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黎明亮自然不是柳下惠，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反应。
脑海里晃过另一个身体的触感，瘦削轻飘，骨头硌手，腰细得像是一掌就能折断……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程晓蓉的腰上，摸到还明显凸起的疤痕，手抖得越发厉害。
这里面，是张瑶的肾脏！
程晓蓉瑟缩了下，撒娇道：“是不是好丑啊？过段时间我就去做医美，把它消除。”
黎明亮越听越犯恶心，拧着眉将她推开。
如何诱人的果体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粉红骷髅。
“尿毒症，嗯？”
“你、你知道了？”程晓蓉倒在床上，眼里闪过心虚。
黎明亮的拳头倏然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连让庆福去求证都没有，直接相信了程晓蓉。
更不可饶恕的是，张瑶跟他说了，他还是没有听她的，直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明亮，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么多器官捐赠的人，只有张瑶跟我匹配，但她肯定不会给我的，我怕我等不到再去找合适的，我不想死啊，明亮，我要活着，我要回到你身边！”
“何况，当年要不是张瑶插足，我们不会分开，白白错过两年时光！就当她把欠我的还给我，不行吗？”
程晓蓉哭喊着，透过泪眼看到黎明亮铁青冷漠的面容，一切都跟她设想的不一样，为什么？
难道，他舍不得张瑶了？
黎明亮冷眼看着程晓蓉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恍然想起自己曾跟张瑶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是你横插一脚，先对不起程晓蓉，现在还她一个肾，理所应当！”
多么熟悉的【创建和谐家园】，如今被她如数奉还，是多么讽刺，多么有杀伤力！
他无力的扯开嘴角，明知故问道：“两年前，张瑶去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肯回来？”
第18章 第三者
“回来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吗？”程晓蓉低下头，掩盖自己不安乱转的眼珠。
“是吗？那时候我和张瑶还没结婚呢，你不知道吗？”
黎明亮讥笑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废话。
彼此都没有多爱，他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伤害了张瑶，可笑不可笑。
还记得自己车祸后，张瑶消失了一段时间，他还以为她后悔了，逃了，可是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说还是要嫁给他。
“明亮，让我做你的眼睛，让我有机会走进你的心。”
那是她第一次没有叫“明亮哥哥”。
黎明亮忘了自己怎么回答，满心都充斥着狂躁的心情，连药也不吃，各种找茬发脾气，把负面情绪通通砸向她。
他一定还有机会弥补的，还来得及的！
“程晓蓉，怎么吃了就怎么吐出来，张瑶的东西，你不配得。”
看着黎明亮阴测测的面容，程晓蓉打了个哆嗦，换肾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不，你不能……再拿出来就废了，不可能还给她的，你要这么浪费张瑶的东西吗？”
“你提醒了我，记住，好好保护她的肾脏，然后到她面前赔罪，任她处置。”
黎明亮整了整衣领，朝门口走去，他要尽快找张瑶，他也要赔罪。
回到家洗了个澡，黎明亮开车朝着黎家大宅而去。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将高子阳骂得狗血淋头，那小子呵呵冷笑，还问他和旧情人春风一度感觉如何？
“表哥，你放心吧，我会劝我姨接受程晓蓉的，你也加把劲，最好让她踹个球，加重筹码……”
“闭嘴吧你！要你多事！”
黎明亮沉着脸挂断电话，蓦地想到张瑶腹中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心绪焦躁更甚，迫切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黎母还在气头上，见了儿子也没好脸色。
“稀客啊。”
婚后，黎明亮就很少回来，两个多月前小两口一起回来吃饭，让她仿佛见到了曙光，从相敬如冰到相敬如宾，还以为瑶瑶终于焐热了这块臭石头。
算了，不管是儿媳还是什么身份，她都当张瑶是女儿，感情不会变。
至于黎明亮，就是想娶头母猪，她都懒得管了。
“妈，张瑶有没有联系过你？”
黎母一愣，瞅见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憔悴，复又笑道：“找不到瑶瑶了？瑶瑶对你避之不及了吧，哎呀，一拍两散，我这里还有几个青年才俊，可以介绍给她。”
