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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苏歌脑中形成。
她看着白狼，迟疑又不可置信地唤：“谢知山。”
白狼张开嘴：“是我。”
紧接着的，白狼说：“福星，我的责任是守护你。”
苏歌身形一僵，看着白狼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呢？
“不要怀疑，这是真的，只是我不能总出现在人们面前，所以在梦里与你相见。”白狼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说道。
“那次你被塔娜一箭射中心脏，我就幻化成一个中原人，找机会救了阿古达木，然后呆在了达哈尔。”
“后来，你【创建和谐家园】被阿古达木带回达哈尔，已经是没了心跳和脉搏的。”
“我说要带你去中原，也只是想给你一个安稳的人生，但是你啊，还是去送死。”白狼不满地撇撇嘴。
“我索性将你送回联盟前，让你自己选择人生。”
“我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的，我只能救你自己，可你偏偏要将自己和卓力格栓在一起。”
苏歌抿抿唇，有些歉意。
“那这一次，你来，是因为我……”
“是啊，你又死了，苏歌。”白狼好像叹了一口气，“你腹部中箭，其实不是很严重的伤，但是箭上有毒。”
白狼抬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歌。
“所以，苏歌，这次我是来问你，你还想活着吗？”
第四十一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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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歌愣了一瞬，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狼站起身，围着她走了一圈，语气平淡地开口：“我只能帮你渡过三次劫难，三次已过。”
“但是我有私心，所以还可以救你一次，如果你想回到阿古达木和卓力格的身边，我就救你。”
“但你回去之后，之后的人生再怎么样苦难，我都不能再帮你了。”
“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么便跟我去天神的怀抱。”
“选择权在你手上，这一次，你的命运由你来做主。”
苏歌看着白狼，内心五味杂陈。
……
“苏歌，还没有醒吗？”卓力格端着个木盘，走进王帐。
阿古达木闻声转头看向他，眼下乌青，摇了摇头。
卓力格放下木盘，忧心忡忡。
床榻上，苏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赫捺和达哈尔的大夫都说，她中的毒一时半会找不到解药，如果找不到解药，那么她只有两天可活。
如今，已过去一天。
阿古达木一步也不肯离开苏歌，就连换药，都是卓力格逼着他去的。
“你吃点东西，我来照看苏歌吧。”卓力格说。
阿古达木迟钝了一瞬，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缓缓站起身。
坐在桌前吃着饭菜，他却觉得如同嚼蜡。
卓力格洗了块干净的手帕，坐在苏歌身边，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
“苏歌，你怎么还不醒……”他低喃着。
阿古达木却听见了，闻言，他的心狠狠一痛。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逼着苏歌嫁给卓力格了，若不是他以达哈尔为责任拜托苏歌，苏歌又怎么会单独跑去赫捺。
帐内压抑的气氛压得阿古达木喘不上气，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
他猛然站起身，撂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王帐。
卓力格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视线就回到苏歌脸上。
擦拭完她的脸颊，他起身将手帕丢回水盆，又拿起桌上的水碗回到苏歌身边。
他先是扶起苏歌的身子，再将水碗的边沿轻轻靠近她的唇边。
可还没等他帮着张开她的嘴，她的双唇就微微轻启。
卓力格一愣。
下一秒，她的声音自她的口中发出：“卓力格……”
卓力格身形一僵，水碗就掉落在自己的身上，沾湿一大片。
可是无瑕顾及，他立刻转头看向苏歌。
只见，苏歌双眼微微张开，正看着自己。
“苏歌……”卓力格有些不相信地唤她，声音颤抖不已。
他好害怕这是做梦。
“苏歌。”于是他又唤了一声。
“嗯……”虚弱的声音在卓力格耳边响起，“是我。”
下一秒，卓力格的眼眶就红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划过他的脸颊，落在苏歌的手上。
“哭，哭什么……”苏歌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
可是卓力格没有回答她，抱着她的双手却不断缩紧。
不是梦，不是梦。
“好了。”苏歌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卓力格的手臂，“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卓力格哭得无声却汹涌，并没有注意到她说的是“回来”，而不是“醒来”。
阿古达木在这时回到王帐，他一掀开帐帘，看见两人紧紧拥抱，紧接着便看见苏歌睁着眼睛，还在笑着安慰卓力格。
他愣了一瞬，而后大步跑上前。
“阿姐——”
第四十二章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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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达哈尔。
阿古达木坐在木椅上，看着苏歌，皱眉道：“阿姐，你真的要嫁给卓力格啊？”
苏歌掸了掸挂在木架上的婚服，笑着说：“是啊。”
“你不是讨厌他吗？”阿古达木不满地瘪瘪嘴，有些不满。
闻言，苏歌转过身看他：“你不是很想我嫁给他吗？”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达哈尔不用靠着赫捺了。”说到这儿，阿古达木的腰板不禁挺直了一些。
到底还是孩子，苏歌看着阿古达木的动作，不禁笑了笑：“联盟挺好的。”
“阿姐是为了联盟？阿姐分明就是为了自己的感情。”阿古达木虽然年纪小，却看得透。
从苏歌醒来后就和卓力格抱在一起的那天开始，阿古达木就察觉到了什么。
苏歌的双颊微微一红，侧过身去：“是他一直求着我嫁给他的。”
阿古达木看破不说破：“是是是，都是卓力格求你的。”
很快，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苏歌起了个早，在闺帐中任由诺敏为自己梳妆打扮。
“公主，您可真好看。”诺敏为苏歌簪上一支玉簪，看着镜子中的苏歌说道。
苏歌羞涩地微微低下头去。
被迫联姻和自愿婚嫁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这种心情与重生前嫁给卓力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穿上喜庆的大红婚服，苏歌的心砰砰跳起来。
诺敏为她盖好盖头，牵着她走出了闺帐。
“公主，扶着我，我不会让您摔倒的。”诺敏轻声说。
苏歌微微点头，说：“我相信你，诺敏。”
卓力格和赫捺族人早就在达哈尔外部等候多时了。
他同样一身大红喜服，意气风发地坐在马上，满面都是春风般的笑意。
阿古达木带着达哈尔的族人先出来迎接，看见卓力格，他的心底还是稍稍不太愿意。
毕竟是嫁姐姐。
卓力格翻身下马，笑着走上前，拍了拍阿古达木的肩膀：“辛苦了。”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阿古达木还是微笑着回应：“不辛苦。”
两个人相对而站，沉默下来。
他们都在等着今天的主角。
没一会儿，诺敏扶着苏歌走了出来。
看见盖着红盖头的苏歌，卓力格笑意更深。
苏歌坐上赫捺的婚轿，启程去往赫捺。
在老可汗的帐中，两个人按照草原的规矩举行了婚礼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