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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吗？我觉得还好。”说着，莫致钦已经走到了顾流年的身边，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低头瞧她。“不过没想到你还会记我每天回家的时间。”
顾流年眼前一黑，是莫致钦直接将手里的外套扔到了她的脸上，皱着眉头伸手扯开的时候，他的脸连带着整个人就直逼顾流年，抬手捏起顾流年的下巴，顾流年觉得脖子有点儿疼，可能是刚刚抬头的时候动作太快扯到了。
“怎么，你记着这些是方便出去找男人吗？流年。”
莫致钦强势又霸道的吻袭来的时候顾流年终于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黎齐走之前那最后的一个动作是这么个意思，求和不成就挑拨离间，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手攥紧了夹在两人之间的抱枕，顾流年在莫致钦企图突破她的唇齿时终于断断续续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莫……致……钦……”
“呵。”他松了口，唇齿相贴，捏着顾流年下巴的手渐渐的滑向了她的脸旁。“这会儿想起我来了？你老实告诉我，他进你这里面了吗？”
他说着，伸手扯了扯顾流年的脸旁，刺痛和冷风一齐袭来，让顾流年失去的思考的能力，下意识的就回复了他。
“没有……”
莫致钦终于露出了自回来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乖，以后让他们离你远点，不然我不管你心到底是在我这里还是在他那里，到时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顾流年衣衫半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瞧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莫致钦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自己还对黎齐有情，这场官司很有可能就是对外的一场局，等着他这种傻子往里面跳呢。
呵。
他还是真是不恶心死她不偿命呢，真是什么腌臜的事情都能够往她的身上想呢。
13
隔天早上顾流年是被饿醒的，说是早上，应该说是半夜，尚未拉住窗帘的窗外还能看到繁星点点。
身上虽说依旧不着一缕，但留存在意识里的粘腻感却没了，还能闻到些许的清香，该是莫致钦替她清洗过了。
小心翼翼的换上了睡衣，她随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木簪盘住了头发，抬步走向了厨房，准备做一个素面填胃。
往锅里打进鸡蛋的时候顾流年听到身后传来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瞧就见莫致钦已经起身，手里捏着她刚刚喝过的避孕药的药盒看，见她看过来了，一笑，走过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道了两个字。
“饿了。”
顾流年本为了不吵到他就只开了厨房里面的一盏小灯，灯光从头顶上照射下来，细细碎碎的揉进他的眼神里，倒是有些不属于他的温柔。
顾流年转回头来，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又打了一个鸡蛋进去。
莫致钦揽着顾流年的手没松，炽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纱贴在顾流年的腰间让她有些不自在，正想着怎么躲他的时候他倒是收了手，接着头上的重量一卸，黑亮的直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到了顾流年的肩上，莫致钦的指尖。
“香。”
转头盯着莫致钦嘴角的那抹笑，顾流年有些恍惚，也有些迷糊，他说的是发香还是面香。
“我记得你之前也总在晚上给我煮素面吃。”
一些记忆随着两人之间的动作悄无声息的延展出来，顾流年心下一动，问了一句让她很后悔的话。
“方卓华也给你做饭吃吗？”
莫致钦没先说话，只是泄愤般的抓起她的手来朝着指腹咬了几口。“我只吃你做的。”
有些疼痛的触感【创建和谐家园】了顾流年因困倦还在的混沌，没再说话，只是端着碗盛出两碗素面。
这一顿饭两个人吃的甚是安静，只是在顾流年收了那盒药的时候莫致钦开口说了一句。
“以后别吃药了，我做好防护措施就好。”
顾流年一愣，又是一个嗯，但还是好好的将那药收好，她觉得自己总归以防万一。
洗碗的活莫致钦抢了下来，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叫礼尚往来，顾流年则觉得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像极了打她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哄哄。
