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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抬起头来,却已经是那明媚的笑靥,梨涡处如洋溢着光。
“我们北凉的人说到做到,输了便是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鬓角处的碎草屑,头上绑着的纱绢做成的花也微微的颤动着。
那单光趁势忙道,“郡主当真豪爽,不愧是北凉的女子。”
阮禄和梁话听见他满是谄媚讨好的语调,只觉得万般的厌恶,不由得眺向别处。
而连枝儿却命侍卫们将适才自己骑着的马牵回去,而她的目光看到那马后退出暗藏着的伤疤的时候,不由得面带惋惜的叹了口气。
很快她便前呼后拥的离开了。
阮禄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背影,却见她一边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跟身边的单光说着话。却见她身上的砑罗裙随风而起,隔着很远依旧能听见她欢快的笑声。
上京中的女子皆被礼仪规矩束缚着,便是最下等的奴婢也不敢如此放声大笑。但明明是为世俗不容的事情,在他看来竟是那般的美好。
“真的吓死了人了。”梁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这女人果然够令人吃惊的,若不是她选的那匹马后退处有伤,只怕今日你便要输了。”
即便那北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阮禄的目光还是不曾收回来,“她果然不一般。”
他身边的梁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啧啧啧,没想到北凉王那样奸诈狡猾,穷凶极恶的人,竟会有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儿,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竟不得善终了。”
梁话说完之后,见身边的好友良久没有搭话,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正是连枝儿消失的方向。
“世子殿下,您不会是瞧上这北凉的郡主了罢?!”他几乎是满脸的痛心疾首,“令尊大人对北凉那些野人可是恨之入骨,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岂能同意您娶这北凉的女子?”
阮禄唇畔便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过是瞧见了有趣的猫儿想要驯养,怎么就牵扯出谈婚论嫁了?”
梁话转头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心里知晓他这人孤傲,但凡想得到的东西便会费尽心思的占有,有时连他可看【创建和谐家园】他的心思。
很快,很快这上京便会是北凉那些虎狼之徒的葬身之地了,只愿别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第8章 不成体统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20 00:01|字数:1094
第二日施染按时辰来府邸里给连枝儿授课,还未进书房里,却见府邸的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府邸的在找他们丢了的郡主。
王府外侍卫无数,连只苍蝇也撞不出去,怎么会让一个大活人跑出去。自然人还在府邸里,可被北凉王霸占的府邸极大,一时间竟翻了一遍也没找见人影。
那北凉的侍卫们只恨不得将老鼠洞给挖开寻一遍。
即便周遭的人乱的不可开交,而施染却还是满脸云淡风轻的站在书房外。
遥遥的,他听见房顶上的琉璃瓦上,隐隐的传来细碎的铃铛声,却正是她罗裙上坠着的银铃。
“下来。”他的声音很淡。
果然房顶上隐隐的露出一朵纱绢堆成的花,然后是一张睡眼惺忪的脸颊,那原本松散着的发辫更是乱糟糟的模样,想必竟是在房顶上睡了一夜。
见到了施染,她忽的笑了起来,如朝霞一般明媚。
她趴在房檐处,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满脸欢喜的说,“昨夜十五,我躺在房顶上看月亮了,不过上京的月亮没有北凉的圆,等将来你去了北凉,我带你去看雪山的月亮,还有大漠,草原……”
他站在芭蕉树旁,只仰头看着她,却好似看见了大漠孤月,雪山之巅,或许他一生也不会瞧见了。
连枝儿呶呶不休的说着,却见适才那些找她的人又急匆匆的奔了回来。
她知道若是父王知道她又睡在房顶上,只怕被抓来侍奉她的那几个侍婢只怕性命不保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却见她昨晚搬过来的梯子不知被何人给移走了。
慌乱间却有几块砖瓦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碎裂的声音,旋即满地的狼藉。
连枝儿急道,“快,快接着我。”
施染微微一怔,连眉宇也不由得紧蹙。
她瞧着远处已经越来越近的侍卫,只伸出两个胳膊,如断翼的残蝶一般从房顶上落了下来,竟直奔着施染而去。
眼看着她就要跌到他的怀里,施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她却直直的跌在冰冷的地上,虽用手肘撑着,却还是摔的万般的狼狈。
她良久才爬起来,却见她的手心处隐隐的已有血迹。
“你为何不接着我?”明明是质问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却分明没有半点的气恼。
施染一愣,却见她的手已经死死的拽着他的袖袍,很快她手上的泥污和血迹便将他的衣衫弄得肮脏不堪了。
施染紧紧皱眉,只将自己的袖子给拽了回来。
然而她却依旧不肯放弃,只以为他要离开,情急之下竟踮起脚尖,竟直接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她的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胸口处。
“为什么不肯接着我?”她声音中满是委屈,好似他不回答,她就誓不罢休了。
从未有过的亲昵,她衣衫间的熏香充斥着他的鼻息,他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僵硬,只觉得无数只虫蚁在身上乱爬一般。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怪异,“成何体统,快放开。”
而她却扬起脖子,眼中璀璨,“说啊,你为什么不接着我,难道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你是我未婚的夫君,有肌肤之亲也是无碍的。”
“放肆。”他竟从未见过这等不要脸面的女子。
第9章 绝情的人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21 00:01|字数:1129
此时却见在府邸里寻她的侍卫听到声音,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见到了两个人的情形,那些北凉人皆露出了然的神色。
其中为首的侍卫笑着打趣道,“哟,我们小郡主有女婿了,恭喜恭喜。都是我们的罪过,打扰了小郡主的好事。”
连枝儿这才放开环住施染的胳膊,只吐了吐舌头,“就你们这样多的话,还不快去忙。”
