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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致苏沅昭-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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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涛吃完后起身,按住要抢着付款的苏沅昭,迅速买了单:“我请弟妹吃顿饭是应该的。我上班去了,我们下次聊。”

      苏沅昭只好道谢。郭涛走后,她咬了口小笼包,就着豆浆咽下去,心不在焉,没怎么尝出味道。

      郭涛所在的那个科室……于诚应该是有肠胃方面的毛病。她立刻拿出手机,搜肠胃方面的常见病,不同的病种病情有轻有重,但听郭涛的口气,于诚应该不是大病。她回想起这段时间跟他吃饭的情形,发现他确实胃口一般。

      苏沅昭已经放弃从于诚那边问出什么情况了,他生病肯定是他们分手之后的事,他避而不谈,分明就是在惩罚她的离开。他就是这样,根本不稀罕谁的关心。以他的脾气,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绝不能从他嘴里多知道半个字。

      她叹了一口气,只得查些养胃温补的食谱,先收藏起来。吃完早餐,她回家做节目功课。中午等外卖的时候,她拿着手机把玩着,最后还是给于诚发了一条消息: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她等了半天,果然没收到回复,一直忙到下午,手机才突然响了一下。她立刻点开看,不是他的消息,而是谢邀曼简单粗暴地发了一张航班信息截图过来。

      苏沅昭立即尖叫出声。

      上次曼曼没头没尾地丢过来一个炸弹,说要回国,可苏沅昭一追问,曼曼又不理人了。后来,苏沅昭打电话,没人接,她还以为曼曼是逗她玩儿的呢。她认真地看航班时间,算算日子,就是下下周。看样子,曼曼是要回来过春节了。

      苏沅昭立刻回复:恭迎大驾!我一定准时去机场接你!

      谢邀曼傲娇地回了句“嗯哼”。

      再看于诚那边,他还是那么高冷,没回复信息。

      苏沅昭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最后发现还是她的错。他都打电话过来邀她一起吃饭了,她竟然还没想起是他的生日,还故意那么晚回来。她越想越心虚,最后索性合上书,去超市买些食材,准备给他熬点温补的养生粥。

      她等到七点,他并没有回来,她只好先吃,然后钻进书房继续工作。门虚掩着,以便她听到客厅的动静。他不回来吃饭,总要回来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苏沅昭听到门锁“咔嗒”一声响,好像有人进来了。她停下转笔的手,微微侧着耳朵听动静,同时在脑海里描摹他的动作。“咔嚓”一声,他应该是把钥匙丢在玄关鞋柜上,中间有几秒静默,他大约是在换鞋。而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很快传来,接近书房,却没有停顿就过去了,一声门响结束一切,他进了卧室。

      外面一时静下来,苏沅昭的心却怦怦跳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跳下高脚椅,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忽然又听到外面的门“咔嚓”打开的声音,吓得她又坐回去,拿起笔,低下头,装作认真看书。

      外面的人直接进了浴室,苏沅昭听着隐隐的哗啦哗啦的水声,心里焦虑,仿佛天人交战,她等下是装作出去倒水好,还是去厕所好?

      她还没考虑好,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是隔壁关门、落锁的声音。这下好了,她想装作在客厅偶然碰到他都不行了。她今天想见他,除非亲自登门,而且,这门他还不一定给她开。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傲娇!

      苏沅昭把笔扔在一边,叹了一口气,想到锅里还温了粥,还是哄他喝一碗吧。

      她盛了一碗粥,端过去敲门,然后屏息听着。里面好像没声响,她正准备再敲一次,才抬起手,门突然开了。

      于诚堵在门口,面无表情,声调平静地说:“什么事?”

      苏沅昭有点儿委屈,却仍是笑着说:“你还没吃晚饭吧,喝点儿粥?”

      “我已经刷牙了。”于诚礼貌得很,还说了句“谢谢”。

      苏沅昭有些难堪,低头嘟囔道:“我熬了好几个小时呢,你就吃一点儿嘛。”

      于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妥协,接过托盘,见她还站着不动,也不好直接关门:“你还有事?”

      苏沅昭使劲儿点头。

      于诚靠在门框上,一副愿意给她时间说话的样子,可就是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我有一副耳机找不到了。”她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迅速推开门,绕过他钻进去,“我来找一下。”

      于诚跟进来,把粥放在小桌上,然后坐下来继续看材料,由着她在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那副根本不存在的耳机。

      苏沅昭演了一会儿,偷偷回头观察他,发现他压根没抬头。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客房家具不多,只有一张小圆桌,配了两把椅子。这会儿他自己坐了一把,包和一些资料占了一把,她压根没地方坐,只好坐在对面的床边上。

      “你找到耳机了吗?”他慢悠悠地开口。

      “呵呵。”苏沅昭干笑一声,转而道,“你怎么不去书房?这么小的一张桌子,连笔记本电脑都放不下,你怎么工作呀?”