不过他既然抢了，顾流年也没有再贱兮兮的抢回来的想法，重新洗漱了一番就继续回去睡觉了，这次倒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身旁的莫致钦早已经不在了，床褥上的体温渐凉便是证明，而顾流年没想到，莫致钦这早的这一出门就是好几天，一句话，一个音讯都没有。
她也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对于莫致钦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关心，相反，他要是不在她还能乐得清闲。
但是她到底也不是什么消息都不知，方卓华每一天都会很好心的给她发来莫致钦的动态，从上面来看，应该是都和她在一起，而且举止亲密。
顾流年看完，冷哼一声就扔了手里的手机。
小孩子把戏。
但是方卓华却并不死心，反而还变本加厉，除了照片之外还开始加上些讥讽挑衅的语言，像是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顾流年不太懂，这上次见面的时候方卓华不是以一副正主的身份自居吗？这个时候这么按不住性子又是怎么个情况呢？
她想了几天没得出个接过来便没再想，约着江袅袅又一起去了秦牧的律师事务所。
秦牧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案件的进度并没有向前延伸多少。
对象是秦牧，她自然是不慌的，努力的思考自己有没有漏掉那些关键内容，又给秦牧提供些其他或许可突破的内容之后，便识趣离开了，不想给他施加任何的压力，只在最后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
“秦律师是早就拿到了我的案子的卷宗吧？”
秦牧终于抬起了头来，纠结的眉头稍稍松了些，也终于漏出了一个笑来，只是那笑并不太好看。“门外等着的是你朋友？”
顾流年转头一看，见江袅袅的确站在门口处，见他们在看她，一个吃惊，转身就离开了门口，待顾流年出门叫她一起走的时候她还似是余惊未消。
“怎么了？”
“没什么。”江袅袅摇摇头，抬步先走到了电梯门前。
顾流年转头瞧了一眼玻璃门后的人，不知所以，追上她去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认识？”
“算……”江袅袅搔了搔头发，支支吾吾的答道。“算是认识吧，几年前在国外见过。”
江袅袅在国外的生活从没和顾流年提起过，一是生活圈子相差太大，没什么好说的，二是顾家不久之后就破产了，顾流年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自然也就没什么精力去问江袅袅的生活是什么，所以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移到了两人接下来去哪里吃饭。
吃完午饭，江袅袅似是有久呆的想法，以消食为名让顾流年陪着她去附近的地方挑秋装。
顾流年没拒绝，点头去了，却没想，径直碰上了死对头，方卓华。
她下意识的转头，见江袅袅已经走进了换衣间，心头倏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见我心虚了？不错，终于有点儿知廉耻的意思了。”
“知廉耻？”顾流年收回视线来盯着方卓华，一下子就笑出声来。“那是，我可不敢和方小姐比廉耻这种东西呢，把自己和男朋友的亲密照随地撒，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儿事呢。你说，莫致钦他知道你这么泄露他的隐私吗？还是说他这么愿意和你一起做个暴露癖？嗯？”
顾流年的声音不大，说的内容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最后那一声百转千回的，莫名的就加了些让人无限遐想的因素。
“你！”方卓华忍住自己的脾气，转头看了两人周围已经有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便将声音往下压了几分，只能让她们两个人听得到。“你别曲折是非。”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没发过？那我再翻翻看，我记得我没删除才对。”说着顾流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转头睨眼看方卓华。
“对，我是发过，但我名正言顺，不像你愿意做个小三。”
14
嗤笑一声，顾流年收了手机，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发这种东西，还不知道谁是小三呢。”
顾流年的话并没有点明，再加上种种的情况和对这类事情的判断，这些情况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道，一个个瞧方卓华的眼神都不太一样，末了还有胆子大的人朝着方卓华指指点点的。
方卓华抿唇侧目，瞧了这些人几眼，咬着唇又开口，企图扳回一局。“顾流年你前阵子不是还住在那破旧的出租房里呢嘛，要不是攀上了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消费？”
