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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染此时已经看清楚了她手腕上抄录的正是昨日新学的几篇诗经,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伸手,三十戒尺。”
单光吓得脸色大变,急道,“施公子,打不得啊,北凉王岂能饶了你?”
第4章 她的心上人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17 10:09|字数:1182
而那落棋见连枝儿要挨打,只恨不得站起来拍手叫好,哪里能让单光出来阻拦,忙将他拉扯住,似笑非笑的道,“先生处置不懂规矩的学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北凉王敢将我家公子请过来,便该料到的。”
单光一时间竟不能挣脱,远远的竟瞧见施染已经拿过戒尺来,一下下的打在连枝儿那细白的手心里。
她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竟也不觉得疼,连眼底也带着那样的痴迷。
单光吓得几乎跪在地上,心想北凉王非得宰了他不可。又痛恨这施染竟这般的不识好歹,如今连皇帝也不过是看着北凉人的胁迫下苟且偷生而已,他打的倒是痛快了。
很快那三十戒尺便打完了,她在北凉的时候整日胡打海摔的,从马上跌下来也不觉得疼,这些戒尺自然不算什么。
连枝儿却睁着一双眸子,浅笑道,“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施染拿着戒尺的手还是禁不住的微微一颤,果然他的修养太好了,若是旁人只怕早就气晕过去,整个上京中除了他,谁也不能这般面不改色了。
正拦着单光的落棋气的浑身发抖,转身怒喝道,“难道你们北凉的女子竟这样的不要脸面吗?当着男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连枝儿往自己的手心里吹着冷气,“喜欢便是喜欢,我还要先生跟我回北凉成亲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如旷野中寥落的星辰,褶褶生辉。
即便被这样一个热情似火的北凉姑娘当众表白,施染的脸上依旧平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带着无尽的冷漠,“侮辱师长,二十戒尺。”
“还要打?”她满脸的委屈。
“伸手。”他的声音清冷。
连枝儿还是乖乖的伸出手去,却是满脸的委屈模样,“那多少戒尺你才能跟我一起回北凉去,你只管打。”
她的笑靥清楚的映衬在他的瞳仁中,而他不过是如同顽石一般,除了淡漠再无其他。
结实的戒尺再次落在了连枝儿红肿的手心上,竟是实打实的,半点的偏袒徇私也没有。
单光急的直跺脚,没想到连枝儿竟这般的色迷心窍。
很快便打完了,她的手红肿的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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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连枝儿的兄长连朔从城外军营里回来。他却是北凉第一猛将,更是杀戮成性的人物,却见自己的妹妹手里捏着羊腿,一边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拉住她的手查看,却见已经红肿的跟腌萝卜一般。
而那一道一道的红印,分明是被人拿着戒尺打出来的。
连朔登时大怒,“天下竟有人敢打我家小连枝儿,老子这就命人剥了他皮。”
那单光正满心担忧的候在廊下,不敢离开,听见这话,生怕拖累到自己,忙不迭的跑到屋里去,忙回话道,“都是那施染,连郡主也敢打,属下拼命阻拦,却还是没拦住。”
连朔上去,一脚踹在了单光的胸口,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你就是这样看着连枝儿的吗?”
那单光连求饶也不敢,只得满脸惶恐的求着饶命。
连朔越想越气,只嚷嚷着要让属下将自己的砍刀拿过来,要去杀了施染。
连枝儿知晓自己的兄长说到做到,忙挡在了他的面前,急的额头上直冒汗,“哥哥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连朔这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脸上的怒气刹那间变成明了的神色,“呦呵,莫非我家连枝儿有心上人了?”
第5章 赌局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17 10:10|字数:1326
连枝儿但笑不言,脸上亦涨的通红。只是喃喃道,“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
“那老子便将他拉过来,给咱家做上门女婿。”连朔几乎恶狠狠的说,“凭他是谁,只要我家枝儿瞧上的,便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单光脸上虽带着笑,但心里却暗暗的腹诽,果然是一丘之貉,连说出的话都着这般的惊世骇俗。
那连朔很快便收敛了脸上的怒意,只满脸疼溺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从路上抓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明日便让他们陪着你赛马。”
连枝儿摇头道,“他们都没有什么本事,还是将他们放了吧,再说府邸里能骑马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块,不似我们北凉的草原,半点的意思也没有。”
连朔笑道,“城外皇家围院倒是个好地方,那里良马无数,妹妹见了定然会喜欢的。”
她霎时喜笑颜开,这几日北凉王将她拘禁在府邸中,众人不敢放她出去。既然她的兄长发了话,只怕明日便又成了脱缰的野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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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连枝儿不必念书,便风风火火的去了皇家围院。
北凉王知晓现在上京的人皆恨他们北凉的人入骨,便让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亲自护送她去的。
那单光自然也巴巴的跟去了,他却早早的让人去送信,只让围院里的皇家护卫将那些闲杂人等赶了出去。
果然那些公子王孙们听到北凉人来了,跑的跑,逃的逃,根本不用人去驱赶。
等连枝儿去的时候,果然宽阔的围院里竟将一座山都围了起来,高大的围墙几乎遮天蔽日了一样。
她瞧着半座山葱葱绿绿的,偶尔有鸟兽穿过,竟是个极好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却见遥遥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却见迎头跑过来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为首的那人生的英俊,眼中竟是灼热的深邃,瞧着那衣衫打扮,竟不知是哪个皇亲贵胄。
那单光却认识那人,难怪那些侍卫不敢赶人,这人竟是先皇长公主的嫡子,阮禄。
如今驸马和长公主在朝中颇有权势,这些人自然不敢轻易的得罪,也不敢驱赶了。
很快那人便勒马停下,一双炙热的眸子落在了连枝儿的脸上,又落在她身后的侍卫身上,身上皆是配着金刀,便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了。
连枝儿慢慢的走过去,只仰头瞧着他骑着的马,浑身漆黑没有半点的杂毛,竟是千里良驹,不由得伸手摸着那马脸,“好厉害的马,只可惜要被拘禁在经常这样的地方。”
阮禄勒紧缰绳,那马儿旋即往后退了一步,而他的眼中却多了一丝的不屑。
而连枝儿竟根本没有在意,如骄阳一般的脸颊上噙着灿烂的笑,“我在北凉也有这样的一匹马,是我从草原上捡回来的,不过它的母亲却被狼给咬死了,我捡到……”
她呶呶不休的说着,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她却毫不顾忌的说着,根本不会看人的脸色。
而就在这时,却见跟在阮禄身后的好友梁话却已经勒马停了下来,戏谑道,“听闻郡主经常掳人进府邸赛马,但凡能赢了您的有一千两的赏银,不如今日可愿意跟我们世子比一比?”
