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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说话的同时,唐绾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了过去。
现在的蒋家虽说比不上贺家有权有势,但在过去也是本市有名的资本三巨头之一。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蒋燕物质上自然不缺什么,后来嫁到贺家以后一举得男,更是养尊处优,生活闲适得不得了。
要说她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那肯定是骗人的。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就不喜欢收礼物。
唐绾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刚一回来,便迅速笼络了人心。
果不其然,婆婆虽然面上推拒,但仍可以从她漾开笑意的脸上看出她心里其实很高兴。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婆婆一边接过盒子,一边客气地说道。
“人来就行了,带什么礼物啊!”
唐绾的脸上笑容不变,邀功的时候还不忘带上贺乙一起。
“是阿乙和我一起挑的,他说您最喜欢‘范哲思’的首饰了!”
“难为他有这个心!”
婆婆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的坐在那里,我再次觉得我自己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或许,悄无声息的退出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去处……
“绾绾姐,我的呢!我的呢!”
贺夕不甘受冷落,看着唐绾给妈妈准备了礼物,也跟着讨要到。
“当然不会忘了你的!”
唐绾温柔一笑,从包里拿了个盒子给她。
贺夕接过后打开,瞬间眼眸一亮,被星光取代。
“哇!是我最喜欢的‘纪梵希’的手表,我想要买好久了,可是都没有买到!”
贺乙没有动,径直看向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此同时,唐绾也将视线投注到我身上,她似是怕我误会一般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略显慌乱地解释道,“悠悠,你千万别误会,是我央着阿乙带我过来吃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也过来了……”
第16章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嘲讽的反问道。
“我要是不在这里,怎么能欣赏到这一幅和气祥致,其乐融融的画面呢!”
我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落在贺乙的身上。
“贺先生一直拖着不离婚,是觉得发展婚外情更【创建和谐家园】吗?”
“如果你觉得我会替你们遮掩,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人可没有低贱到上赶着为自己丈夫和他的情人擦【创建和谐家园】的习惯。”
我承认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也如愿看到在场的人因着我这句话,瞬时变了脸色。
尤其是贺乙,如果眼光会杀人,恐怕他早就杀我无数遍了。
但我却丝毫不畏惧他,相反的,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无谓生死的英雄,站在距离他十米远的地方,和他面面对,眼神在空中交汇,目光与目光交织在一起,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半晌后,我听到贺乙压抑着脾气的声音从他齿缝中吐出。
“杜悠悠!我已经没和你计较报道的事了,你还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其他人都因着他这话,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是在怪责我的不知好歹。
唯有唐绾,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作出善解人意不想让我们为难的样子。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如果害你们吵架就不好了!”
我没有接话,想看这出戏如果没人配合,她还如何演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和唐绾一唱一和的贺乙竟也难得地保持沉默。
我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倒是贺夕还是一贯的狗腿子,见我们谁也不搭腔,她担心唐绾尴尬,身先士卒地接过话匣子。
“有什么不好的!绾绾姐,要走也不是你走!”
末了还不忘拉贺乙一把。
“你说是吧!哥……”
“嗯。”
贺乙几不可见地应了一声,继而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不是说来看我们和气祥致的吗?看够了还不快滚!”。
“可是……外面下着雨呢!”
唐绾无不担心地说话,将那股善解人意演绎到了十成十,我却愣生生从她无辜的眼眸里看到了几分一闪而过的得意。
那才是她骨子里最真实的样子。
而他们这些人,宁可相信别人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也不肯花时间去看真相一眼。
“别管她,她早就该走了!”
说话的是婆婆,刚才的战争她虽没插手,但从她冷眼旁观,最后还雪上加霜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她有多想让我走。
索性我也没想继续在这种和我格格不入,连呼吸都不温柔的地方待下去。
多停留这么一会儿,也只是为了将那些人眉眼中的排斥,记得更牢一点。
我要将这些表情都印刻在脑海里,借此来提醒自己,曾经错爱一场,我把自己的姿态埋到尘埃里!付費獨家
我的反应在贺乙看来成了迟疑,他眉心一拧,沉声道。
“还不走?难道要我找人请你吗?”
第17章
他的逐客令下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该走的本来就是我。
却忘了我们之间就算是被迫,我也是他明媒正娶,花九块钱领过结婚证的妻子。
不过我当然不会天真到和他理论这一些,何况这会,我也并不想继续在这个屋里待下去。
且不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欢迎我的,就算有,对着唐绾那张虚伪到骨子里的脸,我怕到时候也吃不下饭。
想到这里,我勾了勾唇角,扯出一道讽刺的笑。
“我有手有脚,当然会自己走!就不劳贺先生担心了。”
说完,我高傲地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在所有人的冷眼中,离开了贺家。
出了门以后,望着空旷得只有雨花溅落的马路。
我才意识到这里是富人区,没有公交车站不说,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平日里根本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
偏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出门时我压根没想到这么好的天气会突然下起大雨,所以只拿了个小包便出门了。
这会连雨伞都没有,沿着路边走了好久,雨像是泥鳅一样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体内。
明明是夏天我却感觉比冬天还寒冷。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的脚步开始蹒跚起来,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裳紧贴在身上、脸上。
我看不清处前方的路,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可是才刚走了没几步,脑海里便有一阵晕眩朝我袭来。
恰在这时,一辆车从我的正前方驶来,刺眼的车灯将我眼前的一切都照亮,就连我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中无所遁形。
亮如白昼的车灯让我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一步,与此同时,脑袋里的眩晕也愈发不受控制。
最后,我只感觉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地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紧接着有人从车上走下,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了我几秒,才将我从地上抱起。
他的双臂刚劲有力,身上带着一股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却不令人反感,反而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和依赖。
……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窒息,痛苦让昏迷中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黑暗里,各种梦魇如期而至,有当年在媒体镜头下的百口莫辩,也有贺乙那张熟悉冷漠的脸。
“道歉有什么用?杜悠悠,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这个祸害!”
“够了!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
黑暗中,过往贺乙一句句的冷言冷语,几乎无孔不入地刺进我的骨髓当中,我甚至记不起来他是否给过我好脸色。
应该是没有吧!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前面行走,而我在后面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
如今我累了,想歇一歇,不想追了,现实却不允许我喊停。
忆起贺乙说恨不得掐死我时,脸上浮现的那股狠劲,我完全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亲手了结我的生命。
这样也好!
梦中的我轻叹了口气。
如果我的死能抚平他心中的伤,也不枉我曾经爱过一场。
这样想着,我的心态渐渐变得安详,连带着那些梦魇也在顷刻间离我而去。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心中警铃大作,我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外面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告诉我现在已是第二天早上。
我吓得转身就想走,却在经过全身镜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
这个认知让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对于昨晚的记忆,我只记得晕过去好像有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
却不知道他想什么样子,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