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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生看出徐囿清隐有崩溃之色,忙上前安慰道:“囿清,你们先别急,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我去找工作人员,看看能不能查到监控,你们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过会舫舫自己就回来了。”
徐囿清麻木的点点了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不停的问路人有没有看到徐舫。
她不能失去徐舫,那段时间,孩子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若是没了徐舫,她该怎么办?
徐囿清只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哑了,耳朵更像是失了鸣,轰隆轰隆一阵嘈杂,再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徐囿清蹲下身子,慌乱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她却做不到,就连眼睛都开始失去了焦距,眼前一片白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冽熟悉的声音穿过重重阻碍,落进她耳廓。
“徐囿清!”
他着急的喊着她,语里满是担忧。
徐囿清缓缓抬起头,谢晏州那张脸瞬间映进她逐渐清晰的视线。
徐囿清忽地就哭了起来,朝他扑去,哭的泣不成声,“晏州,舫舫……孩子,孩子不见了……我求求你,帮我找找她,帮我找找她……”
谢晏州双手微颤的抱住她,心底一片酸涩,“好,我帮你。”
……
徐舫是在人贩子手里被找到的。
在人贩子驱车经过关卡的时候,被谢晏州的人拦了下来。
却不想这几个人贩子走投无路下伤了徐舫。
徐舫失血过多,立即被推进医院急救室。
“谁是孩子的父母?”
就在徐囿清焦急间,一位主治医师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徐囿清连忙迎了上去,“我是!”
主治医师一脸凝重,快速道:“前十几分钟有段路口发生连环车祸,伤亡惨重,目前医院血库告急,需要你们给孩子输血。”
徐囿清迅速撩起袖子,焦灼道:“输我的,我是B型血!”
主治医师皱了皱眉,“可孩子是O型血?孩子的父亲在吗?母亲是B型,父亲一定是O型血。”
徐囿清的大脑有瞬间空白,急的满头大汗:“孩子,孩子的父亲他,他……”
“我是,抽我的吧。”
徐囿清猛地回头,就见谢晏州摇着轮椅朝这边靠近。
她想张口说什么,却在这一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晏州只看了她一眼,便随着医生进了抽血室。
徐囿清忽地蹲下身来,哭的泪流满目。
不知过了多久,有阴影笼罩在她肩头。
徐囿清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间,谢晏州不知何时从抽血室出来,走到了她面前。
“孩子……怎么样了?”徐囿清艰难的从唇缝间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来。
“没事了。”谢晏州定定的看着她,眸底似有什么在凝聚,沉甸甸的令人心慌。
徐囿清移开眼,不敢再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那就好,这次多谢你了。”
她见谢晏州没有答话,想绕过他去急救室外等孩子。
谢晏州忽地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
“徐囿清。”他语气沉沉的喊她,声色里揉着低低的嘶哑,“你的丈夫呢?他在哪?”
徐囿清心底一慌,试图挣开他的手,“他,他在外地……”
“是吗?”谢晏州突然猛地将她扯进怀里,眸底跳跃着幽深的火焰,像要把徐囿清灼穿,“那我换个说法,徐舫是谁的孩子?”
“窟咚”一声,徐囿清似乎听见了心脏重重掉进深渊的声音。
第10章 只是凑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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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许久,徐囿清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扯开嘴道:“你在说什么呢,徐舫当然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
“是吗?”谢晏州说着,凑近徐囿清【创建和谐家园】的耳侧,几乎贴上,“那为什么孩子的血型会和我一样?”
徐囿清被惊得跳了起来,“只是凑巧而已!”
徐囿清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谢晏州的愤怒。
诚然,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巧合,但谢晏州却坚定地认为这根本不是徐囿清口中的巧合。
他隐隐觉得,徐舫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不信!”
谢晏州注视着徐囿清的眼睛,妄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他也知道自己将会一无所获,因为他曾那么那么爱她,也曾那么那么了解她。
“呵呵。”徐囿清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她眼眉低垂,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挡住了她的脸,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全天下有那么多O型血的男人,难道每一个都是舫舫的父亲?”
