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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脂正浓,粉正香连枝儿施染-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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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熬着药,便又瞧了一眼孩子,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连枝儿终于艰难的开口,“我想,我想要将他带回到北凉去。”

      “好,这些时日你先养着,等来年春天,我会想法子让你们一起离开。”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柔意。

      他知道,一个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的舍下自己的骨肉的。

      ————

      寒冬似乎过的很快,连枝儿每日只照顾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慢慢的长大,竟觉得是万般惊奇的事情。

      施染也喜欢这个孩子,每日忙完公务上的事情,便会来瞧瞧她们母女。

      刚开始的时候连枝儿只当未见,而后来渐渐的竟习惯了,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些好玩的玩意,逗的襁褓中的孩子不断的“咯咯”的笑。

      很快便是孩子满月的时候,小雯似乎越发的欢喜了,只拿了些银子去城中的酒楼中买了一些好菜,只和连枝儿欢欢喜喜的吃了。

      晚上的时候,施染又来了,他一进屋便脱下了身上的斗篷,生怕身上的凉气,会沾染到孩子身上。

      连枝儿正在屋内拨着炭,见他来了,并不似往日一般沉默着,只慢慢的道,“他还没有名字,大人读过那样的多的书,不似我这般没有什么见识,你就给他起个名字罢。”

      施染未曾想到她会让自己做这件事,他走过去抱着那孩子,那孩子咯咯的笑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极了阮禄。

      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连枝儿却清清楚楚的。

      她慢慢的启唇道,“他性连,与阮禄毫无关系,他是我北凉的人,将来也是北凉的勇士。”

      施染没有片刻的犹豫,只慢慢道,“他生的那日那样大的雪,连空秋雪明如洗,以后便叫连空罢,只愿他一身干净如雪。”

      连枝儿根本听不懂那句诗句,但只觉着是个好名字,只笑着走了过来,轻轻的捏了捏儿子的小脸,“以后便叫唤你小阿空罢。”

      阿空好似能听懂一般,眉眼弯弯的,伸手拽着施染的衣衫。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慢慢的道,“听闻阮禄生下来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是厥逆之症,是京中最德高望重的孙胡御医替他治好的,只怕这个孩子……”

      “不,不会的。”连枝儿的声音里满是惶恐。

      “别怕,会没有事情的。”他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了她,但这个孩子竟像极了阮禄,若是真的发了那样怪异的病,可如何是好!

      连枝儿接过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慢慢的道,“很快,很快咱们便会回家了,阿娘带着你去骑马,去打猎,去看那雪山……”

      施染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中似堵了石头一般,只慢慢的道,“过两个月我便要回京了,这次进京的人是你的叔父,我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他的,让他带着你们离开这里。”

      她的叔父是他父亲的同胞兄弟,当初父亲领兵进京,他镇守北凉,也是一名骁勇善战之人,虽不及父亲一般名震天下,但亦是一个英雄人物。

      “北凉人进京的那日,正好是阮禄成亲的日子,我已经接到了父亲的书信,要我进京赴宴。”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半点的波澜。

      连枝儿看着孩子那张小脸,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恨之入骨的男人,“替我恭喜他成亲。”

      施染淡色的眸子如同一汪池水,“好。”

      ————

      施染是在阿空百岁那天要启程离开的,这天枝头上的雪已经化尽了,迎春花也含苞待放了。

      连枝儿抱着阿空在屋外的,孩子的眼睛不断的我那个四周瞧着,好似什么都十分的新奇。

      而就在这时,却见施染走了出来,他穿着淡色的斗篷,乌黑如鸦的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越发显得眉目如画,恍若神诋。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只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今日是阿空的百岁,这件东西便给他罢。”

      连枝儿抬眸望去,不过是个长命锁,瞧着成色,竟是极好的。

      “不必……”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的声音给打断了。

      “今日我便要去上京了,很快北凉人便会接你了。”他的声音很淡,淡的好似无波无澜,“我们或许再也不会见到了。”

      连枝儿慢慢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的平静,“那便多谢大人了。”

      施染慢慢的将长命锁系在阿空的脖子上,那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只不断的哭着,小手也伸在空中,不断的胡乱的抓着。

      “大人以后多保重。”连枝儿只有这一句话。

      “多谢。”施染看着她。

      明明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连枝儿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最后还是慢慢的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还有孩子不断的哭泣声,他也慢慢的转身离开了。

      施染离开之后,便是接连的几天暴雨,因为施染离开的时候曾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决不许任何人进他的院子,那夏蓉只站在门口处,送了些东西来。

      小雯去街上了,连枝儿只得亲自去拿。

      夏蓉满脸的担忧,只说道,“若再下雨,只怕河坝便要坍塌了,如今城中的人都已经走了大半了,你们也好生的准备着,若是不行了,咱们只管赶紧走便是了。”

      连枝儿瞧着满院子的水,几乎要流到屋子里去了,便说道,“施大人的屋子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夏蓉这才面带愁色的走了,若是河坝坍塌了,他们这些治水修河的人都要被处置的,况且施染才刚离开,众人全都开始懒散了,只怕要出什么乱子。

      小雯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担忧,只说道,“城中的人都已经走了,咱们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咱们都是戴罪之身,但也是一条性命啊。”

      连枝儿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竟也有了几分的忧心。

      然而直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是一阵滚滚的雷声,伴随着瓢泼似的大雨,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喊声,“发水了,河坝垮了,快跑。”

