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明明他已经承认了她为妾室的身份,但又说了这样的话,俨然是在私下里根本不想碰她半分。
她死死的咬着唇,见阮禄转身要走,问道,“那日在柴房里,妾身还醒着的,您喜欢的人,可是连儿?”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自己在垂死挣扎的时候,看见阮禄急匆匆的冲进来时候,脸上的表情,原来他也会惊恐害怕成那样。
而当他抱起连枝儿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她瞧得清清楚楚的。
阮禄并未回头,只冷笑道,“你若敢算计她,你便会知道本世子的手段。”
等阮禄出来之后,却见福双正满脸担忧的,伸着脖子往这里瞧着,急的直冒火了。
阮禄慢慢的走过去,那福双见了,忙问道,“她可好些了?世子殿下可说了些宽慰她的话?”
阮禄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福双道,“你喜欢那个女人?”
福双吓得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奴才不敢。”
阮禄根本不在意,只道,“这个女人看似纯真浪漫,却不过是个阴损小人罢了,这样狠毒的女人留恋她做什么,等回京之后,本世子会给你找个好的。”
福双脸上没有半点的欢喜,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谢世子殿下。”
阮禄往屋内瞧了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女人以后便是本世子的妾室,你只管好生的供奉着她,只是别让她在出现在本世子的面前。”
福双愣住了,急道,“为何?”
阮禄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一丝的算计,“母亲只怕会安排人过来监视着,总得有人挡在前面才好。”
福双这才知道,阮禄竟是要让青栖来给连枝儿挡刀。
他忽然有想起一件事来,忙道,“长公主今日传了信,只说驸马爷最近身子不好,于情于理您都该回去尽孝的,况且这里哭苦寒,孙升之人已经被绳之以法,还请您尽快回去呢。”
阮禄知晓,等到了春天,黄河水只怕又要溃堤了,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出人命,长公主岂能将自己的儿子折在这里。
“是该回去了。”他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只转身走了。
福双正要跟着他,却隐约听见屋内有摔东西的声音,便生怕青栖想不开,忙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屋内。
却见青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地上凉的很,生怕她伤到了身子,也不顾礼数,只将她搀扶在榻上。
见了他,青栖哭的更加的厉害了,“世子殿下爱的真的是她,真的是她,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竟这般的情深意重。”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眼中却露出了无尽的恨意。
福双安慰道,“在京中的时候世子殿下两人曾有过婚约在身的,虽婚事取消了,但毕竟情分还在,藕断了还得连着丝不是?”
听到这话,青栖一下愣住了,连哭泣也忘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婚约?为何谁也不知这件事?”
“北凉王当初定下的,虽非逼着世子殿下娶了郡主,这件事还成为上京中的笑柄,你怎么会不知?”福双有些错愕。
“她是北凉郡主?”青栖有些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北凉的郡主怎么可能会流放在这里?不是已经逃回北凉了吗?”
“你不知道这件事?”福双这才知晓自己又乱说错了话,他原本以为凭借着她与连枝儿的关系,怎么可能会瞒着她三年之久?
“连儿……”她慢慢的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又轻轻的念着,“连枝儿。”
福双见她眼中露出阴森森的神色,忙慌了神,却不知该怎么收拾自己这场大祸。
“我真是蠢笨至极……哈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从她的脸颊上滚落,“是她和他的兄长害的我家破人亡,都是他们害的我们被诛杀,却还假惺惺的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真是恶心至极。”
“郡主很好的,你别为难她。”福双有些吓到了,“况且她是世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你若去招惹了,你的性命只怕要不保了。”
青栖却只是笑着,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
************
阮禄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了青栖的院子里,这些时日她一直被安置在那孙升的屋子里,几乎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未曾见她一面。
他本想在院子外面瞧一眼的,却不料她竟搬着凳子坐在了院子外面,身后靠着软垫,身上披了件狐皮的斗篷,脸颊上也有了几分的红润,看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
他下意识想要离开,却不料她黑沉沉的目光隔着藩篱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连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恨意了。
他若是再离开反倒是无趣了,便踱步进了院子里。
单翘是个聪慧至极,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只悄悄的搬来一把椅子,搁在连枝儿的身边,又往桌上置放了些瓜果和茶水,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阮禄见她神色淡淡的,只瞧着地上,便笑着道,“再瞧什么,这样的仔细,难道地下埋了金银不成?”
