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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一并拉出去,只管往死里打,看都交代不交代了。”阮禄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傅云凰。
傅云凰的脸上惨白如雪,她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子,论手段和谋略如何比得上长公主和阮禄。
而就在这时,却见翠云走了过来,跪在地上,“都是奴婢拿着银子贿赂他们这么做的,还请长公主治罪。”
傅云凰急道,“你这贱婢为何要做这些?”
“是奴婢看世子妃您处处受冷落,世子从未踏进过您的屋子,可连儿夫人一来世子殿下便去看她。”翠云哭的厉害,“您还要每日操劳着照顾小公子,奴婢只是觉得您委屈,才做了这样的荒唐事,只想着连儿和小公子不再了,世子殿下能善待您半分。”
傅云凰哽咽道,“你竟糊涂成这样,阿空亦是我的孩子,便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岂能害他?”
说完傅云凰只跪在地上,哽咽道,“求长公主和世子殿下赐妾身一死,都是妾身不曾好生的教导奴婢。”
“来人,将这几个人都拖出去打死。”长公主的脸色铁青,似乎不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但连枝儿知道,长公主不过是为了保全傅云凰,毕竟她是长公主最中意的儿媳妇。
很快那几个不断求饶的人被拖走了,很快外面便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嘶喊声,屋内的奴才们俱是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长公主看向连枝儿,眼神尖锐的跟弯刀一般,狠狠的盯着她,只冷笑道,“你既然早知道这件事,为何不说出来,反倒还将计就计,如今连本公主和世子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连枝儿抬起眸子,只看着长公主,没有半点的畏惧,“长公主殿下,妾身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而已,您也是生为母亲,自然明白妾身的心思。还请您做主,将阿空还给我。”
“今日的事情都是那丫鬟的错,孩子……”长公主还是想要将孩子给傅云凰,哪怕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而此时阮禄却在一旁慢慢的道,“母亲,儿子以后定然不会冷落云凰,等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怕阿空在她那里也不过是个累赘,只将阿空寄在她的名下,谁养都是成的。”
长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禄,“既然都是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好生的决定就是了,如今你既然有了自己的决断,以后也不必跟我商量就是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而此时昏睡过去的阿空已经醒了,不时的发出几声哭声。
长公主只瞧了一眼孩子,没有多大的兴致,只转身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阮禄说,“这几日你便歇息在云凰的屋子里,免得她再受任何的委屈,连丫鬟都瞧不过去。”
阮禄的目光看向傅云凰,“是,儿子记下了。。”
很快众人便都退下了,连枝儿亦是满脸欢喜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恍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傅云凰眼底也有泪痕,但自己最贴身的奴婢被打死了,她如何不气恼,却只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让长公主疑心自己了。
她还是转身走了,很快屋内只剩下连枝儿和阮禄了。
阮禄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只看着连枝儿,“连你也学会了算计,你果然精益了,连傅云凰都被你算计了进去。”
连枝儿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脸,头也不抬,“许是以前受了太多的苦,既没有人帮,自然是要自己保护自己的,况且我还有阿空要保护。”
阮禄的眸子一寸寸的冷了下去,只冷哼道,“昔日里傅云凰不敢对这个孩子怎么样,如今在你的身边,她以后便是肆无忌惮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保全这个孩子,况且如今你不过是个妾室,却养着长子,这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炭火之上。”
连枝儿抬眸看着他,“没事,世子殿下会护住我们的,不是吗?”
阮禄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似乎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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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阮禄靠在美人靠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往四处的打量着,只冷笑道,“看来今日太后娘娘赏了不少的好东西。”
绝色的美人将头发松散开,只画了淡雅的妆容,却依旧是美如仙子,便是在多的富丽堂皇,也掩盖不住她的美。
“世子殿下,天色已经晚了,让妾身侍奉您歇息罢。”傅云凰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况且明日早朝您还得起早……”
“别装模作样了。”阮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母亲不在这里,何必这般假惺惺的令人作呕呢?”
