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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听我说……”
顾壹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震落些许灰尘。
“我要先见到她！再听你说！”
程航叹了口气，平缓说道：“她……已经送去了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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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们将她送去火葬场的？！”
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让他彻底狂暴。
“带她去的人是一个叫言佐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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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还赶来跟我抢她……”
程航叹息一声：“他手里有苏染的亲笔签字申明，她的病由他主治，如若死后一切事宜也交由他负责。”
一开始程航压根不知道言佐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在清楚苏染生病的时候他才惊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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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生病了？还是不治之症！
“言医生带走了苏染，没人拦得住他。”程航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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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医院登记的是我的信息，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就算言佐手中有苏染亲笔申明，只要自己在，他们的婚姻关系还在，言佐就不具备带走她的资格。
“医院的手续，是莫思思给办的。”程航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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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回车上，立马拨打了莫思思的电话。
“顾少……”莫思思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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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给莫思思说更多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驶车回了别墅。
别墅几天没住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清冷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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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门打开，莫思思软弱无骨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她以为过去的事情全都过去了，现在是他们两人的重新开始。
所以，她用了以往的方式勾引着这个男人。
“顾少……人家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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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她刚靠上去，那个男人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扇得她两眼冒金星。
莫思思直接原地打了个转才踉跄着后退倒地。
她捂住红肿的脸颊，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顾少……”她声音哆嗦。
第23章 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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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便警告过你，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别妄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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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我知道错了……当时那个言佐在医院大吵大闹，还带了很多人，我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股价，所以才让他带走了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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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思被捏得生疼，眼泪水都快溢了出来。
“程总说您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你……所以我才……”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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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他就像在下达最后一项命令，“明天一早，自己去公司递交辞职报告，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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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衣柜中挑选着衣裳，见那女人还跪在地上，神情愈发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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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思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柔弱得让人心疼。
“顾少，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我再也不去想别的……求你……”她哽咽着，一点点爬到顾壹铖身边，然后抬起娇柔的小手，顺着他的膝盖缓缓往上爬，钻进了浴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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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动真格。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没了苏染，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莫思思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眼泪成珠。
许久，她才缓了缓气：“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情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惩罚苏染，自己的存在连棋子都不如。
可这些年的陪伴，岂是说撒手就能撒手的？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只是不愿承认……才有我的存在……可我真的一点都不比她差……我工作上是你的得力助手，生活上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承认我想过取而代之……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莫思思说到最后，脑海中闪过苏染从冰库推出来的模样，瞬间打了个寒颤。
人做了亏心事，半夜都怕鬼敲门。
但她又没杀人放火，也没怂恿苏染【创建和谐家园】，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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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要换衣服，用最好的姿态去火葬场，见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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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少……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说完，然后抹去脸上的泪痕，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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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开车从【创建和谐家园】出来，看到莫思思还在路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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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思两手放在身前交搓，表情有些忐忑：“我车送去保养了，刚才是打车过来的……现在一直打不到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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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别来恶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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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思眼眸一亮，迅速往前一步打开了车门。
“顾少……谢谢……”她欲往副驾驶坐，顾壹铖立马阻止了她进来。
“坐后面。”
莫思思一愣，微做迟疑才后退着进了后排座位。
车一直往前开，莫思思坐在后面也不敢轻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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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着，他还能让自己上车，还愿意送自己回家，自己在他心底肯定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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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她正欲说什么，车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就在这里下，可以打车了。”顾壹铖的语气依旧很淡，淡都让人找不到一丝多余情绪。
莫思思愣住，眼眶瞬间溢出了亮晶晶的眼泪。
“顾少，你就不能送我回家吗？”她声音透着委屈。
毕竟也陪伴了这些年，哪能绝情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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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视线看不到的范围，莫思思紧了紧放在腿上的拳头。
她吸了吸鼻子，镇定下了车，然后扬停了一辆路过的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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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后悔的。”莫思思眼中透着决绝。
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储存名字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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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