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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栖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直直的落在珍盈的背影上,竟露出狰狞而惊悚的笑容来,“谁若挡着我的路,我便要谁死,来日我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的目光旋即又落在那低矮的屋子上,“连儿,连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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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只在屋子里养了两日便已经痊愈了大半,旁人倒是还好,只有珍盈是个多嘴多舌的,只明目张胆的说她是在装病。
连枝儿知晓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便来咬着牙来阮禄的屋子里侍奉了。
她还记得阮禄那天离开时候凶神恶煞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果然阮禄对她却忽然变得极为冷淡,甚至拿着一种陌生而厌恶的眼光瞧着她,只让她如针在背。
这日福双将大夫叫进来给阮禄诊治额头上的伤口,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过五日便是世子殿下的生辰了,今年不能回京中过了。您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奴才,奴才差人去买。”
“何必这般的劳烦,不过是一个生辰而已。”阮禄漫不经心的道,“不必大张旗鼓的闹出来。”
屋内侍奉的人都听到清清楚楚的,青栖和珍盈脸上皆是喜不自禁的神色,似乎在暗自筹划着什么。
大夫来拆阮禄头上包扎着的伤口,脸色有些凝重,只叹道,“世子殿下额头上的伤以后便是痊愈了,亦要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了。”
除了连枝儿在屋子里侍奉着的人脸上皆露出叹息的神色,这样俊俏无双的脸上,竟有了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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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禄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眸子骤然间微微的眯着,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连枝儿心下一惊,忙装作未察觉,只赶紧拿着铁钩去拨弄盆子的炭灰,却不料嗓子被熏到了,不由得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旋即众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阮禄旋即不悦的道,“还一个不知礼数的奴婢,哪里有在主子面前咳嗽的道理?还不住嘴?”
连枝儿忙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响来,但瘦弱的身子却还是不断的抖动着,看起来极为可怜楚楚的模样。
他终于有了一丝的心软,冷哼道,“若是身子不好,便回去歇着,又没有人逼着你留在这里。”
连枝儿摇了摇头,“奴婢无事了。”
阮禄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这丫头服个软就这般的难吗?霎时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只冷沉着脸,道,“那便过来研磨。”
此时大夫已经躬身离开了,因阮禄素喜清静,没有他的吩咐众人是不能留在屋子里的,只得候在屋外。
屋内刹那间极为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她哪里又会做磨墨这样精细的活,她只拿着墨锭在砚台上胡乱的磨,不时的发出刺耳的声音,然而到头来却连一滴的墨汁也没有出来。
此时屋内燥热的厉害,连枝儿的额头上全是细汗,顺着惨白的脸颊不断的往下落。
她以前只瞧着别人弄过,这样简单的东西,她却弄不好。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冷嗤。
连枝儿不由得脸颊一红,忙转过头去,却见阮禄已经扔下了手里的卷册,带着讥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的脑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没有用的东西?连清水也不放,本世子倒是瞧瞧你究竟怎么磨出墨来。”
连枝儿以前从未替人磨过墨,第一次哪里知道这么多,只听了先后任脸颊上却是一阵潮红。
她忙慌张的添了些清水,又胡乱的开始磨起墨来,半晌那清水里才有了一丝墨,而就在这时,身边的阮禄却站了起来,将她纤细的身子环住,他的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
她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中,不能移动分毫。
连枝儿下意识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却不料被他死死的攥住,旋即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若是再动半分,本世子便剁了你的手。”
她果然不敢再有退缩之意。
阮禄果然对这一切十分的熟稔,很快砚台里满是墨汁。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然后拿着狼毫,在墨汁里蘸了蘸,旋即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连枝儿手上已经酸痛不已,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低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字上,眼底有一丝的复杂。
“你可认识中原的字?”他抬眼盯她,目光如炙。
“施染教过我一些。”她声音淡淡的,其实她在北凉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将施染给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本世子的字与施染的想比,如何?”他虽是漫不经心的问,但眼中更多的却是试探。
连枝儿明知自己不能得罪阮禄,却还是不愿意说出施染的半点的不好,只沉默半晌,才喃喃道,“他是当年的状元郎。”
这是阮禄的陈年旧疤,最恨的便是人提及自己输于施染的事情,果然刹那间脸色十分的难看,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滚。”
连枝儿这才忙不迭的退下,只吓得一身的冷汗,连紧贴着肌肤的衣衫都透了。
等她出了屋子,却见福双和青栖正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说着事情,福双的目光一直落在青栖的脸上,满目的痴情。
连枝儿走过去的时候,两个人都转过头来,却听青栖央求的声音,“好哥哥,你便告诉我世子殿下最喜欢什么吧!既是世子的生辰,我自然是要费心心思的。”
福双明知她心底盘算着什么,却还是笑嘻嘻的说,“我的靴子坏了,如今连穿的也没有了,若是姑娘能发发善心给我做一双北凉的靴子,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青栖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却忽然看见了正走过来的连枝儿,然后笑道,“我又不是北凉长大的,哪里会做这些,连儿才是正正经经的北凉女子,她做的靴子定然是极好的。”
连枝儿身子一僵,难道青栖不知晓,北凉女子只能给心上人做靴子的吗?
