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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想起来了什么,只赶紧端过来一叠包子来,笑着道,“这可是我娘做的,她做的包子是极好的,今日我回去的时候,她说您待奴婢这般的好,便要奴婢拿一些给您尝尝,还望您莫要嫌弃才是。”
连枝儿只抓起一个,咬在嘴里果然十分的好吃,不由得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却听外面一阵喧闹声。
阮禄临行的时候已经命人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竟不知是谁敢擅闯这里。
云豆儿正要出去瞧,却见屋门猛地被推开,却见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脸色阴沉,一双凤眸里满是怒意,直直的看着连枝儿。
云豆儿忙跪在地上,“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长公主却并未理会她,只是看着连枝儿,声音阴寒,“郡主,您当真好生的厉害,竟让我们都成了睁眼的瞎子了。”
连枝儿见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只是吃着嘴里的包子,笑着道,“你们中原不是也有一句话,叫什么灯下黑吗?!”
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女子,恨得牙根痒痒,“来人,将她拿下,即刻送进宫中,听后太后娘娘的发落。”
连枝儿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不必绑着我,我自己会走。”
这是连枝儿第一次踏进宫门,以前的时候他的父亲还经常夜宿龙榻,只说要带着她也进宫见识见识。
连枝儿却不喜欢,只摇着脑袋道,“房子虽然漂亮,但那宫墙高的厉害,像个棺材似的,女儿进去了,会害怕的。”
那时候她的兄长连朔只笑她,“你这傻丫头,那可是这样最尊贵的人住的地方。”
如今连枝儿才进宫,顺着甬道往前走,果然觉得如同窒息了一般。
终于她被人带着进了后宫中,直走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才见一个尖锐嗓子的内侍进来,将她们请了进去。
连枝儿进了屋子,却见屋内,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
而一个端庄得体的妇人正坐在榻上,一双眸子往连枝儿的身上瞧,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你便就是北凉的郡主了。”
她尚未回话,太后娘娘身边的内侍却已经喊道,“就是她,老奴见过的,就是她当初羞辱老臣的。”
连枝儿想起来,当初自己拽下的就是他的裤子,不由得眼中多了几分的歉疚,笑着道,“当初本郡主少不更事,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那刘公公忙呵斥道,“见了太后娘娘,你为何不下跪?”
连枝儿笑着,眉眼间却带着倨傲,“我们北凉人并未向你们俯首称臣,况当初我哥哥连朔见了皇帝和太后都不必下跪,我自然也是不必跪着的。”
长公主见连枝儿那副模样,竟像极了那北凉王狂傲的样子,便跪地道,“太后娘娘,一直都是这【创建和谐家园】隐瞒身份,藏在我府中,还请您发落。”
太后看着连枝儿,“你可怕死?”
连枝儿摇了摇头,“我们北凉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今日任凭太后娘娘处置。”
太后点了点头,眼中难得的多了一丝的赞许,“将这丫头关起来,等明日上朝的时候,等众位大臣发落。”
连枝儿抬眸看着金碧辉煌的屋子,眼波流转,“本郡主可以被带出宫去了吗?这宫中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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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萧瑟,寒风如剑刃一般凌厉。
阮禄来到这里之后,不过六日便夺下了失去的城池,一切顺利的有些怪异。
那些百姓更是将他视为战神,连出门亦是有不断的人叩拜。
而北凉人入城之后,只是抢夺粮食,并未滥杀无辜,这倒是不像是北凉人残忍成性的做派。
让阮禄更感到不安的却是,他自始至终并未瞧见燕成王,而更可疑的是北凉王看守城池的不是他手下的精兵强将,只瞧着打不过,便弃城而去。
这日他在帐中跟几位手下商量完用兵的事情,因探子知道了北凉的军粮藏在了何处,便趁着夜色要带人去火攻。
阮禄只亲自点兵,这才敲定了这件事。
他已经接连两日未曾好生的休息,正要回自己的帐子,却见梁话捆绑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走来,那孩子一身的北凉人打扮,胸口上还绑着一串狼牙。
那孩子年纪不大,但看人虎视眈眈的,像是小狼崽子似的。
“世子殿下,这小子是没有来得及逃的北凉人,被我被捉住了,瞧着他年纪小,也不知怎么发落,只等着您处置呢。”梁话叹了口气,“在咱们中原,这样大的孩子只怕还在街上跑着玩呢。”
阮禄从不在乎这些芥豆之微的小事情,但瞧着这个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阿空。
“我要杀了你。”他孩子急吼着。
“你为何要杀我?”阮禄看着他,“难道你就这般的恨我们中原人吗?”
