不是好当的。”
我点了点头,当然,这件事不用陆巧交代我也会努力的,家里等着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虽然还是在一栋大楼里工作,但还是换了环境。ARCC的工作量也明显要大于以前的单位,而且初来乍到,我的年纪在整个科室里是最小的,但是职位却比一般人高,这便意味着我要付出比原来更多几倍的努力。
晚上加班,周末加班,回家继续加班,忙碌的工作将我生活填满。投标资料做完,还要翻过头再检查一遍工程量,核对套用的清单,确保万无一失。时间一晃,不知不觉已经到新公司半月有余。
这天晚上加完班,我走进电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自从来到ARCC以来,几乎每天我都是这个时间才离开。电梯一层层向下,我看着那一排数字,鬼使神差的按下了那个最熟悉的楼层。
电梯停在五楼,门缓缓打开,楼道里一片漆黑。我走了进去,拿出以前的的钥匙,将办公室门打开,摸索着,按下墙上的开关,冷白的灯光将整个办公室点亮。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完全没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谡潇办公里的东西一样没变,还在那静静的放着。
我打开他办公室的门,一样样看着里面的东西。“为什么还不搬走呢?是不是因为没有钥匙啊?还是为了给我留个念想?”我低声自言自语着,可是此话一出,不禁自己都觉得讽刺。
“谡潇,你的公司也没了,是不是意味着…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转身坐在他的椅子上,微微闭眼,用力感知着他的气息。
“嗯?”突然觉得门口似乎有人,我睁眼用力向漆黑的走廊里看去,似乎真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外面是谁?”我大声喊着,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ARCC的安保一向很好,没有胸卡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就算是访客也需要刷身份证,核对过后才可以进入。
我追出楼道,那个人影一晃,消失在走廊尽头,隐约中看着他走路有些奇怪,似乎腿脚不是很灵便。
在我印象里,这个大楼上班的员工中,似乎没有腿脚不好的人,再说,五楼都已经搬空了,这大晚上的,除了我以外,还会有谁来这个鬼地方?
我叹了口气,心想没准是自己眼花了。可心里不知从哪跑出个念头,刚才那人会不会是谡潇呢?
可是这个念头刚冲到脑子里便被我一下否决了,“张晓伊,你肯定是神情恍惚了。王谡潇…他连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我将谡潇办公室的门锁上,又回头看了看这个我工作了近两年半的地方,“不知道以后谁会成为这一层的主人,也不知道,谁会再坐进这间办公。他们又会不会和我一样,在这里留下深刻的记忆。谡潇,我依旧会想念你的,虽然,你离我越来越远。”
将灯熄灭,周围一下黑了下来,无尽的黑暗将我吞没其中,这种感觉反倒让我觉得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宋部长便急匆匆走了进来。“大家都到十七层会议室,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抓紧时间,五分钟内入场。”
“宋部长,什么会啊?手头上还一大堆事呢。”主管招标的刘副部长问道。
“公司任命新的CEO,而且各科室工作安排可能要进行调整,抓紧时间下楼。”宋部长少有的严肃。
我这才想起来,刚来AECC时陆巧就说要来两位高层领导,看来,今天应该是来了。我找出一个本子,拿上笔,忙跑了出去,准备去找陆巧。但刚一出门却看到她已经在我们办公室门口等我了。
“晓伊,快点,下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你还想坐到领导面前啊?咱们靠后一些就行了,全体员工会议,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我想想啊,现在在总部的差不多二百七八十人吧,大多数都在外地的项目上。”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难道陆巧这个家伙没听出来,我只是比喻一下吗?
推开会议室的门,我们找了个靠边的位置。
“听说是从美国总部调过来一位CEO和一位VP,两个高管啊,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人。”陆巧一脸的兴奋劲。
“你还是别期盼是外国人了。”
“为什么?外国帅哥多好啊。”她又犯起了花痴。
“我就问你,你的口语怎么样?他说什么你都听不懂,你说什么他也不明白,怎么工作?”
“张晓伊同学,好歹我也是大学毕业,底子还是不错的。”
在我们俩说话期间,会议室的台上已经坐上了几位领导。我才来公司不久,人都认不全,在我看来都是新面孔。而且公司换高管的事跟我关系也不大,无外乎是想听听各科室最新的工作安排。
“晓伊,你开会时也不忘了工作啊?”陆巧看我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不禁惊讶的问道。
“突然想起有个量好像有问题,技术方案里有一部分没记进去,我得赶快写下来,要不一会就忘了。”
“大家好,我是现任ARCC哈尔滨分公司执行总裁王勇全,今天也是我在这个岗位的最后一天。非常高兴,我们公司能注入新的血液,带给大家新的生机。美国总部派来两名精兵强将,逝要让哈尔滨分公司再创辉煌。先让我们欢迎副总裁兼设计总监陆远先生。”
陆远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各位同仁大家好,很荣幸能有机会与在座各位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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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不是么,说的中国话…”饣并我根本没心思搭理她,继续在本子上算着公式。
“喂,好歹你现在也是ARCC一员,麻烦你,关心下公司动态不行吗?”