但很显然福双是不知晓这件事的,否则他也不会这般的央求青栖了,毕竟这事关一个女子的心意。
“不必劳烦……”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青栖已经走过来,将手里的布包放在了连枝儿的手里,笑着道,“这件事交给你了,福双对咱们这般的照顾,我们总得好生的报答才是。”
她果然说出了一个不好拒绝的理由。
福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反倒满脸愧疚的对连枝儿道,“那就劳烦姑娘了,以后定会好生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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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轮到连枝儿守夜了,几乎挨到了丑时,阮禄却丝毫没有要去歇息的样子,只坐在屏风后的桌子旁瞧着书。
又不是去考状元郎,竟没有见过这般废寝忘食的读书的人。
连枝儿身子都乏透了,也不敢去睡,只得将准备好的绸缎给拿了出来,拿着剪子小心翼翼的裁着。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黑影笼罩过来,她忙慌张的抬起头来,却见阮禄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漆黑的眼睛落在她手上,“这是什么?”
她只得如实的回答,“回世子殿下的话,只一双靴面,奴才想着做一双靴子。”
他不由得一愣,却见那靴面的大小俨然是男子的,不由得心内一喜,只想着福双今日说自己生辰的时候,这丫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没想到背地里竟偷偷的做这样的事情。
这傻女人,难得的竟有心思来讨好他。
“什么破烂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他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之意。“这是普通的锦缎罢?还是趁早换些更好的。”
连枝儿不由得一愣,心里却暗叹他实在是管的宽敞,又不是给他的。
他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生怕她伤了自尊心,又冷哼一句,“算了,既是你的一片心意,收下便是了。”
连枝儿压根就没有记得他的生辰,只听了他这番话,只有些摸不着头脑。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反倒是没有了那么多的规矩,阮禄只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瞧着她忙,眼中却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的柔情,还发了些善心,纡尊降贵的替她剪了剪烛花。
他难得有兴致的叹道,“瞧着你这笨拙的模样,难道是头一次做这些不成。”
连枝儿只停下手里的剪刀,“在我们北凉,母亲都会交给自己的孩子如何做这些的,若是将来有了心仪的男人,做的靴子难看,是要被嫌弃的。”
阮禄这才忽然想到在北凉女子赠男子靴子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下欢喜不已,一下子扳住她细嫩的肩膀,目光如炬,脸上却是狂喜的看着她,“何时的事情?”
他想问的是,她何时爱慕上自己的。他知晓她究竟有多么痛恨自己,只恨不得要拿着东西勒死自己。
连枝儿被他眼中的炙热给吓到了,却见他的双臂收紧,欲要抱她,她生怕自己手里的剪刀伤到彼此,忙扔了下去。
他紧紧的抱着她,让她的耳畔贴着自己的胸口,他身上那似檀非檀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
“跟我回京去罢,我会禀明母亲的。”她听见他心跳如鼓,声音似乎从飘渺中传来,“我娶你为妻。”
她彻彻底底的被吓傻了,她身子软绵绵的,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漆黑的瞳仁中只有错愕和诧异。
“什么?”
“从何时喜欢上你的呢?或许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晓这件事。”他捧起她的脸颊,垂眸看这个她,眼中却是无尽的深情。
她被吓傻了,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阮禄彻彻底底的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怎么可能?”
第62章 她的仇人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5-13 23:57|字数:5002
他搂着她的腰的手慢慢的收紧,旋即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处走去。
直到她的身子陷入到柔软的床榻上,她才惶然的抬起眸子,周身都滚烫起来,下意识的说,“奴婢风寒尚未痊愈,若是传染给世子殿下……”
她的话尚未说完,他滚烫的唇便落在她细嫩的唇瓣上。
火盆里的炭不断的爆裂,发出阵阵的响声,可屋内却是一片的旖旎。
连枝儿而好似被人扼在水中,连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
在浑浑噩噩的梦中,她又梦见了那个人男人,梦中的他眉眼间笼罩着烟雾似的愁容,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他,却终究抓了一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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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放亮连枝儿便已经醒了,本想挣扎着起身,却不料阮禄沉沉的胳膊压在她的胸口处,让她半分也不得动弹。
她慢慢的转过头去,却见他睡得正熟,往日将经常皱着的眉宇也舒展开来,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而她的眼底却只有无尽的恨意,他竟然说爱她,在她的心中,他永远是罪恶滔天的人,她一生亦不会喜欢他半分的。
就在这时,连枝儿却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她慌忙抬眼去瞧,却见竟是青栖和珍盈按照时辰来侍奉阮禄梳洗了。
因昨晚连枝儿尚未来得及将房门关上便被阮禄抱着来了床榻上,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连枝儿清楚的看见了两个人脸上震惊诧异的神情,然后珍盈手里端着的银盆骤然间落地,发出哐啷的声音,将睡梦中的阮禄给吵醒了。
阮禄清楚的感觉到连枝儿身子的僵硬,霎时从床榻上坐起来,冰冷的眸子里满是杀意,“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青栖和珍盈被他眼底的厉色给吓住了,只跪在地上,浑身发颤,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半句。
“回去自裁。”阮禄声音里透着森森的寒意。
连枝儿忙从床榻上坐起来,冰冷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乞求,“世子殿下。”
阮禄是个执拗狠绝的人,他想要杀的人,谁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求情。但她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恐惧的看着他的一刹那,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罢了,今日的事情瑞敢传出去半分,你们两个的小命便没有了。”
两个人死里逃生,头磕的如捣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