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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宁，醒了吗？别闷着了。”
第5章 捐赠
手机响起，打破清晨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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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动静后他关上门离开。
陶君宁匆匆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穿上外套跟了下去，看着聂岷攸的车疾驰而去，拦了辆出租车跟上。
一路跟到医院，走到妇产科。
只见徐梦珍站在那里，护着小腹，扑到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岷攸，医生说我子宫壁薄，如果这次流产，以后很难再有做母亲的机会……”
“如果是姐姐介意，我可以躲起来将孩子生下。”
“姐姐不能生，你早晚也是要找别的女人生的，难道你想绝后吗？”
陶君宁冷冷看着聂岷攸凝滞的神色慢慢松动，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大概是想孩子出生后怎么应付自己吧，不由嗤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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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监督徐梦珍流产。”陶君宁视线移到徐梦珍肚子上，微微一笑：“毕竟你昨晚承诺过。”
“不要……”徐梦珍缩在聂岷攸身后。
“快去缴费吧，早做早恢复。”陶君宁当她是空气，只是盯着聂岷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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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那怎么也是一条生命！”
陶君宁又是嗤笑：“昨晚云淡风轻说流产的是你，现在指责我冷血是也是你。”
仿佛她是那个迫害公主的巫婆。
聂岷攸薄唇轻抿，终是说道：“聂家不能后继无人。君宁，我会给你别的补偿。”
陶君宁摇摇头，莫名的无力在四肢百骸蔓延。
“你马上跟我离婚，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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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珍跟着可怜兮兮地哀求：“姐姐，我真的不会跟你争什么……”
陶君宁感觉胃又要开始造反，看向聂岷攸，忍痛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吗？当年你就不该救我。”
十年前徐梦珍贪玩，掉入破裂的冰湖，陶君宁想也没想跳下去。
上岸后她却头也不回的跑掉，而自己已无力再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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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次，她身体被寒气入侵，调养了多年还是没能怀孕。
聂岷攸明知道是徐梦珍害得她这样，偏偏还任由徐梦珍来给她的伤口上撒盐。
徐梦珍哭道：“姐姐，是我欠你的……我发誓，生下孩子我就离开！”
“不用了，这个男人，你要你就拿去。”
陶君宁止不住的厌烦，不想再看徐梦珍的表演，转身就走。
经过一个走廊，看到薛驰飞正在打电话，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隐约听到“心脏病”、“移植”等词眼，她想起他提起过自己的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
薛驰飞挂了电话，眼里布满血丝，看到陶君宁，愣了愣。
“君宁，你怎么来了？身体哪里又出问题了吗？”他焦急捏了捏她细瘦的手臂，扯出一丝笑：“我正要告诉你，D国那边已经联系好，就等着你过去。我最近有事走不开，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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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宁死死忍住胃部的绞痛，或许这就是命。
而薛驰飞让她觉得，好像就此死去，也不可惜。
“驰飞，如果我的身体到时候还是不行，我愿意把心脏捐赠给你妹妹。”
薛驰飞颤了颤，眼眶发热，又痛又激动。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紧紧抱着陶君宁瘦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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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急着跟我离婚。”
第6章 洗洗就干净了
两人滞住，倏地分开，齐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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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净身出户，就是为了尽快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陶君宁差点被气笑了，这男人怎么还能摆出这副捉奸的嘴脸呢？
薛驰飞皱眉，呵斥道：“你够了！我跟君宁没什么！她得了……”
“驰飞！”
陶君宁忙揪住他的手臂，手背不怎么用力就已是青筋暴突。
这段时间她瘦了太多。
看着那双哀戚的眼眸，薛驰飞硬生生改口：“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你不要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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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薛驰飞惊骇瞪大眼。
他明明知道了，怎么还能不屑一顾？
聂岷攸快步上前将陶君宁揪过来，咬牙切齿：“不过是她联合你这个奸夫来骗我的借口。”
“你放尊重点！别自己脏，看什么都带着脏！”陶君宁脸色越发苍白。
“我脏，你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薛驰飞倏地握拳，心头的火越烧越旺，忍无可忍一拳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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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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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驰飞逮到机会，挥拳打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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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维护别的男人？
“回家好吗？我们的事跟别人没关系……”陶君宁死死搂着他不放，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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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驰飞想追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主任拉住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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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断闪过陶君宁被薛驰飞抱在怀里的情景，然后不受控制的幻想他们更进一步……
光是想象就受不了！
狂飙的车速将他心里的痛和暴躁分散了点，但后视镜里瞅到陶君要死不活的趴在后座上，火气又上来了。
“离开奸夫就这么舍不得？陶君宁，空虚寂寞冷就直说，你老公精力多得很，犯不着出去打野食。”
陶君宁好想捂住耳朵，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连手都抬不起来。
要不是车门锁了，她就是跳车也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相同的空气都令她感觉窒闷。
就在这样度秒如年的难熬气氛中，车停下来。
聂岷攸将陶君宁拖进去，扔在羊毛地毯上，身体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她浑身都难受，还是用力咽下喉间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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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你休想我放手。”聂岷攸眼沉如墨，眼底像是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开口却是轻声细语：“既然日子还得继续过，那就有必要好好洗洗。”
这话让陶君宁不由哆嗦了下，下一瞬就被剥了个精光，捞起来丢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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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宁打了个寒战，瑟瑟发抖。
将她浇湿后，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没轻没重的在那清瘦的躯体上搓洗着，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洗洗就干净了……”
第7章 无能为力，无所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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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宁又冷又痛，哭喊道：“聂岷攸你疯了！好痛……你别这样……真的好痛……”
可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要压制她，得到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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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再出这个门！”
他寒着脸摔门而出，怕自己继续留下，两人一言不合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
陶君宁紧闭的眸子微微睁开，猛地攥住床单，用力到指节发白。
浑身都痛，早就咬破出血的唇张着，急促的呼吸着稀薄得令人心肺绞痛的空气。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只余残喘。
无能为力，无所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