      她明知故问,他当然不会回答。

      “你没事就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

      “我还有事啦。”苏沅昭有备而来,从口袋摸出今天写的方案,说,“你帮我看看,这是我写的关于节目的方案。”

      于诚接过去,很快扫完,然后唰唰在纸上标注出意见,递给她,加起来都没超过五分钟。

      苏沅昭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叫苦不迭。她还没来得及把话题自然地引到她昨天因为导演而一天心绪不宁,所以才没注意到于诚生日这件事上呢。

      “那个……曼曼要回来了,我要去接机,可以开你的车吗?”苏沅昭小心翼翼地展开另一个话题。

      “曼曼?”于诚微微挑眉。

      “就是谢邀曼呀。”苏沅昭提醒道。算起来,于诚跟谢邀曼确实多年不见了。

      “哦,她啊!”于诚想起那人永远锐利和带着审视的眼神,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你哪天要用?”

      “呃。”苏沅昭对数字不敏感,没有记住航班信息上的时间,想看手机,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只好说,“具体时间我再告诉你。”

      “嗯。”

      良久后。

      “你说完了吗?”

      他又催她出去!她心一横,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了:“好啦,我是来道歉的啦!昨天你生日,我忘了,对不起。”

      于诚放下资料,转过身体,正对着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说:“你折腾半天,就想说这个?”

      “你不是生气了吗?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啦。”

      于诚心里觉得好笑,可见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干脆顺水推舟,讨点儿便宜:“既然这样,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苏沅昭努努嘴:“喏,我特地帮你熬的粥,你快吃吧。你吃了才算原谅我。”

      “就这样啊?”于诚扬声反问。

      苏沅昭心虚道:“不然你还想怎样?”

      于诚笑了笑,不置可否,回过头继续看材料。

      苏沅昭注意到他洗了头,头发没完全干,有些挨着睡衣领子,衣领微微湿了。她立刻心生一计,从床头柜摸出吹风机,笑嘻嘻地凑过去,说:“那我再帮你吹吹头发。”她既然已经觍着脸来了,就要把人哄开心、哄满意再走。

      于诚头往后一避,同时挡开她的手。

      “你湿着头发睡觉不好。”苏沅昭劝道,另一只手又招呼上去。

      于诚干脆站起来,右手轻松擒住她的手腕,左手抢下吹风机,然后将吹风机扔到一边。

      她下意识挣了挣,没挣脱,抬头看他,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有点儿慌了:“你……你干吗?”

      于诚暧昧一笑,直勾勾地盯着她,轻缓却有力地推着她往后退。她被动地退了几步,最后碰到床边才摔坐下来。床很软,她跌坐下去,整个人还弹了弹。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双手挣扎起来。于诚配合地松了手,却同时俯下身来,一只手撑在床尾扶栏上,另一只手撑在床边,与床形成一个合围的姿势,将她拢在其中。

      苏沅昭身体后仰,避开他颇具压迫性的气息,张着嘴想说什么,偏偏此刻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竟急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于诚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审视她良久,眼神渐渐变得深沉。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到一个男人房间里,坐在他的床上没话找话,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沅昭用力摇头,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方才他连说好几遍让她出去,她竟没听出其中的意味,还非要凑上去碰他的头发,简直是火上浇油,她的眼力见儿什么时候退化到这种地步了?

      于诚突然眼神一沉,俯身凑过去。苏沅昭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谁知,他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再起身时,他眼神中的欲望已经淡去,脸上多了些温柔之色。

      “好了,这就当我收个生日礼物算了。”

      见她还愣着没反应,他狡黠一笑,故意道:“阿昭,我再给你三秒钟,你再不出去,今晚就出不去了。”

      “一,二……”

      果然,“三”还没说出口,她就像一只被咬的兔子一样,迅速从他的臂下钻出去,跑了。

      一声关门巨响后,余音渐消,房间重新回归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空,于诚嘴角的笑渐渐凝固。他缓缓坐在床上刚才她坐的位置,目光刚好落到桌上那碗粥上,粥搁置了一阵,热气都稀薄了。

      他走过去,舀了一勺吃下去,粥还是温的,绵软地滑过食道,落到胃里,所过之处,温暖妥帖。

      她有心了。可这远远不够。

      他的小兔子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跳回他的怀里?