他原本是随口一说罢了,不成想她竟接了他的话,“雪该化尽了,连柳树上都有新芽了。”
阮禄起身往院子里的柳树旁走去,果然见那上面隐隐的泛着一抹淡绿色,只随手折了几个枝子,却走到了她的身边。
“是生了芽,不过太小了,等河里的水再消融些,你若是喜欢,便折些好的,插在瓶子里才好看呢。”他竟出奇的心情好,竟敢她谈论起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来了。
连枝儿只是借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那新柳,也没有了意趣,只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块绿豆糕,慢腾腾的吃了起来。
阮禄将手里的柳枝扔在一旁,也坐在她的身边,只拿起一块,只咬了一大口,却觉得又甜又腻的,十分不喜,却还是咽了进去。
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不肯再说话。
连枝儿似乎是疲乏了,只慢慢的阖上眸子,靠在椅子上,整张小脸都埋在了狐皮斗篷里。
“我快回去了,你可愿意跟着我回上京去?”他漫不经心的问,但手指却忍不住的去摩挲着桌上的茶碗,将所有的紧张给掩藏住。
连枝儿如蝶翼的眸子慢慢的睁开,“京中的柳树可生的好?”
她无端由的说了这样的话,阮禄有些不解,但转念一想,却明白了几分,她竟起了要跟他回京的心思了,即便是渺茫的想法,但对他来说却是万般珍贵的机会。
“上京中的柳树每年都要修剪,不似这里的一般,只胡乱的长,自然要比这里的强上百倍。”
————
皇宫中,太后隔着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施太傅,脸上露出一丝的痛惜,只道,“太傅年事已高,做错事情也是难免的,您也不必太过自责。”
孙升的事情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的,这些年贪的银子也已经不知落到哪里了,而施太傅的手中却有他送的字画,却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的那些俸禄是买不起这些的。
施太傅虽是清官,但终究对名家的字画却是十分的痴迷,竟还是收了。
虽然他将字画都拿了出来,孙升之人也被斩首了,但他的名声也毁了大半,今日跪在宫中,只一心要领罪。
太后最后只得咬牙道,“若非大人,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便是北凉人了,哀家念您的功劳,罚俸三年便是了。”
施太傅谢了恩,便往殿外走,才出了宫门,却见自己的儿子施染正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未回家?”施太傅心中也有几分的不悦,毕竟将自己弄到今日这般地步的全是自己的儿子的功劳,竟这般的大义灭亲,几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父亲,儿子要进宫请旨去黄河修河堤。”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施太傅也知道长公主几次三番的要将阮禄给弄回来,但那里事关十几万百姓的生死,自然要派遣德高望重之人去,但若是生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毕竟当初死在黄河边上的官吏太多了。
“不可,眼看河水便要化开了。”
“儿子一定要去,还请父亲恕罪。”施染的眼中却不由得浮现连枝儿那张惨白的小脸。
第67章 跟他在一起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5-18 23:55|字数:5001
施太傅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声音中却是难掩的诧异,“施染,这些时日一直看你心神不宁的,莫非心里有什么事情不成?”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分明是冰雪堆砌的人,哪里会在乎旁人呢。
“是黄河治理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忧心罢了。”
施太傅一听这话,顿觉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只道,“你去也好,如今京中闲言碎语太多了,老夫反倒会连累你的名声!”