“是你们,是你们四年前杀了我阿爹,是你们杀了我连枝儿姐姐,我们北凉最好的郡主。”那孩子咬着牙,若非被捆绑着,只怕现在便要冲上来了。
“你与连枝儿很熟?”阮禄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那是自然,我小时候的时候,郡主姐姐带着我去雪山玩。”他眼圈发红,“是你们杀了她,是你们。”
梁话知道连枝儿没有死,但毕竟不能跟这个孩子说,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处置?难道要砍头吗?”
阮禄皱了皱眉,“将他丢出城门去,是生是死由着他去就是了。”
那孩子未曾想到阮禄会放过他,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咬着牙道,“我叫合东,我还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阮禄已经懒得理会一个孩子,只转身进了帐内。
然而他还未坐稳,却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进来,“世子殿下,京中的人传信过来了,说,说您的一位夫人出事了,只怕要被砍头了。”
第101章 北凉人来了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6-21 23:55|字数:5065
阮禄刹那间变了脸色,却见那侍卫的手中有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只赶忙打开,不过寥寥数语,很快便瞧完了。
却见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突。
那送信的侍卫见他如此,满脸的惊恐。
阮禄良久脸色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退下罢,让京中过来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慢慢的道,“算了。”
侍卫这才满脸疑惑的退了下去。
很快账内唯一的火烛已经灭了,在这里没有婢女来燃烛,很快帐子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帐子外隐约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但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声。
却见梁话满脸激动的跑了进来,也不管屋内的火烛是不是灭了,只笑道,“世子殿下大喜,适才偷袭成功,北凉人的粮草已经被点着了,若是再次运来,只怕也得五六日的工夫,看来咱们最近能缓一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黑找出半截蜡烛来,只赶紧点燃,屋内却隐约有了一丝的亮光。
待他去看端坐在椅子上的阮禄,却见他脸色阴沉,没有半点的喜色,便忙道,“世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
他说完便走到阮禄身边去,只见他桌案上的那封信,只拿过来草草的看了两眼。
“连枝儿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么会?”梁话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又狠狠的拿着拳头锤了两次桌子,“朝中那些老贼们竟要将连枝儿凌迟,虽说是北凉的郡主,但这些人也实在是太恶毒了,竟半点也不念着您还在边关拼死拼活的。”
听到他的话,阮禄脸上的怒气更盛,“我今晚便回京,瞧着北凉人六七日之内,是不会打过来的,你守在军中,只可防备,不可进攻。”
“无旨进京可是死罪啊,况且这十万将士的生死,全部系在您的身上啊。”梁话也变了脸色,试探的问,“您真的要回去吗?”