“我正在用实干精神报答公司,比关注动态实用得多了。”
“切…”陆巧已经嫌弃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即将接任我公司CEO一职的王总,王谡潇先生讲话。”
王...谡...潇...这三个字一说出口,我的身子从头麻到脚,手里的笔“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王…谡…潇…?”陆巧瞪眼看着我。
身边的人开始鼓掌,我抬头向台上看去。虽然离得好远,但是那个轮廓,那个模样,不就是在我心中出现了千百万次的他吗?
“大家好。”
谡潇的声音,时隔两年多,再次在我耳边响起,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么亲切却又那么遥远。我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压得喘不过气;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原本如死灰一般,现在却跳跃得要冲出身体;我的眼睛似乎被烈火灼烤一样,轻轻一转,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几年前我曾在哈尔滨工作过一段时间,对这里可以说非常有感情,也非常开心能够再次回来。过去几年里ARCC哈尔滨分公司的业绩是不可磨灭的,这全部仰仗我们上一位王总和在座的每一位,当然,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家依旧可以精诚合作,让我们的公司上一个新的台阶。”谡潇在台上说着,他说了很多,我用力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可身子却抖得越来越厉害。
“晓伊,晓伊。”陆巧在一旁轻轻抱住了我。
眼泪一直在流,拭去后又流,我无法节制它,就像我无法节制自己喷涌而出的感情一样,是喜悦?是悲伤?是委屈?是兴奋?还是如愿以偿?
我曾想过千百种再次见到谡潇时的场景,可万万没想到,真的相见会是这种模样。他高高在上,而我,被淹没人群…
台下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新来的这位CEO好帅啊!我看过他的报道,他是英国AA毕业的,超级牛哦。人家是ARCC美国总公司总裁的孙子,身世不一般。真牛啊,人帅、多金还有才,真是极品……
原来谡潇是这么优秀,也许我在百度打上他的名字便会搜出有关的新闻吧?可我傻得什么都没做过。看来,不了解他的人只有我,他在ARCC里也许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可我一等却是两年。
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台上的谡潇光彩熠熠,浑身散发着光芒。我这才感觉到,原来莉莉说的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远不止我曾经认为的那么一点点。
“晓伊,台上那位就是你说的H君?”陆巧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对。”
“哇,太帅了,真的甩赵旭尧好几条街!”陆巧转而问我,“他回来和你联系了吗?”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没有。”
“为什么?一会你就去问问。”
我摇了摇头,“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以前我根本不知道ARCC就是他家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晓伊,你怎么了啊?你爱的是他,他曾经也那么爱你。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吗?现在他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怎么反倒打起退堂鼓了?”
“他回到哈尔滨却没联系我,说明他根本不想联系我…”
“晓伊,无论怎样,你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等了他两年了啊!”
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好了陆巧,我还没想好,给我些时间,别催我了好吗?”
这个会开了很久,整整有一上午的时间。而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擦干了,过一会,抬头看到谡潇,便又情不自禁流下来。
他像是光芒万丈的王,站在顶端,受着底下万千人们的仰望。而我,却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卑微到根本让他无法察觉。
谡潇,两年前,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的世界。两年后,你又轰轰烈烈的回来,却已将我遗忘。再次相见,我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你?而你,又会如何来面对我?
为什么,当我一直最最渴望的东西摆在面前时,我却没那么勇敢了?时间不仅仅让我习惯了想念你的伤痛,也让我变得懦弱,原来成熟的代价是再也不会奋不顾身。
会议开完,我和陆巧随着人流向外走去。谡潇还坐在领导席和他们谈话,路过他身边时,我刻意收了眼神,生怕他看到我,怕不经意间的对视。谡潇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即将要放弃一切希望的时候,你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当这样一个鲜活的你站在我面前时,又让我如何能放得下?
心好疼
会议开完,我和陆巧随着人流向外走去。谡潇还坐在领导席和他们谈话,路过他身边时,我刻意收了眼神,生怕他看到我,怕不经意间的对视。谡潇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即将要放弃一切希望的时候,你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当这样一个鲜活的你站在我面前时,又让我如何能放得下?
回到办公室,我呆坐在椅子上,久久缓不过神来,谡潇突然回来像是一场梦,我怕一会梦就会醒了。
“晓伊,”坐在我对面的旭旭突然叫了我一声,“我看你刚在会议室里哭得好伤心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