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苏渐隐喘着沉重的呼吸,奋力抬眼看着眼前的江墨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话像是针深深刺进了江墨沉的心底,他强忍着泪哑声道:“不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徐林硬着头皮走上前,问道:“苏将军,您可还记得自己吃过什么不明的药?”
苏渐隐深吸了几口气,想了想:“我,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快好了。”
闻言,徐林微微侧身细思了一会儿后突然道:“王爷,依臣所见,怕是有人趁苏将军重伤时,将蛊毒从伤口融入她的体内,此法不易被人察觉。”
第三十五章 山清水秀
加入书架 A- A+
此言一出,江墨沉和苏渐隐都愣住了。
苏渐隐紧了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定是……凌寒澈干的!”
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救她,更不会轻而易举的这么放过她。
或许他早就对她下了杀心,所以在最开始就将毒藏进了她的身体里。
江墨沉眼底升起一丝戾气。
凌寒澈,好个心肠歹毒的凌寒澈。
他转头看向徐林,声音清冷:“解毒一事交给你,不许声张,不管需要什么药,本王都会弄来。”
徐林应声后从药箱拿出几颗药碗:“王爷,此药虽解不了蛊毒,但能暂缓苏将军的痛苦。”
等徐林回离开后,江墨沉立刻倒了杯水,让苏渐隐服下药丸。
吃了药后,苏渐隐才觉呼吸顺畅了些。
“墨沉。”苏渐隐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其实在出征前我想过,若我们不是身居高位,能不能寻一处僻静之地白头偕老。”
闻言,江墨沉心头微微发窒,他攥紧了她冰凉的手:“等安定下来以后,咱们就离开京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苏渐隐含泪笑了笑:“若真能那样,我拼了命也要活下去。”
她现在不想死,她好不容易等来江墨沉的两情相悦,她真的不想死。
“那记住你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江墨沉忍着心疼,只觉眼角被火烧着般滚烫。
苏渐隐疲倦地点了点头:“嗯,那你也是。”
她缩了缩身子,低声呢喃了一句:“好冷……”
江墨沉一怔,立刻褪去外衫躺上床,将苏渐隐轻轻地揽进怀内后盖上被子。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快睡吧,我陪着你。”
温柔的耳语像是给了苏渐隐足够的安全感,她闻着熟悉又让她安心的味道,缓缓闭上双眼。
“墨沉……若我死了,你也不要……忘记我……”
听着苏渐隐无意识般的低喃,江墨沉目光一沉:“若你死了,我又怎会独活……”
一连几日,徐林都在翻阅古籍医书,唯一的收获便是生长于越国的雪骨参。
一南一北,一毒一解。
然而越国与大魏常年交战,不像与南疆那般和平相处,若想取得雪骨参,恐怕有难度。
皇上听完徐林和江墨沉的话,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议和中有一条件便是互不朝贡。”
这话透着一股无奈和隐忍。
想将常年重文轻武的失衡扭转过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越国议和正好给了大魏养兵的机会。
皇上摩挲着扳指,显然有些犹豫。
虽然他还有些怀疑苏渐隐,但她到底是为大魏立过大功的人。
况且她对大魏真无二心,重振战旗还能让越军忌惮几分。
江墨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皇上。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他也相信皇上知道苏渐隐的重要性。
现在朝廷没有可重用的武将,总是依靠智取根本不能抵挡越国的野心。
权衡在上,皇上又再度开口:“你们先下去吧,朕自有安排。”
听到这话,江墨沉不觉松了口气。
回到王府后,他直奔去了苏渐隐房间。
却见她拿着一幅画在细细看着。
当看清那画中的人时,江墨沉脸色一黑,立刻上前将画夺了过来。
“渐隐,这东西不干净。”
第三十六章 深刻于心
加入书架 A- A+
苏渐隐愣了一下,看江墨沉一脸严肃,忍不住问:“这就是那副画?”
江墨沉点了点头,转头唤来了陈顺。
他将画丢给他,语气冷厉:“本王不是命你将这画密封收着吗?怎么会放在这儿?”
闻言,陈顺一愣,忙跪下请罪:“王爷恕罪,怕是那个该死的奴才遗漏了。”
“烧了它。”
“是。”
陈顺抱着画起身匆匆走了。
等江墨沉转过身,见苏渐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紧蹙的眉也缓缓展开了:“看着我做什么?”
苏渐隐歪头笑了笑:“在你心里,我那样才算是个女子吗?”
落款处写着宣昌七年三月初六,那时她十六岁,也是最缠江墨沉的一年。
因为看他丹青画的好,她便吵着他给她画一幅。
结果江墨沉却理也没理她,想不到他还是画了,还画得这么细致。
而江墨沉听了苏渐隐这个问题,唇角微微一僵:“不,你一直都很好。”
鲜少看到他如此笨拙,苏渐隐笑出了声。
见她笑了,江墨沉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
苏渐隐收起笑容,故意鼓起了脸:“你哄我?”
“没有。”
两人就像新婚夫妻一般打趣着,这种感觉让江墨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眷恋感,更想让这种感觉永远下去。
苏渐隐叹了口气:“画的那么好,烧了怪可惜的。”
她知道上面有天仙子粉末,但是就是因为画的太好了,所以她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江墨沉忽然拉起她的手:“你若喜欢,我再给你画。”
说着,拉着她就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苏渐隐研着墨,时不时抬头看眼专心致志的江墨沉。
她原以为他又会把她画的和之前一样满是小儿女姿态,可慢慢地她停住了动作。
江墨沉画的是她戎装在身的画。
她一声银白盔甲,火红色披风,手持长剑,高束长发。
面容清丽却不失英气,眉眼带着一丝傲气,与前一幅画相较如同另一个人。
苏渐隐愣愣看着,这俨然是她出征那日的装束。
她曾以为她那副模样正是江墨沉最讨厌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她眼眶微涩,哽声开口:“你从提笔就没有抬头看过我,怎么还画的这么像?”
“因为你的样子已经深刻在我心里了。”
江墨沉放下笔,抬头望着她:“至死都不能忘。”
闻言,苏渐隐心一震:“墨沉……”
这时,江墨沉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支发簪。
点翠并蒂莲。
“这是?”苏渐隐迷茫地看着他。
江墨沉眼带笑意:“喜欢吗?”
苏渐隐眨了眨眼,点头道:“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听到这熟悉的回答,江墨沉心底掠过一抹复杂,他抿唇抬手,将发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间。
苏渐隐羞涩地微微低下了头,轻抚了下带着他余温的发簪。
忽然,她眼眸一闪:“对了,我及笄时你送我的金海棠珠花步摇我放在房里了,还在吗?”
江墨沉却将她拥入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那个不要了。”
他将海棠换成并蒂莲就是为了能让两人白头偕老,而不是饱受离别苦至肝肠寸断。
苏渐隐失落地低喃:“可那是你送的……”
“我会送你比它好千百倍的东西。”
第三十七章 岌岌可危
加入书架 A- A+
一个月后。
秋雨开始不停地下,苏渐隐的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每日都靠着徐林给的解毒丸缓解毒发。
江墨沉没有等来越国送来的解药,而是等到了凌寒澈登基的消息。
“凌寒澈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