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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难道要他娶了这个女人,然后好成全施染和连枝儿,除非他疯了。
“她不是有婚约在身吗?”阮禄冷哼,脸上的醉意也消减了大半。
梁话这才将这几日的事情告诉了阮禄,阮禄这才知道自己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京中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长公主殿下一见到傅云凰便十分的喜欢,只说‘此女类我’,然后便想着阮禄如今为情所困,身边能有这般绝色的美人侍奉着,只怕很快便能消除心病。
然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只去傅家求亲,那傅家却是十分的为难,不敬女儿只有一个,总不能劈开一个给长公主,一个是施家罢。
然而长公主却只命人送了一句话,只说,“我儿子娶不到的女人,除非她出家当尼姑去,否则觉不能嫁给旁人。”
施染只听梁话活绘声绘色的说,只觉得厌烦不已,“凭她是天仙,本世子也不会瞧一眼。”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进屋子里,然后落在了银架子上,只等着人来拿它腿上捆绑着的信。
施染只走了过去,将那信给扯下来,却只瞧了一眼,便发出了一声的冷哼,将那信扔在了桌子上。
梁话不由得笑了,“究竟是谁又得罪了我们世子殿下,我倒是要瞧瞧。”
说完他便将那细桶里的信拿了出来,只打开瞧了一眼,便已经是变了脸色,只在那里目瞪口呆的道,“谁有了身孕?”
阮禄一下子将他的手里的纸给拿了出来,却见里面只有两个字,“有孕。”
他虽说不再理会连枝儿的任何事,但他还是嫉妒的发了狂,明明知道她与施染的事情传到他的耳中,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难受,他还是安置了监视的人。
在梁话的目瞪口呆间,阮禄却已经变了脸色,却见他连指尖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外面冲。
“世子殿下,您这是去哪里?”梁话见他衣衫不整的便往外面冲,不由得心下大骇,“您这成什么样子了,若是长公主瞧见了,岂不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阮禄猛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阮禄骑着高头大马从长公主府出来的时候,却正撞上长公主的轿撵。
“你这是去做什么?”长公主忙叫住他,“还不回去,在家里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还去丢人现眼。”
阮禄却并未回话,只狠狠的踹了一脚身子下的马儿,刹那间他如离弓之箭,猛地窜了出去。
长公主见他如此形状,早已变了脸色,只叫人赶紧去追,但阮禄骑马的工夫却是极好的,旁人岂能轻易的追上,果然到了城外,那些人便灰溜溜的回来了,只说没有追上。
长公主一时间急的发狂,生怕他生出什么事端来,只得见梁话给叫过来,只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那梁话向来跟阮禄是一条心的,只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又说阮禄是听见自己要娶傅云凰之后才走的。
长公主虽将信将疑,却还是命人去寻,一时间上京内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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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这些时日吃什么便吐什么,她越发的羸弱,连饭也吃不了多少。
她一直在施染的身边侍奉,只是每一时辰便要进去送一次茶而已,没有什么累人的活计,虽然每日只瞧见施染几面,但她觉得这竟是她一生中最欢喜的时候。
这日他奉完茶之后,便靠在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睡着了,过了良久,才听见细细的脚步声,揉着惺忪的眼睛起身,却见施染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来。
没想到此时天色一竟黑了,天上斑驳的星辰无数。
“哎呀,我竟忘了奉茶了,我这就去。”连枝儿坐起来,拍着自己身上沾染上的泥。
“我不渴。”他慢慢的说,“不必麻烦了。”
连枝儿也顿住了脚步,但因为刚刚醒来,只觉身子有些沉,便又坐在了院内的台阶上,抬眼看着满天的星辰。
过了良久,施染却并没有离开,连枝儿不由得觉得有些紧张,脸颊也有些红。
而就在这时,却见施染却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个人挨的很近,她几乎清楚的闻见他身上那淡淡的木兰花香。
然而让连枝儿更觉得诧异的是,他这样不染尘埃的人,竟坐在脏污不堪的台阶上,她竟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却见施染慢慢的抬起头来,柔和的光照在他如玉的脸颊上,竟是那样的静谧和美好。
“北凉的星辰很低吗?”他的声音很淡,又很轻。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连枝儿的心口上蹦出来,他记得,他记得她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说过北凉的星辰,月亮,以及一切。
“恩”她看着他,眼中竟比漫天的星辰还要耀眼,“好像伸出手便能摘到似的。”
施染笑了笑,竟带着异样的绝美,他一直都是冷淡的,冰冷的,她第一次瞧见他这般,一时间却是意乱情迷。
“一定很美。”他说。
“恩,将来大人一定去瞧瞧。”她说完便觉自己失言了,又扯了扯唇角,“可惜大人瞧不见了。”
“总有一日会看见的。”他清冷的目光中有一丝的复杂,却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递到了连枝儿的面前,“收下罢。”
她看着那块灿若朝霞的美玉,一时间漆黑的眸子里褶褶生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第74章 初见情敌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5-25 23:55|字数:5003
连枝儿依旧并未接,只是慢慢的问道,“为何?”
