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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笑道,“你这孩子倒是胆子小,瞧瞧这笋丝你吃了大半才发现,竟不知多饿。”
连枝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涨红了脸,“妾身许久未吃了,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这时哪里的话,谁不知老夫最喜欢这道菜了,每顿都要的,怎么没有分到你的屋子里吗?”言侯笑眯眯的问了出来。。
连枝儿不由得眼圈微红,一时间竟什么也没有说,好似十分的委屈。
此时傅云凰已经变了脸色,只问道,“莫非适才送错了那道菜便是妹妹的?都已经馊了,那些人不知是怎么办事的。”
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后面的管月一下子跪在地上,委屈道,“这些时日厨房里的饭菜没有一顿不是馊了的,夫人每日只能吃些粥,连半点的菜也……”
连枝儿不由得面带惶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只转身急呵斥道,“还不住嘴。”
但话已经说了出来,即便有心的人想掩盖住这件事也不成了。
阮禄依旧没有说话,似乎根本不理会连枝儿受到的委屈。
倒是言侯冷声道,“咱们府邸里竟还有这样的奴才,每日给主子馊饭吃,还得早些处置了才是。”
长公主的眼中透着一抹的不耐,只吩咐身边的嬷嬷道,“去将厨房里当差的嬷嬷给赶出府邸去,以后再不许她进府当差。”
连枝儿冷笑,竟是这样轻的惩罚。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森然道,“母亲,您待这些奴才们实在是太和善了,儿子想着不如好生的整饬一番,杀一儆百,才是正理。”
众人不成想阮禄竟为连枝儿说了话,长公主果然脸色更难看了,却还是道,“罢了,是我吃斋念佛的久了,不愿太苛责那些奴才们了,只只管发落就是了。”
阮禄抬了抬眼皮,慢慢悠悠的道,“将厨房管事的打一百板子,然后扔出府邸去,其余众人,全部二十板子,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只管打死了。”
许是他脸上的杀气太重,连枝儿竟觉得背后发凉。
连枝儿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便起身要告辞回去。
而阮禄却慢慢的道,“既然你的饭都是馊了的,那何必再回去,况且他们挨了打,哪里还有工夫给你做饭,你在这里一起吃罢了。”
众人不敢去拿碗筷,只是等着长公主的吩咐。
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是要抬举连枝儿,便双眸直视着连枝儿,满脸的慈爱之态,“你这丫头受了委屈也不说,若不是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你还能受一辈子不成,快坐下罢。”
果然丫鬟们赶紧搬来了凳子,又布置好了碗筷,只放在了阮禄的左边,而他的右边便是傅云凰。
傅云凰也笑的温柔,“妹妹想吃什么,尽管吃,母亲这里的菜是极好的,便是天上的神仙也吃得的。”
一听这话吗,众人也不由得都笑了。
连枝儿也没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吃饭,只瞧着满桌子的佳肴,反倒觉得回去啃自己的硬馒头更好,但还是得坐了下来。
连枝儿只捉着筷子,却见丫鬟们已经夹了蟹肉和鱼给她,连枝儿不喜吃这些,但还是强忍着勉强吃了下去。
但那蟹肉实在是无法下咽,只咬了一口,又吐了回来。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吩咐身边的丫鬟,“给她些羊肉。”
他的声音很轻,但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而长公主亦是脸色有些发白,早已不悦了。
果然丫鬟们只夹了一些烤羊肉放在连枝儿的碗里,连枝儿只才吃了一口便吃完了,只觉意犹未尽,竟还想要吃。
阮禄的目光却看着那放的很远的烤羊肉,“都赏给她罢。”
在公主府里的规矩是和宫中的是一样的,但凡这些才都不能超三箸,这俨然已经是坏了规矩的。
但连枝儿却浑然未觉,自小便大口大口的吃羊肉,只见丫鬟将一整盘子都搁置在她的面前,顿时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却听阮禄满是心疼的声音传来,“你慢些吃,难道还有人跟你抢不成?”
