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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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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让师父进来……”
紫鸢在屋里抽噎着，却不愿再开口说话。
亭羡担心她，不得已直接破门而入。
“丫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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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羡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歉意：“是师父这段时间没照顾好你，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视线太久……”
他没想到自己的保持距离，竟然让那个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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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负我……我的嘴，脏了，不干净了……”她哭得上起不接下去。
亭羡看到她已经被擦拭红肿了的嘴，心底对那个男人的怒意增了几分，但还是在紫鸢面前克制住。
“没事的，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他靠近你了……是师父的错……”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紫鸢哭得梨花带雨，她怎么都忘不了那种恶心的感觉。
亭羡喉头一哽，抬起修长的双手捧住了紫鸢布满泪水的脸庞，然后亲亲将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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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唇，混着温热的泪，是她憧憬而喜欢的触感。
可是，自己的唇，刚才还被另一个男人给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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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舔舐着她脆弱的红唇，一点点勾勒着，品尝着，直到全都是他留下的气息，他的痕迹。
“傻丫头，这样，是不是就好了？”他嗓音暗哑了几分。
紫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微凉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唇上，有些木木的说道：“……我……我还要割了他的舌头……”
亭羡眸色暗了暗，再次低头擒住她的嘴。
微凉的唇滑了进去，温柔地攫取着属于怀中人的气息。
他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满是情意。
这一瞬间的悸动，彼此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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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她觉得浑身滚烫燥热，口干舌燥的时候，亭羡却骤然挺住了所有动作。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眉宇也紧锁，似乎有些痛苦。
“亭……羡……”紫鸢还有些魂不守舍。
“这样，可没事了？”亭羡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才笑着对紫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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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师父的味道了……”
亭羡松开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还疼吗？”他好像一下子就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去了。
紫鸢却还有些燥热，自己和他都这样了，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师父，我们……”
第41章 我死不足惜
“过完年就是你十九岁的生辰，那个时候你可想要什么礼物？”亭羡却骤然转移了话题。
紫鸢微微有些失落，但看到亭羡还没抽离走被自己握住的手，心底又有些小开心。
“如果我的生辰愿望，是想以后都叫你亭羡，你可会允了我这个礼物？”她小心翼翼问道。
亭羡一愣，眼底有薄雾涌出又克制住。
“傻丫头……待你回到天界，如若有了过往人生的记忆，还想要这个礼物，那我便允了你，可好？”他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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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那我就更努力的修炼，每天都盼着能位列仙班呢。”
亭羡宠溺地笑，眼底却有悲伤划过。
之前冷落了你大半年，从未见你笑得这般开心过。
是不是，是我错了。
你的十九岁马上就要来，最后的私心，就让我好好陪你走完这段日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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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小情侣一样相处着，亭羡也时不时带她去买她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再后来，天气逐渐变冷，紫鸢的修为又得到了提升，已经能和亭羡一起御风而行。
大雪纷飞，转眼便是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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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亭羡打坐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时间也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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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他的元神出窍，去了南极雪川。
仙翁府邸。
南极仙翁在寒冰潭前施展仙术，忽的听到身后有动静。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最近怎么回来如此频繁？”仙翁问道。
“她羽翼渐满，何时渡雷劫？”亭羡走了过来，面色苍白。
“明年的第一道春雷便是为她而去，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切记要小心谨慎。”仙翁说道。
亭羡眉头紧拧，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会尽我所能，让她顺利渡劫。”他郑重说道。
“你为她付出了如此之多，若她日后归来知道真相，你可想过她能否承受？”仙翁问道。
“她是花神，理应承受，毕竟花界众生灵都需要她……守护她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我死不足惜。”
仙翁叹了口气，看着亭羡的神情透着惋惜。
“你强行将那地煞之气转移到了你身上，并将你的仙根仙骨渡给了她重塑紫狐肉身，还将往后的寿元全都给了她。她这次归来日后都能平安无事，而你就是真的魂飞魄散在无来世了。”
亭羡握紧了袖中的拳头，沉声道：“日后等她归来，还望仙翁替我安抚好她的情绪……让她替我好生活着，看看这四海八荒的风景……”
“哎！好孩子……”仙翁又是一声叹气。
只愿到那个时候，那丫头当真承受得了这样重生活过来的代价。
亭羡忽的变了神色，随即对着仙翁拱手：“她在找我。”
话音刚落，还未等南极仙翁回话，他便消失不见。
南极仙翁看着亭羡刚才站的位置，然后默声掐指一算，神色蓦地沉重了几分。
他顿了许久，转眸看向寒冰潭日渐成型的紫狐，随后抬手抚了抚下巴的银白胡须，叹气道。
“她的回归日，是你的劫难日啊……”
“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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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听得他好端端说话，并且两眼有神，紫鸢又抬起玉葱小手在他鼻翼下探了探，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打坐的时候怎么没了呼吸和心跳？”紫鸢紧张说着，抬手轻抚过他的胸口。
第42章 我又不会吃了你
亭羡蹙了蹙眉：“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倒没注意过这些细节，只是以前打坐时，紫鸢都不会来打扰自己，这次怎么直接进了房间呢？
“你找我何事？”他问道。
紫鸢愣了愣，似在仔细回想自己进亭羡房间是有什么事，可刚才看到亭羡没了呼吸，她都吓了个半死，将自己要问的问题都抛之脑后，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便不是要紧事，无妨。”亭羡从床榻上起来，将门打开，这才看到天色已黑，只有白雪皑皑印出了颜色。
“我想起来了，刚才天边隐约有闪电，我怕打雷，所以来你房间找你。”紫鸢看着天边又忽闪忽亮，连忙说道。
亭羡回头：“天地相隔甚远，雷电不会过来的。”
“不不不，村头张大婶跟我说过，以前雷声大时，房子都会被劈掉，地上也会有大窟窿。”紫鸢反驳道。
她历来一直都怕雷雨天，以前是用棉絮堵住耳朵，然后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待雷声停止才探出头。
可近几年来，她每道电闪雷鸣天，就会心慌慌，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冬天是不会响雷的，鸢儿放心。”亭羡安慰道，“你要实在害怕，今晚在我这里歇下。”
“好好好……”紫鸢立即点头，随后一蹦一跳到了床边。
刚要坐下，却看到亭羡起了身，她不解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方才打坐已经养精蓄锐，待你睡着，我再去处理别的事情。”亭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