说完也不管施染的脸色,只转身上了轿子,只奔着府邸的方向而去。
施染望着父亲的轿子,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波澜。
而就在这时,却见宫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像只虾似的弓着身子,见了施染,用尖细的嗓子道,“施大学士,您递上去的【创建和谐家园】的折子太后娘娘已经瞧过了,太后娘娘的说如今朝中可离不了您和世子殿下,如今你们都去治水了,这上京岂不是要大乱了?!”
施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好。”
“不过可赶巧的很,今儿世子殿下寄了书信过来,只说等河面的冰化开了便回京。”那内侍满脸的讨好,“太后娘娘说等他进京了才肯放您去。”
阮禄瞧着宫墙旁的护城河,那厚厚的冰面上隐隐已有裂痕,却瞧着水底的鱼儿游得欢快,想必等不了多久了。
“世子可还有别的事情?”这原是他不该问的,他素日里也是风轻云淡的一个人,从来不问旁人的私事。
那内侍见他问了,为了证明自己比旁人有本事,只压低声音将今日偷听过的话给说了出来,“今儿长公主进宫了,发了好大的火气,只悄悄的跟太后娘娘世子殿下竟纳了一个罪奴为妾,只怕要带到上京里来了。”
“是谁?”阮禄淡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的复杂。
“这奴才哪里知道,奴才只听到是个北凉的女人,所以长公主才气成那样,若非太后娘娘劝,只怕要差人过去将人给杀了呢。”
一只冰冷的风穿过宫门,直冲着他们吹了过来。施染依旧恍若神诋,万事在他的面前他永远都是波澜不惊,不染尘埃的人。
那内侍见他一直不发一言,也觉得没有了意思,但也习惯了他沉默寡言,只告辞要走,身后的施染竟再次问他话了。
“可有北凉的人来中原?”
“北凉人恨咱们入骨,只恨不得再杀回来,如今只怕连北凉的秃鹫也不会落在咱们的土地上了。”那内侍满脸不解的偷偷的看着施染。
“可曾有人去北凉?”施染接着问。
“谁没事去那豺狼窝里去!”小内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道,“不过前些时日抓了个茶叶贩子,听说他往北凉悄悄的倒腾茶叶去卖,如今被关到牢里,正等着处置呢。”
这件事也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宫中的贵人们哪里会管这么个芥豆之微的小事,不过是这些内侍们嘴碎,悄悄的私下里扯皮罢了。
施染又问了那内侍一些话,这才转身往侯了许久的轿子旁走去。
落棋见他过来,忙伸手将轿帘子掀开,却听施染慢慢的道,“叫他们回去,你陪我去个地方。”
“是。”
两人转过京中的亭台楼阁,寒冬将过,街上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
施染的出现果然引起无数人的注目,尤其是那些女子皆顿足而望。而施染却依旧波澜不惊,自动忽视那些女子炙热的目光。
却见他身姿修长,虽身穿官袍,但眉眼如霜,似有寒芒,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辆奢靡的青幄马车停下,却见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被丫鬟搀扶下来,优雅大方的走到施染的面前,长长的睫羽微微的颤了颤,带着几分的羸弱和柔美。
“见过施公子。”她声音柔柔的。
施染停下脚步,浅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不起她究竟是什么人了。
落棋忍不住叹息,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道,“公子,这是大人给您定下的未婚妻,景岁侯的掌上明珠傅云凰。”
施染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在等着她的话。
“今儿我去庙里给父亲上香了,瞧见公子走在街上,便下来请安。”她脸颊绯红,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来,慢慢的递了过来。
“这是我前些时日绣的,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两个人都是极美标致的人物,站在一处,在外面瞧来,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罢了。
看着对面女子手里的荷包,施染皱了皱眉,却并未伸手去接。
落棋忙走了出来,脸色难看的道,“傅小姐别见怪,我家世子殿下身下只佩那枚玉佩,从不用荷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