说完又亲自倒了杯茶给连枝儿。
一旁侍奉的丫鬟们都瞧得清清楚楚的,都说连枝儿不得世子的欢心,如今瞧着可不是这样的情形,而今日这一出传出去,只怕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连枝儿了。
长公主一切都看的明白,但却沉闷着不发一言。现在只怕他的儿子也在疑心她在为难连枝儿了。
而就在这时,长公主慢慢的道,“许久未见欢儿了,这些时日她在宫中,太后又太宠溺了些,只怕越发的刁蛮了。”
欢儿便是长公主的小女儿阮如欢,当初连枝儿第一次进公主府退亲的时候见过,那时候还是个年幼的女孩子,这些年大都住在宫中陪着太后,只是偶尔回府邸给长公主请安。
“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她的兄长都成了亲,也该早些给她定下人家才是。”言侯倒是难得的有兴致,竟当着众人的面议论起来了。
“我早已替她想好了人家,改日进宫便回禀了太后,只等着赐婚了。”长公主已经放下了筷子,只端起丫鬟们奉上来的茶水。
“哦?不知是谁家的?”言侯笑着道,“咱们的女儿,自然要配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长公主的目光慢慢的飘向傅云凰,慢慢的说道,“瞧着施染倒是个极为出挑的人,咱们的女儿嫁给他,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她的话一出,饭桌上的人顿时都脸色大变。
傅云凰顿时脸色惨白如纸,拿在手里的筷子也颤抖了一下,竟险些跌落在地上。
而连枝儿正吃着羊肉,一下子呛在嗓子里,顿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她拼命的想要隐忍,但却是越咳嗽越厉害。
就在这时,却见阮禄慢慢的递过来一盏茶,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已经带了不悦的神色,“喝了它。”
连枝儿赶紧接过,一把灌进喉咙中,那剧烈的咳嗽声方才止住了。
但众人却没有心思理会她,毕竟除了阮禄和傅云凰,谁也不知道她与施染之间的牵绊和纠缠。
众人只看傅云凰,却见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想必妹妹以后定会欢喜,能嫁了如意郎君。”
长公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更多的却是算计。
连枝儿便是再笨也明白了,长公主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将人家傅云凰和施染拆开,给自己的儿子个女儿一人一个,还真是仰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啊,
而就在这时,阮禄却慢慢的开口了,“不能将欢儿嫁给他,绝不能。”
长公主见他这样的反对,说道,“你与他同朝为官,他的人品你是知道的,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阮禄冷然道,“他不配。”
第91章 利用她除掉他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6-11 23:55|字数:5023
长公主何曾被人这样的忤逆过,只冷笑道,“谁知道你怀了什么样的心思,这件事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在那里指手画脚的。”
阮禄到底是长公主的亲儿子,连脾气秉性也十分的像。
却见他一双带着讽刺的眸子看向傅云凰,“我只问你,你当真愿意施染成为你的妹夫?”
傅云凰不成想阮禄竟然明目张胆的来问自己,顿时哑口无言,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自己对这件事避之不及。
她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只得咬牙道,“施大学士乃是龙驹凤雏,与欢儿也是相配的,将来定然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阮禄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正吃着羊肉的连枝儿,“你呢?”
连枝儿只感觉一口羊肉噎在喉咙里,万般的难受,见他突然对自己发难,便赶紧道,“世子妃说的都对。”
“你们都在这里扯罢。”阮禄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带着异样的愤怒,“若是将欢儿嫁给施染,还不将她拔了头发送到尼姑庵里去。”
长公主勃然大怒,“欢儿也是你的妹妹,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即刻给我滚。”
连枝儿看着好好的一顿饭,母子间骤然翻脸,只当吃饭助兴了,只想着别牵连到自己身上就成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脸色阴沉的道,“还不走?!”
