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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沈之南整日的冷脸,她以及委委屈屈道歉过许多次了,但是沈之南依然摆着一张臭脸。
还是与沈之南一起同来的暗卫营的人要宽容的多,好心安慰了萧颜:“这事不能怪公主,不管公主有没有做易嫁的事情,杀戮是避免不了的。”
其实明白人都懂,只要有人存心要破坏这次和亲,那不管当时队伍里的公主是容不悔还是萧颜,结果都是一样的,不会有太多区别。
只是如果是容不悔的话,也许不会是这么惨烈的结果。
“容铮,你送公主回大梁,我留在这里具体打探消息。如果有容不悔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被唤作容铮的人听了,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对容不悔的事情不感兴趣。”
“她毕竟是你的妹妹!”
容铮冷着脸,丢下一句:“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沈之南便不好再多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兄妹俩还是没有能解开心结。
容铮带着萧颜走后,沈之南又继续投入打听消息的任务中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叫沈之南打听到了消息。
孙大夫是云都的老大夫了,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本事又爱嘚瑟,但是真的是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能把容不悔从死神那里拉回来了。
但是这个孙大夫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太爱显摆自己了。不过是救了重伤快死的小姑娘而已,孙大夫非得把自己吹成起死回生的神人。
听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传开了,沈之南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消息中提取出了重要信息。
但是要确定孙大夫救的人是不是容不悔,还是有些麻烦的。
不过沈之南到底是沈之南,他要是没有办法了,也就不配作为萧焕然暗卫首领了。
这一日孙大夫按照惯例去为容不悔复诊,但是却意外多带了一个小学徒。
这个学徒便是沈之南的人所扮,为了不引起怀疑,还特地隐去了自己的武功,只装作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学徒。
趁着孙大夫复诊的机会,小学徒终于见到了容不悔,虽然两人并未说上话,但是小学徒却塞了一个东西到容不悔的手心里。
容不悔暗惊,想要看清小学徒到底是何人的时候,小学徒已经转身去收拾孙大夫的药箱了。
知道对方是不想自己暴露,容不悔也按捺住心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心接受孙大夫的检查。
孙老头还是改不了自己爱捻胡子的习惯,捻着胡子把了半天的脉,孙大夫才悠悠然起身,对裴昭年道:“这位姑娘亏得是底子好,如今内伤只要好好调养,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了。
容不悔一直都不觉得孙大夫的医术有多好,但是她今天看孙大夫就是觉得要顺眼的多。暗自捏紧了手心里的东西,只等着人都走光了她才好看看到底是什么。
只是今天裴昭年不知怎么了的,坐在容不悔的床边一点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容不悔心里有些不耐烦,很想赶人,但是又怕引起裴昭年的怀疑。
第十一章 消息2
容不悔将手藏回被子里,暗暗将手心里的纸团塞在身上。现在唯有等裴昭年走了,她才敢将东西拿出来了。
不过瞧着裴昭年的样子,容不悔看不出他有要离开的心思。
暗自埋怨到——这裴昭年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怎地这般没有规矩,在人家女儿家的房间里就这么待着也不说离开。
可能也就这个时候容不悔才记得起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裴昭年,你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必日日守着我要我报恩吧!”
容不悔还真是没什么耐心跟裴昭年一直耗下去了,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迫切想知道沈之南他们的消息,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她醒过来之后,裴昭年便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绕在她身边,她嫌弃!
裴昭年并没有因为容不悔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是眉宇间的神色放轻松了许多,仿佛他就习惯容不悔这样待他的方式一般。
这样倒是让容不悔无奈了,她原本是想提醒裴昭年闪人的,哪里知道裴昭年如此厚颜,她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还无动于衷。
要不是自认为脾气好,容不悔非得被眼前这厮气炸不可。
见无法让裴昭年离开,容不悔索性翻身背对着裴昭年,迅速拉过被子蒙住头,准备呼呼大睡。
容不悔蒙在被子里,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睡去,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听裴昭年的动静。
很长的一段静谧时光过去,容不悔差一点就可以睡着的时候,开关门的轻微的声音让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不过容不悔并没有立马起身,而是继续躺着,确定裴昭年已经彻底离开了之后,她才爬出被窝,将手心里的纸打开看了。
“若还活着,速归!”这字迹一看,容不悔就知道是谁!原本还以为自己失踪了沈之南会有担心。将纸揉碎在掌心,捏成小小的一团,放入口中,直接吞了下去。
硬物膈应着咽喉处,十分难受,容不悔连忙下床喝了两杯水也未能解了心口的郁闷。
“笃笃笃!”门突然被敲响,怀揣着心事的容不悔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幸亏她身子还算敏捷,迅速翻上床躺下了。
因为没有人响应,敲门声又响起来,但是还没有第一次的敲门声响。容不悔不由得暗笑这敲门之人傻,声音越来越小,真要是睡着了,谁听得见?