“世子殿下。”傅云凰的脸色有些发白,“您可还是为了今日的事情怪罪妾身,都是那丫头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本世子不是傻子。”他笑着,眼中生寒。
第90章 他的婚事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6-10 23:56|字数:5021
“世子殿下天资聪颖,怎么会被人诓骗了呢?”傅云凰的眸光流转。
“你那个蠢丫头不过是给你这个主子顶罪罢了。”他不紧不慢的说,“以后学聪明些再算计人,难得我母亲这般的喜欢你,但凡你学到我母亲的半点,今日也不必这般的下场。”
见话已经说开了,傅云凰已经没有了什么好隐瞒的了,“还以为世子殿下会说若妾身再算计她,便会要妾身的命呢。”
施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会听吗?”
傅云凰扯了扯唇角,“世子殿下您觉得呢?如今在公主府邸里,便是妾身不为难她,亦是有人去算计她,不过今日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倒是被她往日畏畏缩缩的样子骗到了。”
阮禄冷笑一声,却也不否认这些话,只是慢慢的走过来,凑到了傅云凰的身边,“今夜你睡在外间,希望这件事传到任何人的耳中。”
傅云凰漆黑的眼底带着一抹的冷然,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便要栽在这里了,没有任何的出路了。
“世子殿下果然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之人。”她的手指勾起青丝,唇角却是一抹娇媚的笑,“世间的男子又有多少人觊觎我的美貌,也只有世子殿下视我为草芥而已。”
阮禄斜睨着她,“在本世子面前,你连草芥也比不上,长得这么丑,还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实在是让人伤心至极,今日世子殿下第一次留在我的屋子里,竟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明日得好生的跟长公主哭诉一番才是,但长公主会不会拿着您的心上人出气,那可说不准了。”
“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阮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走过去,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不过本世子能帮你做你最想要的事情,如何?”
“哦?”
“岳父大人真是无用的很,连一个施家都除不掉,看来还得本世子助你们一臂之力了。”他笑的漫不经心。
“你为何要帮我,不知世子殿下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本世子有多厌恶施染谁不知晓,巴不得他一败涂地,狠狠的踩上一脚呢。”阮禄笑的残忍,然后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几张已经画押的纸,“苏州有几个官吏因为贪赃枉法被处置了,他们都一口咬定曾送过古董字画给施太傅,这便是足以扳倒施太傅了。”
“多谢世子殿下。”傅云凰笑着,然后拔下发鬓间唯一的金钗,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一滴滴的血不断的落在床榻上那素色的帕子上,她慢慢的道,“放心,以后妾身绝不会在长公主面前多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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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的天,直到了晚上,才渐渐的起了微风,变得渐渐的凉爽起来了。
管月已经听闻了今日的事情,又瞧着丝竹一去不复还,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连枝儿心思阴沉,便不敢再猖狂了。
她只侍奉着连枝儿和阿空睡下,这才离开的。
连枝儿并未睡,只是抱着襁褓中的阿空,走到了隔壁荒凉至极的院子里。
屋内又是摇摇晃晃的火苗,忽明忽暗的,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琼落见她进来了,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双唯一的眼珠转了转,“看来你今日做的不错,自己的孩子被夺了回来。”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若非您帮我,他如今还在受罪呢。”
琼落冷笑道,“这些手段算什么,是那个世子妃太没本事了,在那位毒妇面前,简直是可笑至极。想必那毒妇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勾当,没想到还这样的护住那个世子妃,想必定然是她喜欢的儿媳妇。”
连枝儿不发一言,她深知长公主对她深恶痛绝。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琼落的目光落在阿空的脸上,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颤抖,“能不能给我抱抱你的孩子。”
连枝儿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的走过去,将阿空递到了琼落的怀里。
琼落浑身都在发抖,良久才流出一行泪珠来,“好像我的儿子,他亦是这般的乖巧可爱,若是他活着,现在只怕也已经娶妻生子了。是她将他扔在了火盆中,活活烧死的,是那个毒妇。”
连枝儿只觉得毛骨悚然。
“真是可怜。”毕竟都是母亲,连枝儿的眼中带着几分的怜悯。
“连儿,你若想要,我可以助你得到世子妃的位置,我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
“我为何要做世子妃?”她眸中带着一丝的忧愁,“我不愿成为他的正妻,我又不爱他。”
琼落看着她良久,方才扯了扯唇角,只慢慢的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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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禄接连几日都睡在傅云凰的屋子里,府邸的人更是每日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只说两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那个母因子贵的连儿被世子抛之脑后了。
而那些奴才们顿时又开始欺压起连枝儿来了。
这日连枝儿起来用早饭,见管月脸色怪异的站在一旁,直到脸色连枝儿坐在桌前,才犹豫道,“夫人,早饭您中吃些粥罢,今日熬了粳米粥,奴婢闻着也觉得香。”
连枝儿只看着桌上的三道菜,只感觉一股恶心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不是说我的饭菜都是长公主和世子妃剩下的吗?都是适才做好的,怎么会馊了呢?”