众人有些不解,不知他在跟谁说话。
而就在这时,却见他一把蛮横的扯着连枝儿的衣袖,只往后外面走,将众人一并前部丢下。
连枝儿踉踉跄跄的跟着,嘴里还胡乱的嚼着羊肉,不一会子的工夫便灌了满肚子的冷风。
“走快一些,难道两只脚还留在屋子里不成?”阮禄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了。
“您跟长公主赌气,何必拉扯上我,如今倒是让我白白的得罪了长公主了。”连枝儿也是满脸的委屈。
“你以为母亲喜欢你?你以为你这些时日受的委屈她不知道?只怕一会子本世子一走,她们全将气给撒到你的头上了。”阮禄冷哼。
连枝儿心下也明白了,但被他扯着的胳膊似乎要断了一般,只赶紧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阮禄忽然停下了脚步,一双黑沉沉的眸子落在连枝儿的脸上,“真想带着你和阿空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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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府不如长公主府一般的奢靡,如今盛夏,却亦是满府翠竹松柏,竟多了些庄重和威严。
施太傅端坐在正屋的椅子上,他身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的古玩字画,皆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他此时倒是显得面露难色,见阮禄从外面走进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颜面无存。
“施染,这些便是他们往日的孝敬我的东西,如今竟被长公主府的人拿住了证据。”
施太傅脸色苍白,他也是功成名就之人,更两次为帝师,可偏生的嗜字画如命,如今竟酿成了这样大的祸端。
施染良久方才淡然的开口,“明日儿子陪着您进宫,有什么罪责,儿子愿受罚。”
施太傅急道,“如今你前程似锦,只怕将来的的造就连老夫也比不上,如何自断了前途,岂不是辜负了这些年老夫的教导了。”
“儿子替父亲背负罪名,亦是为了尽孝,不管儿子以后是生是死,还请父亲多保重。”
施太傅听闻这话,眼中不由得有些朦胧,却还是说道,“适才长公主差人送来了信件,只说你若是能娶她的小女儿阮如欢,她愿意出面求情,保住咱们阮家的名声,甚至这些事情绝不会传到太后的耳中。”
施染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我绝不会娶她的。”
施太傅早知他会这般的决绝,只得皱眉叹道,“你治理黄河回来之后,便已经变了,瞧你整日愁眉不展,莫非是遇见了喜欢的女人?”
施染并没有否认,“她已成亲生子,我早已断了念想。”
施太傅的头发已经半白了,他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如今边关连连告急,太后娘娘整日操心不已,如今老夫的事情闹出来,只怕绝不会轻易的饶过,只怕连你的性命也……”
施太傅半世的清名绝不能丢,哪怕牺牲他唯一的儿子,亦要保全自己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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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长公主府,好似一个庞然大兽一般,将一切都吞噬进去了。
连枝儿不成想阮禄竟歇息在她的屋子里,这让连枝儿倒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见连枝儿的丫鬟只剩下管月一个,还是个性子张扬的丫头,便命自己的贴身丫鬟云豆儿过来侍奉连枝儿。
连枝儿只听闻阮禄有一个极为心细和顺的丫头,今日才见,却见云豆儿生的不过平常的样貌,但做起事情来却极娴熟,倒是个踏实肯干的丫头,难得会留在阮禄身边这样的久。
况且他又是个极容易生气的人。
连枝儿抱着阿空,灯影下,却见她的唇角满是满足的笑意,眉眼弯弯的,一双眸子里更似藏了星辰一般。
连枝儿正哄着,却感觉自己的身边的褥子一沉,竟是阮禄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伸手摸着阿空的眸子,却是难得的慈父的模样,“这孩子的眸子很像你。”
连枝儿摇了摇头,“不,哪里也不像,明明是我生出来的,他却没有一处像我。”
满室的温馨,连枝儿好似痴迷了一般,慢慢的说道,“等他再大一些了,我便带着他去北凉,去看雪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