不过她没有乐多久就发现自己乐不出来了,因为敲门的人见没有人回应他,直接开门走进来
也是这个时候容不悔才想起自己真是大意了,自己一直躺在床上,门并没有从里面扣上。幸好来人并没有直接走进来,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十七,吃药了!”裴昭年端着一碗药,见容不悔还躺着,便将药先放在了桌上,再走到窗前来叫容不悔。
“十七,十七,醒醒!吃药了。”就那样站在床边唤人起床,裴昭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容不悔的睡颜,让假睡的容不悔感觉如芒在背。
打着哈欠悠悠转醒,容不悔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有演技的,一双朦胧的睡眼,让人觉得她像一直可怜的小白兔。
裴昭年默默端起药,再次回到床前坐下,右手执汤匙,轻轻舀上半匙,待细心吹凉后,才送到容不悔的嘴边。
这样的吃法,容不悔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只见她一手抓过裴昭年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仰头将药往咽喉里一灌,任凭那酸涩难耐的味道弥漫在胸腔里,容不悔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潇洒地将碗在空中一扬:“看,一滴都不剩。”
裴昭年突然抬手,冰凉的手指落在了容不悔的唇上:“瞧你,弄得到处都是。”
只是在刹那之间,容不悔就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一个火炉,一股子灼烧的感觉直钻心尖。反而裴昭年这个无形中撩拨别人的人,还是一派淡定从容。
慢腾腾地从袖口里掏出一包小蜜饯:“吃点吧,压一下药味。孙大夫说了这药味道不好,但是对你的身子大有好处。”
这药自然是不用裴昭年多说,容不悔也知道它确实是好药。只是这个喂药的人不像是什么好人,容不悔很有压力。
容不悔并没有接过裴昭年手里的蜜饯,不自在地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我虽不喜欢这药的苦味,好歹也能接受!这蜜饯还是算了吧。”
还真不是容不悔拿乔,而是她真的不喜欢吃蜜饯,大概是无法享受那股子甜蜜的味道吧!小时候,也有暗卫营里的小哥哥请她吃过蜜饯,但是她是吃了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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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如吃了蜜饯一般,裴昭年也不因为容不悔刻意的疏离而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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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悔立即警惕地将自己的身体往里移了两寸,总觉得自己和裴昭年靠的太近了不好:“是啊!伤牙!”容不悔心里藏着事,如今在裴昭年面前总有些不自在。
自收到沈之南的消息之后,她要离开的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十七,你……”裴昭年低头望着容不悔的脸,好些话梗在咽喉处,却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
一年前的分别,再次见面,从前的亲密无间早已经因为容不悔丢失的记忆而掩藏。裴昭年告诉过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丝不确定,所以他暗地里忍不住在试探。
蜜饯也罢,还是之前悄悄试探过容十七的东西,裴昭年都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即是他苦苦找寻了一年的人。
然而白沉他们还是对容十七的来历不满!如今表面的平静,也不过是看在他这个主子的面上才暂时没有为难他的小乞丐。
可是如果容十七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北燕根本就容不下她。这也是裴昭年一直为难的地方,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很想带容十七回宫,但是却又怕容十七无法适应宫中的生活。
且容十七的身份,始终是一个隐患。
裴昭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容不悔完全看在了眼里,虽然猜不透裴昭年的心思,但是容不悔丝毫没有好奇的心思,所以也就一直默默不出声。
第十二章 离开
屋子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就没有更多的动静了,容不悔的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离开。
如今和亲的计划因为劫杀而破坏,想要借和亲潜入北燕的计划自然也就搁浅了。很可惜不能直接杀了裴昭年,不然她还真心想手起刀落,主上也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看着裴昭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容不悔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如果她现在出手,那裴昭年还有几分的成算能够活下来?