黎明亮皱眉，心绪越来越不安，连视频都没有吗？
她跟黎母可是亲如母女的。
一定是生他的气，连带着……
见儿子呆滞得像是失了魂魄，黎母也没细想，虎着脸开口：“你眼睛好了，赶紧滚回公司上班，放你爸退休陪我，听到了吗？诶，诶，我说话呢，你去哪？到底听到没？”
黎明亮苍白着一张脸，神思不属的走出了老宅大门，就接到【创建和谐家园】的电话。
“黎先生，查到姜楠家的地址了，在紫东华园C栋……”
他马上赶了过去，站在门口深深的吸气、吐气，紧张的喉结来回滚动了几下，才抬手敲门。
姜楠以为是送外卖的，没看便开了门，想关上已经来不及了，被黎明亮强硬的闯入。
第19章 不敢想她有多痛
“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黎明亮充耳不闻，朝屋内走去，大喊道：“张瑶，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房子并不大，一百多平方，很快三间卧室都看过了，就连衣柜都不死心的打开，一无所获。
姜楠讥笑道：“床底下你要不要找找？”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她交出来？”
“我怎么交？这句话该我问你，黎明亮，你把我最好的朋友还给我啊！”
两人互相不肯退让，黎明亮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反正他时间多得很，耗得起。
姜楠拿出个铝盆放在阳台上，从茶几下甩出几捆黄色的纸钱，再掏出打火机一一点燃。
“如今墓园不准烧这些了，但到了下面还得用钱不是，只能在家里偷偷烧……”
黎明亮像是被点燃了引线，一脚踢翻铝盆，“哐当”，燃了的几张纸钱顷刻熄灭。
“你花样还真多，可惜只要我没有亲眼看到，我都不会信。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张瑶的！”
他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大步离开。
再不走他就要喘不过气了，那几张纸钱好像将仅有的空气都烧没了，让他窒闷得心∪头绞痛。
黎明亮吩咐侦探，“跟踪姜楠，她去的任何地方我都要知道。”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姜楠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去处。
“姜楠生活挺规律的，除了去自己开的私房菜馆，就是去健身房运动，周末会去郊区的动物之家做义工。”
“还有呢？”
“暂时就这些地方，其实挺单调的。”
黎明亮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终于问了出来：“她有去过墓园吗？”
“没有啊！”
没有，没有就好。
可是一天找不到张瑶，他一天不得安宁。
恢复光明后，黎明亮觉得自己的生活和情绪都被搅得一团乱，他宁愿回到以前瞎的时候，至少那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
或许不是眼睛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唯一的区别是，有没有张瑶在身边。
刘助理打来电话，问：“黎总，你什么时候回公司？老总裁要【创建和谐家园】了，这段时间天天骂你不孝子……”
“随他。”黎明亮揉了揉鼻梁，“哦，对了，把那份离婚协议给我毁了。”
“啊？”
“我不离婚，听到了吗？”
刘助理默然，毁不毁、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黎总，张小姐得了重病，你知道吗？”
黎明亮的手握紧方向盘，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
“你怎么知道？”
“程小姐忽然出现在你们家门口那次，你还记得吗？我送你进去后，出来发现张小姐……很痛苦，用头撞着地面，像是没有痛觉的不停撞着……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ÀèÃ÷ÁÁ´óâú£¬¶ú±ßÉÁ¹ý³ÌÏþÈصĻ°¡£
“张小姐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可她并没有撞到头啊。”
他不敢想她有多痛，才会失去理智的撞击地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刘助理悲哀道：“早点告诉你，你就会在乎吗？”
ÊÖÒ»¶ß࣬ÊÖ»ú¡°ßË¡±µôµ½µØÉÏ£¬ÀèÃ÷ÁÁÏñÊDZ»³é¸ÉÁË»ëÉíÁ¦Æø£¬Å¿·üÔÚ·½ÏòÅÌÉÏ£¬ºí¼äÒòΪºôÎü¿àÄÑ·¢³ö¡°àÀàÀ¡±µÄË»ÑÆÉùÒô¡£
空气里像是有看不见的针，令他每呼吸一次，肺部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说过什么？
“我死都不会离……”
“那你就去死吧！”
“我活不了多久了。”
“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