但怎奈，顾流年回的游刃有余。“第一，我今天是陪人来的人，第二，我凭本事吃饭管他何事？不过这一点我倒是不如方小姐您，吃穿用全靠的不是自己。”
顾流年再次故意收一半说一半的故意曲解，让方卓华再也忍不住了，怒着留了一句。“我靠的是自己家，与别人有什么关系！”跺脚离开了。
“那你们家当真靠的不是她？”顾流年不放过她，站着又补了一句，待方卓华头也不回的走远之后才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杂志翻了起来。
等了几分钟，江袅袅才从更衣室里面走出来，一面站在镜子前看一面问她，“你刚刚和人吵架了？”誩
“没吵，不过玩玩而已。”
江袅袅转头，看见顾流年明显含笑的样子，不禁挑了挑眉。“你这张嘴啊倒是从以前开始就不饶人，不过现在你可是悠着点，小心别人给你玩的阴的，就像这黎齐一样。”
顾流年的眼神暗了暗，放下了手里的那份杂志，点了点脑袋。“我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咬了咬嘴唇，江袅袅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这话有点儿毁她的兴致，抬步走过去，弯着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过别人和你玩阴的也不怕，有我呢，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和我去国外，我把你当金丝雀养，专门练这张嘴气人。”
捂着额头瞪了江袅袅一眼，顾流年抬头的那一霎那明显变得开心了不少。“算了吧你，我可是自力更生的新时代女性，不做你的金丝雀，你留着钱养其他人吧。”
“啧，你这就无趣了不是。”江袅袅伸手拦住已经站起来的顾流年的肩膀，一面向前走去结账，一面冲着她遗憾的抱怨。
这一场嬉笑打闹下来，让顾流年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回家的时候都一路哼着歌。
“心情不错？”
顾流年顿住了换鞋的动作，抬头从玄关往客厅里望，见一连几天不见的莫致钦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只是那视线却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没想隐瞒，便老实的点了点脑袋，领着手里的东西径直就往卧室里走。走了一半，莫致钦又出声了。
“我饿了。”
“你没吃晚饭？”
“没有，回来很久了，就等你回来给我做饭吃。”
顾流年自动忽略了那最后半句，点了点脑袋敷衍道。“你自己点外卖吧，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说了，只吃你做的。”莫致钦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一副无赖的模样。
顾流年动弹不得，只能回头白了他一眼。“那也没见你这两天不吃饿死啊。松开。”
莫致钦知道顾流年的意思，乖乖的松开手，还很是绅士的主动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帮她放到卧室里，再回来的时候顾流年已经带上了围裙，从冰箱里面翻出食材，见他来了还开口让他去洗菜。看来心情是真的不错。
莫致钦嘴角含笑答应了下来，伴着哗哗的水声，好奇的开口问道。“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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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年默默的挑了下眉。今天遇到的着实都不算是什么好事，秦牧那里遇到了难题，方卓华那里又碰到了一次，但是她还就是莫名的心情不错，顺带着开口说了一句。
“好事算不上，只求莫总别给我再增加难度了，不然您和方小姐以后分不了手可别怪我没尽力。”
“那是自然，只是什么增加难度？”
“你这两天不是都和她待在一起吗？还甚是亲密，她一张一张的可都给我发过来了呢，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
顾流年本是漫不经心的说的，但是停在莫致钦的耳朵里就有些个抱怨的味道，转头瞧了她一样，没说话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顾流年没反应过来，抽空侧头瞧了他一眼，倒也没打算理他。
晚饭不宜吃的太多，顾流年只简单的做了一个意面和蔬菜沙拉而已。莫致钦吃饭的时候不让她离开，说是一个人吃饭独孤。
她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手机不在身边，只得无聊的坐着眼神乱飘。
莫致钦以为她是有饿了，递过一口来喂她。
这样亲密的动作在五年前两个人还是有过的，那个时候莫致钦对她很好，每次她病了莫致钦都会抽出大量的时间来陪她，饭点更是必回，每顿都要他来喂，就怕身子软没力气，更怕她没胃口不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