      被吵闹声惊醒的阿空不断的哭了起来,连枝儿和小雯也惊醒了,等两个人匆忙的起身,却见屋内已经满是水了,几乎快要淹过她们的床榻了。

      小雯吓得几乎颤抖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了。

      连枝儿忙找了两件斗笠来,然后用油布将阿空包好,“快走。”

      小雯只赶忙跟上了她,才推开门,吓得几乎瘫软在了那里,却见院子里的水堆的更多,根本我发出去了。

      连枝儿还算镇定,只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孩子,“走,咱们去房顶。”

      幸好那竹梯子还在那里,两个人勉强爬到了屋顶上,却见城中已经被淹了大半了,而水却越来越多。

      连枝儿只让小雯抱着屋顶站好,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水流猛地打在了连枝儿的身上,她和孩子几乎跌入到了冰冷的水中。

      “不要。”小雯发出凄厉的喊声,“连儿。”

      连枝儿的水性很好,她在北凉的时候经常在湖中游泳,论憋气捉鱼的工夫,没有人比她更厉害。

      连枝儿很快就从水中游了起来,但却不知自己被水给冲到了哪里。

      她找了一个篮子将阿空装进去,然后胡乱的游着,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脚碰到了泥土,她这才发觉,自己昨夜竟游了这么远的距离,她的眼前,却是无穷无尽的水。

      天色已经亮了,雨水也渐渐的停了,连枝儿紧张的去查看自己的孩子,却见他的小脸惨白,身子冷的好似冰坨子似的,尤其是双手和双脚。

      连枝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但还是坚持着往前走,直到走了数十里,却又到了一座为被河水淹没的城中。

      幸亏施染给阿空的那块金锁还在,也算是她的保命钱了。

      等她找到大夫,那大夫见她竟是死里逃生出来的,也不由得觉得十分的诧异。

      连枝儿忙将自己的孩子给他,让他查看。

      那大夫只得检查了一遍,眉宇紧紧的皱着,似乎见到了什么古怪的病情,只慢慢的道,“这孩子的病症倒不像是昨日淹的,竟似一种厥症。”

      连枝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不,不可能的,求您救救他。”

      “这病实在是古怪,天下能救的人可实在是少,听闻皇家的人曾有几个生出这样的怪病的,但只有少数被宫中的御医给救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连枝儿拦着怀里的孩子,那痛苦万分的模样,如同针一般狠狠的戳进了她的胸口里。

      是啊,阮禄的母亲是长公主,这孩子身上岂不是有皇家的血脉,没想到那日施染的话,此时竟成真了。

      当初阮禄险些丧于此病之下,那她的孩子呢?该怎么死里逃生呢?

      “姑娘还是尽快进京去找大夫罢,否则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了。”那大夫也是满脸的无奈,“便是最快的马也得五六日的工夫,只得看着孩子的造化了。”

      连枝儿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声音里带着无尽的颤抖,“娘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说完她发疯似的跑了出去,直奔着上京的方向而去。

      施染回到京中的第三日,他正在睡梦中的时候,却被人给吵醒了,“公子,大人要您起身进宫,听闻黄河水决堤了,那些修河坝的人全部被淹死了。”

      施染刹那间满是的冷汗,“都死了吗?”

      “听说满城的人没有几个能逃出来的,连修葺河坝的人,也无一幸免。”

      施染忽然觉得心口一震。

      第81章 阮禄大婚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6-01 23:55|字数:5038

      施染起身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走了。

      落棋见他官袍有些微乱,便忙上前替他整理,却见施染脸色苍白,心中也明白自然是与连枝儿有关。

      他因为那个女人才被施染赶回来的,今日知道她死了,只恨不得拍手称快,竟是称心如意了。

      但此时轿子已经备好了,施染这才出了府邸,待上轿之后,便直奔着皇宫而去。

      外面的天还是漆黑的一片,半点的星辰也没有。

      他的轿子才落下,便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施染可在这里?”

      “大学士在里面,如今正着急进宫呢!”

      “滚开。”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然后却听见一个闷声,想必是阮禄打了那轿夫,只听那轿夫哭爹喊娘的嚎叫声。

      施染不由皱眉,才一下轿子,瞧见的便是阮禄那张急迫的脸。

      见了他,阮禄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可带着她一起进京了?她现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急,语调里带着几分的紧张。

      施染只是沉默着。

      而就在这种沉默,让阮禄如坠万丈深渊之中。

      天黑的没有半点的光,宫门处悬着的灯将他眼中的震惊照的清清楚楚的,他几乎颤抖的问,“你将她留在了那里?”

      “是。”

      刹那间阮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是说过要纳她为妾吗?为何回京不带着她,这算什么,养在外出的姘头吗?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竟被他这样的作贱。

      “你竟还是负了她,今樱花国世子便要了你的命。”他眼圈里泛着血丝,好似一只暴怒的猛兽。

      说完他一脚踹向施染,众人都不曾反应过来,而施染的胸口已经挨了一脚,他猛地往后退了数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宫门外的侍卫见阮禄竟当众殴打朝廷命官,皆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阻拦。

      跟着施染而来的侍从们见状吓得心惊肉跳,忙对那侍卫喊道,“还不快拦着,难道你们瞧着出人命吗?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阮禄在京中亦是掌管着禁军的,却见他双眼一瞪,怒吼道,“你们谁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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