可惜这个问题很难得到答案,因为容不悔不好直接杀了裴昭年。一来是此事成功与否尚未知,二来则是如今的大梁还没有能力对抗北燕的报复。更有第三点,现在杀掉裴昭年,诸国局势恐怕也要随之变化,到时候大梁一统天下的计划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我想送一个东西给你!”收起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容不悔在裴昭年的面前摊开了手掌心,里面竟然是一颗漂亮的粉色珍珠。
一看清容不悔手心里的东西,裴昭年目光微缩,眼底翻涌着情绪,他激动地捧着容不悔的手:“你还留着它!”
很显然这颗珠子是有来历的,容不悔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又牵扯出一颗珠子来。看裴昭年的样子,这颗珠子似乎挺有故事的。
有那么一刻,容不悔还真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裴昭年抓的太紧,她没有机会从裴昭年的手里退出来自己的手来。
“你……你可以放开了!”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容不悔只抓住一个,那就是赶紧撤回自己的手。
“十七,你告诉我,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从前的事?”薄唇轻抿,裴昭年深邃的眼睛诱人探寻。
摇了摇头,惊讶自己差点迷失在那样的眼神中,还是要硬着头皮把话给说清楚:“我只是觉得叨扰这么久,合该给些谢礼,我见我身边就这珠子比较特别了,所以……”
容不悔也是没有料到一颗破珠子能让裴昭年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现在要收回珠子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她不是什么小乞丐,更不是裴昭年要找的人啊!
“你就打算走了吗?”裴昭年没有想到容不悔居然自己提出要走,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自从将人从雪地里捡回来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再放人离开了。
面对裴昭年的质问,容不悔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但是心里早已经嘀咕了好几遍:不走干嘛!
裴昭年还在苦心思虑如何才能让人好好留下来,不受流言的伤害,但是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素昧平生,还麻烦恩公如此之久,十七实在是心中难安啊!”既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要离开前去和沈之南他们汇合,容不悔便一心就想着离开了。
裴昭年看着容不悔,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话也不说一句,这让容不悔很难继续下去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裴公子,不是十七跟你客气啊,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下去了。这些日子多谢……”
“就只有这些日子吗?”裴昭年终于舍得开口,但是开口确实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不解其意,容不悔:“自然是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苦涩的笑容从唇边蔓延至整个脸颊,裴昭年生动地演示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
容不悔并不将其放在心上,自然没有心思才这位北燕的皇帝是发什么疯。如今她要走了,自然是懒得跟这天子演什么冒名顶替。
从一开始,容不悔就没有动过什么真心,不过是凭着直觉利用一下裴昭年对故人的感情而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恩公救命之恩,这珠子你留下吧。”一般人的救命之恩容不悔自然是会记得的,但是裴昭年对她的恩情,她还真是不想承认。谁知道那些劫杀和亲队伍的人是不是裴昭年派的呢?
不过她容不悔也不是欠人恩情的人,将手里的珠子强行塞到了裴昭年的掌心。
经此一别,应是山高水远恩情两情。若有再见,必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容不悔这个人最是不肯吃败仗了。
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态,裴昭年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还真是让容不悔忍不住瞪回去,谁怕谁啊!她要走就走,还轮不到眼前这厮来愿意不愿意的。
裴昭年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想要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他没有忘记这女人的本性,最是伶牙俐齿,伤人最爱钝刀子。
“你先安心养伤吧!你的冻伤虽然见好,但是内伤却仍需要调养。云城如今冰雪未消,春寒犹在,你就不要逞强了。姑且将就住着,多你一个人也不麻烦。”
裴昭年从前没有想过要放人走,如今更是起了警惕心,闻言而知其心思。
说完裴昭年便起身,不再继续留下,想着要赶紧吩咐人看好这人,说不定又会像南疆哪样,某一天醒来,他的人突然就不见了。