徐囿清说罢又痴痴呓语道:“同血型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
这句话她似乎是在说给谢晏州,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
是的,她不想与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徐舫是她一个人的女儿,跟谁都没有关系。
“既然血型证明不了什么,那总有东西可以证明的。”坐在轮椅上的谢晏州将头微微扬起,他此时虽然呈仰望的姿态,但气势却反而占了上风,他微顿,随后接着说,“比如——亲子鉴定?”
“不可以,我……”
徐囿清慌张地避开了谢晏州的目光,在这场对峙中,她显然已战败而逃。
见到徐囿清的躲闪,谢晏州推着轮椅一步步逼近,直到把她逼到了墙角,他才咬紧了牙问:“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女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囿清只是摇头,事到如今,她只能否认。
她张了张嘴冷冷地说,“一切都与你无关,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男人的手很快收紧,发出了一阵骨质脆响,指间因用力而微微泛红,身子也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他的脸色铁青,唇角的肌肉抽搐着,他已把怒火写在了脸上。
沉默,长久的沉默。
这样的氛围压得徐囿清有些喘不过气,她频繁咽着口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好过一些。
最终,还是谢晏州打破了沉默:“我决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吃苦受罪,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四目相对,谢晏州的眼里写满了坚决。
“我会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于徐囿清而言,谢晏州这句话无异于一个对【创建和谐家园】犯的宣判。她最不愿看到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晏州,我求你,求求你放过孩子。”
徐囿清崩溃了,她攥紧了谢晏州的手,感觉着他指间的干燥和温热。
她以为,只要她放低姿态便可以逃出谢晏州的五指山。
她以为,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便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
可是她错了,谢晏州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他决定了的事,也从来都不会改变。
眼泪悄然滑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她不能失去女儿,女儿就是她的全部。
“求……”
“来人!”谢晏州不顾徐囿清的退让,立即朝门外大喊。
“少爷,您找我?”佣人快步走到谢晏州身前,等待着谢晏州的吩咐。
谢晏州顿了顿,然后轻声说道:“我想你去帮我查点东西,查得越详细越好。”
“是!”
“听着,这对我很重要,越快越好。”
“是!”
谢晏州这才微微摆手示意佣人离开,他斜着身子去抚摸自己的腿,忽然感到一阵【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他抬头看着依然一脸倔强不愿屈服的徐囿清,几乎就要站起来了。
连续几天的陪护,再加上谢晏州的决定和【创建和谐家园】,徐囿清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忽然倒了下去。谢晏州的脸在她的视线中缓缓消失,她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了一片虚无。
“医生,医生……”
徐囿清模糊中听到了谢晏州的呼声。
如果,他们还和以前一样,那该有多好?
……
又是秋时,医院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
徐囿清思量备受煎苦,西山红叶曼舞风前,古寺的风铃幽咽哀音,一如母亲离去时的那个秋夜。
“咳咳……”
徐囿清缓缓睁眼,脸色苍白如纸。视线中,林修玉的脸庞渐渐清晰,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这个傻女孩,总是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囿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以作回应。
“原来你们认识呀?他好像很在乎你!”
徐囿清当然知道林修玉说的‘他’就是谢晏州,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徐囿清也只是摇头苦笑。
“他在这守了你很久,后来在确定你身体无恙后才被一通电话给叫走的,他临走时还特意拜托我照顾你……”林修玉独自在一旁削平果一边喋喋不休,“你们是什么关系呀?看样子很不一般呢。”
徐囿清不想再听她八卦下去,不由开口打断了她:“舫舫怎么样?我想去看看舫舫。”
“舫舫睡着了。”林修玉赶忙回应。
在林修玉的印象中,徐囿清很固执,所以也只好扶着她前往徐舫的病房。
徐囿清轻抚着徐舫毫无血色的小脸,眼泪又冷不丁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