阮禄冷笑,“是他们在逼着我不得如此,到底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了自保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连我这个亲生的儿子也不顾,”
母子间的嫌隙已经如此,难怪当初阿曾费尽心思的要离间这对母子,而今日阮禄果然没有半点的疑心,料定一切都是自己母亲做的,
梁话听他竟说了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他深知那个连枝儿可是阮禄的命,便摇着脑袋道,“既是如此,那你快去快回,这里我替你顶着就是了。”
阮禄未曾想到他竟然这样快的答应了,将来朝廷人治罪,只怕他也难逃其咎。
但连枝儿生死未卜,他来不及细想,因怕军中的人知晓他离开之后会大乱,只趁着夜色,亲自从马棚里将自己的千里良驹牵了来。
来送他的只有梁话,他满脸的复杂,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世子殿下,抱歉的很。”
阮禄已经上马了,手里勒着缰绳,眼中有一丝的疑惑,只说道,“有什么抱歉的话只等着以后说就是了,只要不让北凉人闯进城中便就是了。”
“我又不是蠢物,这城中的布防可是您亲自安排的,哪里能让北凉人轻易的闯进来。”他笑呵呵的打趣着,“不过世子殿下还得将虎符交予我,否则我可使唤不了军中那些大少爷们。”
阮禄还是伸手从怀里掏出虎符,扔给了梁话。
然后夹紧马肚,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他的背影坚挺刚毅,只走出数丈远,旋即他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传来,“我可将中原所有人的命交给你了,若是北凉人的兵马踏进中原半步,咱们便都是千古的罪人了。”
等阮禄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梁话慢慢的走向城墙,远处便是北凉人的军帐,篝火照亮了半个夜空,这样的虎狼之师,岂是中原这些贪生怕死的将士能敌得过的。
此时他的亲信走了上来,跪地大喜道,“恭喜大人,如今这十万将士便都对您唯命是从了。”
梁话抬眼看着乌沉沉的云,慢慢的道,“去送信给燕成王,咱们的大计已经成了,只看他的了。”
那侍卫领命而走。
遥山叠翠,山道绵延,好似无尽。
到底是千里良驹,日行千里,夜奔八百。
不过一晚上的工夫,竟已经到了信州之地。
但马儿终究是要吃草喝水的,只好不容易在野店山村之处找到了一处邮亭驿馆,便让伙计去喂马,自己只进去勉强做些修整。
谁知他才进了驿馆内,却见里面安静的有些出奇,只有一个麻屣鹑衣之人坐在屋内喝酒。
但那人身材雄壮,异常魁梧,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阮禄笑道,“世子殿下,可当真等了您好久。”
阮禄这才想起来,那日连枝儿从牢房中将施染救出来,在城门处被他拦下的时候,跑了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人。
“你是北凉人?”阮禄看着他,声音阴冷。
“我还是长公主府中的一个小厮,每日只管采买之事,说到底您还是我的主子的呢!”阿曾看着阮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竟也有今日的下场啊。”
却听窗外一阵脚步声,以及搭弓拉弦的声音,想必外面已经围满了人,这一切竟是早就设下的陷阱,只等着他撞上来。
原来北凉人早就知道连枝儿的存在,阮禄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原来是你们利用了她。”阮禄眯了眯眼睛,声音愈发的凌厉,“放我回去,以后我将这条命给你们就是了,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能救得了她了,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不成?”
说完他拔出了自己的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屋内的人,似乎依旧想着要拼杀出去。
“世子殿下果然是个痴情至极的人,如今乱子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却还想着我们郡主。”阿曾笑的残忍,“放心,那可是我们北凉最尊贵的郡主,北凉人绝不会看着她被杀死。即便是死了,她为我们北凉人除去了您这样的敌人,亦是要流传百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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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过,但依旧是烈日炎炎,火舌一般的烈日照着京中的每一寸砖瓦。
连枝儿从未想过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她早在牢狱中得知自己竟要被千刀万剐了,都是朝中那些老臣商议的结果。
他们那些人竟瞧着北凉人在边关不堪一击,北凉郡主又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为发泄心中的恨意,竟想出这样丧尽天良的法子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连枝儿最知中原这些人的虚伪面目,尤其是看见台子下这乌泱泱的人群的时候,不管男女老幼,都在痛骂着,往连枝儿身丢着菜叶子和臭鸡蛋。
连枝儿瘦弱的身子几乎被砸的麻痹了,她站在高台上,一个刽子手正擦拭着一套套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