管月这才道,“是厨房里的那些奴才们故意为难,奴婢跟他们去理论过了,他们只骂了我一顿,只怕这是昨日故意放馊了的。”
连枝儿忽然笑了起来,“叫管事的来见我,我倒是要瞧瞧,还有人这般的厌恶本夫人,竟要活活的饿死我。”
管月犹豫道,“您千万别今日闹出来,今日晌午世子妃要去跟长公主和驸马爷一起用膳,若是您去为难厨房里的人,只怕……”
连枝儿却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眼底带着一抹的算计,“哦?是吗?那你帮本夫人去做一件事罢,你记着,若是你出了差错,咱们一损俱损。”
“夫人,您要奴婢做什么?”管月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连枝儿看着桌子上的馊饭,慢慢的笑道,“既然我的饭菜和长公主的是一样的,若是偶尔间端错了盘子也是有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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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晌午,阮禄便携着傅云凰的手来了长公主的屋子。
却见驸马正和长公主说着什么,倒是难得的和谐。
待阮禄和傅云凰落了座,便有丫鬟们用茶盘端了茶来。
长公主只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快去瞧瞧,饭菜布置好了没有。”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似乎有人喊着,“这笋丝馊了,还不快端出去。”
“还是将这个食盒里的饭菜都一并退回去罢,只怕都沾染上了味道。”一个丫鬟疾呼,“这盘子也是错的,何时公主屋子里用过这样的破盘子。”
“快去添些香,赶紧遮一遮味道。”
长公主见外间闹得厉害,脸色十分的不悦,便命丫鬟将那几个吵闹的人抓了进来,这才知道厨房里的人竟错将馊饭给送了上来。
长公主也没有太计较,只命人革了厨房管事的一个月的银米。
但满桌子的饭菜,少了几道也没有什么的,很快众人便落了座位。
长公主并未让傅云凰在桌边布菜,只让她一起落座。
傅云凰只优雅大方的坐下,只洗了手,便坐在了阮禄的身边。
而就在这时,却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很快便有丫头们传话,说连儿来负荆请罪了。
长公主原本就不喜连枝儿,如今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吃顿饭,她竟要来,便冷哼道,“让她等着,一会子再定她的罪也不迟。”
阮禄却紧紧皱眉,这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言侯赶忙笑道,“这暑天的,让她等在外面做什么,让她进来罢。”
长公主也不好驳了言侯的面子,很快连枝儿便被请了进来。
却见连枝儿一进来,便跪在地上,手里还端着一盘笋丝,“长公主殿下恕罪,适才厨房里将饭菜送错了,将您的送到妾身的屋子里了,妾身的送到您的这里来了。”
长公主脸色微微一僵,却见自己的桌子上没有那盘笋丝,顿时明白了。
言侯笑道,“你这孩子倒是胆子小,瞧瞧这笋丝你吃了大半才发现,竟不知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