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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眼泪就汹涌而下。
脸部高高肿起，又疼又辣。
“别笑了！”楚易行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夹在指尖的烟摁进烟灰缸里，伸手去拿纸巾。
刚想碰上她的脸，就被她狠狠推了一把。
“楚易行。”蒋舟止住了笑，吸鼻子，抬眸望向他。
“我长这么大，我爸我妈，从未打过我，他们把我放在手心里疼。”
她忍不住又哽咽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可和你在一起，我受尽了委屈……你妈欺负我，小三也欺负我，就连你……也欺负我。”
想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可是咽不下去。
楚易行看她这幅样子，喉咙一横，胸口说不出的闷。
蒋舟垂下了眼睑，睫毛被泪水打湿，“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瞎，选错了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楚易行，往卧室走。
脚步停在了门口，“说真的……不爱了就离婚吧，这样真的好累。”
他拳头再次攥紧，三两步走过去。
“我说了，不离，我都跟你道歉了！”
蒋舟回过头来，满脸的泪水扎眼，“我非要离。”
楚易行本就烦躁，伸手扣住她的肩，低吼：“就是为了跟那个医生在一起？！”
她把他的手拽下来，不想跟他多说，转身进了房间。
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恼怒地跟上去，打横将她抱起。
她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楚易行眉间都是怒气，不管不顾地将她扔在床上，随后贴上去，蒋舟更剧烈地挣扎嘶吼，“别碰我！！脏！”
脏？！
“你说我脏？”他笑得像个恶魔，去拽她的领口，“那就一起脏好了啊。”
蒋舟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别碰我！滚！”
楚易行眼眶猩红，顿时如嗜血一般，擒住她的手，表情诡异又恐怖，“蒋舟，你在为谁守身，嗯？”
她摇着头，哭出声来，眼泪顺着眼角疯狂砸落。
粗暴，毫无一丝温柔可言。
——
蒋舟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她穿上衣服拖着麻木的身子起身去找手机，衣服口袋里没有。
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她看着毫无一丝人情味的房子，伸手去开门。
门，锁了。
蒋舟脸色更白，握着门把的手发僵，转过身满屋子地找钥匙。
确认了，她的手机钥匙，都被楚易行拿走了。
他要干什么？！
她来到阳台，坐在上面，吹着萧瑟的风，心如死灰。
蒋舟，你怎么就这么瞎呢。
她就发着呆，在阳台上坐了一个小时，全身被冻得发僵。
楚易行将车停好，抬头往阳台看去，差点停止呼吸。
小二孟
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我发誓这是剧情需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放过
(第三十章 别说了
蒋舟身形单薄得像一张纸，坐在三楼的阳台上，光脚晃动着。
——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她丝毫没注意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毫无一点星星的夜空看。
楚易行大步流星地上了楼，心脏发着颤。
开门的声音，没有影响到她，蒋舟头也没回，依然望着夜空，晃动着脚丫。
他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朝她走过去。
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声音细得像猫，软儒又动听，“你回来啦。”
楚易行的手顿住。
这是她以前说得最多的话。
蒋舟转过头来，微肿的脸上布着几道抓痕，还有已经ybd干了的泪痕。
她笑，空洞的眼瞳却很黯淡。
他心发着抖，“老婆……”
蒋舟又把头拧过去，依然看着夜空。
“你以前应该是爱我的吧，以前……以前我稍微感冒发烧……你就会很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算烧晕过去，你都不看我一眼……”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平静得不像话，“那时候啊，咱们没钱，就算每天吃着面包和泡面，我也是开心的……因为……有你。”
楚易行鼻子发酸，伸手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子凉得像块冰。
“别说了……”
蒋舟没挣扎，轻笑，“他们还说呢，你把我疼得跟什么一样，我那时候啊……在心里想，我跟对人了，心里也自豪……”
他抑制不住地喉咙发颤，“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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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阳光美好。
“你能把以前的楚易行还给我吗？”
蒋舟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我……”他如鲠在喉。
“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她哽咽起来。
楚易行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着眼睛看她的头再次扭过去。
蒋舟松开撑着阳台的手，身子往前倾。
他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来，低吼：“你干什么！”
她嗓音发涩，反问，“干什么？当然是去找易行啊。”
楚易行手上的动作收紧，再放松，将她抱了下来。
蒋舟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和以前一样温柔。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道着歉，一遍又一遍。
她充耳不闻，紧紧地闭着眼睛，眼泪淌下，流进耳蜗里。
道歉没用啊。
第二天，蒋舟是被电钻声吵醒的。
她起床，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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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舟没多想，洗漱之后，也没跟楚易行说话，出了门准备去医院拿药。
他看着关上的门，任由她折腾一次。
医院。
宋言看到她进来，拧起了眉头，这女人怎么感觉比昨天还瘦了一点。
她苍白着脸，扯出一个笑容，“医生，我来拿药……”
关于昨天的事，宋言也没打算过多说。
又给她开了一张拿药的单子。
蒋舟签字，接过单子去药房拿药。
没一会，她神色尴尬地回来了。
宋言不解，就听到她窘迫地说了一声，“我钱包丢了。”
(0) ?
第三十一章 凭什么都是你说
宋言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300元递给她，“借你的。”
蒋舟窘迫地接过，去了药房拿药。
找零57块，她放在桌子上，“我明天过来还你，先走了。”
“你不输液？”宋言叫住她。
她转过头来，对他笑笑，“……不了，吃药应该就行吧？我没有时间。”
宋言看着她脸上的抓痕和还能看得出来的被打过一巴掌的痕迹，再三考虑，才问出口。
“昨天，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