连枝儿许久未曾比马了,而且昔日里她兄长抓紧府邸里的人尽是些酒囊饭袋,不由得心下大喜,“好。”
阮禄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心里也猜到了他是想趁机给北凉人难堪,却冷笑道,“本世子不缺那一千两银子。”
连枝儿正没有趣味,好不容易得了好玩的,哪里有放弃的道理,“你想要什么,本郡主都能给。”
“郡主好大的口气,只怕连皇上也不敢说这样的话。”阮禄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的嘲弄。“果然很有令父兄的气魄。”
而此时梁话满眼的算计,忙趁机道,“那输了的人便跪下磕三个响头,如何?”
第6章 让她下跪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18 13:14|字数:1124
连枝儿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满脸欢喜的跟着侍卫去马厩里挑马去了,而单光却半路悄悄折回来了。
那单光之前曾有意投到公主府去,却不料被府邸的人给轰了出来,按照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自然一直怀恨在心。
如今仰仗着自己巴结了北凉人,自然仗势欺人起开。
“世子,您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晓什么人是惹不得的。”他阴恻恻的笑着,“劝您一会还是输了罢,郡主可是王爷的掌上明珠。”
阮禄倨傲的看着他,眼中却是无尽的厌恶。
而他身边的梁话却冷言嘲讽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不过是北凉人手下苟且的畜生,也敢在我们面前说三道四的?”
单光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长公主的嫡子,一个是少傅大人的儿子,虽然气的牙根痒痒,却还是毫无办法。
“滚,莫要脏了本世子的眼睛。”
单光气的跺了跺脚,这才冷哼着退到一旁去了。
很快连枝儿便骑着选好的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过来了,离着很远便听见了她“咯咯”的笑声,像只小黄鹂一般,竟不知哪里有这样欢喜的事情。
连枝儿赶着马飞奔过来,嘴里还嚷嚷着,“我适才瞧了瞧地势,只跑到北边的山头上去再折回来,如何?”
阮禄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的笑上,好似有什么东西直蔓延到心底。
他身边的梁话忙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北凉的人也实在是太猖狂了,给他们些教训也好。”
梁话知道他骑射的工夫了得,身下的马又是良驹,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女子的。
“驾……”连枝儿夹紧马肚,挥起鞭子,先冲了出去。
“好……”那些北凉人欢呼着,不断的拍手叫好。
阮禄冷哼一声,也追了上去。
很快马匹马便并驾齐驱的往北边的山坡上跑去,呼啸的风声从他们的身边吹过,
连枝儿挥舞着手里的鞭子,纤细的身子随着那马儿不断的晃动着,那鬃毛拂动,不断传来阵阵的马嘶声。
她的骑术极好,又是北凉王亲自教的,难怪上京中的那些人即便被摔得头破血流,也没有赢过她。
春风阵阵,吹落围院四角的蔷薇,无尽的花瓣迎风而起,偶尔吹过他们的身畔。
而连枝儿的乌黑的长发亦被风吹起,她并未带半点的首饰,只编着细细的辫子,尾端绑着纱绸,随风而动下,竟是那样的绝美。
然而紧随她身后的阮禄在转弯处还是超过了她,她心急之下,猛夹马腹,然而直到终点,却还是被他落在了身后数尺远。
而等她赶到的时候,侍卫们已经抱住了阮禄的马脖子,他却已经翻身下来。俊美倨傲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得意,连眉宇也不似之前一般的紧皱了。
连枝儿也勒紧了缰绳,停了下来。
然而她的左脚刚踩上马镫,正要下来的时候,却听见那阮禄的声音传来,“你输了,该跪下磕头了。”
单光一下子变了脸色,他知道阮禄这人是个狂傲的人,没想到竟这样的不是好歹,见事情不好收场了,忙走上去赔笑道,“不过是顽笑的话,哪里有输了便磕头的道理,大家都是身份尊贵的人……”
他正打着圆场,却听阮禄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原来北凉的人都是这般的言而无信。”
第7章 葬身之地
作者:半世青灯|发布时间:03-19 00:01|字数:1030
原本跟随着连枝儿而来的护卫听见这样的话,顿时面露怒意,双手皆放在佩刀上,只等着连枝儿一声令下,定要将阮禄大卸八块。
梁话见气氛紧张,又知晓北凉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忙见好就收,“郡主乃是千金之躯,不跪就不跪。”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竟真的跪在地上,清澈的眼底璀璨至极,却没有其父亲和兄长的狂傲和狠绝。
阮禄未曾想到她真的会跪在他的面前磕头,适才答应这场赛马也不过是想煞一煞这些时日对北凉人的怒意而已。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错愕,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抬起头来,却已经是那明媚的笑靥,梨涡处如洋溢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