“等你回了北凉,只当留个念想罢。”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有些淡,“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兄长吗?所以不必介怀。”
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自己十分想要将这块玉佩给她。
听他这样的说,她这才慢腾腾的伸出手去接他手中的玉佩,她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同样冰冷的手心,她忍不住一颤。
那玉佩被她攥在手心里,只觉炙热如炭。
“我在京中的时候,曾送信去北凉,却一直没有回信。”他忽的抬起眼,看着漫天的星辰,“不过明天春天,北凉人会进京来运令尊和令兄的尸身,那时候自然会有法子让你回北凉的。”
自己朝思暮想的事情,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忽然她抬起闪闪发亮的眸子来,“若是你想我留下,我……”
他忽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好似惧怕她说下去一般,“你的父兄定然会希望你回到北凉。”
连枝儿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施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心冷意。”
施染的眸光从她的脸颊上掠过。
而她接着道,“真是可笑,竟有人比我更可怜。”
施染,“……”
明明说着让人难过的事情,她脸上却还笑吟吟的,“那位傅姑娘可不是比我可怜,至少你害我了几年而已,却白白的害人家一生。”
寂静的夜里,只听见啾啾的鸟鸣声,疲惫的感觉渐渐的席卷而来,连枝儿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竟渐渐的睡过去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施染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推开。
这样亲昵的动作,只让他觉得十分的陌生。
可她的另一边却是硬邦邦的石头,若是跌过去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连月色也似带着温柔,他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熟睡中的连枝儿很快就行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眸子,这才发觉自己竟靠在施染的肩上睡着了。
她见他衣衫上带着几分的褶皱,想必是她适才弄出来的,然后下意识的想要抚平,然而手却僵在了半空中,良久才慢慢的收了回去。
施染看着她,忽然说道,“明日去买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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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布匹店并不大,来的客人也很好,那老板正趴在摊子上打着瞌睡,却听见一声低低的声音传来,
“这匹布是哪里来的?”
那老板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只赶紧起身,将来人给细细的瞧了一遍,却见站在他的摊子前的是对神仙似的人物。
尤其是男子,生的绝世风姿,连街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呦呵,姑娘可真是识货,这可是云锦,都是新鲜的样子,连宫中的太后娘娘也十分喜欢呢。”
老板满脸的精明,瞧着连枝儿身上的衣衫不过是粗布的,施染虽是锦衣华服,但毕竟是个男人,自然不会分清楚这些绸缎。
“不是。”他声若击玉。
老板和连枝儿莫名的看着他。
“太后不喜云锦,而且你这不是。”他满脸的凝重。
那老板一脸的错愕,不成想他竟然是识货的。
“好像说的公子见过太后娘娘似的!”那老板因为被揭穿了,脸色有些发青。
“见过。”施染格外的认真。
连她也有些愣住了,这可是在大街上,又不是在朝堂上,他何必这样的脸色凝重的跟人争论。
连枝儿觉得自己以前并不了解施染,他是一个过分执着的人。
那老板气势也渐渐的弱了下去,只无奈叹道,“瞧,竟是我眼花了,我这就将两位要的云锦拿过来。”
连枝儿的手指从那匹锦缎上划过,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很快那老板又巴巴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匹锦缎来,信誓旦旦的道,“这若不是云锦,我只将脑袋摘下来给两位踢着玩。”
连枝儿的手从那锦缎上划过,果然觉得十分的柔软,不由得喃喃道,“我以前也穿过这样的锦缎,这颜色素净,果然很适合您。”
“是你的。”施染声音很轻。
原来竟是买给她的。
那老板是个十分精明的人,见生意成了,忙道,“瞧着你们夫妻情深,我也不说谎话骗你们,这匹缎子可贵,得五百两银子才成。”
以前连枝儿对银两没有什么概念,后来被流放之后,一个铜板也是觉得好的,一听见这么对的银子,一时间目瞪口呆。
施染却只听了前面“夫妻情深”四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很快施染便拿出一张银票来给了老板,这才和连枝儿一起往回走。
然而她才走了没有几步,手里的那匹布便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她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尤其是那双如食人野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最先开口的却是身边的施染,“世子殿下不是回京了吗?”
“与你无关。”施染的声音里夹着无尽的怒气,目光从连枝儿的脸上掠过,本世子是来找你的。
心底的恐惧让她不由得躲在了施染的身后。
而他们正站在一个狭小僻静的巷子里,连路人也没有。
连枝儿这才悄悄的打量着阮禄,却见他身后跟着一匹高头大马,而他的身上却满是风尘,连发冠也有些歪了。
她还从未见过阮禄这般狼狈的时候。
“出来。”见她躲在施染的身后,他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竟扔下马的缰绳,走过来欲要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