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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看了两遍，叹了一口气。
是啊。
成年人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
有或者说，是她太爱楚易行了，太过于依赖，期盼他会有回头的一天。
所以，她现在变成这样，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自己。
但是归根结底，是楚易行承诺了她太多，却一样都没有实现，她在等，却什么也没等到。
蒋舟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宋言没回答，想伸手揉揉她的头，被她躲开。
他也不尴尬。
门口突然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他眼睛一眯，站起身。
蒋舟看向窗帘紧闭的窗口，眼神黯淡，他又要来抓她回去吗。
宋言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微微一笑，“等我。”
转身出去了。
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胃胀胀的。
“先生，您不能进去……”管家在门口拦着，不让楚易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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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行捏紧拳头，退后一步。
“你先下去吧。”
宋言吩咐管家，他应了一声便退到了一旁。
“把她交出来。”他咬牙切齿，好像能随时冲上来给他一拳似的。
“你怎么又来了，我上次说得不够清楚吗。”
“少装蒜，把我老婆还给我。”
“老婆？”宋言品着这两个字，咧嘴笑，讽刺意味十足。
他的眼神看得楚易行恼羞成怒，二话没说直接冲进去了。
“蒋舟……小舟！你出来！我带你回家！”
宋言拦住他，变了脸，一向的良好素养，让他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0) ?
第五十四章 你听见了吗
“你怎么这么【创建和谐家园】？”
外面养着小三，把正室折磨成这样，还有什么脸让他说出带她回家这几个字？
“【创建和谐家园】？”楚易行一拳把他撂倒，“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去天经地义！你这个外人插什么手？”
宋言用舌尖顶顶脸颊，站起身来又要拦住他，“你也知道她是你老婆？”
“滚！”他又要一拳砸过来。
宋言再怎么打不过他，也是个男人，回了一拳。
两人厮打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楚易行在一次把他撂倒在地。
一抬头，一个身影从楼上走下来。
他放下宋言，用指腹擦着被打疼的脸。
“小舟……”
将近两个月没见的人，瘦得不成样子。
宋言脸上挂了彩，皱着眉接过管家手里的手帕，擦掉鼻子里涌出来的鼻血。
他眼神担忧地放在蒋舟身上。
楚易行走了上去，脸上都是倦意和懊悔，“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得去吗。
她站定，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黯淡。
他舔舔干燥地开了裂嘴唇，面对她再无任何一丝情绪的眼神，心口一紧。
“我知道错了，跟我回去……我……我会弥补你的……”
蒋舟低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楚易行又走近几步，把她拥入怀里，心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只要她能原谅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
宋言看着这一幕，将眼神别开。
他在她耳边低喃，只有两个人能听到：“跟我回去，小舟，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蒋舟从他怀里挣脱，朝门口走去。
宋言嘴角淤青，鼻子里还在冒着鼻血，侧过身子挡住她的去路，眉头紧皱，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滚开。”楚易行轻而易举就上前把他推开。
他惯性地踉跄一步，“别去。”
在蒋舟的晦暗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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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连累宋言。
再次回到这个曾经是家的地方，蒋舟垂下了眼睑。
他联系了医院，让心理医生过来。
她还是不肯让这些人接触她。
只要她肯回来，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他不在乎她是否跟过宋言，她是他的就行了。
雪已经渐渐停了，可天气还是冷。
楚易行尽量腾出时间来陪她，百依百顺，她摇头，他就知道她不要，也没有强逼。
外面下着小雨，他把她搂在怀里，跟她说着以前的事。
以前啊，两人多幸福。
她闭上了眼睛，喉间发痒，不想去听。
他这么重复，什么意义都没有，只能让她想起后面他对她的伤害。
“嗯？你听见了吗？老婆。”楚易行看着天空飘飘洒洒地落下雨滴，低下头问她。
她双眼紧闭，肩膀却轻微地发着颤。
“怎么了，小舟，哪里不舒服吗？”
他把她扶正，眉头微皱。
蒋舟突然睁开了眼，喉间的腥甜再也忍不住，一股脑涌了上来，将他的白色衬衫染成了红色，还有几滴，溅到他的脸上。
(2) ?
第五十五章 墓地我已经买好了
“小舟！”
他慌乱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拨打120。
周围一片白，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白。
蒋舟茫然地抬起头，她死了吗。
“我爱你。”
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一脸认真，眼神真挚温柔得不像话。
她愣怔着，向他伸出手。
下一秒，天旋地转，镜头转到他为了别人，狠狠给了她一耳光的画面。
她以前没想到吧。
人总是会变的，那些说着要爱一辈子的人，已经不爱了。
他眼睛里的爱意，总有一天会变成厌恶，他牵过你的手，总有一天会为了别的人高高扬起，扇在你的脸上。
都是她自作自受啊，看错了人，引火自焚，半生惨淡。
当初说好的海誓山盟，在繁琐的平淡生活中悄然流逝，独留她一人铭记在心，而他，早忘了。
她猛然醒过来，就感觉手被人握紧。
“老婆……你终于醒了。”
印入眼帘的脸，带上了憔悴，往日的高高在上，已然不见。
蒋舟半眯着眼睛，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怎么会呢？
胃癌？
楚易行几天没合眼，眼里全是红血丝。
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宋言抱着除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