      3

      李新泽的节目策划通过了。他谈好赞助之后就开始执行了,因为点子确实新颖,关注度还不错。

      苏沅昭作为主持人,本不必参与前期筹备工作,可她太闲了。按道理,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往年经常会有节目组喊她代班主持,省台那边的跨年晚会也会拨两人去做转场主持,可现在,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丑闻余力未消,别说什么大型节目,她连个去正式演播室里录节目的邀约都没有,安排给她的都是线下的活动,什么路演、宣传之类的。

      苏沅昭闲下来,心里难受,干脆把自己当个编导用,跟着节目组一起准备前期筹备工作。苏沅昭脾气好、没架子,很快就和团队的成员熟络起来,连李新泽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不少。

      A城这段时间降温,一场大雪将下未下,苏沅昭收到谢邀曼寄到的行李时,发消息叮嘱她,让她回来的时候记得穿最厚的衣服。

      年关将近,于诚也忙得很,天天工作到凌晨。自从他要了上次那个“生日礼物”之后,他终于不再闹脾气,把工作地点搬回书房。

      每天晚上两人就在书房各占一隅,埋头做自己的事,偶尔会聊聊天,即使不说话,也很舒服。两人相处多年,早已熟知对方的习性,若不深究未来,他们的确是彼此最好的陪伴者。

      那天晚上,苏沅昭正忙着整理节目资料,中途伸手拿杯子喝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她一时懒得去倒水,干脆撑着脑袋走了会儿神,抬头瞟一眼于诚,他正低头写着什么,嘴唇轻抿,表情专注。

      蓝色方格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少了平时西装革履散发出的冷和硬,却仍不掩低调的贵气。他最近头发长了些,鬓角衬得那张轮廓锋利的脸柔和了许多。他正垂着眼,睫毛是她每晚坚持涂维E也赶不上的浓密,掩去他深沉复杂的眼神,让整个人都显得亲近可人。

      苏沅昭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地感叹过于诚长得太好了,脸上的轮廓无一不流畅,五官分明都是犀利的,偏偏又有些小细节恰到好处地显得脆弱。他的气质可以随着他的心情无缝切换,他不容置喙的锋利是真的,拒人千里的傲慢是真的,可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软也是真的。

      苏沅昭忽然想起以前上大学时两人一起泡图书馆的场景。于诚的专注力比一般人高,苏沅昭却极容易走神,还总爱偷看他,最终总以她被他发现,然后他抬手把她的头扭回去对着书本而告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爱走神的毛病还没改,工作效率自然远远不及他。她撑着头,眼神一瞟,发现外面居然下雪了。

      “哎!”苏沅昭忍不住惊叫出声,“下雪了。”

      于诚抬起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是啊!”

      她跳下高脚椅,走到窗边。窗外对着的是小区的中心广场,楼层不算高,楼下立着大功率的长杆路灯,远一点儿还有万家灯火,所以冬夜的天空并不漆黑,反而微微泛白,雪花疏疏落落,倾斜着飘落下来,掉在树梢上、路灯上、地上,触物即融,失去了它原有的形态。

      于诚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两杯热水。苏沅昭接过她的那一杯热水,捧着杯子暖了一会儿手,轻轻啜了一口,温度恰到好处,微微烫口。两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房间里很安静,只隐隐听到外面簌簌的落雪声,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有人说过,最美的雪景就应该是人窝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窗外飘雪。

      就像现在,无论是这场冬夜初雪,是脚下厚实软乎的毛毯,是手上这杯热气腾腾的水,还是身边的人,都恰到好处。

      过了一会儿,于诚说:“谢邀曼是明天到吧?”

      “哦,对。”苏沅昭突然想起来,“是明天。”

      “你要去机场接她吧?下雪天你能开车吗?”

      苏沅昭平时开车不多,技术也一般。她望着他,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说“要不我来开车”之类的话。

      然而……

      “要不,你就让她打个车直接过来呗。你有什么好接的,她又不是不认识地方。”

      苏沅昭翻了个白眼:“我们几年没见了好吗?”

      于诚瞟了苏沅昭一眼,显然对这两句话之间的逻辑表示质疑,但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学会不在女人的友谊和相处模式上多嘴,只道:“钥匙我放在玄关,明天车就给你了。”

      苏沅昭没好气地道:“谢谢!”

      于诚偷偷弯起嘴角。她不高兴?很好,这说明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对他有要求了,这可不是对一个普通室友该有的要求。

      他拿出手机,低头玩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明天有两堂课,一个会议,不然我就送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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