很快那些侍卫便打趣着离开了,而北凉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便是连主子也玩笑也可以开的。
等她转过头的时候,却见他脸色不悦的看着她,而不知何时他竟退了几步远,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模样。
“我不会娶任何人。”他目光凝重,声音中带着疏远和冷漠。“与我而言,情爱不过是累人之物,我早已顿悟,不会去触碰。”
她恍惚想起单光的话来,他果然是个断了情的人。他连自己的母亲死了都不会伤心,又怎么会爱上她呢?她年纪很小的时候母亲也不在了,那时候她哭了整整半年,跟天塌了一般的难过。
忽然间她的眸中蓄满了泪水,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却哭的如丧考妣一般,满手泥污的脸上满是泪珠儿,用手捂着嘴,活脱脱的一个疯丫头。
“呜呜呜……”
“你就是有喜欢的人了,才说这样狠心的话,呜呜呜……”
“她比我生的漂亮吗?”她越哭越伤心,“我知道你生的好看,眼光高,但我也不差的,很多人都跟我阿爹求亲的……”
这时施染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竟不由得想到要拔腿就跑。
可良好的修养却还是让他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
“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旋即将袖口中的帕子拿出来,想要送到她的手中,却还是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听闻连枝儿寻到的连朔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见到哭的歇斯底里的妹妹,顿时怒不可遏。
“你对我家枝儿做了什么?老子今日便宰了你。”
连枝儿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没想到这个不识抬举的施染竟动戒尺打自己的妹妹,抓起砍刀来,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
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要杀了施染,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急的满头的大汗,“不要。”
连朔气的脖子都粗了,“这白脸书生有什么好的,老子这就宰了他,一会哥哥便带着侍卫去上京里搜,不管是谁家的,哥哥就替你绑回来。”
这也是他昔日的作风,上京中被她掳掠来的美人更是不计其数。
连枝儿动了动眼珠,急的直跺脚,“我们刚才闹着玩的,你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连朔听了这话才细细的查看自己的妹妹,却见她衣衫凌乱,头发松散,而施染的衣衫上却也是皱皱巴巴的。
就在他满脸狐疑的时候,身边的侍卫却附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眼睛还若有似无的往两个人身上瞄,带着说不尽的暧昧。
连枝儿隐隐的听见了什么,“搂抱”“衣服”之类的话。
连朔听完之后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果然是老子的亲妹妹,只是要‘闹’的话去屋里,这样谁也不会坏了你的好事了!”
第10章 丑态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22 00:01|字数:1155
她便是再傻也明白自己的哥哥误会了,顿时脸皮涨得发紫,“少在那里贫嘴贱舌的惹人厌了,还不快离开。”
连朔笑的眉毛眼睛都拧在了一处,只用拳头锤着墙才止住了笑声,“好好好,都是兄长的不是,搅了你们的好事,改日哥哥上门再请罪。”
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连枝儿脸皮发烫,忙去看施染,却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好似这一切跟他毫无干系一般。
她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而就在这时,却见侍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急道,“大公子,王爷叫您过去。”
连朔不敢耽搁,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转过长廊的时候,还将半个身子从廊柱探出来,“好妹妹,哥哥这就吩咐他们,今日谁也不许进书房,如何?”
连枝儿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瓦,冲着自己兄长的地方砸了过去。
却见那瓦片正砸在连朔的肩膀处,她的力道极小,根本砸不痛,而他却“哎呦”一声,忙捂着胳膊走了。
施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是对兄妹的身上,那连朔是个阴险狡诈,狠绝毒辣的人,没想到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却是如此的模样。
连枝儿这才转过头来,一阵歪风一样的跑了过来,却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可生我兄长的气了你?他说话不知轻重,不似你们中原人这样,我跟你说……”
她叽叽喳喳的说起来,而他的目光终于缓缓的落在她的脸上。
施染从未见过这样聒噪的女子,明明他不曾回应半分,自说自语的她竟然说的她自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不由得“咦”了一声。
却见竟是一个如灿霞一样的红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夔龙,那龙纹更似火烧一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稀罕的玉佩,自己伸手去摸,却是带着几分温热的。
就在她低头细看的时候,她的头顶几乎碰到了他的胸口处,她青丝间隐隐的有淡淡的香气。
施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依旧平和的没有任何的感情,“昨日的功课可都背下了。”
一提到这茬,她满心的兴致一下子散了,哭丧着脸道,“我昨晚只顾着看月亮了,竟全忘了。”
说完她觉得口渴难耐,便去旁廊下放着的缸里捧水喝。
然而她现在的模样却还是照在了水里,顿时“呀”的一声,尖叫道,“天啊,我怎么这么狼狈。”
她说完竟转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心里想着竟然让施染看见自己这么丑陋的模样,真是丢尽了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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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金碧辉煌中,却压抑的连乌鸦也不愿飞过。
金銮殿内,太后在垂幔后哭的是肝肠寸断,而年仅两岁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群臣呜呜的也抹泪痛哭,竟“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